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花半夏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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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夏自然不會像前世那樣,奪取情報,不把敵人打死打殘,情報就不能保證安全送到局裏。花半夏隻是挑了一些重點部位,讓他們長長記性。
對於那些認為自己是妓館,想趁亂揩自己油的男人,花半夏都會特別關照,腳尖不斷的朝著男人的小腹襲去,沒踢到重點部位已經算是客氣的了,但小腹疼腫也能讓他們禁十天半個月的欲了。
被花半夏踢倒在地,不停叫疼的人越來越多,圍攻花半夏的包圍圈越來越清晰,讓喬大和喬力那邊的幾人都看清了花半夏在幹什麽。
那邊幾人都瞪大了眼睛,雙方不再爭執,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隻見花半夏雙手勾起,抓緊纏著她手臂的兩人,雙腳騰空,快速出擊,每一腳都不落空,像是事先就知道來人會怎麽出擊,怎麽躲避一般。
花半夏身子還沒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全身騰空對付一波又一波的來人有些吃力,已是滿頭大汗,淩亂的前發貼在泛紅的臉頰上。
天氣太熱,加上對付三十四人的村民,漸漸的,花半夏體力不支,咬著牙把眼前的村民都撂倒,才放鬆了身子。
抓著花半夏的兩個村婦更加吃力,全程撐著花半夏不說,兩人想放手都放不了,被花半夏的胳膊纏得死死的,這不,花半夏一鬆,三人便朝著地上倒去。
花半夏氣喘籲籲的閉著眼,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沒想到,克製的打架比全心全力的打架更累人,花半夏是再也不想這樣了。
直到群毆結束,喬大幾人都沒反應過來,那是他們認識的花半夏嗎?還以為娘們兒打架就是破口大罵,掐扯撓拍,可花半夏似乎全程沒有用手,也沒有出聲兒,動作精準、紮實、行雲流水!
直到喬大他們聽到喬爭的叫喊才反應過來,原來喬爭一直在屋裏聽著外邊的動靜,一著急就扯了吊著腳的布條,一蹦一跳的扶著牆出來了。
出來看到外邊的情形,確實讓他難以想象,可他顧不了這麽多,看到花半夏躺在到處哀嚎的人群中靜悄悄的,以為她出事兒了,所以才喊了起來。
喬羽這邊反應過來,推開攔著他們的人就跑了上去,“半夏,你沒事兒吧”,“堂姐,堂姐你醒醒”。
花半夏實在太累了,隱約聽到喬爭他們叫自己,可就是抬不起眼皮子,嘴巴也沒力氣張開,最後就這麽暈了過去。
“喬大,你看看這孩子,命咋恁苦啊……”,陳家花一家子圍在花半夏的床邊,看著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還沒醒的花半夏,擔憂著。
“是啊,這孩子能在這短短兩個月從樓裏出來,可不知道吃了啥苦呢”,田福真抹抹淚,摟著花青青,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喬爭自從花半夏暈過去之後,就一直沒能安心待在床上養病,堅持讓喬羽和喬正兩人扶著,時不時的就要來花半夏屋裏看看。
這兩日,喬大一家一直在家不出門,原因也是因為前天喬家院子裏的那一場鬧劇。
那天花半夏暈過去之後,還有幾個好事兒的非要喬大家賠償,但這件事兒的對錯大夥兒都清楚,縱使是花半夏打人不對,到畢竟是他們動手在先,還妄想搶奪水車圖紙,說破了天,他們也是無理的那一方。
但看到花半夏暈死在人群裏,喬大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鄰裏之情,看著平時一起窮開心的人,現在變得這麽自私可怕,喬大若是再妥協,那他就是傻子!
要求賠償的幾個村民沒想到平時憨厚老實的喬大發起脾氣來這麽的可怕,哪裏還敢提賠錢的事兒,一個個低下頭跟縮頭烏龜似的。
最後,還是喬力緩解了場麵,說是隻要走圖紙,大夥兒就當做這事兒沒有發生過。喬大心裏哪還有喬力這個朋友,但畢竟快四十年的友誼,這圖紙就當做他與他之間最後的交代吧。
昨兒個天快黑的時候,村民們是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做好了水車,今兒一早大夥兒就抬出去準備搭在河邊,估摸著這會兒已經用上了。
通過這次的事情,喬大一家算是看清了來往這麽些年的鄰居,已經對他們是心灰意冷,現在他們搶走了圖紙,做好了水車,喬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往後再走什麽事情,喬家也不想再搭理,做好自己的事兒,過自己的日子算了。
“喬大!喬大在哪屋?”一家人正沉浸在擔憂和傷心的氣氛中,院子裏傳來幾個男人的叫喊聲,打破了屋裏的氣氛。
“啥事兒這麽著急?俺們不是已經給了他們圖了麽!”喬二聽到外頭有喬力的聲音,又看看還躺在床上的花半夏,脾氣又上來了。
“別急,俺們出去看看再說”,喬大安撫著說。
留下花青青和喬爭看著花半夏,屋裏一圈人走了出去,不論無何,雙方剛起了爭執,再見麵也不能輸了氣勢。
喬大走出屋,看到村長和喬力幾人眉色著急,見到喬大就上前問道,“喬大,你說,那水車咋引不上水呢!”
喬裏村的村長喬廣,前兩天村民發生爭執的時候,他並不在家,不知道哪兒去了,回來的時候就聽喬力說能引水,便招呼著大夥兒動手。
若是那東西真能引水,這可算是喬裏村一大功績啊,就連自己也能在各村各戶得到威望。
可今兒下水,水車是順利的轉起來了,可根本引不了水啊,引一點倒一點,哪裏能存水喲,這不,大夥兒弄不明白到底是啥原因,才跑來問喬大的。
喬大懵比了,這引不引水關他們啥事兒啊,不過,這圖終究是從喬家送出去的,也要去看一看才行。
留下陳家花和田福真在家,家裏其他男丁都跟著喬廣去了河邊。
走近河邊,就看到那水車旁邊圍著一大群人,都是村裏等著灌水的村民,大人小孩的都來看熱鬧。
“哎,喬大來了喬大來了”,有人看到後邊趕來的喬大一家,激動的喊了起來,這意思看著,好像把喬大當成是救世主一樣。
喬廣推開人群,拉著喬大上前,“喬大,你快給看看,這是咋回事兒?”。
喬大看著眼前已經埋在水裏的水車,差不多有四五人高,一直在水裏慢悠悠的轉著,這跟圖紙上畫的差不多,就是存的水太少。
“村長,這東西跟畫兒上的一樣,沒什麽不對啊”,喬大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啊。
“喬大,你真不知?你可別為了這麽點兒矛盾誤了莊稼呀”,喬廣有些不信,雖然心裏明知這東西喬大也沒見過,不一定能成,但為了自己的政績,還是想多問問。
喬大真的是冤枉啊,這明明和半夏圖裏的一樣,咋不成呢?
“村長,俺們也是第一次做這東西,還做到一半被人給搶了,現在不成了咋還能怪我爹啊,我們可沒有參與做這個東西”,喬正看到人群裏有很多那天在院子裏欺負花半夏的人,心中不免來氣,便硬聲的說道。
喬正的語氣可能有些不敬,但喬大沒有說話,對於想處了幾十年的鄰居,心中還是有了疙瘩。
大夥兒聽了喬正這話,有些氣憤他的態度,但又有些尷尬,這事兒他們回去想了想,確實是他們有些欺負人了,隻是不知道為何當時那麽衝動。
“這這你真不懂?”喬廣恨自己那天沒有在家,不說這水車造成了是不是自己的功勞,但也是十裏八村獨一份。而且,那天的那一場“惡戰”參與的人太多,傳開了對自己名聲也不好,真是得不償失。
“村長,俺真不知道啊”,喬大無奈,再怎麽說,水車造成了對大家都好,造不成自己大不了再回去挑水便是了。
“這不是折騰人嘛”,村民們聽到喬大這麽說,又失望又生氣,活活耽誤了兩天功夫。
“哼,我看啊,也就隻有我堂妹知道怎麽弄了”,喬羽看著那些欺負花半夏的人失望的樣子,竟有些解氣,隨口說起了風涼話。
可喬羽隨口一說的話,讓喬廣看到了希望。“喬大,你那大侄女兒當真知道怎麽改?”喬廣抓著喬大的手臂,殷切的看著他問。
喬大看村長這麽熱切的樣子,嚇得一愣,“那圖是半夏畫的,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改”。
“什麽!那圖是那個女人畫的?那他們怎麽說這圖是你的東西”。
“俺什麽時候說這個是俺的東西了,俺一直都說這個是半夏的東西啊”,喬大一再強調。
喬廣這才知道真相,喬力原來瞞著自己,匯報了假的信息,但仔細一想,喬力也是為了大夥兒的麵子,若是讓別人知道這東西是一個從樓裏出來的姑娘畫的,大夥兒用她的東西難免會失了臉麵。
“喬大,甭管這東西是誰的主意,你就說這能不能改吧”,喬廣默契的跳過圖紙所有權的問題,等東西用上了,大夥兒一定會統一口徑的,就算喬大一家說了不一樣的,隻要他們人多,黑的也能變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