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打骨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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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半夏現在是崩潰的,自己右手被抓紅,左手被拍腫,背後還有許多細小的傷痕。可現在,居然還要頂著傷給他們兩個包紮,簡直了!

    葉風隻是手臂被劃了一刀,情況還好,花半夏給他消了毒,縫了針,然後讓尋桃給他上藥包紮。

    蘇瑾年就有寫慘了,他一個人頂了這麽久,身上傷了好幾處,處處見骨,血流的太多,現在已經開始在發燒了。

    和葉風尋桃兩人把蘇瑾年抬上他的馬車,讓他躺在馬車上,點了他車上的燈,花半夏才忍著痛給他治傷。

    用匕首劃開他的衣裳,露出他受傷的胸口,還沒等花半夏唏噓傷口這麽大的時候,葉風又把蘇瑾年的衣裳蓋上。

    夫人,男女有別,還請您自重!”她已經是主子的人了,就不能看其他男人的身體。

    什麽男女有別,現在救人要緊!”花半夏可不吃這一套,再說了,她看過那麽多男人,*的都有,還怕這個?

    夫人!”葉風攔住花半夏要重新掀開蘇瑾年衣服的手,一臉嚴肅的說,“您已經是主子的人了,還請您多為主子著想!”

    花半夏也火了,打鬥的時候要不是他見死不救,蘇瑾年也不至於傷的這麽重。

    什麽叫為他著想,為他著想就可以見死不救,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失血而亡?他以為他是誰啊,為了他就不顧別人的死活!”

    花半夏大聲的說,這都什麽理論啊,難道看一眼人家的身體還能比人的一條命重要?要是雲夜也這樣想,那就當她交友不慎吧!

    你要是看不下去,你可以走了”,花半夏繼續剪開蘇瑾年的衣服,不止他的胸膛,就連四肢都有傷口,不剪光不行。

    花半夏從藥箱裏拿了一大塊紗布,在他的傷口倒了水清洗一下,但傷口實在太大,血一下子止不住,“尋桃,去咱們車上把我的水袋都拿來!”

    她的水袋裏都是她從空間裏打的靈水,本想路上會很勞累,所以喝這個養精神,沒想到現在居然拿來給蘇瑾年洗傷口。

    不過,靈水果然很有用,衝洗了傷口之後,傷口果然不再流血,讓花半夏有足夠的時間去給他消毒,縫針和包紮。

    尋桃一直沒說話,默默的在一旁幫花半夏拿東西,葉風早已經出去,不知道去了哪裏。

    身上的六處傷口都處理完了,花半夏藥箱裏的東西也算是給他用完了,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尋桃也看不過花半夏這般看著蘇瑾年的身體,識相的找來葉風的衣服,給蘇瑾年披上。

    先別披了,咱們把下麵的獸皮扯出來先吧”,花半夏知道尋桃是好意,但蘇瑾年身下的獸皮都是血水,躺著也難受,還是先扯出來吧。

    葉風不在,花半夏和尋桃兩人小心翼翼的把蘇瑾年扶起來,為了不碰到傷口,兩人愣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扯掉了獸皮,又扯了車簾子鋪在下麵,才讓蘇瑾年繼續躺下。

    等她倆忙活完一切,天已經灰蒙蒙的亮了,“尋桃,去車上歇會兒吧,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你順便幫我看看我身後的傷”。

    天快亮了,想必那夥人不會再來了,放蘇瑾年一人在車上睡會兒沒事兒。她身後的傷還沒處理呢,剛才太專注都忘疼,現在又疼了起來。

    什麽,夫人您受傷了!”尋桃還以為花半夏隻是手腕受傷,剛才隻擦了藥,沒想到身後還有!

    沒事沒事,就是被石頭碰了一下”,尋桃這麽大驚小怪的,要是葉風聽到了,指不定又要跟雲夜說呢。

    的確,花半夏背後隻有一道口子流了血,其他口子都是淤青而已,讓尋桃擦了藥,換了身衣服就好了。

    現在葉風不見人影,尋桃又一直跟著她,花半夏沒機會偷溜進空間養傷,隻好這麽硬挨著。

    太陽升起的時候花半夏再次醒過來,看到葉風已經回來了,正守在兩車中間,臉臭臭的不好惹。

    屍體已經處理好了”,花半夏下車的時候,葉風才淡淡的說了一句。昨晚對方死了三個,蘇瑾年的小廝也因保護他家主子而喪命了。

    額……這樣真的好嗎?花半夏不知道,處理屍體這種事兒不應該是雙方自己收拾,該抬回去的抬回去,畢竟還要下土不是嗎?

    不管了,他們應該有他們的辦法,既然都已經處理了。也好,省得這荒郊野外看到屍體會害怕。

    我去看看蘇瑾年”,花半夏朝著葉風點點頭,他願意和她說話,那說明他應該不生氣了,自己也沒必要抓著不放。

    花半夏剛走到蘇瑾年的車子旁,就聽到車裏有翻身的動靜,她趕緊上了車查看。

    你怎麽起來啦?”車裏,蘇瑾年已經坐了起來,靠在位置旁。

    蘇瑾年看著自己的車簾被扯了鋪在地板上,自己身上穿的不知道是誰的衣服,但昨晚昏迷之前,他依稀記得花半夏也受了傷。

    看到她右手手腕綁著紗布,左手腫的有兩個雞蛋那麽大,不禁有些哽咽。

    你還好嗎?”花半夏看到蘇瑾年還在發呆,以為他燒還沒退,便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又比了比自己的,“還好,燒已經退了”。

    蘇瑾年的目光一直隨著花半夏的動作,她碰著他的地方,暖暖的,癢癢的。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哪兒難受?”花半夏見他一直愣神,便碰了碰他問道。

    我沒事兒”,蘇瑾年回過神來,給她一個微笑,“昨晚,謝謝你!”

    看到他沒事兒就好,花半夏鬆了一口氣,“謝什麽,咱們都是朋友,要是我被人追殺你也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說道這個,花半夏才想起來,“對了,昨晚那些都是什麽人,他們為什麽非要你的命不可?”

    提到這個,蘇瑾年的臉上出現一絲無奈,但笑容依舊未變,“沒事兒,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難免會有仇家”。

    他的好哥哥啊!為了一個馬場,竟然對他出此狠手,他都已經做出這麽多讓步了,甚至家都很少回,為什麽還是不能讓他放下心裏的芥蒂?

    哦……”,花半夏怎麽看不出這是他的借口,但他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那個,你的車夫……他死了”。

    花半夏都不知道那個小廝叫什麽名字,挺年輕的一個小夥子,怎麽一下子就這樣了。

    嗯”,蘇瑾年淡淡的應了一句,跟著他的人,死的又不是第一個,對此,他沒有多大反應。反正,該有的補償他一分也不會少。

    你幫我包紮的?”蘇瑾年明顯能感覺到衣服裏自己的傷口已經包好了。

    是啊,你的傷口很深,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趕緊跟我說”,花半夏想起昨晚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就一陣惡寒,她很久沒有見到這麽深的刀傷了,前世都是用槍,傷口很小。

    那這衣服也是你幫我換的?”蘇瑾年略有深意的問,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上好的絲綢,但也比普通人家的衣裳好多了,應該是葉兄弟的。

    有什麽問題?”花半夏不接受他的玩笑,他要是跟她說什麽要負責的話的話,信不信她在他傷口上撒鹽!

    可蘇瑾年並沒有說什麽,他很高興她能為了他勇闖敵陣,又親自為他治傷換藥。要不是她已嫁做人婦,他也許就已經開口了。

    沒有”,蘇瑾年醒來之後,就一直看著她笑。看到她手上的紗布和腫起來的地方,他心疼了,“其實昨晚,你不用管我的,本就不關你的事兒”。

    又來!”花半夏最見不得朋友之間謝來謝去的,說得好像救了他她會問他要錢似的,“你要是覺得愧疚,那我跟你買馬的時候給我打個折,最好是打骨折的那種!”

    打骨折?”

    就是那種低的不能再低的折扣”,花半夏硬生生的解釋道,她不過是開了個玩笑擺了。

    好了,咱們耽誤很久了,我們該趕路了”,此地不宜久留,花半夏也沒工夫跟蘇瑾年說話了,他需要休息。

    花半夏下了車,蘇瑾年現在沒了車夫,又需要人照顧。她便跟葉風商量著共用一輛車好了。

    把他們自己的東西都搬到蘇瑾年的車後麵,給馬兒解了車繩,讓它跟在後麵,葉風趕車,花半夏和尋桃就在車裏照顧蘇瑾年。

    ……

    因為車上有三個病號,所以他們愣是晚了一天才到嶺南。進了城,趕緊找了個客棧住下來,他們四天沒有洗漱了,身子都該發臭了。

    要了一人一間房,經過這幾日的恢複,蘇瑾年也能自己走動了,扶著他到了房間門口就讓他自己進去了。

    花半夏進了屋,馬上把門反鎖,跑進空間裏爽快的泡了個澡。這幾日的風餐露宿和舟車勞頓,在花半夏下水那一刻開始消失殆盡。

    而此時的雲夜早已經從南城出發,一個人騎著馬,快馬加鞭的追著花半夏一行人。他騎著馬,加上花半夏她們耽誤了一天,雲夜在她們入住客棧的三個時辰後也趕到了嶺南。

    收到自家主子的消息,葉風趕緊把他們住的客棧的位置告訴他,他要是再不來,夫人就要跟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