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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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要求倒也算不得過分,所以,大家都很是配合,挑選自己想要帶進去的法器。

    不一會兒,便已是準備妥當了,而一早說好的辰時也差不多到了。

    虛陽子與幾位長老點了個頭,便見得那位叫做甄信的花白胡子老頭兒,也正是昨日與顧輕涯比試的那個楚陽的師父便上了前來,手中拂塵朝著瀑布處輕輕一揮,便聽得瀑布內一聲野獸的嚎叫,一隻長了翅膀的白虎便從瀑布內飛了出來,而瀑布中央,隨著它的飛出,起了一個漩渦,漩渦中,隱隱是一個通道。

    那甄信拂塵又是朝著那處一甩,朝著眾人一垂首,道,“諸位,請!”

    聞歌看得有些興味索然,原來,這就是蜃樓秘境的入口啊!也沒什麽特別的啊!至於郇山那手召喚猛禽凶獸,甚至化為石象鎮守的本事,她從前便聽過,在猛鬼陵時,也見識過,倒是沒覺得有多麽了不起就是了。

    那些昨日在擂台比試中得勝的,便個個使出了各家的本事,或祭出法器,或召喚坐騎,或禦劍而行,各顯神通飛過麵前深不見底的峽穀,朝著那位於瀑布中央的漩渦飛了過去。

    人一個個隱沒在了漩渦之中,然後,那甄信便是一邊默念著咒語,一邊揮動著拂塵,那漩渦便是越縮越小,終究是消弭於無形了,而那瀑布又恢複了早前的模樣,那隻長了翅膀的猛虎本來懶洋洋地趴在甄信腳邊舔著自己的皮毛呢,見狀,又是仰脖嚎叫一聲,而後,又朝著瀑布處飛奔而去,它沒入瀑布的刹那,那瀑布沒有半點兒的異樣閃現,就好似這白虎,隻是一抹錯覺一般。

    但是聞歌知道不是,那白虎,既然是鎮守蜃樓秘境的凶獸,必然並不簡單,而哪怕此時有人闖進那瀑布之後,隻怕也尋不見那蜃樓秘境的入口了吧?

    “蜃樓秘境再一次開啟還要再等兩個時辰,大家可以先回去歇一會兒。”虛陽子說罷,倒是先行與一眾掌門和長老們離開了。至於下一撥進蜃樓秘境的各派弟子,自然有跟著回去的,也有些選擇留下的,左右這附近的風景倒也不錯,四處看看,兩個時辰,也並不難熬。

    至於聞歌嘛,還有更重要的事想要討論。

    “都說每個人隻能帶兩件法器,不知道,雲二的乾坤百寶袋能不能帶進去啊?”

    “想得美啊!你想作弊不成?”顧輕涯笑笑敲了一下聞歌的腦門,“像阿懋的百寶袋這類收納法器,是禁止佩戴的。”

    聞歌“哦”了一聲,倒是不那麽在意,“不帶就不帶吧!反正顧五在,咱們也餓不著就是了。”

    “弄了半天,你就隻為了吃啊!”雲懋哀歎道。

    “對啊!怎麽了?某人可是說了,我是貪吃鬼。我可不能辜負這個稱呼吧?”聞歌坦然得很,順便還睨了某人一眼。

    某人倒是沒有半點兒的不樂意,反倒是笑著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這就對了,我跟你說過的,跟著我,到哪兒也不會餓肚子。”

    聞歌自然是笑,一笑間,倒是恍惚真將昨夜發生的一切盡數釋懷了。

    “這話說得還真是豪氣。聞歌的肚子那可就是個無底洞,現在什麽都有還好說,若是有朝一日,窮困潦倒,你可會後悔今日這般豪氣的話麽?”突然,兩人身後卻是驟然響起了一記男嗓,似是帶著笑,漫不經心,吊兒郎當,語調裏偏偏卻又帶著嘲弄。

    顧輕涯與聞歌皆是扭頭往身後看去,這一看,兩人不約而同蹙起了眉心。隻是有些不同的是,顧輕涯的神情裏有些驚疑,而聞歌,卻並沒有,皺眉,隻是因為單純不喜歡這話裏的意思罷了,當然,對於不見得多麽喜歡見到此人出現在這裏,他們兩人倒是一致的。

    來人自然是聞歌和顧輕涯都認識的,跟聞歌要熟悉些,因為,不是旁人,正是她不久前剛剛單方麵解除了婚約的前未婚夫,鳳凰闕的少主,半神鳳族唯一僅剩的繼承人,鳳拾遺是也。

    隻是,沒有再穿得如同孔雀一般,他今日隻穿了一身白袍,白袍之外又罩了一層灰紗,去掉了那些浮華的色調,他的人倒是難得的顯出兩分清雅來,隻是,那微微敞開的衣襟卻又透著兩絲不羈。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顧輕涯瞄了瞄他身上的衣裳,若是沒有看錯的話,他穿的衣袍,應該是玄墓派的吧?可是他怎麽可能是玄墓派的弟子呢?

    他的目光有些明顯,而鳳拾遺顯然也沒有裝傻的打算,所以,不等顧輕涯問,他已經很自覺地回答了顧輕涯心裏,還不及問出的疑惑,“別這麽看著我,聞歌能當一回滄溟雲家的弟子,我怎麽就不能做做玄墓派的弟子了?”

    “說實話。”聞歌卻是一擰眉道。

    “好好好!我說實話,你別生氣啊!”鳳拾遺連忙道,在聞歌挑眉的注視下,他有些不甘心地扯了扯唇,然後才慢吞吞道,“玄墓派的掌門欠過我一個人情,所以,要這樣一身衣服,甚至是參加這勞什子的試劍大會,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不過……你昨天明明已經瞧見我了,我以為你昨天晚上就會來找我的。”這話是對著聞歌說的,那眼神和表情都叫一個哀怨喲!

    這話一出,顧輕涯卻也是一擰眉,狐疑地望向聞歌,她昨日……便已瞧見鳳拾遺了,可是為什麽……她一個字也未曾與他提過?

    他本就擰著眉,所以,那深深一擰,並未有人察覺。

    聞歌則有些頭疼地抬手按了按額角,“你來這兒做什麽?”昨日,那個在台下問漱清長老彩頭為何物的,便是眼前這個家夥。昨日,聞歌也是聽見這個聲音,覺得異常熟悉,所以才看了過去,結果卻瞧見這家夥隔著重重人牆,竟是對著她連連眨眼。

    事後,聞歌想過這家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但不管是哪一種猜測,都不怎麽好就是了。

    她昨夜之所以回了房,又想起忘了跟顧輕涯說的,便是這一樁事。結果,沒有想到……聞歌甩了甩頭,不想再去想昨夜那些糟心的事。隻是,目光再回到鳳拾遺臉上時,又是頭疼。尤其是再聽到他回了她一句話時,她的頭,更疼了,頭疼欲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