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名師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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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被那畜生狠狠的咬了一口,她心裏想著,要是能暈過去也好,可是這巨大的痛苦卻讓她保持著清醒,她在啜泣了幾聲之後,就咬緊了牙,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畜生,卻沒有再流一滴眼淚,雖然她的眼睛已經看不見東西了。
“召喚師莫怕,俺老孫來也!”說完一個人翻著跟頭進來,抄起棍子給了那畜生當頭一棒,那畜生急忙鬆開緊合的下顎,往後退了幾步。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程依心裏真是百感交集,那感覺就像是經曆過漫長的黑夜之後終於迎來了曙光,或者是身陷漩渦卻抓住了救命的樹枝。
“孫悟空,你是孫悟空!你來救我了。”程依的喜悅難以言表。
“我無名無姓,他們都叫我猢猻,我就自稱老孫。你既然稱呼我為孫悟空,那我以後就叫孫悟空好了。”孫悟空剛剛說完,那畜牲就一個猛撲衝上來準備撕咬孫悟空。“孽畜,今天就讓你見識下我老孫的厲害!”
孫悟空晃動的手裏拿著那根棍子,那棍子變作一根、兩根、三根直到看不清有多少根,其實他手中始終隻有一根。程依雖然看不見,但是她能聽到孫悟空手中的棒子呼呼作響,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出神入化。
就在那畜牲張開嘴露出鐵齒銅牙的瞬間,孫悟空用棒子在它嘴裏一陣敲打,因為孫悟空的出其不意,那猛獸非但沒有討到便宜,牙齒也被敲落幾顆。
那畜生後退幾步,發出“嗚嗚”的低沉哀嚎,它的嘴角流出了藍色的血液。那猛獸為了恐嚇孫悟空,把它左邊的前蹄伸了出來,露出了攝人心魄的鋼爪。
彼時的孫悟空剛入戰場,他的戰鬥經驗明顯不足,他的手裏緊緊地攥著棍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畜牲,神經緊繃著,一切蓄勢待發。那畜牲試探著孫悟空,他和孫悟空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裏兜著逆時針的圈子,他們看似沒有交手,實則已經較量,在氣勢和耐心上的較量。
終於那畜生再也沉不住氣了,一個虎撲撲向孫悟空,希望把孫悟空按到自己的鐵蹄之下,哪知孫悟空出手更快,那畜生還沒來得及抬腳,鐵棒就已經重重地落在了它的蹄上,可由於二力作用過猛,孫悟空被震了回去,那畜生也失蹄撲在地上,折斷了它左邊的利爪。
程依把這一切聽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孫悟空占了上風,歡欣鼓舞地說道:“悟空打死它,打死它。”
孫悟空雖然感到手很疼,可是程依的話很是鼓舞士氣,於是他便說到:“好,看我的。”他抄起棍子,高高舉起,準備對那畜生迎頭暴擊,可那畜牲眼睛變得更紅了,它張開嘴,一團熊熊的火焰噴湧而出,還好孫悟空身法利索,一個跟頭躲了過去。
此刻,洞口,一道白光傳來,那畜生好像遇到了克星,然後落荒而逃,雖然少了一條腿,可它的移動速度還是很快,不過為了保命,逃這麽快並不過分。那畜牲也是靈獸,竟然可以穿過石壁而逃,使得孫悟空也無法追擊。
“姑娘醒醒,一切都過去了。”孫悟空定睛一看,一個白袍老道扶起洞口的姑娘,然後施法讓那個姑娘蘇醒過來。
“老人家,您是?”孫悟空看著眼前這個仙風道骨的人,心中不由得生起敬畏之心。
“他是薑……”
“我是菩提祖師!”薑子牙打斷了程依的話,“我看你這孩子骨骼驚奇,如果跟著我修行,將來可大有一番作為,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孫悟空撲通一聲跪下,大聲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就磕了三個響頭。
這個時候,如雨漸漸醒了過來,她發現薑子牙已經改變了容貌,由原先身披蓑衣,頭戴鬥笠的形容枯槁老人變成精神矍鑠身著長袍的老道士。
“我和此人有一段師徒之緣,但他日後必定闖禍,我怕禍及於我,所以請二位不要告訴他我的真身。”薑子牙使用仙術對程依和如雨這樣說到,而孫悟空是什麽也聽不見的。
“老神仙,你快看看依依!”她的胳膊在流血,醒過來的如雨跑到程依身邊,眼裏含著淚花,“妹妹,你……你感覺怎麽樣啊?”
“放心吧,姐姐,隻是一點輕傷而已。”程依雖然這樣說,可這種徹骨的痛也隻有自己能體會了。
“還輕傷,你的胳膊和眼睛都要廢了!”薑子牙聽到程依這麽說,覺得程依就是一個傻瓜,這個時候還逞什麽強。
“沒事,死不了的!我已經服過了藥,要不然就見不到你們了。”薑子牙走到程依身邊,挽起程依的袖子,看到她的骨頭已經碎成了渣,如雨不忍心,轉過了頭,用胳膊摟著程依的肩不停地安慰。
“悟空,把那斷爪取來!”薑子牙話音落下,孫悟空就把斷爪遞上。
“師父,徒兒的名字是這個召喚師給的,你怎地知曉我喚作悟空?”悟空對這老神仙的神通佩服的五體投地,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師父。
“天下之事,盡在指尖,這本事我會教你的!”薑子牙樂嗬嗬地一笑,將那斷爪上的餘血滴在程依手臂上。那畜牲的嘴有劇毒,劇毒已經使程依的胳膊腐化,結果這麽一滴,程依的胳膊竟然恢複如初。
薑子牙又拿手掌在程依的眼前抹過,程依又可以看見周圍的一切,當他第一眼看到因為喜悅落淚的如雨,二人相視一笑,緊緊相擁而泣。
“還好,那畜牲的劇毒隻是使你的眼睛暫時失明,並無大礙。”薑子牙為程依感到慶幸,可在慶幸之餘他心中又免不了疑問:程依是如何招惹上那畜生的?他心中的疑慮遠不止這些,可他的想法很快被如雨的話打斷。
“孫悟空,你是孫悟空?”如雨放開程依,細細打量眼前這個人,這個人身材魁梧,滿臉長毛,眼睛散發著一種不可說的銳利,給人一種可親卻不可近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