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詩畫會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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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腳見主人怎麽就是對人家的尊重了?”水兔在承壹的耳畔小聲嘀咕。“要不我也把鞋脫了?”

    “當然要脫了。這道理嘛,你們想想,咱們風塵仆仆地從遠方趕來,腳上肯定沾滿了汙穢吧?你光著腳說明你不會把自己的晦氣帶給主人,這難道不是對主人的尊敬嗎?”月姑見二人低頭交流,便飛快地跑上來側耳傾聽兩人討論的內容,然後對二人解釋到。

    “噢,照你這麽說,把鞋子脫下來捧在手上嗎?”水兔說著,貓下腰脫掉鞋,然後捧在手裏,癡癡地看著月姑。月姑被他一板一眼的做事風格逗的捧腹大笑。

    “來者可是月姑姐姐?”這時候那青磚瓦房小庭院的木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玉臂纖細的少女,不過那少女最迷人之處還是她的那雙手。

    “臣等見過小主。”那些士兵跪拜。

    “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和月姑姐姐好好聊聊。”那姑娘的聲音好似夜鶯,聲音綿甜悠長。

    “諾!”那些士兵應聲而起,匆匆離去。

    無論是承壹還是水兔,最先映入他們眼中的,都是那雙如同被最頂尖的雕塑家雕刻出來的手。

    “姑娘,你的手好美。我最喜歡吃蔥了,你見過那被削之後的蔥白嗎?怕是用削蔥都無法形容你的長指。”承壹因為看的投入,竟然有點意亂情迷。“姑娘,我可以摸一摸你的手嗎?”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送給你。姑娘,今晚你陪我共度良宵可好?”水兔的眼睛也已經發直,口中流出了口水。

    “你們原來是道貌岸然的人,算我看錯人了。”月姑很生氣,都要哭出來了,心想這兩個家夥為何如此丟人。

    “切莫見怪月姑姐姐,這本不是他們的過錯。”說完,那少女趕忙走下台階,對著承壹吹了一口氣,然後用她的手在承壹眼前不遠處拂過。“清醒了嗎,這位哥哥?”

    承壹搖了搖頭,似乎如夢初醒,他想起剛才的事情趕忙道歉。這個時候水兔流著口水癡癡地朝煙燎走來,承壹急忙擋住他:“醒醒啊兄弟,你不是這樣的人。”可水兔自始至終沒有反應。

    “這是我們青丘族人特有的魅力,怨不得你們!”煙燎對著水兔照做了一遍前麵的動作,水兔也清醒了過來。

    “狐狸精的傳說原來是真的。”承壹在心裏小聲嘀咕,他突然瞥到煙燎的眼睛,這姑娘雙瞳剪水,眼眸間不見得半分妖嬈之氣。隻是煙燎笑嘻嘻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的心中在想什麽。還好你們不是色鬼,你們若是色鬼,被我迷住後,我也幫不了你們。”這小狐狸知道承壹的想法,可也不生氣。

    “小狐狸,我叫你狐狸精,你不懟我?”承壹膽子稍稍大了起來,直呼煙燎為小狐狸。

    “她脾氣好,隻是她並不比你小,也不比我小。要按人間的年紀算,她大咱們百歲有餘。”一個身體瘦弱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這人病骨怏怏,仿佛被風一吹就會倒下。“燎兒,貴客遠至,赤腳於門,不請進屋,不是待客之道。”那人說著,忽而用雙手掩嘴,可承壹他們依然聽到了這人的咳嗽,似已病入膏肓。

    “不是說你染了風寒,不能出來嗎?怎麽不聽話!”煙燎心疼地走到丹青身邊,輕輕扶住丹青。“綠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月姑姐姐,兩位哥哥,快請進,是我待客不周。”

    陳丹青咳嗽聲越來越重,這時候幾乎彎下腰幹嘔。煙燎隻能幹著急地拍打著丹青的背:“想我這青丘也是人才濟濟,卻沒人醫得好你。”煙燎的眼角淌出心酸的眼淚。

    “試試這個。”承壹從懷裏拿出一顆丹藥,走到丹青身邊,給丹青服下,丹青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雖然這丹藥隻是暫時緩解了自己的病情,可丹青還是非常高興。

    煙燎在驚喜之餘,忍不住問道:“這位哥哥妙手回春,救了我家綠綠,請問你的師父可是鬼斧聖手鬼穀子?”

    “不是啊,這丹藥是一位高人所贈,最後一顆給你家綠綠了。”承壹不願意透露出徐福的名字,他這個時候倒是想起薑子牙的警告了。

    煙燎也是有些神通的,她雖然無法察覺出承壹所指的高人是誰,但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也就沒有多問,便微笑點頭示意理解承壹的意思,然後扶著丹青並招呼承壹他們走進院落。

    “哎呦喂!這是誰的大作?”承壹他們剛邁進大門,就看到一幅用各色沙土做成的巨大的北國秋景圖,落葉蕭蕭,鴻雁南歸,有萬裏無雲的藍天,也有涓涓細長的流水。圖畫之外,意境深遠,圖畫細膩,可見畫者非同尋常的工筆。

    “我唯一的喜好就是作畫,此畫是我最為得意的一幅。等等我,我給你們取出筆墨,畫出你的模樣!”丹青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功夫就取出了筆墨,還給承壹和水兔帶了幾件衣服。

    “換上吧!你本是以女兒身的形態來我這裏的,但我這青丘有我父王設的結界,所以你一來便顯露了真身。”煙燎還有一點也非常厲害,那就是她的耳目遍布青丘,青丘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承壹應和著,然後和水兔躲到院中樹叢之後更衣,待他出來時,丹青已經給月姑和煙燎畫了相坐在一起的畫麵。

    “不錯啊,你畫畫的功夫很到家啊!”承壹忍不住嘖嘖稱歎,他看了看水兔。“水兔,給他露兩手你的絕活,不能在月姑麵前丟掉麵子。”

    水兔哈哈一笑,然後說到:“好嘞!”接著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從地上撿起一塊遺木,兩三刀下去,已出現月姑的輪廓。

    “不得了,我會作畫,這位叫水兔的公子會木雕,那你會什麽呢?”丹青有意為難承壹。

    “我會作詩,我能結合你這沙土做成的畫與我親身經曆作一首詩。”承壹說到。

    “哦,說來聽聽!雖然我不懂什麽叫做作詩,你也不妨說來聽聽!”丹青的腦子中並沒有詩歌的概念,可承壹並不知道。

    眾人聽到承壹聲情並茂的說到:

    《為秋畫與心誌而賦詩》

    北鬥啟明日月悠

    乾坤紅塵混沌遊

    戲笑狂人說癡夢

    縱酒今宵覓風流

    莫道落花為君愁

    何言大誌苦千秋

    往來江山事縱橫

    一世豪情亦高修

    謝謝恩師指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