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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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禧宮內。

    看,烈兒又笑了!”叮叮笑嘻嘻的道。

    是呀,小少爺一笑起來,可真好看。”籠月在旁邊讚歎。

    雪花圍著厚厚的錦被,斜倚著身後的大靠枕,坐在燒了地龍的火炕上,麵帶微笑的看著放在身邊的一對兒女。

    叮叮和煙霞、籠月則站在地上,胳膊肘支著炕簷,手托著香腮,一起看著炕上的韓烈和韓醉兒。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一臉的興奮。

    你們有沒有發現,烈兒笑起來有些、那個……”妖孽兩個字,被雪花咽了回去。

    她能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嗎?

    而且,這個兒子還不足一個月大。

    小少爺笑起來晃得奴婢眼暈。”煙霞給了一個中肯的看法。

    對!對!”雪花點頭。

    這就是妖孽的表現。

    可是,為什麽小小姐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籠月有些遲疑的道:“而且目光還……”

    籠月話沒有說完,就被煙霞在下麵踢了一腳。

    籠月立刻住口。

    韓醉兒不僅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甚至沒有露出過來任何的表情。

    而且,每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如同黑曜石般閃爍著光華的眸子,就透出一種清冷的光。

    按說,不滿一個月的孩子,沒有什麽表情也很正常。

    每天不過是吃了睡,睡了吃罷了,一天之中,睜開眼睛的時間極少。

    可是,偏偏韓烈這幾天不但常常睜開眼睛玩兒一會兒,還時不時的就會露出笑容。

    那笑容讓那張原本就精雕細琢般的小臉,越發的明豔可愛。

    仿佛磁石一樣吸引著人們的目光,讓人根本就不舍得把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這讓雪花甚至產生了錯覺,覺得自家兒子就是招花的體質。

    至於韓醉兒,則是正好相反,不僅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而且從來沒有發出過聲音。

    即便是剛出生的時候,都沒有哭過。

    讓人不由的懷疑,這孩子會不會是啞巴。

    不過,這個懷疑,沒有人敢說出來。

    雪花因為初為人母,倒是沒有注意這些。

    而旁人,也不敢對她說這些。

    雪花聽了煙霞的話,又聽了籠月的半截話,立刻就想起了定國公讓高僧給兩個孩子批的命理來。

    難道自家兒子將來不僅娘炮,還沾花惹草,就象賈寶玉似的,整天混在女人堆裏?

    雪花連忙甩了甩頭。

    丫的!這可不行!

    都說虎父無犬子,自家兒子就算不比不上他爹,也決不能讓他做個紈絝子弟!

    怪不得韓嘯說將來要把韓烈放到軍中曆練呢,感情是他早就有了這種謀算,防患於未然。

    至於韓醉兒,據說高僧當時說了一句話。

    女孩子,太過於冷情淩厲,隻有酒醉微醺,才能柔和如水,最終得償所願。

    所以最後才定了韓醉兒這麽個名字。

    雪花不僅暗忖,難道自己的女兒,隻有喝醉了,才能表情豐富,目光柔和?

    雪花正在思索著,門外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二皇子駕到。”

    叮叮等人聽了,連忙站起身,出去迎接架。

    至於雪花,仍是在炕上坐著,沒有動彈的意思。

    趙騁如今已經登基為帝了,趙澤因為年紀尚小,並沒有封王,仍是被稱呼二皇子。

    雪花在皇宮裏做月子,皇太後席莫研已經來了不止一次了,趙騁和趙澤也來過。

    席莫研早就下了命令,她和趙騁來了,雪花不必行禮,養好身子最重要。

    對於雪花,席莫研甚至隱隱的有一種巴結的姿態。

    雪花因為生孩子難產,九死一生,確實傷了元氣,至今仍在吃藥,所以也就告謝了一聲,從善如流了。

    皇姑姑!”

    最先跑進來的是趙澤。

    趙澤一跑進來,叫了雪花一聲,就站在炕下,扒著炕簷,踮著小腳丫,直盯著炕上的韓烈和韓醉兒看。

    這個是弟弟,這個是妹妹。”趙澤邊看,邊用小手指著炕上的兩個小娃娃說道。

    現在趙澤來了,最關注的已經不是雪花了,而是韓烈和韓醉兒。

    雪花有些驚訝的問道:“澤兒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話說,韓烈和韓醉兒畢竟是雙生子,原本就長得很象,況且又還沒有出滿月,兩個小娃娃並排躺著,若是不看眼神和表情,真的很難分辨出來的。

    趙澤一個幾歲的孩子,竟然能準確的分辨了出來,怎麽能不讓雪花詫異。

    隨後走進來的席莫研也麵露好奇。

    一聽雪花的意思,她就知道趙澤說對了。

    席莫研一身素淡的衣服,頭上隻插了一支銀簪。

    雖然隻是過了短短的時日,在雪花的眼睛裏,席莫研卻仿佛老了好幾歲,不僅清減了許多,目光中的光彩,也暗淡了許多。

    雪花能感覺到,席莫研對同晉帝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無論她心機如何的深沉,也都是為繞著那一個男人轉悠的。

    現在同晉帝駕崩了,若非是有趙騁和趙澤,席莫研恐怕更難承受。

    雪花想想也替席莫研難過,二十多歲就要守寡,雖然身份尊貴,可是也要獨自麵對漫長的黑夜。

    不過,在這個年代,即便是尋常人家,膝下有兒子的,喪夫後隻要日子能過得下去,也都會守著兒子過一輩子的。

    更何況席莫研是當朝的太後了。

    改嫁就不要想了。

    雪花先是和席莫研、趙騁打了招呼,然後眾人一起等著趙澤的回答。

    趙澤嘻嘻笑著,奶聲奶氣的道:“弟弟的小被子上繡的是小老虎,妹妹的小被子上,繡的是花。”

    雪花莞爾,由衷的誇讚道:“澤兒真聰敏。”

    一個幾歲的娃娃,竟然能注意到這種細節,也太難得了。

    趙澤並沒有居功,聽到雪花的誇獎,立刻奶聲說道:“是皇上哥哥告訴我的。”

    屋子裏的人聽了,都看向一身明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