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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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茹錦拖過了被子,掩住臉大哭起來。
不是她不願意,隻是一旦失去處女之身,她就會從這具身體裏出來,那麽,她將會失去曾宵綺,曾宵綺也會失去她了。
她一旦失去處女之身,就會進入輪回之道,她與曾宵綺就再也不能見到了。
她舍不得他,一想到不能見他,一想到要與他分別,杜茹錦心裏就難受。
杜茹錦躲在被子裏哭泣,眼淚浸濕了大片被褥,而原來已經關上的臥室門,又被打開了。
杜茹錦以為是曾宵綺回來了,她拉下被子,露出了紅腫的眼睛,傷心說道:“宵綺,你誤會了……”
然而進入房間的是李媽、葉姑與成姨。
崔小姐,曾總讓我們來收拾房間……”李媽看著杜茹錦的模樣,心裏也不好過。
李媽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事,但發展到現在這地步,是她不願看到的。
李媽跟了曾宵綺這麽久,怎麽會看不出來,曾宵綺是真心喜歡著她。
宵綺呢?”杜茹錦擦了擦眼淚。
李媽撿起地上的衣服,走到床邊為杜茹錦穿好。
崔小姐,一會兒我們會安排司機,將你送回崔家,你就不要找曾總了,他……”李媽停頓了一下,說道,“曾總說,他不想見到你了。”
葉姑理了理杜茹錦的淩亂的頭發,說道:“崔小姐,來日方長,曾總會有想通的一天。”
成姨附和道:“對,崔小姐別難過,你也別擔心,這裏有我們三個,曾總沒事的。”
杜茹錦吸了吸鼻子,對她們說道:“那你們要好好照顧曾宵綺,等他冷靜後,我還是會來找他的。”
杜茹錦穿上鞋子,在李媽等人的陪伴下,走上了曾家的車。
臨走之前,杜茹錦對李媽她們說道:“幫我給曾宵綺帶句話,說,我會一直等著他。”
李媽答道:“崔小姐,請放心,曾總也一定會等著你。”
杜茹錦苦笑了一下,搖上了車窗。
曾宵綺站在落地窗,看著坐有杜茹錦的那輛車,緩緩離開了曾家,那輛車在他的視線裏逐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到最後,消失不見。
曾總,崔小姐走了。”李媽來到曾宵綺身後。
嗯。”曾宵綺咬住自己顫抖的雙唇,心髒像被灌進了冷風,他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別整理我的房間了。”
李媽低頭:“是。”
曾宵綺揮了揮手:“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李媽再三斟酌,還是說道:“崔小姐給曾總留了一句話,她說她會一直等著你。”
這個壞女人。”曾宵綺閉上眼。
李媽轉身走出門,曾宵綺睜開了眼,他忍著淚水,自語道:“我不會愛你了,絕對不會。”
——
杜茹錦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崔家,迎麵正好碰上崔一韶。
崔一韶見她雙眼紅腫,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哭過,又看她的脖子與肩部留有草莓印,心裏樂了起來,想著她一晚上沒回家,現在回家又是這種樣子,一定遇到了不好的事。
呀,一韻妹妹,你這是怎麽了?需要看醫生嗎?”
杜茹錦看了一眼崔一韶,沒有心思和她計較,撞開了崔一韶,從她身邊走了進去。
崔一韶提高了嗓門,說道:“喲,人小,火氣還不小,我勸你,還是別往裏麵走,爸爸回來了,知道你一晚上沒回來,現在火氣正大,你可別往槍口上撞。”
崔天民回來了!
杜茹錦一個驚醒,她不能讓崔天民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但已經來不及了,崔天民已經聽到了崔一韶的聲音,他走了出來,一看到杜茹錦,板起了臉:“你去哪裏了!”
我……我……”杜茹錦支支吾吾,她從來沒見過崔天民這副模樣,平時崔天民在她麵前很溫柔的。
看來,這次真的是時運不濟,偏偏被崔天民碰見了!
我好像是看見曾家的車送她回來。”崔一韶幸災樂禍,又裝作一副純良的模樣說道,“一韻妹妹,你該不會從曾宵綺那裏回來吧?”
崔天民旁邊還站有鍾靈雁、錢嬸等人,鍾靈雁使了一個眼神給錢嬸,錢嬸立馬會意,裝作很驚訝地說道:“什麽?一韻小姐你去曾宵綺家了?上次一韻小姐你留他過夜,這次居然還主動去他家裏了?”
崔天民聽到錢嬸的話,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對杜茹錦問道:“錢嬸說的是真的嗎?你帶曾宵綺回家過夜了?”
杜茹錦知道自己這次是被鍾靈雁她們抓到了尾巴,她無法否認,點了點頭。
崔天民怒火中燒,抬起了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真是丟盡了我崔家的臉,恬不知恥!”
火辣辣的疼在杜茹錦的左臉頰上燃燒。
崔天民還看見了杜茹錦脖子上的草莓印,更是氣暈了頭,正要扇她第二巴掌時,一個人衝了出來,攔在了杜茹錦的麵前。
不要,不要,不要。”擋在杜茹錦麵前的男人嘴裏一直重複一個詞語。
崔謹,你讓開,你不讓開,我連著你一起打。”崔天民揚起手,作勢要打。
那個叫崔謹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將杜茹錦拉在了身後,他昂著頭,嘴裏重複一個字:“打,打,打。”
崔天民看著崔謹純淨的眼神,心一軟,將手放了下來。
崔天民帶著一臉痛心的表情地離開,鍾靈雁沒想到崔謹會突然闖出來,她鄙夷地看了一眼崔謹和杜茹錦,跟上了崔天民離開的腳步。
崔天民等人離開後,崔謹才轉過身,彎下腰,向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杜茹錦說道:“你,你,你,沒,事,吧?”
杜茹錦搖頭,沒有抬頭看崔謹,她快速逃離開,身後傳來崔謹的咿咿呀呀聲。
杜茹錦一直向前跑,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她趴在床上,卷過被子,又哭起來了,不知哭了多久,她哭累了,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了天黑,還沒醒來。
而在曾家,曾宵綺在天邊最後一抹陽光並入黑暗之後,他走進了臥室。
臥室裏,還是之前杜茹錦離開的樣子。
曾宵綺躺在了床上,他躺在他原來躺的地方,抱過了杜茹錦之前睡過的枕頭,嗅到枕頭上她留下的發香後,悲傷猶如無孔不入的細菌,沾染上他的皮膚,侵蝕了他的內心,讓他清楚地明白著,他還是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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