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施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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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死了灌夫,對於田蚡來說,是件高興的事。為此,他們慶祝了好長一段時間,不是喝酒,就是瘋狂尋歡作樂。
可能是作樂太瘋狂,田蚡這一段時間來,有時候特別興奮,有時候產生幻覺。劉陵就問:“是不是又要對付你的新婚老婆,又要對付我,受不了?”
似乎被劉陵猜中。這些時間來,也不意思辜負新婚的老婆,隔三差五要喂一喂老婆。但又放不下漂亮愛得瘋狂的劉陵,精力被這兩個女人挖空了,營養不足了,所以產生幻覺。
這些事可以跟劉陵,千萬不能與新婚的老婆說,老婆要是知道他與劉陵有一腿,她不叫太後剝了他的皮?
隻能跟劉陵說。田蚡說了,責怪劉陵:“都是你這個狐狸精,騷貨,把我挖空了,搞得神魂顛倒,現在老是迷迷糊糊,還出現幻覺。”
“你沒跟你老婆結婚前,我們不好得很?你一結婚就出現這些亂七八糟的,不是你老婆的問題,難道還是我的問題?”劉陵分析情況,覺得應該是田蚡老婆的事。不過劉陵大氣,並不追究是誰的責任,對田蚡還是關心愛護的,她說:“行了,明天我弄點老人生,給你補一補。”
田蚡聽了劉陵溫存、又有實際行動的話言,內心挺是感激劉陵的,劉陵真把他當老公來看待。
田蚡感激地說:“劉陵,我這一輩子啊,算你對我最好了,謝謝你啊。”
劉陵對田蚡這樣說,也不是劉陵對田蚡有怎麽的好,與田蚡接觸時間長了,田蚡對她也不錯,幾乎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劉陵,該給的情報也給了。劉陵這樣對他,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不過,經田蚡這樣一說,劉陵也受用。
但劉陵嘴上否認:“我沒你說的那麽好,這一段時間,你就不要煽情了,好好保養一段時間再說。走,我陪你到外麵走走,免得你胡思亂想,又想那些事。”
劉陵拉著田蚡,向後花院去散步。
來到花院,沒走幾步,看到一樹枝上,掛了一絲絹,上麵寫了字,田蚡就奇怪了,拿下來看。一看嚇一跳,隻見上寫著:“田承相,近來精神有些恍惚吧?那不是缺營養,是你被巫術詛咒了。你悶著良心殺了人,巫術就有效,你就會精神恍惚,你還會想起你害過的人……”
田蚡一看,嚇得差點暈倒;額頭冒汗,手使不上勁,絲絹都拿不住,從手中飄落下去。
劉陵讓田蚡坐下,她才撿起絲絹看。一看那些字的內容,也嚇了一跳。難怪近來精神恍惚,沒有精神,原來是被詛咒了。
巫術詛咒人的方法,一般是這樣:做一個木偶人或者布人,寫上被詛咒的人的名字,埋在被詛咒人睡覺的附近,然後巫術師定時念詛語,就會咒死被咒者。劉陵安頓好田蚡,馬上組織人員,在田蚡府上附近尋找木偶人。
一搜查發現,田府家附近,不但埋了木偶人,很多地方還有這樣的絲絹,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了,田蚡承相被人詛咒了。
此時的田蚡,發現所有人的目光有些異樣,看到他,好象看到怪物。
田蚡自己一時不知道為什麽,抓到府裏一丫環:“你怎麽這樣看我?”
丫環不敢說,嚇得隻是搖頭。
田蚡安慰她:“你不用怕,如實告訴,我不會怪你的。”丫環才大著膽子告訴田蚡,現在全長安人都知道,他田蚡被灌夫的很多朋友,請巫師詛咒了,很快要死了。
田蚡自己嚇著了,嚇得一屁股坐在地直,暈了過去。
當丫環大叫,田承相暈倒了,來人問怎麽回事,丫環怕怪罪於她,不敢如實說來,隻說看見承相走著走著,倒下了。
田蚡這一嚇,病情又加重,而且幻覺出現了灌夫,好像灌夫經常伸出雙手,來掐他的脖子;特別是晚上,經常是惡夢連連,一點也睡不好。
田蚡要揪出使咒的人,但他自己再也無能為力了,隻好求助太後姐姐。
自己的弟弟被詛咒,這不得了,馬上查。首先懷疑的就是灌夫的親人,或者朋友。其中就包括淖妹和郭家。有人知道,灌夫與郭解關係密切,郭家舅爺爺又會巫術。
就在太後追查是誰施的詛咒時,長安城開始流傳,說灌夫為人正直,好結朋友,現在不少好朋友為灌夫請巫術,詛咒田蚡,田蚡是沒救的了。還有傳言說,誰要出麵追查這些巫師,那他們就要詛咒誰。
這話傳到太後耳裏,太後聽後,先是桌子一拍,說:“這不是威脅我嗎?那我就要查。”
太後的貼身侍女,可舍不得太後此時出事,馬上就勸太後:“太後,你不要為了田蚡賭氣,這可不能查的。聽說灌夫朋友多,請的巫師也多,威力極大,聽說田蚡現在都下不了床了。你要想一想,現在田蚡有事了,你要是再有事,王家田家這麽個大家庭,怎麽辦啊?再說,你都快過大壽了,就算你想幫,我看也得過子大壽再說吧?”
太後沒想到,灌夫還有這麽多為他賣命的人。再想到,如果真有這麽多要詛咒她,她受得了嗎?
太後是人,是人就會有怕死。而且侍女說得好,她要過大壽了,要是被這麽多人詛咒了,連個大壽都過不了,她也不忍心。
太後沒辦法,隻好帶著貼身侍女,親自到田府,對躺在床的田蚡說:“弟弟啊,不是我做姐的心狠,可是,麵對灌夫那麽多的詛咒,我也怕啊。你還是好好保重吧,我會請最好的禦醫,為你治療的。”
太後本來是好心,想勸勸田蚡。可是,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等於告訴了田蚡,他被人詛咒的不是一個人,是灌夫好多的好朋友請的巫師。
那個時代,一個人被一個巫師詛咒,就性命難保,他被好多巫師詛咒,那是在劫難逃了。
元光五年(前130年)春天,田蚡再也起不了床,嘴裏老是叫喊,講的都是服罪謝過的話。家人請能看見鬼的巫師來診視他的病,巫師說,他看見竇嬰和灌夫兩個人的鬼魂,共同監守著田蚡,要殺死他。不久田蚡驚懼而死。
用巫術殺人,是舅爺爺作巫師以來,唯一一次。按巫術書上記載,用咒語可以殺人,但舅爺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才找了人內應。這個人就是淖妹她們找的阿香。舅爺爺先讓阿香把沒有毒性的一種興奮藥,要阿香讓田蚡吃了,等有了興奮與幻覺表現,才埋木偶人,流傳謠言。然後舅爺爺才念詛語……
田蚡被巫師詛死,長安人都猜到是舅爺爺所為,此時,舅爺爺的名氣更大。以前看到他遛狗,又見他長壽,都想討個長壽的秘方,與他說說話。現在可好,見到他,人人都躲開,生怕那裏做的不好,無意中告罪他,那可不得了。
在家裏,他的威嚴很高了,小芳和小嬰,對他更是畢恭畢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