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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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醫生知道淖妹的失意症,需要很長一個治療過程,特別是開頭需要仔細調理,把覆蓋記憶的那層東西打開。為了幫淖妹治病,義醫生也隨了莫小姐,欺騙皇上,說莫小姐這一段時間,是治療的關鍵,需要義醫生跟進幾天。
欺騙皇上,本是砍頭之罪,可是,前麵已經騙了,義醫生也不好揭發莫小姐,何況還會牽連肖校尉,隻有繼續了。
不知為什麽,義醫生看見肖校尉的第一眼,心裏就亂跳。肖校尉的目光太迷人了。
漢武帝有慈善的一麵,當義禦醫向皇上請,再去莫家為莫小姐治病,皇上二話沒說,就準了義醫生。還準義禦醫,莫小姐以後有需要,不用報告,可直接去。
可把義醫生樂壞了,不但可以為淖妹治病,還有幾個小妹一起說話,比皇宮裏好多了。
義醫生一到,最高興的莫過於阿璿。阿璿馬上衝上去,接過義醫生的藥箱,像照顧老人一樣,扶著她走路。
阿璿扶著義醫生,看著前麵的路,一步一個小心,生怕沒發現前麵的障礙物,讓義醫生拌倒了。
義醫生看了好笑,說:“有點誇張吧,我到了要扶的地步嗎?”
“師傅,你是德高望重的人,自然要服侍就得處處小心,把你服侍好了。”阿璿又嘴快了,把義禦醫叫成師傅了。
阿璿服侍莫小姐好幾年了,對小姐犯病時的痛苦,無能為力,她就想過,要是自己學會治病,那該多好,那她一定要把小姐的病治好,或者至少不要她那麽痛苦。
因為這種想法,阿璿昨晚一宿沒睡覺,還想著要做義醫生的徒弟,學得一手醫術,好為小姐、為病人服務。這不,嘴快又沒控製住,把義禦醫叫成師傅了。
“師傅?誰成你師傅了?”義醫生奇怪。
莫小姐幫阿璿解釋:“義醫生,你還是收她為徒吧?她昨晚一個晚上叫‘義醫生,你收我為徒吧?’,你要是不收,我和淖妹晚上哪有安靜啊?”
淖妹也幫腔:“她們為了照顧我,我們三人睡一個屋,你不把阿璿這說夢話的病治好,我的失意症恐怕也難了。”
義醫生與這三個姑娘,好象有一種生來熟的感覺,可能是受快嘴的影響,說話也不用思考,幾個人沒有幾天,就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
義醫生盯著三個人,盯了一會,用手一個個指:“你,你,你,你們三個是不是串通起來了,逼我上梁山,要我收徒?”
又是阿璿嘴快:“沒有沒有,不信你問小姐。”說到後麵,阿璿低下了頭,“我哪裏敢向小姐提出這樣不合理的要求,我早是小姐的人了,怎麽還敢移主,做你的徒弟?”
阿璿的話,後麵越來越輕,輕得隻有阿璿自己聽到。
但此時,莫小姐和淖妹,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串通了,我們倆個串通了,想要你收了阿璿為徒。”
原來昨晚,她們倆人被阿璿的夢說得睡不覺,兩人隻好起來聊天,聊著聊著,決定今天要向義醫生提出來,圓了阿璿的美夢。
“其實啊,阿璿的夢,有一半是為了我。我知道,在我痛苦的時候,其實她比我還痛苦。都是我害了她,跟了我這麽一個藥灌子主子。”莫小姐是真心話,有時候想來,真是把阿璿也拖累了。
莫小姐這樣一說,阿璿放開了義醫生,跑到莫小姐前麵,扶著莫小姐說:“小姐,你亂說什麽。我跟著你,是我阿璿的福氣,老爺和太太沒把我當丫環使,你也把我當姐妹一樣對待,我哪裏受苦了。”
聽著這一對主仆對話,淖妹和義醫生都被感動得落下了淚水。於是,四位姑娘,稀裏嘩啦哭了一場。
最先還是阿阿璿說話:“這是幹什麽啊?一個個梨花帶雨的,來來來,擦一擦。”阿璿拿著手絹,給每個人擦眼淚。
義禦醫擦了一把淚,就阿璿解釋:“說實話,我現在還是鄭大師的徒弟,哪裏還敢收徒弟?阿璿你想學醫,你就學,不懂的就問我,我會盡力教你的。但你不用叫我師父,還和平常一樣,叫我義醫生,好不好?”
這還用說,好不好,當然好。阿璿在她們三人中來回地打著圈,跳著唱著……
義醫生舉起雙手,拍了兩下,示意阿璿,不要跳了:“阿璿,你也沒激動了,今天我們繼續為淖妹治療失意症。這樣,我先試範,我向你們回憶一下,我近來發生的有趣的事。好不好?”
阿璿的淚水不知道飛到哪裏了,好象沒流過淚,無憂無慮,鼓起了歡快的掌聲。
“特別是淖妹,你要注意聽,聽後再想一想,在你身邊,近來有什麽有越好玩的事,然後再講給我們聽。”義醫生說,並開始講。
義醫生說,有一天,來人找師傅鄭無空,說皇上得了相思病,想請鄭師傅去看看。鄭師傅當時自己還大病初愈,哪裏敢冒病為皇上看病,就推薦義醫生。
這人不是別人,是郭舍人。郭舍人一看,是個女醫生,好生奇怪:“還有女醫生?”
“不但有,而且醫術高明,你就放心請她去吧。”師傅向郭舍人交待。
“鄭大師,這可是給皇上看病,不是鬧著玩的,一小姑娘能行嗎?”鄭醫生不擔心,郭舍人可是憂心忡忡。
郭大人這樣一說,義醫生擔心了,她從來沒見過九五之尊的皇上,這突然還要為他看病,這怎麽行?
義醫生在一旁,有點發抖,被師傅看到,師傅說:“病人,在醫生的眼裏,就是病人。你按治病人的辦法,治他就好了。準備一下,跟著郭大人去吧。”
郭舍人可能求醫心切,看鄭醫生不能出診了,也沒辦法,就帶著義醫生進宮了。
在路上,義姁向郭舍人了解皇上為什麽相思?相思的姑娘是怎麽的?現在到了程度?身體有什麽表現?郭舍人一一向義醫生介紹。有了這些介紹,義醫生心裏有數了。
郭舍人帶著義醫生見皇上,皇上很是生氣:“郭舍人,你搞什麽搞?沒看見朕病成這個樣子了,還為朕找女人?你是不是找抽?姑娘,你趁我還沒發火,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