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青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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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凡走在吹雨城的古街上,這裏依舊熱鬧非凡,人們各自忙碌著手中的事情,有的人快步行走著像要趕往某處;有的人為了生存吆喝著販賣商品;有的人不緊不慢地沿河邊行走;有的人背著重重的麻袋舉步維艱;有的人正騎驢趕貨……
望著街道上的眾生百態,薑凡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行走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每天都會發生著大大小小的插曲,而每個人的人生也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情變得更加五彩斑斕。
臨近午飯時間,薑凡穿過鱗次櫛比的街道,來到當天那座茶館門前,其遠遠地便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甜茶香,在這繁華的街道上,茶館變得格外顯眼,門口正麵朝陽,茶館內的裝修稍顯陳舊,可客人依然絡繹不絕,顯然是個老字號了。
薑凡走上了二層的閣樓,再次坐到當天跟淩霜在一起觀看楚雲天的位置,那天的擂台早已撤走,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商販,薑凡聞著那淡淡的茶香,感受著溫暖的陽光,自從村落被屠殺後,薑凡好久沒如此休閑地享受過生活了。
薑凡自語自語著:“門派的修葺工作也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今天出來再購置一些東西回去就好。”
“客官,要喝什麽呢?”店小二擦拭完桌麵後甩了甩毛巾問道。
“來杯大紅袍,再來份蜜糕。”
“好咧!”
不一會兒,店小二便把茶率先端了上來,人生一開始就如這未經沏泡的茶葉一般,幹癟單薄,可經由滾燙的沸水流淌後卻有苦有甜,杯裏的茶葉因沸水而上浮,也因這沸水變得清香彌漫,薑凡端起茶杯細細體味著這難得休閑的響午。
在這小半年的時間裏,薑凡承受得實在是太多了,從親眼看到全村被屠殺後那血淋淋的場麵,再到父母和唐籬落被奸人所抓,隨後偶遇瘋癲老先生被其挫骨揚灰斷體重生,到最後入城經受各種冷眼欺壓,這一切對於普通人來說簡直難以承受,可對於薑凡來說他隻有承受,也隻能承受,他給自己身上背負了太多太多的使命,所有的重壓壓得這個未經世麵的山野少年喘不過氣來,然而這一切終於迎來一絲好轉,手握天命,加入凡霜派,跟著楚雲天這樣的強者,再加上淩霜這個大金主,薑凡漸漸看到新的希望。
經過這些事情,現在的薑凡已不是前些日子那在深山裏上躥下跳,內心純淨的小男孩了,仇恨的種子早已種在了他的心中,心性也變得越發堅毅,磨難使人成長,挫折使人進步。
就在薑凡悠哉地品嚐著好茶時,樓下傳來了一些騷動的聲音,其轉過頭來,隻見一女子正緩緩走上二層,旁邊還帶著一個侍女,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二歲左右,一席青衣,烏黑如泉的長發輕輕搭在背上,雙眸似水,十指纖纖,即使麵上不施粉黛,但那絕色容顏依然深深地吸引著周圍的異性,一顰一笑動人心脾,給人一種溫柔似水,落落大方的感覺。
看見少女的那一刻,連薑凡也微微一愣,如果說淩霜是個稚嫩的小美人,那麽這青衣女子便是個蘊含著成熟女性氣質的大美人了。
青衣女子與其侍女挑選了薑凡左上角的一處地方坐了下來,看到那就坐的女子,二層的一些男子都在竊竊私語著。
“呀,真是難得一見啊,吹雨城內大名鼎鼎的蘇家大小姐居然會到我們這種凡人的地方,她在我心中可是個仙女啊。”
“真是美得不可方物,要是我能追到她就好了。”
“拉倒吧,就你這挫樣,人家蘇墨嫣小姐可是吹雨城第一美女,而且修煉天賦卓絕超群,城內追她的各家族公子哥都能排條長隊了。”
“更重要的是,據說這蘇小姐已與薑家那位天才少年訂下了娃娃親,誰還能拆散他們?或者說誰敢拆散他們?”
當說到薑家時,那些議論的人連聲音都小了下來,語氣甚至有些許顫抖,見狀,薑凡微微皺眉,心想難道這薑家在吹雨城內勢力很大?還有什麽天才少年?
自從薑凡到達吹雨城後,其一心專注在江湖門派間的尋師拜藝上,從沒有打聽過薑家的事情,當然他也沒有任何興趣去打聽,因為在他心裏薑家跟自己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薑凡打量著那位貌美如仙的蘇小姐,喃喃自語道:“薑家的未來媳婦?能養出這樣的女子,估計這蘇家在城裏的地位並不弱,再加上剛才那些人談論到薑家的神情,看來這薑家要比我想象的厲害啊,有趣,有趣。”
似是感覺到薑凡的目光,名為蘇墨嫣的青衣女子也望了過來,見狀,薑凡不慌不忙,紳士地回了一個微笑。
平常人見到蘇墨嫣都會被其容貌氣質所吸引,抑或者礙於其身份,一般人並不敢直視她,然而薑凡的反應卻讓蘇墨嫣略感驚訝,隨後也優雅地回了一個微笑。
“小二,給我家小姐來份蜜糕。”一旁的侍女開口吩咐道。
此時店小二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其麵露尷尬,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道:“那個……蘇小姐,今天中午最後一份蜜糕被那位客官剛才要了。”隨即,店小二心虛地望向了薑凡這邊。
“有沒有搞錯,不知道我家小姐每次來這不就是為了嚐份蜜糕嗎?”
忽然,那蘇墨嫣輕輕抬手示意了一下,道:“不得無禮,沒有就罷了。”隨後對著店小二友好地笑道:“恕我管教不方,辛苦你了。”
“沒有,沒有,蘇小姐客氣了,是小的大意,小的大意。”店小二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其連連點頭回應,就好像一個小官被皇上重用一樣喜出望外。
“小二,反正我的蜜糕還沒來,等下就讓給這位小姐吧。”此時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少年正是薑凡。
見狀,蘇墨嫣輕輕點頭以表謝意,道:“謝謝這位少公子,小二,這位公子的帳便算在我這裏吧。”
薑凡拱了拱手,道:“客氣,多謝蘇小姐了。”
不一會兒,隨著蘇墨嫣到來的騷亂聲漸漸平息下來後,人們繼續各忙各的,蘇墨嫣嚐著薑凡謝讓的蜜糕,舉手投足間是那麽的斯文,與茶館內其他市井之徒的吃相相比,蘇墨嫣簡直是一道亮麗獨特的風景線。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隻見四名蓬頭垢麵的壯漢走了上來,壯漢們的到來也引起了薑凡的注意,其心中暗道:“三名武元四重,一名武元巔峰?”
“大哥,這吹雨城可真漂亮,比我們那邊不知道熱鬧多少倍,總算沒白來一趟。”其中一名壯漢說道。
另外一名接著說:“以前整天聽人說吹雨風光勝朝霞,今天可他娘的見識了。”
“喲,地方是挺漂亮,可那個小妞更漂亮啊。”隻見為首的一名壯漢帶著**的目光望著蘇墨嫣,其摩拳擦掌露出迫不及待的樣子。
看到那不斷向蘇墨嫣而去的四個外地流氓,不少人都暗暗歎息,他們歎息的不是蘇墨嫣,而是那幾個傻裏傻氣沒腦子的粗俗文盲。
“再走近一點,可別後悔了。”
蘇墨嫣旁邊的侍女率先警告他們,麵對這步步接近的危險,蘇墨嫣依舊不緊不慢地品嚐著茶點,動作依舊是那麽地斯文,沒有任何慌張之色。
“喲,小姑娘,我們初來乍到好久沒聞過女人的味道了?你們兩就乖乖地陪爺幾個聊聊天吧。”帶頭的壯漢猥瑣地笑著,其他三人也附和起來。
聽著四周客人的竊竊私語,再看了看蘇墨嫣那副淡定的模樣,薑凡自知對方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應付,而且他也很想看看這位薑家天才少年的未來媳婦到底是什麽來頭。
就在那四名猥瑣男繼續走近時,蘇墨嫣停下手中的筷子,其輕輕一笑,但笑容中卻帶著一絲隱晦之色,道:“各位少公子,跟了我一天,到了現在還不現身嗎?”
就在蘇墨嫣話音剛落,無數個身影頓時一躍而出把那四名壯漢包圍其中,他們個個目光銳利,仿佛像包餃子那般要把對方吃掉,而他們集體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彌漫著整個樓層,一時間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