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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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語氣聽起來神經質道:

    “錢?錢用光了可以想辦法取,命要是用光了拿什麽取?”

    怎麽突然就扯到命上了,女人很是納悶。不過見男人滿頭虛汗,女人估摸著可能出了什麽變故。

    男人隨後對女人嘴巴一歪,女人順著歪嘴的方向扭頭,再稍微把頭一抬,瞳孔立刻驚恐的放大了開來。

    雞賊的女人在害怕!

    孫日峰見了女人的表情,也不明所以的跟著驚恐了起來。

    他心想女人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隨之也跟著抬頭望了望。

    結果,在遠山塌方處,孫日峰看見山頂上竟密密麻麻站滿了一排生物。

    那些生物就像電線杆上的麻雀一樣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但那個頭不會是鳥,反倒像人。

    吊橋不是斷了麽,那些人是怎麽出現的。

    關鍵是那些人就這呆呆的站在山頭上跟石像一樣紋絲不動,恰好給人一種神秘的壓迫感。

    女人興許知道那些人是誰,因為女人剛倒吸了一口涼氣。

    接著,孫日峰也跟著哆嗦了一下,他明白了,那些人興許就是昨晚追擊自己的,散發著福爾馬林味道的假警察!

    女人扭過頭,乖乖地又從袋子裏又掏了15萬人民幣遞給老頭:

    “戚大爺,給!”

    老頭笑嗬嗬的接過錢,用扇子形式的點了下數,然後滿意的開了鐵門。

    老頭剛開始坐地起價的時候,可把孫日峰給緊張了個半死。因為女人男人若是惜財臨時改變主意不帶自己進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還好最終有驚無險,伴隨鐵門被打開的吱嘎聲,男人推搡女人,孫日峰緊跟其後可算進了鐵門。

    不過,十萬人民幣女人都肯花,孫日峰料想女人要自己做的事,恐怕不簡單啊。

    “吱嘎!”

    鐵門又被從容的關了起來,老頭抱著30坨沉甸甸的人民幣走在了孫日峰的後麵。

    孫日峰感覺老頭老在後麵咯咯咯的笑,而且笑聲是直鑽自己耳膜的,似乎是在對著自己的後腦勺笑。

    孫日峰疑惑的回頭,老頭這時突然加快了腳步超越了孫日峰,超越了男人和女人,走在了打頭的位置。

    不過,老頭驀地又停了下來轉身對著孫日峰道:

    “對了,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

    孫日峰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的號碼?為什麽。”

    女人不耐煩替老頭解釋:“哎呀,進村登記,每個人都走過這個程序,你快點,我餓死了。”

    “哦哦,好的。”

    孫日峰答應後便一直望著老頭,等待老頭拿出紙或者手機什麽的,以便記錄自己的電話號碼。

    可等了一會後,老頭居然什麽也沒拿出來,而是寶貝的抱著人民幣,望著孫日峰“嘿嘿”的傻笑。

    孫日峰“嗯?”了一下:

    “大爺,你不拿個東西記錄一下嗎。”

    老頭道:

    “你盡管說,我記得住。”

    憑腦子記?這麽大歲數的人能記住麽。

    不過,隻要孫日峰報了電話號碼就算交差了,記不記得住,他管那閑事幹嘛。

    “139……”

    孫日峰老實的報出了電話號碼,而且特地放慢了速度,就像怕老頭記不住一樣。

    報完後,老頭流利的重複了一遍:

    “139……

    成了,走吧走吧。”

    老頭錢也拿了任務也完成了,揮手讓孫日峰他們趕緊進村,自己則眉眼笑開了花的往左一拐,鑽進了一間簡陋的木頭棚子。

    此木頭棚子離鐵門不遠,是建在水上廊橋的一個亭子左側的,可能是老頭的值班室。

    老頭退場,孫日峰接下來還得跟著男人女人繼續走。而就在剛才老頭問孫日峰電話號碼之時,男人女人已經等不及地率先離開了。

    不過,他們停在了離孫日峰大概五六十米的地方,依舊等著他。

    孫日峰在心裏自嘲的冷笑了一聲,他知道男人女人等自己的原因,是怕自己給溜了。

    如果有機會,孫日峰還真想溜,隻是他還沒弄明白這村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什麽地形、什麽布局。

    於是他邊走邊看,且發現從鐵門進來後原來並不是直接就可以進村,而是先得走完腳下這條長長的水上長廊。

    長廊至少有百來米,年久失修,踩在上麵不停咯吱作響。而長廊下環繞的,依舊是深不見底又臭不可聞的綠水潭。

    潭裏的水是死水無疑,四周殘垣斷壁,給人一種大地震後的滄桑之感。

    所以待會進了村,無論條件會有多髒亂差,孫日峰隻會覺得村子就是廢墟堆裏的“沙漠綠洲”。

    追上男人女人後,孫日峰隨口問了一句:

    “山頭上的那些人是誰啊,連你們都害怕。”

    男女互看了一眼,女人道:

    “人?什麽人。”

    孫日峰:

    “就是站在塌方山頭上的那些人啊,我看你瞧他們的眼神很是驚恐,然後乖乖掏了錢。”

    女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很快明白孫日峰在說什麽了。

    女人道:

    “你說剛才啊,我可沒在看人,那山頭那麽遠我怎麽看得清。

    我呀,是在看霧。”

    “霧?”

    孫日峰滿腦子霧問。

    女人點點頭,並忽然臉色一變,用及其陰森的聲音對孫日峰道:

    “剛才鐵門外開始起霧了,你不會沒看見吧!

    你也不會沒有耳聞吧,這十人村的前身水東村,可是出了名的死亡穀啊。

    當年的汙染事件可是被傳得沸沸揚揚,村裏因為汙染死了不少人。

    這的水不能喝,雨淋了就是皮膚病,而剛才我看見的那陣霧氣,吸進去,保管你一命嗚呼。”

    女人瞳孔放大,說到一命嗚呼時同時戳了戳孫日峰的肩頭,神秘恐怖的氣氛立刻讓孫日峰冷汗直下。

    孫日峰抹抹額頭的汗:

    “可是,我朋友說水東村的傳說都是假的,他就是水東村的原住民,說水東村是因為政府要開發才給集體遷走的。”

    “你朋友誰啊,可信麽?”

    “袁……”

    孫日峰差點脫口而出說袁毅,可他及時止住了,因為袁毅是誰,女人不可能知道。

    總之,如果不是女人的情報是假的,就是袁毅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