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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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了謊,不過並不是全撒謊,確實寵物店的寵物們可能處在饑餓之中。
“對了!你的寵物店到底在哪裏?”。
蘇秦看了我一眼,她有些不依不依饒,非要將我的寵物店的位置弄清楚。
“豐台…”。
我下了床,對於蘇秦的問題給了她我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我內褲呢?”。
我找了半天,發現自己的內褲不見了,然後看向了蘇秦,她正笑盈盈的看著我,然後一副小女人的姿態衝著我說道:“不告訴我,我就不給你!”。
我尷尬了,對於蘇秦有時候我真的挺無奈的,我光著身子站在床,感覺冷颼颼的,我急忙說道:“別鬧,快點給我!要不以後哥哥不給你吃棒棒糖了…”。
“不給吃不給吃被!大不了讓你當綠毛龜,反正棒棒糖有都是,又不是隻有你有!再說了,想讓我吃棒棒糖的男人有都是,比如,我現在的頂頭司,王進文…”。
蘇秦看了我一眼,言語中有著挑釁,他提到的這個人是我以前的同事,和我很不對付…
“你…”。
我心裏麵很不爽,王進文,這是一個讓我覺得惡心的名字,蘇秦在勾起我的怒火,而她真的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怒火。
我撲向了蘇秦,用一種隻有男人對女人能用的方式懲罰了她的過錯,不過最終我還是沒有找到我的內褲,有的時候蘇秦也是個執拗的女人。不過到我離開,我也沒有給她寵物店準確的位置,隻是將範圍縮小到了梅市口路,我想,這條路這麽長,她總不能閑著沒事幹,一家一家找吧。
……
地鐵七號線轉五號線然後再轉一號線,從五棵鬆下車後我坐了公交車,看著沿途的風景,我發現人生就是在旅途中度過的,明明已經走過了無數次,可是每一次看沿途的風景都別有一番的風味。我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消遣,可我何嚐不是在一點點的感悟。
公交車的人很多,這個時間段正是下班點,他們大多數都是拎著手提包,手中拿著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點頭哈腰,仿佛說話的人就在他們的對麵一般,我能明白他們的感受,幾年前,我跟他們一樣,每到下班的時候,總能接到領導的電話,然後回去工作到黑夜,久而久之,麻木了…
有人說時間像海綿裏麵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可是一天無論怎麽變,它都是二十四小時,每個人都有脾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過的生活,可是為了活著,隻能去服從,不服從,就慢慢的被這缺氧的世界所淘汰,地球的氧氣就這麽多,更何況呼吸出來的是二氧化碳,你不去用力的吸一吸,那氧氣終歸是屬於別人的。
公交車走走停停,下車的人越來越多,車的人越來越少,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在聽到乘務員報道:“嶽各莊橋北即將到站”的時候,我早早的做好了下車的準備。
嶽各莊橋北到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在這地段混了兩年,摸黑都能走回去,更何況有路燈,根本不用摸黑。
……
回到了寵物店門口,我整個人都愣住了,路燈下的寵物店門緊鎖,連鐵皮防盜門都沒有拉下來,路旁的寶馬五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昏暗的路燈下,刻著17號寵物店幾個大字的牌匾,看起來有些模糊。
我快速的走了兩步,掏出了寵物店的鑰匙,打開了寵物店門。
我在房間中瘋狂的尋找,並沒有見到吉斯尼的蹤影,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浮躁的心一時間安靜不下來。
我抽出了一根香煙,在這幽暗的寵物店中點燃了,煙霧飄散在寵物店之中,它起到了鎮定劑的作用,起碼這一刻我的心稍稍的好受了許多。
“該死的婊子,別讓我看見你,要不然我要強奸你一百遍,一百遍你懂嗎?”。
我憤恨的罵著女人,手都跟著發抖,沒想到她真的帶走了吉斯尼,帶走了我在這座城市唯一的家人。
我越罵越氣,看向了那原本屬於我的房間,憤怒的我失去了理智,一腳朝著房屋的門踹了過去,門沒有開,反而引起了我心中的積怨,我就一腳一腳的踹著,房屋發出了震動的響聲。
“哢嚓…”。
伴隨著一聲鐵鎖落地的聲音,房間的門被我踹開了。
房屋裏麵煥然一新,一張新的大床,女人的用品很有規律的擺放在櫃子麵,在房屋的角落裏,我的紙箱子安靜的待在那裏。
我瘋狂的發泄著自己,腳踩著女人的床,將她的衣服、蓋的被子扔了一地,我打開了女人的行李箱,裏麵裝的都是她的私人用品,我發了瘋似的往外扔。
“你在幹嘛?”。
女人的聲音,我回過頭,她與吉斯尼站在了店門口,手中領著兩個小包。
“你沒帶吉斯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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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頭反問了一句,語氣中有著疑惑。
“沒有啊!我見你不回來,沒人給我做飯,我就帶著吉斯尼去買了點吃的!”。
女人看不見房間的情況,她側著臉很奇怪的看著我。
“我房間的門怎麽打開了?”。
女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下的打量著我。
我心虛了心裏麵發毛,一想起她這倔強的性格我竟然有些後怕。
“不知道啊!對啊!門,為什麽打開了?”。
我的冷汗直流,我在想應對的辦法,可是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什麽辦法都想不到。
“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
女人放下了食物袋,朝著我走來。
我手心捏了一把汗,隨後對她說道:“你答應我,要是看到你房間的慘狀,你可別憤怒!”我擋住了門口,我在和她周旋。
“你讓開!”。
女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她用力的推了我一下,當見到房間中的慘狀過後,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隨後冰冷的看向了我,眼神中不帶一點雜質。
“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我剛回來,就發現門是開著的,後來我看見你房間的門鎖掉在了地,我招呼你兩聲,你沒答應我,我以為出事了呢!我就進去看了一眼,誰知道就這樣了…”。
我急中生智的應答著女人的話,我發現太他媽聰明了,竟然應答的天衣無縫,接下來,她一定會認為招賊了。
“不是你還有誰?難道家裏麵來賊了?可我出去連半個小時都不到啊!再說了,你看外麵的門鎖是自然打開的,你還說不是你?”。
這女人的邏輯思維總是那麽的強悍,她推理了半天,最終又推到了我的身。
“真的不是我啊!我沒鑰匙,家裏麵的鎖就一把鑰匙,我還留給了你,真的冤枉啊!還有現在小偷的技術已經不斷的升了,開個門很簡單的,所以我每次走都把防盜門都拉下來,誰知道你會不拉防盜門就出去買東西,這應該怪你才對…”。
我強詞奪理,將責任反推給了暮雨,心裏麵對自己的敬佩又升了一個層次。
“怪我?”。
暮雨愣住了,她沒想到最後居然所有的責任會推給她,不過她的眼中還是閃著一絲的疑惑,她看著我背過去的手,冷冰冰的問了一句說道:“你手後麵拿著的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