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做豆腐的承諾
字數:4767 加入書籤
跑了一趟江都國,莫小姐吃不消,第二天都不想動。阿璿還好,休息了一宿,又活蹦亂跳了,她要教莫太太唱《夫妻雙雙把家還》。
莫太太年輕時,喜歡唱歌,但自從嫁進了莫家,再也沒唱了。女兒快二十了,她快二十年沒唱了。
“就是好久沒唱,才教你唱一唱,看你是不是不減當年?”阿璿就是喜歡這首歌,隻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唱,怪沒意思的,動員莫太太也吼兩句,她好也有個伴,她就可以放心歌唱了。
提到唱歌,莫太太還有點自豪:“想當年,我的歌聲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隻是後來她媽不讓我唱,才沒再唱了。你要是說這江都歌真的好聽,我倒是想試一試,看能唱出個什麽味來。”
阿璿提起了莫太太的興趣,就開始教她。阿璿說:“我先唱一片,你注意聽。”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綻笑顏
從今再不受那奴役苦
夫妻雙雙把家還
你耕田來我織布
我挑水來你澆園
寒窯雖破能抵風雨
夫妻恩愛苦也甜
你我好比鴛鴦鳥
比翼雙飛在人間
莫太太一聽,這歌詞很有意思,曲調也優美,而且好學。阿璿唱了兩遍,莫太太就會跟著哼了,而且哼的很流暢。
莫太太高興地說:“阿璿,這歌好聽,你好好教教我,我要學會,沒事哼一哼,增加肺呼量也好。”
阿璿接下來就認真地教莫太太唱。唱了幾遍後,兩個人開始分唱,阿璿伴男聲,莫太太唱女聲,唱得有模有樣。
光唱了還不夠,阿璿還帶著莫太太做動作,扮演一對夫妻,唱出那種相互關愛、相互扶持的恩愛之情。
阿璿在屋裏唱著,淖妹來到小院,做豆腐了,莫小姐叫阿璿來幫忙,她在屋裏說:“沒空,正在教太太唱歌。”
淖妹來做豆腐,帶著父親一起來的。淖妹其實沒做過豆腐,隻是看大人做過,基本程序知道,但怕做不好,把父親請來當師傅。
淖父聽到屋裏的歌聲,覺得有些調子不對,就往屋了看了一眼。一看才知道,不但調子有些不對,那動作更是錯得離譜。
淖父是唱戲人,哪裏見得別人把他們江都名曲,唱成這個樣子,不自覺進去說:“你如果唱男人,應該站在一麵,你唱女方,站在這一麵,男方高女方低,顯得男方疼愛自己的妻子。”
正在唱戲的阿璿和莫太太,覺得別人說得對,也不管他是誰,隻顧改正動作。改正後一做,感覺真正的好一些,就把前麵幾個動作重新做來,希望這個人把她們指出缺點。
看兩人願意請教,淖父說:“這樣,你們看我演一遍,我先演男的,再演女的,你們看好了。”
於是,淖父一邊唱一邊演,把男女方都做了一遍。演丈夫時,歌聲高亢有力,吐詞清楚;演妻子時,歌聲像百靈鳥,委婉動聽,打動人心……
淖父這一唱,把院子裏的莫小姐吸引過來了,莫小姐就上在門口,看著淖父,一個人表演,表演得如癡如醉。
淖父唱完後,對阿璿她們說:“要不來跟我試一下?”
阿璿嘴快:“好啊,我來。”
淖父卻說:“別看你小姑娘,你的腰肢還沒這位太太靈活,我跟太太演一下給你看。”
阿璿一聽,她的姑娘腰肢,還沒太太的靈活,真想生氣,卻看見太太滿臉笑容,等著淖父與她表演,也不敢吭了。
於是,淖父走到莫太太身邊,與莫太太對唱起來了……
此時的門口,不但有莫小姐,還有淖妹,皇上,她們看傻了,這一對假夫妻,把《夫妻雙雙把家還》唱得跟真的一樣。
阿璿聽著聽著,退到了門口,對莫小姐說:“小姐,太太第一次這麽高興,這個老男人是誰啊?”
淖妹聽阿璿這麽說自己的父親,有意見了:“什麽老男人,是我老爸。”
阿璿不敢相信,反問了一句:“真是你老爸?難怪也這麽帥,那不剛好,你沒有媽,莫小姐沒有爸,正好配對啊。”於是,阿璿拉著幾個人,悄悄退下了。
皇上佩服阿璿,又做成一對姻緣。想到這裏,就懷疑阿璿是不是做媒高手?於是,皇上把阿璿拉到一旁:“我沒記錯的話,他們應該剛認識吧?剛才認識你就能把他們撮合到一起,你也太神了吧?莫小姐是你撮合的,看來莫太太也得叫你叫媒婆了,你做媒這麽厲害,我高價請你,把我淖妹做成,好不好?”
阿璿當然不敢說不做,但隻是分析:“皇上,我跟你說,這個姻緣姻緣,它是要講緣分的,緣分到了,不用人做也會成的。你和淖妹有沒有緣分,我就不太清楚;我總覺得,你們雖然很近,但好像有一堵牆似的,明明叫得應,可就是拉不上手。你不覺得嗎?”
阿璿這分析,皇上覺得有點道理,皇上就問:“這堵牆是什麽?能拆掉嗎?”
阿璿想了想近來發生的事,每件離不開衛將軍,阿璿便說:“這堵牆是什麽,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覺得,衛將軍可能知道這堵牆是什麽,如果要做你這個媒,大漢王朝可能是有他衛將軍了。”
經阿璿一提醒,皇上似乎也明白了,就是這個衛將軍從中作梗。他幹嗎要這樣?難道他真的喜歡淖妹?
“你們倆別嘀咕了,過來幹活。”淖妹叫了起來。
皇上過去了,淖妹說:“劉大人,你推石磨,我放豆子。我先做一遍,你看好了。”
聽到淖妹叫皇上叫劉大人,莫小姐扯了下淖妹的衣服,說:“叫皇上。”
淖妹毫不客氣,說:“我叫他劉大人,是我還想著那個人,他要皇上,我是不會教他做豆腐的,我是實現我對劉大人的承諾,教他做豆腐的。”
皇上明白,淖妹還在生他裝劉大人的氣,也不跟她計較,誠懇地應道,是。
淖妹做了一遍,就交給皇上,要皇上做。那樣子,就像一個家庭主婦,對待一個妻管嚴的丈夫,毫無情麵。
皇上看著淖妹的表情,心裏有點畏懼,但也感到了一種不同的生活滋味,說不清是愛,還是恨,但也很受用,也就默默接受著。
皇上接過學著淖妹的動作,可是,使動的石磨,根本不聽指揮,轉得搖搖晃晃,一左一右很不平衡。
淖妹生氣了:“一個大男人,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學不會。”她扶住他的手,要他平直向前推,再平衡拉回……
皇上看淖妹拉著自己的手,心裏曖何穎的,有些走神。淖妹發現,訓斥:“認真學。”皇上才回過神,跟著認真學起來。
皇上畢竟習武過,被指點一下,很快學會。這時做起來像模像樣。就這樣,皇上推磨,淖妹向石磨裏放豆子,一副夫妻勞作的圖像,呈現在阿璿麵前。
看到此情景,阿璿來勁了,衝到屋裏,叫出淖父和莫太太,叫他們唱《夫妻雙雙把家還》。
當淖父親看到皇上推著石磨,淖妹在放黃豆,那情景真是一對辛勤勞動的夫妻,他不自覺地唱了“我挑水來你澆園”,莫太太也接上了“你耕田來我織布”
皇上見了,沒有停下,繼續他的工作;淖妹也沒停下手中的活,不停地下著豆,於是,豆汁就不停地從石磨中流出。
就這樣,淖妹和皇上一起做了一次豆腐。吃的時候,也吃得高興。吃了之後,淖妹說:“劉大人,我對你的承諾,我做到了。從此以後,我們各走各的道,互不幹擾。至於你給的房子,等我賺到錢後,我會還你的。”
皇上知道了,那都是因自己,不告訴她,他就是皇上,害得她轉了這麽一大圈,受了這麽多的苦,差點失意,現在才知道,此前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自己要苦苦接近的皇上,這怎麽不叫人生氣?
皇上知道是自己的錯,沒再吭聲,暫時由淖妹處置。
皇上又想到了衛將軍,難道他曾經警告過自己:“皇上,你最好還是不要讓小妹恢複記憶,她要是恢複了記憶,對你未必是好事。”
看來衛將軍有先見之明,阿璿說得對,還得要找衛將軍,來擺平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