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夏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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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青龍的護衛下,夏賢和陸涵兒乘馬車回到了皇宮,還沒有等進入大門,遠遠地夏賢就看到了蘇氏和兩個姐姐還有幾個隨從在皇宮大門前等候,映襯著黃昏的火燒雲,顯得是那樣溫馨。
“哎哎!來了!車來了!”蘇氏一看到夏賢的馬車便揮著手絹大呼,帶著公主她們一起迎了上去。
夏賢一看這架勢還是挺高興的,一下子便跳下馬車來,朝蘇氏她們走去,臉上露出微笑。
“皇後娘。我回來了。”夏賢微笑道。
“哎喲!你昨天跑哪兒去了?看把我們急得!”蘇氏眉宇間露著一絲淡淡的怨氣,輕輕打了夏賢一下屁股。
夏賢倒是不在意,還是微笑道“沒事啊,昨天我到陸博溫陸大人家做客去了,看,今天我把陸涵兒也接回來了。”指著那緩緩駛來的馬車。
蘇氏隨指望去,陸涵兒也已經下了車,滿福和貴寶怯怯地跟在後邊。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蘇氏道。
“皇後娘娘!夏賢昨晚上欺負我。”陸涵兒撅著嘴,居然告了狀。
夏賢這一下可慌了神,連忙跑到陸涵兒身邊使勁兒使眼色。
“你怎麽說了呀,不是說好了不告訴別人的嗎。”夏賢急切地小聲道。
“說呀說呀,咱們夏賢皇子昨晚怎麽欺負咱們媚妍公主了?”萱兒和婉兒起著哄,那兩太監也乘勢附和著“公主大人說呀~”
陸涵兒諂媚地笑了,看著夏賢,很為難地道“夏賢皇子大人~你說我該不該說呢?”
“你說出來對你有什麽好處呀。”夏賢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們親嘴那事說出來就不好了。”
陸涵兒突然裝作很神秘的樣子,對著夏賢耳邊撒嬌低聲道“嗯?那也成,那你每天晚上都給本公主洗腳吧~”
“啊?”夏賢悲催了,沒想到昨晚舒服那一下竟然要付出那麽大代價,不答應讓她說?呃……想起她那兩姐姐叫他小色狼的情形,好像更加悲催。
“好吧,你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有什麽條件你說吧。”夏賢苦逼地說。
陸涵兒湊向夏賢乖巧地笑道“這就對了嘛,我也覺得說出來不太好,那你就每天幫本公主洗腳吧。”
夏賢悲催地點了點頭“好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心裏卻萬分不願,唉~等哪天我長大了,看我不把你這小丫頭好好蹂躪一番雪恥洗腳之仇。
黃昏的火燒雲越燒越紅,整個皇宮沐浴在晚霞的絢爛裏感到一種別樣的溫馨,漸漸的,落日的餘暉迎來了夜的降臨。
晚飯過後,夏賢迫不及待地來到了他皇帝爹的書房,幾日不來,又添新景,這回他皇帝爹幹脆把一株小竹搬到了書房裏,映襯著四壁朱牆,倍有深沉之境。
“你說你這孩子,昨天你怎麽溜出去的?!”不見還好,夏仁一見到夏賢便忍不住發了火,倒也是個老好人,發火時也不見得有多害怕。
夏賢委屈地低著頭,摳著手指沒敢說話,話說長那麽大夏賢還是第一次見到夏仁對自己發火,沒什麽應對經驗。
“說,你昨天怎麽溜出去的?”夏仁喝了一口清茶沒好氣地道,嘴上的兩撇小八字胡一翹一翹的。
夏賢犯了難,心想怎麽辦啊?真說出來?可是鑽狗洞一沒技術含量二沒麵子三沒保險的真是很難讓夏賢說得出口,這時才後悔,唉~早知道換個方法出去就好了,這時候難辦了。
見夏賢不說話,夏仁不耐煩了,埋怨道“你怎麽不說了?你一個堂堂皇子溜出去在大街上玩?你知道昨天那個……”夏仁卡住了,沒再敢說下去。
這下子夏賢來了興趣,連忙問道“父皇你說昨天那個什麽?”
夏仁算是碰了一鼻子灰,連忙道“我有叫你問這個嗎?!多管閑事!你說!昨天到底是怎麽溜出去的?!”一拍書桌“嗙!”地一聲嚇到了夏賢。
“昨天……昨天……”夏賢還是很猶豫,連忙轉移話題撒嬌道“父皇您就別生賢兒的氣了,賢兒以後聽您的話。”
夏仁沒趣兒地歎了口氣,心裏想著好歹也是平安回來了,沒出什麽事兒就好,不說趁著這個機會給好好將他一軍才行,總給撈點甜頭才行。
夏仁仰頭翻著白眼沒好氣地道“你說不生氣我就不生氣啊?那還得了?”
“好吧,爹那您看著辦吧,是煮了我還是蒸了我?”夏賢徹底投降了,語氣卑微。
其實夏仁心裏早已有了盤算,仰頭微微一笑,低頭時又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咦!~你小子反了啊?這要是能輪著你決定那還得了?我的要求不高,明天開始開始你就讀書學武我已經給你找好了武師,想學什麽到時候自己挑。”
夏賢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學武還好,讀書?唉~上輩子就讀個半死,沒想到這輩子成了皇子還給遭這份罪,真就像個詛咒一樣,轉了世都還死跟著。
“啊”夏賢驚訝道“我一心學武成嗎?不讀書。”
夏仁一聽心裏自然也是一百個不願意,讀書學武乃是他武玄朝祖上傳下來的立太子的基本要求,讀書方能安民,習武方能保家衛國,現在隻有夏賢一個皇子,要說立太子,那還真給等到他文武尚精之後。
“不行!你小子爭氣點行不?明天開始,讀書習武,要不我叫涵兒陪你一起讀書?”夏仁盛氣淩人道,敲著夏賢的腦袋。
一聽涵兒也陪著,夏賢心裏倒是願意了幾分,唉~至少不會那麽悶了,好說歹說以後自己都是要當皇帝的人,攤上這個也不是辦法,還是讀吧,於是夏賢還是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好,這還差不多,出去吧。”夏仁的語氣終於溫和了些。
夏賢點點頭,憋著嘴剛要出去,夏仁又把他叫住了。
“對了,還有些事兒忘了和你說。過來吧。”夏仁平淡地道。
夏賢沒辦法,隻能唯命是從,乖乖走到夏仁的身邊,夏仁低著頭看著他,也不說話,輕輕摸著他的頭,似乎話已經到了嘴邊隻是不能說出來。
“父皇,怎麽了?”夏賢有些怪異的感覺,語氣也拘謹了許多。
可這夏仁似乎就是說不出口,等了好一會兒,夏仁的嘴巴才微微顫動道“聽說你和陸涵兒現在相處的不錯?”
夏賢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是陸涵兒偷偷和他皇帝爹告狀了吧?nnd要真是這樣就完了。
夏賢木訥道“還,還行吧。”一直看著夏仁的眼睛,在察覺那眼神中的任何一點異象。
這時夏仁坐下了,讓夏賢也坐到一邊,很威嚴的樣子。
“賢兒,說說,最近和陸涵兒處的怎麽樣?”夏仁道,很認真的樣子,輕輕喝了一口熱茶。
一時間夏賢犯了難,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該怎麽說呢?因為他都不知道怎麽來形容他和陸涵兒現在這種微妙的感情,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沒辦法,隻能應付了。
“還行吧,處得挺融洽的。”夏賢露出了勉強的微笑,挺融洽?嗬嗬,這個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行。
但誰知偏偏他這個皇帝爹就信了!夏賢臉上拂過一絲欣慰的神色“嗯,這就好這就好,我還怕你們鬧矛盾,看來是我多慮了。”
夏賢心裏暗想“好吧,您其實沒有多慮,是我多慮了。”
在得到一點甜頭後,夏仁又試探性地問道“賢兒,你覺得陸涵兒怎麽樣?”
啊?夏賢好不糊塗,陸涵兒怎麽樣?還能怎麽樣?老虎屁股摸不得,發怒就是容嬤嬤唄。
但是那心裏所想夏賢哪敢說出口,於是又昧著良心編道“這個嘛,呃……溫柔,大方,可愛,漂亮,要是能瘦下來就更好了。”最後一句倒是真心話。
誰知夏仁竟然和那陸博溫一樣高興“哦?這就好,這就好。”高興之餘心裏也不免盤算著“原來賢兒這小子喜歡瘦美女。”
夏賢也附和地笑著,實在難以琢磨他這個皇帝爹是怎麽想的。
“好,賢兒你總算還是讓父皇我高興了一下,不早了,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