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人的話，我不禁多看了他兩眼，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是該勸，還是該罵兩句。

    那個年代的他們是靠義氣活著，可是他卻出賣了自己的哥們，這已經是違背了道義了。

    “你想說什麽，可以直說的…”老人笑著說道。

    “這個…我覺得有些過分…”我想了想說道。

    老人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大笑，笑的很瘋狂。

    “咳咳…”隨後來人嗆住了，咳嗦了兩聲，我急忙上前扶住了他，不過老人卻揮了揮手。

    “當時那些人拉著我的妻子和兩個未成年的孩子，他們劈開了汽油桶，將汽油倒在了他們的頭上，我被人按在地上，手槍指著我的頭。我不怕死，闖蕩了那麽多年，生死早已經看破了，甚至在起了貪念的那一刻，我都沒有想過那麽多。孩子，幾千萬啊！二十幾年前的幾千萬啊！甚至當時我都沒覺得害怕，死就死唄。可是我看了一眼我的妻子，她惶恐的看著我，緊緊的摟著我的兩個孩子…”老人看向了牆上的照片，灰白的，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也就三十歲左右。

    人是自私的，老人也是，可他是壞人嗎？不見得？但他是好人嗎？誰也不敢說。

    江湖義氣，嗬嗬…那種事情放在現在，也就是一些小混混弄出來的東西了。

    我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我們班級有個小霸王，當時學校很多人都怕他，他有一群兄弟，在學校裏麵肆無忌憚，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裏，後來他惹上了我們縣城的一個大混混，人家連續打了他一個月，再後來，沒人敢跟他說話，怕受到牽連。

    不過老人說的事情不一樣，但是要放在這個時代結果卻是一樣的，在那個規則形成的年代，很多事情隻能用打打殺殺的去解決，就像上海灘，拳頭才是硬道理。

    “一晃二三十年過去了，我年年去給他們一家子燒紙，一次都有沒落過，我知道，無論我怎麽做，都不會受到原諒的，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我都這個歲數了。”老人老淚縱橫。

    一個人三十幾年都是在悔恨中度過的，一般人，應該承受不住吧。

    “老爺子，你後悔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不後悔…”老人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說道。

    答案我並不意外，隻是沒想到老人家這麽直接。

    “我大兒子畢業後，我給了他一個億去做生意，現在他的市開遍了全美國。二兒子成成立了影視公司，笑意很好。小兒子沒什麽野心，我給了她五千萬，他正在全世界旅遊…至於我的兩個女兒，全都嫁入了豪門。”老人驕傲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這特麽是別人家的兒子。

    不過，接下來老人的話讓我反思了。

    “要不是當初的那筆錢，我就是一個小混混，甚至連個窩都沒有…”老人開口說道。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後悔是要建立在一定條件下的。

    我沒有繼續接老人的話，喝了一口酒，老人又給我滿上了。

    我在想，要是我處於老人的那種情況我會怎麽做？

    我不是一個妥協的人，可是我現自己慢慢的學會了妥協。

    “年輕人，你很不錯，不過經曆的太少了，等你成家以後，有些事情自然就明白了。我這房子裏麵住著五個人，兩個做小姐的年輕女人，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一個白領，一個酒女…”老人開口說道。

    我的酒一下子醒了，總共住了五個人，全特麽都是女人？

    這老爺子身體看上去也不行啊？

    “哈哈…其實我在為我小兒子做準備的，不過那小子不領情…”老人說道。

    臥槽…

    這更讓我無話可說了，這老人口味可以啊！居然酒鬼，小姐都要？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隻能告訴你，當初他們都是…天真浪漫的女人。”老人說完就不在說話了。

    又喝了兩杯，不知不覺中才現太陽落山了。

    “人品不錯，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吧！這個點睡了，醒過來時間差就倒過來了。”老人麵色紅潤，說完這些就離開了。

    這個房東有點怪，看來這一下午都是在考驗我的人品，順便幫我熬一下時間。

    不過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頂多一個半月，我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倒時差，然後開始尋找暮雨。

    還別說，老人的酒真當事，紐約第一覺，躺下就睡著了。

    “哦哦啊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幾點了，總之這天剛蒙蒙亮。

    隔壁有叫聲，聽上去很清晰，我這瞬間就精神了。

    我看了一下手機，紐約早上五點多。

    “臥槽…這特麽也太執著了吧？”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想到了老人說的話，這裏住著兩個小姐，應該是他們沒錯了。

    “這…學生，酒鬼，小姐，職女？怎麽住一塊的？”我都糾結了。

    “嗎的，中看不中用…”我聽見女人罵了一句，語氣十分的不爽。

    “hat？”外國人的聲音，應該是不明白女人的意思。

    “e，on，boy…”女人笑盈盈的說道。

    “no，on，the，point，of，death！”男人說道。

    臥槽，這句我懂啊！不行了…

    我差點沒笑出來，聽著男人軟弱無力的聲音，我覺得這要是自己，放到的肯定是女人。

    “沒用的東西…你可以走了…”女人的聲音不大，不過我卻聽的很清楚。

    這房子，隔音不太好。

    “hat？”老外不懂中文，問個不停。

    v

    老外走了，應該是求個痛快，接下來就沒什麽動靜了。

    醒了就睡不著了，為了避免尷尬，我換上了便裝，準備上廁所。

    房間還不太熟悉，轉悠兩圈才找到廁所。

    “嘩啦…”我聽到了衝水的聲音，隨後廁所裏麵走出來一個女性。

    她看我第一眼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一副思考的樣子自言自語道：“約單有中國人嗎？難道是她約的？”。

    “這個…我要上廁所…”我有點尷尬的說道。

    “長得還挺帥的，那女人真特麽有眼光。剛才那老外不行了，我沒做夠，別跟她了，今晚跟我，免費…”女人勾了一下我的下巴，胸前在我身上蹭了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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