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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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陽躺在市人民醫院病床上,這病床上的床單被子枕頭都是白色的,像冬天的雪那樣的白,但冬天的雪帶來的是寒冷的感覺,而雪白的被子帶來的是幹淨和溫暖的感覺。
房間裏還殘留著一股酒精夾雜著消毒水的氣味,這種氣味會讓人有種莫名的壓抑感。
病床上躺著的羅陽隔著房門不時的聽到忽遠忽近的痛苦的嚎叫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哭泣聲,有女人的,有男人的,有老人的,有嬰兒的,這些聲音代表著病痛死亡,新生命,還有解脫這些聲音讓他極為的煩躁。
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內髒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痛楚,人即將死臉色自然顯得黯淡無光。一個原來身材魁梧的青年,在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就變成了電線杆,他心裏明白他的命沒有多久時間了,他時而睜著他那顯得昏暗的眼,看著天花板,時而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在睡夢裏斷斷續續的重複演繹著哪天驚險的一幕。
自從羅陽從特種部隊調離到緝毒特別小組後,常常都一次次的執行著危險刺激的任務,經過兩年多實戰任務的磨煉,羅陽表現得更加突出,自然就成了上級重點提撥的對象,這種不明不暗的消息讓他為之興奮。
而一個月前的一次任務讓他的興奮變成了悲痛,那天他們一行五個人得到上級的命令一起乘著昏暗的月光,潛入到一個大duxia的老巢附近。
在等待後續部隊來時,他們必須開辟出一條安全的道路,因為眼前是一片雷區。
他們貓著腰微風從他們臉龐拂過,帶著泥土和花香還有血腥的氣味,遠處隱約傳來野狼的嚎叫,伴著野狼的嚎叫還有夜間才出來捕獵的飛禽煽動翅膀的聲音。
羅陽跟在一個隊友的身後,他眼睛不斷觀察著上下左右的環境,隻要發現哪裏有不對頭的地方,他就會做出反應,忽然他聽到眼前隊友的腳下發出一聲微弱的金屬碰擊的聲音,“叮”的一聲,這叮的一聲在羅陽的耳朵裏不斷發大,這是地雷觸發的聲音,是前麵的隊友踩到了地雷,這種地雷是一種跳雷。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羅陽急忙一伸把身前的隊友拉到身後,自己擋在前麵並叫大家立即臥倒!砰!地一聲悶響地雷爆炸了。
還好這顆雷威力不大,不是一顆標準的跳雷,隻是一顆改製的雷,擋在前麵的羅陽身上多處受傷,其胸部和腹部受傷嚴重。
大家見狀急忙攙扶著羅陽退到安全地帶,緊急給他消毒止血包紮。並用無線電通知後援醫護人員。
這時天空更加暗了下來,烏雲遮擋住半輪月亮,烏雲裏不時閃爍著電光,雨悉悉索索的下了下來。寒冷的雨點就猶如一把把冰刀,打在羅陽的身上,電光把他的臉照的查白就如死人一般,羅陽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這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時間了,雖然羅陽可以忍著疼痛自己慢慢走動,但是他身體多個內髒受損衰竭,就像是已經枯萎的大樹一樣,他將慢慢的痛苦的死去,醫生斷定他隻有最多2個多月的壽命了。
羅陽現在連呼吸都很吃力,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但是他不甘心,因為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實現,他沒有談過戀愛,他還沒有和女人親過嘴,還有那更加向往的。
羅陽不敢想得太多,因為越想得多就會越不甘,這樣會導致血氣攻心他將死得更快,他隻能默默的祈求老天讓他能多活幾天,讓他在死之前還能看到他家對麵山上的梔子花開。
羅陽並沒有後悔這次替戰友擋住爆炸的地雷,如果老天在給他一次選擇的會,羅陽也會毫不猶豫,對,沒有什麽可後悔的。
他決定不要在待在醫院裏,他執意回到了家裏,家裏的這那種熟悉的氣息和醫院裏截然不同,他在自己的房間裏,他把門窗緊閉,把房間的燈打開,不需要黑暗,因為他知道死神最喜歡隱藏在黑暗裏,聽說在人死的那一刻,來自地獄的牛頭和馬麵會來用鎖鏈勾去自己的魂魄。
羅陽害怕他們的到來,雖然感到困倦,但是他不敢放鬆自己,他隨時警惕著,他決定要和他們搏鬥一番,用上在特種部隊裏學到的最厲害最毒的殺人招式拚個魚死網破。
一陣急促的鈴聲把羅陽從夢驚醒,他滿頭大汗,原來剛剛是一直在睡夢,在睡夢都在提醒自己要警惕,他心裏後怕,難道幾次都從死亡裏都逃脫出來的自己到了真正要死的時候還這樣的懼怕死亡。
羅陽定了定神,馬上從精神恍惚的狀態調整到清醒的狀態來,會是誰打來的電話,我這個電話號碼就隻有家人知道,現在我在家裏誰還會打電話來,羅陽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本想拒接,但是又想還是接吧,接電話又不要錢。
電話那頭是一個年青小夥的聲音,聲音很清晰;你好:我是xxx快遞公司的,這裏有您的一個包裹,由於單子上的字跡模糊所以看不清楚詳細地址,還好這電話號碼還勉強看清楚,請問您能告訴我您的準確地址嗎,我們好把包裹給您送過來。
羅陽一項都很警惕,他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在網上購買過什麽物品,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麽包裹,這難道是仇家寄來的?也不可能,自己在特別緝毒小組的身份是十分隱秘的,絕對不會有外人知道,難道是弟弟搞的惡作劇?
想到弟弟他啞然一笑。羅陽有個弟弟在外地讀大學,他的弟弟十分的具有生意頭腦,自己一邊讀書一邊在校園裏做一些生意,從讀大學以來一直沒有問過家裏要過一分錢,他還有時會往家裏發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像智能掃地,電子看門狗這樣的東西。對,說不定是弟弟,羅陽不在想那麽多,直接向電話那頭說明了詳細地址。
放下電話,羅陽打開自己房間禁閉的窗戶,一陣清風吹了進來,伴著一股淡淡的花草的香味,他的房間窗戶正好對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那山上有著一大片的梔子花,當梔子花開的時候,微風會第一時間把花香送進羅陽的房間裏。
在羅陽的腦海裏最深處的記憶,就是每年梔子花開的時候,他就站在窗戶這裏看著對麵山上的梔子花,父親會走進屋來用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同欣賞著山上盛開的梔子花。
父親的胸膛是那樣的寬大,父親的掌是那樣的厚實有力,父親的麵容是那樣的慈祥,可是今年的梔子花怎麽還不開,羅陽看著對麵山上陷入了沉思,他心裏突然感到很傷感,他仿佛看到父親絕望的眼神和聽到母親芊芊的哭泣聲。
一陣門鈴聲打斷了羅陽的沉思,羅陽沒有急著去開門他想父親會去開門的,可是門鈴聲又在響起,難道沒有人開門?羅陽吃力的打開自己房間的房門來到大廳,看來家裏就隻有他一個人了,父親母親都不知道去哪兒去了。
羅陽用一隻捂著纏著繃帶的腹部吃力的來到大門前,眼睛從貓眼看去,隻見外麵有兩個穿著快遞公司製服的年青人,在他們腳旁放著一個長長的箱子。
看來是之前那個打電話的快遞他把包裹送過來了。羅陽看到那兩個快遞員在不斷用麵紙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判斷這箱子一定有些重量,他的家在這棟樓的5樓,是電梯房,這兩個人一定是坐電梯上來的,隻要電梯是好的他們不會爬樓梯。
但是兩人卻滿頭大汗,說明在沒上電梯之前兩人從小區門口搬運到樓下的那一段路就累得出汗了,然後他們顧不得休息,就把箱子搬進電梯一氣送到了房門口。
羅陽從貓眼看得仔細,他觀察他們的眼神,,以及站姿和動作判斷這兩個人隻是一般的人,沒有受過什麽特別的訓練,沒錯就是專門送快遞的。
羅陽哢的一聲把門打開,這兩個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相互看了一眼,好像在慶幸,老天啊,還好是有人在家的。一個身材瘦點的年青人看了羅陽身上纏著的繃帶,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歎,他說道,我們幫你抬進屋裏去吧。
羅陽看了一眼那箱子,是一個打得很結實的長木箱子,從這箱子的外形羅陽想到裏麵會不會裝著一具屍體,又或者是一顆具有很大威力的炸彈。
羅陽的心裏有種不安,他叫他兩把箱子抬進了自己的房間,接著那個稍微瘦點的快遞員拿出一張單子,又遞給羅陽一支筆,叫羅陽簽字,羅陽在他指著的地方寫了個小小的羅字。
兩個快遞員走後,羅陽關上房門,心裏不由得誇獎他們的服務態度真是不錯。
來到自己的房間羅陽趕緊把門關上並且反鎖。他又找來一把鉗子,他並沒有急於的打開箱子,而是先用鼻子靠近箱子嗅了嗅並沒有聞到什麽異味,如果裏麵是一具屍體的話就會有屍臭味或者血腥味他又用耳朵仔細聽了一會,也沒有聽出有什麽異響,如果裏麵裝得有定時炸彈的話一般都會有鍾表的運行的聲音,還會有一些輕微械聲。
他又仔細看了箱子上貼著的運單,上麵的字跡模糊根本看不清,那電話號碼確實是自己的號碼,隻是其有一個數字像又像1,羅陽假定這個數字是,因為自己的電話號碼這個位置的數字是1,他用撥通這個號碼,可是提示的是空號。
箱子裏麵到底是什麽,羅陽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太過於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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