處理完醫鬧事件後，韓湛接到了蘇輝的電話，後者約他在伊妹酒吧見麵。

    下班時已是晚上9點半。韓湛換上便裝後，發現小月獨自一人站在醫院門口。

    “你怎麽在這裏？”韓湛見小月不說話，隨即問道：“你在等我？”

    見小月點頭，韓湛無奈地笑了笑。小月長得十分精致，身材高挑，特別是那雙大長腿穿上絲襪之後顯得特別的迷人。沒有多少男人能抵禦這種誘惑，韓湛自然也不例外。上一次，送小月回家之後，兩人在小月的住所發生了關係。這一次，見小月又穿著絲襪，韓湛知道這次又難幸免。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在小月的住所，而是在一條偏僻的路上，兩人在車內瘋狂地發泄著**。

    與此同時，兩個混混模樣的壯漢慢悠悠地走過來，看見了韓湛的白色轎車後，其中一人對另一人使了使眼色，兩人同時不懷好意地笑了。他們本來隻是想看看車裏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怎想走近一看，發現白色轎車在輕微震動，兩人立刻興奮地起來，紛紛貼著車窗聽裏麵的動靜。

    “車震……”其中一人掏出手機，將震動的車拍了下來。

    另一人用啤酒瓶敲打著車窗，大聲喊道：“出來！出來！”

    韓湛和小月見狀，立刻穿好衣服，回到了座位上。見韓湛打開車窗，拿手機的混混立刻湊過來拍攝。另一個混混笑道：“我們已經把你們拍下來了，包括車牌號，識像就出點錢，不然老子會把視頻放上網，讓所有人都看到……”

    小月見狀，焦急地拉著韓湛，“怎麽辦？我們報警吧！”

    見小月要打電話，韓湛連忙製止她，安撫道：“沒事，我來處理！”

    拿酒瓶的混混粗魯地拍打著車身，“給不給錢？一句話的事……”

    韓湛示意他靠近點，“你想要多少錢？”

    見韓湛在翻錢包，那名混混湊過來，笑道：“沒個幾千塊，休想……”

    與韓湛目光相接那一瞬間，那名混混已說不出話來，他突然轉身，掄起酒瓶，向拿手機的混混砸去。“嘣”的一聲，力道十足，啤酒瓶碎片迸濺，那名混混應聲倒下。行凶的混混拿起手機，臉無表情，伸手將手機遞給了韓湛。

    車內的小月看呆了，她完全沒想到事態會這要發展。

    韓湛將手機交給小月，立刻啟動了車。片刻之後，車駛離了，隻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混混呆呆地站在那裏。

    “把視頻和照片刪掉，再把手機扔掉……”

    在韓湛示意下，小月刪掉了視頻，將手機從車窗扔出後，像扔出了一顆定時炸彈似的，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已經沒有了**，韓湛送小月回家之後，吃了幾片止痛藥，獨自來到了伊妹酒吧。找到了蘇輝，兩人各要了兩杯雞尾酒，坐在一起，邊喝邊聊。

    “什麽？你兩邊都接了？那怎麽辦？”聽完韓湛的牢騷，蘇輝十分吃驚。

    “若不是你兩邊都介紹，他們倆會都來找我嗎？”韓湛喝了一口酒，笑道，“今天這個客人還想先下手，真是可笑……”

    “不是想讓你多賺點錢嗎？你當醫生的那點錢，能做什麽？不如你轉行，專心做這副業，賺的錢一定是醫生的數百倍，怎樣？考慮考慮，到時候，我就辭職，專門為你搭橋牽線，聯係客戶。我那個什麽執行總監當膩了，早就不想做了，怎樣？我說真的呢，這樣的潛在客戶還是很多的，而且他們都是有錢人……”

    “能怎麽樣？”韓湛笑了笑，說：“若不是你，我不會走上這條道路。你知道的，我做這些事，並不是為了錢，錢並不能滿足我什麽……”

    “那你想怎麽解決？他們兩邊都有給錢吧？你是怎麽想的，居然兩邊都答應了……”

    “當然，好在他們出的價錢都一樣。所以，我要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不能偏袒他們任何一方。不過，我問問你，他們兩人，誰比較有人性點？”

    “他們兩人在耀華集團的口碑都不好，風光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肮髒啊，他們夠肮髒的！我調查過他們，他們倆以前都是在社會上混的，靠強拆起家。你知道魚頭溝強拆事件嗎？十幾年的事，這就是他們的傑作。當年，為了趕走幾個釘子戶，他們晚上動用挖掘機強拆，釘子戶無一幸免……當然，他們為這件事坐了幾年牢，出來之後就風光無限了，合夥辦公司，搞工程，搶地皮，錢是越掙越多，心是越來越黑……當然，這世界心不黑點，咋掙到錢，我寧願自己心黑，也不要當一文不值的窮光蛋……”

    “那我就放心地做了，我早已想好對策，這周末過了，你就知道了！”

    在伊妹酒吧喝得爛醉，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他們倆都有這思想覺悟，所以決定打車回家。把蘇輝送回家後，出租車在市區行駛了十多分鍾才到光明小區，停車後，出租車司車說：“一共是36元！”

    “多少？”

    “36元！”

    出租車司機轉過頭，隻與韓湛對視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他損失了好多錢。

    韓湛抓住司機的注意力後，從錢包掏出一張一元錢的紙幣，遞給司機說：“給，一百塊，找錢！”

    的哥接過錢，檢查了一下確定不是假鈔後，把它放進錢包夾層，然後找錢。

    韓湛接過錢，下車，痛快地伸了個懶腰。這是他屢試不爽的小把戲。正當他要走時，的哥慌張地說：“等一下，等一下！”

    怎麽？

    韓湛一身寒意。他以前打車都是這麽做的，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是怎麽了？難道是因為喝多了，影響了發揮？

    韓湛揉了揉微痛的頭，不假思索地加快了腳步，不料的哥迎麵追上，一手拉住他。韓湛握緊拳頭，正準備一拳打過去時。的哥把他的包遞過來，十分客氣地說：“你包落車裏了！”

    韓湛接過包，尷尬地笑了笑，包裏除了那盒止痛藥，也沒什麽特別值錢的東西。

    看著出租車駛出視線範圍，韓湛心裏湧進了一股暖意，同時閃過一絲罪惡感。他在心裏想象，待的哥清醒後，發現錢數不對，少了那麽多，他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

    回到家，關上門，韓湛脫掉鞋，打量著這個剛裝潢好的家，一臉的得意。隻不過，三室二廳的房子冷冷清清，對一個人來說顯得有些大，韓湛喃喃自語道：“要是有個女人就好了！”

    胡亂地脫掉衣服後，韓湛倒在了沙發上。在夢裏，深沉的男低音響起，“你今天喝酒了？”

    韓湛木訥地點點頭，說道：“我要睡覺了，晚安！”

    此後，室內一片寂靜，靜得隻聽見牆上掛鍾嘀嗒嘀嗒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