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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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坊要整頓,不讓淖妹再去水仙坊了,淖妹在義醫生的建議下,還是回到莫家。莫家的生活場所,比較適應淖妹的健康恢複,義醫生也好有機會出宮。
衛將軍的侍衛小雷,打探到了義醫生的愛好,她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走南闖北,到處尋找疑難雜症的病人,治病救人。
衛將軍熟悉這一情況後,這天又來到莫家,和姑娘們聊天。
衛將軍還是想起,在陽陵侯府馬廄見到淖妹的情景,他跟姑娘吹牛:“我們那次到陽陵侯府,我去馬廄選馬,第一眼看到淖妹,我就問傅侯爵,你們家的馬奴都這麽漂亮,侯爵說我要是喜歡上,就叫我帶上。當時我真想帶上她,可是一想,和皇上一起出來,帶個美女回去,不被皇上罵?我就不敢要。可是,沒想到走的時候,你被肖護衛把她趕了出來,我想,我們是不是真的有緣,就把你帶上了。說心裏話,我真把納你為妾。於是,就想拭一拭平陽公主的想法,沒想到平陽公主很吃醋,又把她送到樂府,這樣她才與皇上認識。”
阿璿不相信:“衛將軍,是真的還是假的?又來一個帥哥,喜歡我們淖妹啊,是不是哄我們淖妹開心吧?”
衛將軍說的是實情,為了證實,他就問淖妹:“淖妹,你想一想,是不是有這回事?說心裏話,要不是為了淖妹恢複記憶著想,我才不會說出這檔子事,一個大將軍,讓你們笑話。”
淖妹細細想了一想,摸了摸腦袋,說:“好像有那麽回事。那晚,平陽公主開始讓我睡一死老頭的屋裏,後來聽我拉了一曲《二泉映月》,還叫我跟她一起睡。”
阿璿知道這是真的,為衛將軍擔心:“衛將軍,此事你可不要亂說了,皇上要是知道,我看你夠嗆。”
衛將軍看得出來,阿璿這姑娘精明得很,什麽事什麽人,一眼看得明白。
衛將軍先誇張一番阿璿,說她眼光好,然後說:“阿璿,真被你說中了,皇上知道我也喜歡淖妹,就把刀架我脖子上,我真想淖妹獻身。可是我細一想,別人淖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想法,我這樣白白為淖妹獻身,不明不白,那就太冤了。我就對皇上說,我是考驗平陽公主的,把淖妹領回家的。”
聽到這裏,幾個姑娘們都為淖妹發出感歎:啊,淖妹你真幸福,原來還有一個帥哥暗戀著你啊!
說得淖妹都不好意思,臉都紅了。“衛將軍,別說了,多不好意思啊。”
“好了,我不說我了,我現在說皇上。你們知道皇上是怎麽喜歡上淖妹的嗎?”衛將軍又提起姑娘的興趣,姑娘當然願意聽,一個個說要聽。
衛將軍又說起皇上第一次見淖妹的情景。皇上見淖妹,是先聞其歌,再才想其人。他和郭舍人肖校尉微服到小縣城,聽到妹妹找哥淚花流,就叫肖校尉看一下唱歌的姑娘。皇上意思這麽好聽的歌,肯定是位漂亮的姑娘唱的,可是,肖校尉看了姑娘後,報告姑娘不漂亮。
皇上哪裏相信,親自去看。那第一眼把皇上看傻眼了,那麽漂亮一個姑娘,肖校尉怎麽說她不漂亮?難道肖校尉想隱瞞皇上,然後再回來找姑娘私奔?
皇上真想宰了肖校尉,但當皇上要離開罵肖校尉時,想再看一眼淖妹,才發現淖妹有一邊臉是殘疾。皇上那一刻,心裏痛了一下,也想過要為淖妹把臉治好,但還是想到那殘疾臉的陰影,放棄了。
衛將軍講到這裏,大家把目光投向淖妹,在她的臉蛋上到處搜索,看哪裏有殘疾了。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麽殘疾的痕跡。
這時,淖妹說話:“我想起來了,我是跟著父親走唱的,因為怕歹人好色,所以把一邊臉裝殘疾。”
衛將軍說到這裏,開始說正題:“現在我說正題,你們想不想淖妹完全恢複記憶?”
還是阿璿說:“衛將軍,你這不是廢話,你以為隻有你愛淖妹,我們都愛淖妹,你想我們做什麽,你就直說。”
衛將軍來不及直說:“剛才跟你們聊多了,直說來不贏了,我估計皇上幾天沒來這裏了,今天一定會來看。一會他來,你們挖空心思哄他開心,我就有辦法更進一步讓淖妹回憶過去。同時,我也要給莫小姐一個驚喜。莫小姐,你可要有心裏準備喲,不要太激動了。義醫生,我也會給你一個驚喜。”
聽了一大堆驚喜,就是沒有阿璿的驚喜,阿璿不惱,但她也不心甘:“衛將軍,沒我什麽驚喜,那我就討賞吧,你現在就獎勵我一下吧?”
衛將軍想了一下,賞阿璿什麽呢?
看著衛將軍若有所思,看來衛將軍沒有忘記她,她一邊看著將軍,一邊就問:“什麽?”
此時,將軍說:“來,把手伸過來。”
阿璿樂開了嘴,笑兮兮把嫩嘟嘟的小手伸過去,衛將軍把右伸進口袋,抓出一個什麽東西握著,左手抓著阿璿的小手,右手舉得老高,然後啪的一聲巨響,打在阿璿的小手上,痛得阿璿哎喲哎喲地大叫……
這一大響聲,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笑聲還沒停下,皇上來了:“姑娘們,什麽事這麽樂啊?”
皇上在肖校尉的陪同下,來了。
聽到皇上的聲音,義醫生第一個下跪。
阿璿甩著一隻疼痛的小手,走到義醫生旁邊,扯起義醫生:“義醫生,跪什麽跪,皇上說過了,他到這裏來就是朋友,不用跪。”
皇上也說,不用跪,叫義醫生起來。
義醫生起來了。此時,皇上看到衛將軍:“衛大將軍怎麽到這姑娘堆裏來了?是不是你在逗得姑娘們開懷大笑?又吹噓你當馬夫時的樂事了?”
衛將軍否定:“不是我的事,是阿璿姑娘在為大家表揚唱歌。皇上,你要不要聽一聽阿璿姑娘的歌聲?”
皇上知道阿璿姑娘愛吱吱喳喳不停地叫喚,但就是沒聽過她唱歌,很有興趣:“好啊,阿璿唱一個,就唱剛才大家聽了樂哈哈的歌。”
阿璿傻眼了,雖然平常也哼兩首陝北小調,但當作這麽多人的麵,她從來沒唱過。她馬上否定:“皇上,小女子不會唱歌,你就饒了我吧。”
皇上當然不同意,一定要阿璿唱。此時,衛將軍也鼓勵阿璿:“你唱,這回唱了,我真的有獎勵給你。”大家也鼓勵阿璿唱,阿璿扭不過大家,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陝北民歌《三十裏鋪》:
提起(個)家來家有名
家住在綏德三十裏鋪村
四妹子愛見(那)三哥哥
他是我的知心人
三十裏鋪來遇大路
戲樓拆了修馬路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
咱們二人沒盛夠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
四妹子今年一十六
人人說咱二人天配就
你把妹妹閃在半路口
叫一聲鳳英不要哭
三哥哥走了回來哩
有什麽話兒你對我說
阿璿一口氣唱了不少,但這首歌很長,阿璿唱到這裏,忘詞了,搖手不好意思。
皇上還是第一次聽到陝北民歌,聽得好有內容,帶頭鼓起了掌。
淖妹聽了,也覺得好聽:“阿璿,你這歌還有多少內容?什麽時候你教我,我把它記錄下來,讓這樣好的民歌,要流傳下去啊。”
皇上覺得淖妹的主意好,鼓勵淖妹:“淖妹,你說得對,好的歌要保存下來,到時候我要你來做這項工作。”
衛將軍也覺得皇上的提議好,就表揚阿璿:“阿璿,你這歌可唱得好,唱得皇上都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好的,我獎勵你一個,叫淖妹唱一個《妹妹找哥淚花流》給你聽,不過,主要還是給皇上聽的。好,大家鼓掌。”
於是,熱烈的掌聲,響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