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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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量著這個女人,心理麵想:她不是來買東西的…

    “沒有,什麽小黃狗,不知道!”。

    我否認了一切,有些做作的衝著這女人笑了笑,心裏麵卻犯嘀咕:一年前,小黃狗,她指的不就是吉斯尼嗎?不過這女人也真是奇怪了,來我這寵物店居然跟我說這些。

    女人沉默了,她什麽話都沒有說,隨後從昂貴的包中掏出了一封有些泛黃的信封,她拆開了信封,裏麵是一堆相片,她小心的朝著我走來,盡量避開房間中的狗屎貓尿。

    “這個人就是你…”。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冷,她優雅的將照片放到了我麵前,隨後那修長的手指點在了照片的那個人。

    我愣住了,照片的人是我,當時我護住了小時候的吉斯尼,身挨了兩腳。

    “你他嗎偷拍我…”。

    我的脾氣來了,自從三年前開始,我就不喜歡拍照,特別是別人拍我,那樣我會感覺很難受,渾身不自在,可這女人居然拍了一大堆我的照片,甚至連我的寵物店都拍了下來。

    女人皺了皺眉頭,對我的汙言汙語很反感,她從包裏麵拿出了支票本,抽出了一根精致的鋼筆在支票本寫著什麽。

    女人在我的麵前晃動著支票,麵顯示著十萬的金額。

    “十萬,換吉斯尼…”。

    這女人早就有準備,連吉斯尼的名字都知道。

    十萬元,我確實心動了,我的寵物店這一年多的盈利都不到兩萬,再加壓貨的錢,購置寵物的錢,現在店裏麵能拿出兩千都是多的了,可這女人張口閉口就十萬元。

    我搖了搖頭,吉斯尼和這寵物店是我的全部,她一下要拿走我生命的一半,而且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半。

    “你走吧!”。

    我下了逐客令,隨後打量了一下這女人,她正在看著我,美目中閃爍著不可思議。

    “不夠,我還可以加…”。

    女人抱著自己的雙肩,昂貴的皮包幾乎要耷拉在地,她嘴角揚起,自信的模樣惹人癡迷,不過她迷人的樣子沒有讓我過於心動,反而激起了我那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漣漪。

    “那狗讓我燉了,別想了…”。

    我再一次的下了逐客令,不想再與這女人多交流。

    “我還會來的…”。

    女人不再糾纏,放下了一句話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兜裏麵掏出了蘇秦留下的南京煊赫門,我從中抽出了一根輕輕的點,煙霧彌漫在寵物店中,我心中的漣漪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三年來,我在網吧做過網管,在飯店幹過服務生,在京東當過快遞員…幾乎能做的底層工作我全都做過了。我感覺自己活得連狗都不如,別人看你的眼神都帶著有色眼鏡,特別是在北京這地段,外來的人員被人瞧不起,沒房沒車沒錢就等於沒有尊嚴。

    一年前,我在那肥胖的男人腳下救了吉斯尼,我帶它回了我工作的網吧,當時老板的手指點著我的頭說道:要麽把這死狗扔了,要麽你卷席給我滾,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後來我一怒之下帶著吉斯尼離開了,本以為平日裏跟網吧的經理混的不錯,他能替我向老板求求情,把壓我的三千塊錢還給我,可是我錯了,一切都是經理和老板串通好的,他們早就準備吃一頓大餐了。

    底層混了這麽久,我也不是孬種,老板有情婦被我撞見過,我帶著吉斯尼冒著雨天跟了他一個星期終於抓住了機會,那天他跟情婦在酒店開房,我破門而入拍了照,他嚇壞了,這男人本來就是門女婿,要是這照片傳到他老婆那裏那還得了!我敲了他三萬,最後他也認了。

    寵物店稀裏糊塗的就開起來了,房子是朋友的,一個女性朋友,她是我大學同學,名叫夏夢,家是北京本地的,她總是把我當成她的閨蜜,可是這一點我永遠不會承認。當時我懷裏麵抱著吉斯尼找到了她,我說:我想開個寵物店。她很開心,她說:馮一,需要多少錢,我都有。最後拒絕了她的錢,不過卻租下了她的店鋪,很可笑的是每個月她隻要我五百塊錢的房租,這在北京就是地下室的錢,甚至還是那種陰暗潮濕的地方,可是就是這五百塊錢,有時候店麵不景氣的時候,還會拖欠,但每一次,她總是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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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夥們餓了,它們撕咬著我的鞋帶,我回過了神來。

    回憶總是痛並帶著快樂,過去不一定全是悲傷,有時候還有感動。

    我給這些小家夥們弄了一些食物和水,它們開心的就像是小孩子,前仆後仰的爭食,和小動物們在一起待久了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它們,無憂無慮,盡情地玩耍,盡情的吃喝。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累的滿頭大汗,將洗好的床單被罩晾在了衣架的那一刻,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泡了一桶泡麵,外加一根腸,苦逼的生活又開始了。

    ……

    一天下來就五六個顧客,而且還是回頭客,她們大多數都是女性,來也就是買兩袋狗糧,或者換個狗鏈子。

    北京的夏夜來的很晚,不知不覺已經晚八點多了,平日裏這個時候我早就關門了,不過今天午回來的晚,我就多騰了一會兒。

    天色暗淡了,路邊的燈明晃晃的,估計來不了什麽人了,還不如早點睡覺來的踏實。準備打烊了,關了門燈,留下了屋子的小燈,有個亮就行,這年頭能省點是點。

    我拉下了防盜門,剛準備鎖。

    “咣咣…”。

    突然有人用力的敲著防盜門。

    我心裏麵想:有人急需寵物用品,又能賺一筆。

    開寵物店一年多了,這種情況時有發生,狗斷糧了,狗生病了,貓的爪子壞了,需要寵物急救品…反正多了去了。

    顧客就是帝,不能讓帝等著。我急忙將鐵皮防盜門拉了去,不過沒有見到人。門外停了一輛寶馬五係,這車三十萬左右,在北京這地段這車算不什麽豪車,不過卻很實用。

    我心裏麵犯嘀咕:見鬼了?人呢?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人一把將我推倒在了地,趴在了我的身。

    酒氣的味道混雜香水的氣味,女人柔軟的身體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喂…你誰啊?”

    女人我見多了,尤其在北京,夜裏爛醉的女人碰不得,她們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種是孤獨買醉,一種是紙醉金迷,另一種就是懂規則,潛規則。

    我推起了她,整個人愣住了,這女人不就是白天的那個要出錢買吉斯尼的那個女人嗎?

    “哇…”。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女人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