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撇不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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淖妹不能完全理解皇上的想法,到底是真的放開她,還是有別的想法。
淖妹思想反複不定,時常表現也異常。淖父看得出,女兒有思想問題,就問:“淖妹,你是不是有什麽想不通的?有想不通的,不要一個人往死裏想,要和爸爸商量。”
淖妹之前跟父親唱戲時,有什麽都是和父親商量的,隻現在到了長安,事情複雜起來,不想打擾父親,什麽也沒跟他說了。現在父親問起來了,她就說吧:“爸,我與郭小俠沒有緣分了,皇上也放手我了,我想幫你找個上門女婿,你說行不行?”
淖父沒想到淖妹會這樣想問題,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心想著這個家。
正常來說,哥哥當了宦官了,淖妹要是找個上門女婿,那是再好不過了。可是,淖父想到皇上,他對淖妹那麽好,他怎麽會舍得讓淖妹離開?他說是說,讓淖妹自由選擇,其實內心哪裏舍得?
淖父細細想來,就勸淖妹:“女兒,你有這份孝順,爸爸特別高興,但你想過沒有,皇上能舍得你離開他嗎?他那樣說,就是想更好的愛你,你還感覺不到?你是不是現在還不能完全接受他?這個爸爸也理解。你這樣,現在什麽不要想,在西施豆腐飯店好好做事,理清一下思路,好好想一想,能不能離開皇上?”
接下來的時間,淖妹哪裏也不去,就在西施豆腐飯店認真地工作。
皇上知道衛之夫懷上孩子了,衛之夫而且愛吃酸的,皇上特別高興,就到處轉悠。他時不時來到西施豆腐飯店,找阿璿喝酒。
喝了兩次後,阿璿有意見了:“皇上啊,我哪裏有時間陪你喝酒,我要幹活。淖妹,你來你來,皇上要喝酒,你陪她喝兩杯吧。”
這些天來,淖妹對皇上的印象好了很多,皇上來了幾次,她都想陪皇上,但皇上找是阿璿,她就不好意思。現在阿璿叫她去,她沒有理由不去。她假裝說:“我又不能喝酒。”
阿璿看得出,皇上哪裏是與她喝酒,來的目的是淖妹,阿璿就不管,把淖妹拖來,把淖妹摁在皇上的對麵坐下,說:“皇上交給你了,不陪好皇上,我拿你是問。”
皇上聽了,這不是他的口氣,有意見了:“這是你該說的話嗎?別惹我生氣了,我一生氣,就撤回上次的懲罰,改為讓你出嫁。”
阿璿不同意了,雙手叉腰,鼓起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看著淖妹:“淖妹,是不是你向皇上說了什麽?讓他後悔他對我的懲罰了?”
淖妹想起來了,是她告訴皇上的,阿璿還偷偷喜歡著肖校尉。淖妹想理直氣壯地與阿璿針鋒相對,也不顧皇上在場了,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說:“你不是沒有城府的人嗎?那你喜歡肖校尉,就喜歡吧,為什麽要埋在心裏?”
聽到淖妹說自己愛小校尉,阿璿急了:“你這死淖妹,我那不開你提那壺。那你也不一樣,心裏還裝著皇上,卻假裝不想皇上,逼得心裏難受也不說出來。你以為我看不出啊。皇上來了,你有本事,你來陪他喝酒?”
“可以啊,我陪皇上喝酒,你一會對肖校尉說,肖校尉我愛你。你敢不敢?你敢我就敢。”淖妹賭氣了。
阿璿就是阿璿,馬上伸出小手,與淖妹擊掌為約,然後轉身搖著屁股,走了。
此時的淖妹,隻想與阿璿的約定,拿起酒壺為皇上斟酒,也為自己倒上,敬皇上。
皇上也不計劃淖妹喝酒的目的,與淖妹喝了起來。兩人一邊喝,一邊聊天。皇上問,阿璿小時候是怎麽樣的?淖妹向皇上介紹,阿璿小時候就是一小叫花子,沒爹沒娘,到處流浪。她現在能喝酒,就是小時候經常跑到別人家偷酒喝,把酒量提高了。
說到阿璿的酒量,皇上不好意思:“上次真不好意思,把阿璿當你了。”
淖妹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反正有些醉意了,正因為這點醉意,把心裏那點與皇上的隔閡,忘得九霄雲外去外了,回答問題有了愛意:“那時候我雖然揪你耳朵生氣,但內心裏很高興,知道你醉了還想著我。”
皇上也不管,單刀直入了:“那你想不想我?”
淖妹不吭聲,也不敢看皇上,隻拿起酒杯:“來皇上,我再敬你一杯。”
皇上看著淖妹的反應,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那是少女的害羞。皇上心裏高興,他見過多少女人,在他麵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他這樣的感觀。皇上要的就是這種沒有過的感覺。
皇上正在體會那種從沒有過的感覺時,淖妹突然站了起來,說:“灌伯伯,你怎麽來了?”
灌夫還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樣子,笑著回淖妹的話:“跑到你家,你家大門緊閉,向鄰居打聽,才知道你爸和你奶奶肯定在莫家,這不把我引來了。”
聽到兩人對話,皇上不自覺地站起來。皇上一站起來,灌夫才看到是皇上,馬上下跪行禮。
皇上說在外麵,不必多禮,叫灌夫坐下說話。
灌夫哪裏敢坐,畢恭畢敬站著回答皇上提問。皇上奇怪,灌夫與淖妹怎麽認識?他到淖妹家要幹什麽?皇上也不含糊了,把所奇怪的問題,都提了出來。
灌夫不敢隱瞞,一一說來:“淖妹進水仙坊時,我們就認識了。現在也不瞞你皇上了,那水仙坊其實就是我開的。”
皇上知道,灌夫現在是長安的豪富,便深究:“水仙坊是你開的,聽說還有一家叫什麽牡丹坊的,也是你的?”皇上也想起了,別外一家有名的花樓。
“回皇上,牡丹坊不是我的,她的背後老板是田蚡大人。”灌夫也不隱瞞,如實說來。
原來長安的花樓,被這兩個家夥占了,朕還蒙在鼓裏。皇上想來就氣,特別是田蚡,什麽狗屁舅舅,看我什麽把你們這些從百姓那裏賺來的錢,不挖出來才怪。
皇上心裏堵了一慌,很快恢複了正常。他又像剛見的一樣,正常提問:“你找淖妹什麽事,你們商量吧,我也該回去了。”
“皇上,我找淖妹不是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幫淖妹奶奶看看眼病。聽說她奶奶因為傷心,把眼睛哭瞎了,我請好醫生,想為奶奶看看病。”灌夫也想皇上就這樣走,不然又懷疑他灌夫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皇上知道灌夫,好結朋友,為人仗義,樂於助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皇上很是感動,同時也內疚,他認識淖妹這麽久了,怎麽不知道奶奶眼睛是哭瞎的?他要是知道,叫禦醫來看一下,不成了?
想到這裏,皇上用內疚的心情說:“看來我這個皇上真不深入民情,連見的老奶奶的病情都不了解,失職啊。這樣,灌夫你也不用叫好醫生了,我叫禦醫來幫老奶奶看。阿璿啊,你在哪裏,快快快,趕快叫義禦醫來,來幫奶奶看病。”
皇上差使阿璿,阿璿可高興了,放下手中的活,就往外跑。
灌夫向來就是傲氣,不管達官貴人,也不管皇上,有什麽說什麽,他說:“小姑娘,你不用去了。我說的好醫生,那是真正的好醫生,不比皇宮的禦醫差。”
皇上聽到此話,有些刺耳,就反問灌夫了:“哎,我說灌夫啊,你好大的口氣,你叫來的醫生,比我皇宮的禦醫還好?要不要來比一比?”
灌夫是什麽人?什麽時候向誰認過輸?與皇上比就與皇上比,我輸了怕什麽?我看你皇上輸了,臉麵往哪裏擱?把你皇上比輸了,看全天下的人,誰還敢跟我比?
“那行,小姑娘你繼續去,去把那個叫什麽義禦醫的叫,快點,越快越好。”
停在原地的阿璿,又撒腿跑了起來。
阿璿找義禦醫,輕車熟路,不一會就找到,還要義禦醫跟著,跑步到莫家,說皇上要她與別人比醫術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