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那晚發生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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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兄,為何你不願去半夏姑娘家啊,難道她家不好嗎?”程澤實在好奇過年那段時間雲夜在喬大家發生了什麽,雲夜回來之後就再也不願去喬裏村了。

    “想知道?”雲夜故意吊著程澤的胃口,邪魅的笑著。

    “你說你說”,程澤以為雲夜終於要開口跟他交代了,激動的他向雲夜靠近。

    “誰讓你那時候不去的”,雲夜淡淡的說,語氣裏好似在向程澤炫耀一般。

    程澤伸長了耳朵,結果就聽到這幾個字,知道自己被雲夜耍了,不爽的朝雲夜的肩膀揍了一拳,把一旁的葉風嚇得不輕。

    “喝酒”,雲夜嘴角揚起笑,他沒有追究程澤的舉動,端起桌上的酒杯主動碰上程澤的杯子,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程澤一臉的好奇和無奈,這都快仨月了,雲夜還是什麽都不說,還時不時的拉著他到花滿樓來。

    “哎,你是不是上次在這兒遇見個姑娘,心裏放不下人家,所以來這兒找啊”,程澤見雲夜每次來花滿樓都隻看表演,看完他就走。

    每次走的時候,感覺他還有點失望和落寞,這不明顯的等不到自己想見的人的樣子嘛,程澤見多了。

    雲夜轉頭,深深地看了程澤一眼,隻是略有深意的笑笑不說話。

    “喂,你別這樣,你不會是”,程澤被雲夜看的有點發毛,好像意識到什麽似的,趕緊從雲夜身邊跳開。

    “我天,雖然本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單身多金,但我可不喜歡男人啊,你別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程澤嚴肅的警告雲夜。

    雲夜聽完他一席話,鄙視的移開他的眼睛,表示自己對他沒興趣。

    其實,在喬裏村的時候,他確實和花半夏那個女人發生了一些事情

    “叩叩叩”。

    “進”。

    花半夏一人在陽台,開著窗,裹著毯子,閉著眼縮在藤椅上休息,看著烏黑的天空,寒風吹亂了的發絲,不知道在想什麽。

    “青青,你說,姐姐算不算個好女孩呢?”花半夏以為進來的是花青青,喬三有事兒是不可能進她的屋的,隻會在外頭叫她。

    雲夜輕輕的步入花半夏的房內,順手給她關上房門,但沒有回答花半夏的問題。

    是啊,青青這麽小,她這麽知道自己算不算個好女人,花半夏在心裏不禁自我嘲笑道。

    “當初,娘是為什麽要把我賣到花滿樓,難道僅僅是因為缺錢嗎?”花半夏淡淡的說著,語氣好像在念書一般,聽不出她情緒的起伏。

    “她可知道,我在樓裏過著怎樣的日子,每天除了要幹活兒,還得防著那些臭男人占便宜,甚至有的時候,被打的遍體鱗傷,嗬嗬,真是個奇特的經曆”。

    雲夜不知何時站到花半夏的身後,這女人,大冬天的,開著窗,裹著毯子來吹風,真是多此一舉。不過,被寒風這麽一吹,人的確清醒多了。

    “哎,真是人生無常啊,花滿樓倒是給了姐姐一個機會,你不知道吧,姐姐在樓裏人緣可好了,好多東西都是姐姐教她們的呢”。

    花半夏驚覺自己不該跟花青青說太多自己的遭遇,於是轉變了語氣開起了玩笑。

    久久,花半夏都沒有聽到花青青的聲音,還以為她沒進來,就沒有再說了。

    可剛才說了些話,把花半夏的話閘子打開了,不說她難受。就算沒人聽,她也可以自己說給自己聽,以前不都是這樣嗎?

    “姐姐自認為上輩子沒做過什麽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事兒,老天為什麽要安排我到這個鬼地方,沒電,沒網,啥都沒有,也就姐姐這個性子,耐得住寂寞了,要擱別人,分分鍾給你鬧,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玉皇大帝?”

    花半夏開始了她的碎碎念,把憋在心裏的話通通說出來,不管是吐槽還是自嘲,花半夏毫不客氣。

    “哎你說,葉雲這個人啊,明明是個浪蕩公子,身為欽差大人,他肯定是到哪都不會放過那地方的花樓,說不定身上得過不少病”,花半夏戲精般自言自語,說到這兒,她好像想到什麽似的,猛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

    “我去,不會吧,他要是有病,那我會不會早就被傳染了!”花半夏想到自己之前可是把他咬出血過,不會被血液傳染了吧!

    花半夏越想越有可能,雙腳猛地放下想要穿鞋去漱口,可轉身一瞥就看到了個黑影,視力極好的她馬上認出,這個黑影就是她口中“有病的男人”!

    這特麽就尷尬了,花半夏被嚇的不知道該這麽反應,隻能默默的把腳收到椅子上,裹好毯子,繼續裝睡。

    好吧,她知道這樣躲著不是辦法,但就算葉雲要跟她算賬,至少她也是在毯子下溫暖的被算賬,不至於心理和生理都難受。

    “你還有什麽沒說完的,繼續”,雲夜很紳士的讓花半夏繼續講,他倒想聽聽自己在這個女人心裏,自己還有什麽形象。

    雲夜終於不用偷偷站在花半夏身後聽她自言自語,既然她發現了,那他就沒什麽好避諱的。

    從她屋裏扯了張休閑椅坐在她身旁,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嗯別說,這麽躺著確實舒服,要是夏天就更好,可以看星星,雲夜心大的想著。

    “嗬嗬,沒什麽要說的了,我們不熟,我對你不了解,所以剛才我對你的認知完全是無中生有,胡言論語,莫名其妙!不可信,不可信”,說人壞話還被當場抓到,花半夏秒慫。

    “是嗎?我怎麽聽到有人說我浪蕩,請問花姑娘,從何看出我浪蕩?”雲夜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男人中的好男人了,從不對女人留戀,也很少跟女人接觸,怎麽到了花半夏口中,自己就浪蕩了呢?

    “這個”,花半夏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正在思考對策,她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拍了拍手,“哦,我說的那是程澤,程澤是個浪蕩公子,您去花滿樓也是被他拉去的是不是?”

    花半夏越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可信,滿意的點點頭,嘴裏還不忘吐槽程澤,“這個程澤,幹什麽不好,非要去花樓,該死!”

    雲夜笑得更開心了,但在漆黑的夜裏,花半夏沒有發現他嘴角的秘密。

    這個女人,剛才還是一副傷春悲秋的樣子,怎麽才一會兒就變得這般逗趣,他很想知道,她還有什麽樣子是他沒見過的。

    “嗯”,雲夜好似能接受這個理由,“那我為何有病?我有病你又為何會有病?”雲夜繞口令一樣繼續問。

    花半夏簡直鄙視自己,她要是說葉雲是因為逛花樓得的病,這個還好解釋,可她為什麽會被傳染,這個怎麽解釋啊。

    “我都說了我是瞎猜的嘛,幹嘛一直追著我不放”,花半夏小聲的嘟囔著。

    “好,那我不問了行了吧”,雲夜聽到了花半夏的嘟囔,瞧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便不追究了,本來,他也不是很在意別人怎麽說他。

    “真的?”他居然聽到了!

    “嗯”。

    兩人一度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麽坐在陽台上,吹著寒風。花半夏裹著的大毯子拖在地上,上麵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花半夏待得太久了,就算是裹著毯子也經不住在寒風中這麽吹。

    “喂,你不冷嗎?”花半夏看著旁邊這個男人,就隻是穿著平時的衣裳,他的外袍已經落了雪,他難道不冷嗎?為什麽還不走?

    “冷”。

    “冷你怎麽還”,花半夏想讓他趕緊回房,可沒說完就被雲夜下麵的動作嚇到了。

    雲夜拉起花半夏裹著的毯子的一角,輕輕一扯,再用上內力把他的椅子往她身邊靠近,毯子便輕輕裹在他身上,動作一氣嗬成。

    “你!”花半夏嚇得把縮在毯子裏的脖子伸直,不可置信的看著靠過來的雲夜。

    “我冷啊,你不冷嗎?”雲夜無賴的說,看了花半夏一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休息了。

    “我去!”花半夏有些暴走,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但是,她如果要起身回房的話,就得跨過雲夜的身體,因為花半夏坐在裏麵,要起來走到門口,必須要讓雲夜起來讓讓,路都被雲夜這個又長又壯的身子攔住了。

    “成,你想挨凍,我陪你!”花半夏就不信了,難道這會比前世訓練的時候難受?

    把自己能裹到的地方,仔細的壓實之後,花半夏才安心的睡了過去,別說,兩個人還真是比一個人暖。

    雲夜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笑了,給自己壓實了毯子,反倒把他這邊的扯得翹了起來,風呼呼的鑽進來。

    輕輕的整理了自己的毯子,內力一推把窗子關上,外頭的寒風被擋在了窗外。雲夜又閉上眼睛,靠著竹椅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花半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竟然靠在雲夜的肩上,雙手還抱著他的胳膊。她被自己的這個舉動嚇到,隻能若無其事的換了個姿勢,然後叫醒雲夜。

    “喂,快醒醒,天都亮了”,花半夏看著外頭灰蒙蒙的,但窗子什麽時候關上的?

    雲夜聽到花半夏的話,忽的睜開雙眼,即使是這麽不舒服的睡了一夜,可雲夜的精神依舊顯得這般好。

    感覺到自己肩頭的溫度,雲夜笑了笑了,起身掀開毯子,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