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灌夫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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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陵為郭家設下陷阱,現在隻等著陷阱起作用。

    在等待的過程中,一進還沒有結果,劉陵顯得無所事事,又想了解灌夫起來。

    劉陵躺著枕在田蚡的大腿上,問田蚡:“你上次說到灌夫的情況,我一時隻想到郭家去了,沒記住,你再說說他的情況。”

    在劉陵的催促下,田蚡又向劉陵講起灌夫的情況。

    吳楚七國之亂之時,灌夫率領一千人跟隨父親灌孟從軍,立下軍功被封為中郎將。父親戰死,灌夫不肯返鄉葬父,以勇猛聞名。後來,漢景帝任命灌夫為代國宰相。

    當今皇上即位,認為淮陽是天下軍事要地,故改命為淮陽太守。建元元年(前140年),入京,擔任太仆。

    次年,灌夫與長樂宮衛尉竇甫飲酒,酒後毆打竇甫。竇甫是竇太後的兄弟,皇上怕太後斬殺灌夫,改任他為燕國宰相。

    幾年後,犯法免官,於是以百姓身份在長安居住。灌夫尚遊俠,家產數千萬,食客每日數十百人,橫暴潁川郡。他交好魏其侯竇嬰。

    灌夫為人剛強直爽,好發酒瘋,不喜歡當麵奉承人。對皇親國戚及有勢力的人,凡是地位在自己以上的,他不但不想對他們表示尊敬,反而要想辦法去淩辱他們;對地位在自己之下的許多人士,越是貧賤的,就更加恭敬,跟他們平等相待。在大庭廣眾之中,推薦誇獎那些比自己地位低的人。人士們也因此而推重他。灌夫不喜歡文章經學,愛打抱不平,已經答應了別人的事,一定辦到。凡和他交往的那些人,無不是傑出人士或大奸巨猾。

    劉陵一聽,還很佩服灌夫的,有骨氣。但又為灌夫歎氣:“可惜啊,你灌夫幫錯人了。”

    劉陵記住了灌夫的特點,於是,她就處處留意,看在什麽場合,來對付灌夫。

    這天,劉陵和田蚡作愛,田蚡心不在焉,劉陵沒作幾下就感覺出來,便問:“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不舒服。”田蚡摸著自己胸口,傷感地說。

    劉陵從田蚡身體下來,預感田蚡有心事,就追問:“怎麽了,有不高興的事說出來。”

    劉陵嘴甜,很會哄人,安慰著田蚡。

    田蚡好象不敢說,在怕著什麽。劉陵性子急,見不得田蚡磨磨蹭蹭的:“有屁就放,別像娘兒們似的。”

    田蚡就一臉無奈地說:“太王後要我娶燕王的女兒做夫人。”

    “這有什麽不高興的,這是好事啊。”

    田蚡一肚子的氣:“什麽好事啊,燕王劉定國什麽東西,與他父親的小老婆好上,還搶了他弟弟的老婆,聽說還與他的女兒不清不楚,我真不願意娶他這樣人的女兒。”

    “你可不能不願意,你姐姐太王後賜的婚,是有她的目的的,你要是不願意,得罪了太王後,你還拿誰當靠山?你要是不喜歡那個女人,我可以陪你啊。”劉陵說著,又躺在田蚡的身上。

    田蚡哪裏是不同意這門親事,是下個月要在辦酒了,他不得不告訴劉陵,才裝可憐。

    看劉陵不在乎,田蚡也來情緒了,與劉陵又扭在了一起。

    騰雲駕霧之後,劉陵疲倦之後,躺在一旁,一邊摸著田蚡的胸脯,一邊說:“你們什麽時候結婚?你們結婚後,你還愛不愛我啊?”

    “太王後要我們下個月就結婚。你放心,隻要你想我,我馬上就陪你。”田蚡哄劉陵。

    “下個月啊?這麽快就要喝你的喜酒?”劉陵不敢相信。

    可是,當劉陵說出喝酒之事,似乎想起了,喝酒與誰有關。

    灌夫!

    劉陵正在找喝酒的機會,終於來了。

    劉陵不討論田蚡結婚的事,卻問:“你結婚的酒席上,有沒有灌夫?”

    “我結婚請他幹嗎?他那個酒瘋子,請他來喝兩杯,到時發酒瘋,那不弄得我好事變壞事。”田蚡才不會請灌夫來,雖說他在大漢算得上大富豪,但田蚡是不會請他的。

    劉陵勸田蚡了:“你的婚事是好事,但喝酒吵吵鬧鬧一下有什麽關係?你不請他沒事,你側麵鼓動一下太王後,讓她出麵請灌夫,灌夫一定來的,到時候你看戲好了。”

    田蚡聽出了劉陵的意圖,雖有些不情願,但一想到劉陵要治灌夫,那一場婚宴的酒席,算得了什麽?

    於是,田蚡就關注太王後的請帖。田蚡發現,太王後的請帖。太王後發了招令,叫列侯和皇族都去祝賀。竇嬰拜訪灌夫,打算同他一起去。灌夫推辭說:“我多次因為酒醉失禮而得罪了丞相,丞相近來又和我有嫌隙。”竇嬰說:“事情已經和解了。”硬拉他一道去。

    劉陵代表她父親劉安,也來祝賀。

    劉陵哪裏是來祝賀,她是來看戲,看看灌夫怎麽發酒瘋。

    酒喝到差不多時,田蚡起身敬酒祝壽,在坐的賓客都離開席位,伏在地上,表示不敢當。

    過了一會兒,竇嬰起身為大家敬酒祝壽,隻有那些竇嬰的老朋友離開了席位,其餘半數的人照常坐在那裏,隻是稍微欠了欠上身。

    灌夫不高興。他起身依次敬酒,敬到田蚡時,他照常坐在那裏,隻稍欠了一下上身說:“不能喝滿杯。”

    灌夫火了,便苦笑著說:“您是個貴人,這杯就托付給你了!”

    田蚡不肯答應。

    敬酒敬到臨汝侯灌賢,灌賢正在跟程不識附耳說話,又不離開席位。灌夫沒有地方發泄怒氣,便罵灌賢說:“平時詆毀程不識不值一錢,今天長輩給你敬酒祝壽,你卻學女孩子一樣在那兒同程不識咬耳說話!”

    田蚡對灌夫說:“程將軍和李將軍都是東西兩官的衛尉,現在當眾侮辱程將軍,仲孺難道不給你所尊敬的李將軍留有餘地嗎?”

    灌夫說:“今天殺我的頭,穿我的胸,我都不在乎,還顧什麽程將軍、李將軍!”

    座客們便起身上廁所,漸漸離去。竇嬰也離去,揮手示意讓灌夫出去。

    田蚡於是發火道:“這是我寵慣灌夫的過錯。”便命令騎士扣留灌夫。灌夫想出去又出不去。

    就這樣,灌夫已經掉進了一個陷阱。劉陵看著這些男人,為了一口氣,爭得麵紅耳赤的,何苦?

    田蚡以灌夫在宴席上辱罵賓客,侮辱詔令,犯了不敬之罪,把他囚禁在特別監獄裏。

    於是追查他以前的事情,派遣差吏分頭追捕所有灌氏的分支親屬,都判決為殺頭示眾的罪名。

    竇嬰感到非常慚愧,出錢讓賓客向田蚡求情,但也沒能使灌夫獲釋。

    衛將軍知道此事後,來給淖妹傳話:“灌夫的事,不僅僅是喝酒惹的事。此事早不出,晚不出,出在你們西施豆腐飯店紅火的時候,我看應該與你們這豆腐有關。這豆腐的事,少不了劉陵的事,她說是她父親發明的,現在你卻來做生意。我看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最好的還是找一下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