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哭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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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們說齊海洋那家夥呢?”何濤提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齊海洋,也是我的大學室友,不過這家夥不合群,總是在捅咕自己的東西,大學四年,在宿舍說過的話沒有超過十句的一個超級怪人。

    “誰研究他啊!那就是個神經病,不聊他了,對了,你們這4現在起碼3在啊,表示表示吧!老規矩,我依然給你們呐喊助威…;”小白的性格一點都沒有變,他對我們哥幾個直來直去的,隻不過可能有些喝多了,說話的舌頭都直了。

    “對啊!我剛才就這麽想的,哥幾個好不容易聚一次,而且我們的主唱還在,不台來一曲,我感覺缺點什麽…;”何濤對於音樂的熱愛還是如此的執著,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夢想,希望組建一個樂隊,然後哥幾個將走舞台演出。

    夢想抵不過歲月,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半隻腳踏入了中年人的行列,不用再往前邁一步,如今,我們已經都不再年輕了,夢想終歸是夢想,現實,永遠是現實。

    我不想破壞何濤燃起的青春,可是現在我的沒有心情去唱歌,我並不是怕輸給z十元錢,而是那種無力感,無法托起我的身體,讓我去放開手腳的演唱。

    “她來了…;”。

    我驚訝的看著不遠處,暮雨出現了,她的美麗吸引了眾多人,甚至有人為她吹起了口哨。

    我突然有著感動,沒想到她真的會來。

    她張望著,當見到我的時候,目光有些疑惑。

    “誰來了?”小白奇怪的問了一句。

    我沒有回答小白的話,急忙朝著暮雨走了,然後小聲的對她說道:“沒想到你真的會來,一會你假裝我女朋友,千萬別露餡!”。

    “先生,請與我保持距離,我和你不熟,我就是奇怪這是一個什麽地方?”暮雨平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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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暮雨看著我,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她的這個態度讓我的心忐忑不安。

    “姑奶奶,姑奶奶行不,這樣,晚回去我讓吉斯尼跟你好好交流,我相信它會喜歡你的…;”我出賣了吉斯尼,不過沒辦法,眼下的情況特殊。

    “嗯,這個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不過不算在條件內…;”暮雨平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表情。

    “不算,不算,你說不算就不算…;”我焦頭爛額,這女人很難擺了,不過眼下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現在隻想讓初晴知道,沒有她的這三年,我活的很好。

    “看心情…;”暮雨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狡黠,隨後與我一同走向了十二號桌。

    “這個,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女朋友暮雨…;”我介紹著暮雨,忍不住看了她兩眼,生怕她給我搗亂。

    “我是暮雨,馮一的女朋友…;”暮雨端莊大方,隨後坐到了我身邊。

    “我的天,馮一,這…;這也太漂亮了吧!”李小白的舌頭都直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最後確定了確實有暮雨這麽一個人。

    “靠…;我還瞎猜了半天,看來是我想多了…;”何濤舉起了酒杯,然後自罰了一杯,他在為剛剛在門口跟我說的話道歉。

    初晴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劉子銘也有些驚訝,至於夏夢則是喝起了悶酒,顯然對我的欺騙她很不滿意。

    我與暮雨保持著距離,她現在就是我的大動脈,我生怕惹惱了她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氣氛變得有些異常尷尬,所有人在這短瞬間竟然出奇的沉默。

    “走啊!我們舞台來一首啊!”我盡量的表現成活躍分子,我不喜歡的這氛圍,它會讓我覺得窒息。

    “好主意,子銘,走啊!一起啊!你這要是台來那麽一段舞,估計全場都得沸騰,世界級大師…;”何濤邀請了劉子銘。

    “不去了,你們去吧!我還有些別的事…;”劉子銘拒絕了何濤的邀請,然後從側兜裏麵掏著什麽。

    “子銘…;”。

    “算了,走吧…;”。

    我勸了何濤一句,然後走向了舞台,目光總是不經意間看向劉子銘。

    “演唱者馮一,樂器演奏者何濤,給大家…;”。

    我的話沒等說完。

    “初晴,做我女朋友吧!”。

    突然間,我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劉子銘跪在地,從兜裏麵掏出了他準備已久的鑽石戒指。

    我呆住了,接下來的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我發呆的看著初晴點了點頭,然後將她的手伸向了劉子銘的手邊,然後劉子銘為她帶鑽石戒指。

    “馮一,你怎麽了?說歌名啊!”何濤迷迷糊糊的,他沒有看見劉子銘的舉動,同時他也不知道台下發生了什麽。

    我回過神來,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的和初晴的愛情徹底的死寂了,甚至連一絲星火都不複存在了。

    “接下來,我將一首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送給我的女朋友暮雨…;”。我臨時改變了歌的曲目。

    何濤愣了一下,本來都坐了架子鼓旁了,隨後聽我這麽一說,然後走向了舞台的鋼琴。

    何濤真的是音樂天才,他彈起了愛就一個字的鋼琴前奏,我回頭衝他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本來剛剛定好的陳奕迅的浮誇,何濤表示無所謂的樣子,對他來說能台演奏一曲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他不在乎用的是什麽樂器。

    “撥開天空的烏雲,像藍絲絨一樣美麗,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我想你身不由己,每個念頭有新的夢境,但願你沒忘記,我永遠保護你,不管風雨的打擊,全心全意,兩個人相互輝映…;”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選這首歌,剛剛麻木的瞬間,我的耳邊隻有這個曲調,所以就選擇了唱這首歌。

    “愛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你知道我隻會用行動表示。野花太放肆,守住了堅持,看我為你孤注一擲,愛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恐怕聽見的人勾起了相思,熱鬧的城市,搜索你的影子,讓你幸福我願意試…;”。

    我發泄著自己的對世間的不滿,我撕心裂肺的唱著這首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我仿佛在狂風中怒吼,我感受到了我的熱淚在不經意間灑落,我突然想明白我為什麽會選這首歌了,我記得當初我跟初晴說過,我會向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裏麵的歌詞一樣,愛她一輩子,可是…;

    我現在看到的卻是她接受了別人的表白,三年了,我等了三年,卻等了這樣一個結果,我多想跪在地的是我,我多想緊緊的抱住她說:我愛你,三年來一點沒變。我多想和從前一樣,給她梳妝。可是…;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那些都是回憶中片段,從這一刻起,她不在屬於我,不對,或許從三年前開始,她就不再屬於我了,她成功了,成為了世界級別的大師,我失敗了,我的等待換來的確實無盡的痛苦,可我能怎樣,我還活著,就算心死了,可人還活著。

    伴隨著何濤彈奏的最後一個音符,一曲結束了,我衝著暮雨笑了笑,這首歌是我唱給她聽的。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何濤很滿足的揮舞著手腳,他喝得有點多了,可是,我又何嚐不是呢?明明是唱給初晴的歌,可我硬是告訴自己,這首歌是唱給暮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