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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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在燒烤攤上大吃大喝,但是他似乎忘了自己不過隻是一個高中剛畢業的學生,從他以前的性格就能看的出來他這人並不是喝酒的那塊料。
燒烤攤的衛生間裏。
“嘔——”
“嘔——咳咳咳!臥槽!”
江生一臉膩味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他覺得自己難受的要死了,不過才兩瓶啤酒為什麽會弄成這樣?係統沒有啟動修複,有的不必要的修複需要宿主主動要求才行,不過江生現在並不想這麽快的清醒過來。
“我這酒量真的連小孩都不如啊!”
嘩的一聲將自己吐的那些“馬賽克”給衝掉,吐完了就好多了,他出去漱了一下口,鏡子前他看著自己可笑的臉,突然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渾身是血。
【屠夫?!】
他猛地轉過身,身後——
“哇哦!你幹嘛!”胖子店長被嚇了一跳,衝他蒼白的臉上看了一眼,打趣道:“別人喝醉了臉紅就你這臉越喝越白。”
“呼——”
長舒一口氣,江生揉了揉眉心,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竟然連幻覺都出現了,不得不說屠夫是他永遠的噩夢。
“不用找了!”
在老板的手上拍了幾張鈔票,江生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現在的年輕人啊!”
胖子在後麵感慨萬千,這晚間的街道很漂亮,但是江生覺得就自己現在的狀況還是叫計程車來的好。
在路邊揮了揮手。
“小哥去哪兒?”
“前都小區七棟。”
“好嘞!”
……
九點半。
他從出租車上下來,單元樓裏的聲控燈因為他的走入而紛紛亮起,而有的時候人對危險往往並不自知。
迎麵走來的是一個男的,男的肩上還扛著一個深灰色的麻袋,看到江生的時候他還有禮貌的衝江生點了點頭。
【大夏天的把自己裹那麽緊幹嘛?】
江生現在處於醉酒的狀態精神恍惚,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之前走過去的那個男人穿著黑色衛衣帶著兜帽,衝自己點頭的時候江生甚至都沒有看見他的臉,這男人看起來很防備的樣子。
江生覺得有些可疑,他回頭看了一眼,而眼前,碰巧對方也回頭在看著他,這神秘人口罩上的眼睛顯的十分冷冽,雙方對視,這是碰巧嗎?
不,江生突然有一種感覺,這男人應該從和他擦肩而過之後就一直在看著自己。
【如此戒備?】
江生突然看見那黑色的麻袋中滑出一簇黑黑的東西。
【頭發?】
他剛緩過神,而對麵那個男人卻已經將麻袋丟了下來,眼前是一道白光刺來。
“草!”
江生神色一變,係統瞬間將他的醉酒狀態消除,他抬手揮去,揮去時是空手,而對麵的口罩男心中警覺連忙收刀向後躍去,穩穩落地,他摸了摸自己的帽沿,上麵已經被劃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在剛剛,江生在揮下的空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刀,就是口罩男麵前的這把!
“突然對我出手,我沒有惹過你吧?”
江生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男子,他沒有冒昧出手,因為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躲過剛才那一刀的,從身手上他就能看出眼前這個人十分的不簡單。
口罩男不言不語,外麵突然傳來幾道腳步聲,看起來是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回來了,雙方都是相互忌憚,口罩男手上的匕首一收,隨後轉身離去,而江生,他看了看地上那已經露出一個腦袋的女人。
女人還在昏迷,他不想多管閑事,現在這情況被別人看到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麽樣子,好在江生知道這樓道的監控半年前就壞了,他殺豬刀一收同樣也是快步離去。
嘭!
將門給關上,江生現在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個男人怎麽回事?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他覺得那個口罩男很不對勁,因為換誰看到一個人手上突然變出一把大刀來,這神情也是可以想象的吧!而之前那個口罩男,在江生看來他似乎隻是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這未免有些不對頭。
【靈居住戶?】
江生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解釋,無論從那一個人的身手還是神態,這都表明了對方是一個擁有詛咒道具的靈居住戶,他突然想到了,曲月蘇曾跟他說過有很多的靈居住戶會因為詛咒道具的緣故或者精神原因而變得十分危險。
【看樣子我是遇到了一個!】
江生心中並不輕鬆,似乎自從自己成為靈居住戶以後身邊發生的怪事就越來越多了,如果是在靈居中也就算了,但是在日常他卻感覺似乎有一些他目前還不知道的東西在以他為中心慢慢的聚集過來。
這可能是係統在他的潛意識裏告訴他的,有一天他們會相撞或者相遇,到那時會發生什麽事情?江生覺得一切的原因肯定都逃不開他是【重點】這兩個字。
而除了他這邊以外,在這小區另一棟樓的一間房子中。
嘩!
冷水從淋蓬頭中噴了出來,房子都沒有開燈隻有從窗戶照進來的月光顯得這房子可以勉強視物但卻無比的陰暗。
浴室中,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雙手撐在牆壁上,他背著光,看不清他的麵容但卻可以清楚的聽見他的聲音。
“對不起!”
“我會的!”
“不,他是靈居住戶!他也有詛咒道具!”
“是!我會殺死他!”
……
男人呢喃自語好像是在和什麽人說話,而在他的後背,那一道道至少都有手掌長短的疤痕看起來觸目驚心,後背就像是一塊修補過的爛布,而突然間他的後背滲出了一點紅。
“唔——”
男人看起來很痛苦,拳頭都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那一點紅開始拉長,就好像是有人拿刀劃開了他背後的血肉,劃的很慢,血也從剛開始的一點紅變成了如裂了縫的水缸一般流出不止,從右肩開始到左下,這一次的傷口比往常的哪一次都要長。
當一切終結,係統開始修複,但是也修複不了全部,背後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刀疤,男人的表情終於舒緩了下來,他慢慢挺起身,伸手摸了摸後背,凸起的刀疤感受起來還在隱隱作痛。
“我會記住你的!”他呢喃自語:“記住這刀疤是拜誰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