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別太汙》第101章: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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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輕靈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愈發肯定了白若塵是個招惹桃花的爛人。
“姑娘,這個花姑娘的相貌,世上怕是難有人相媲美了,怎麽奴婢覺得白公子,像是在遠著花姑娘?”春梅站在席輕靈的身後,一臉懷疑的問道。
“哼!那家夥眼高於頂,他就是對葉姐姐沒安好心!”席輕靈收起看戲的心思,氣呼呼的道。
“眼高於頂?”春梅不可置信的道:“姑娘,難道您認為,葉姑娘的相貌,在花姑娘之上?所以白公子看不上花姑娘?”
打死春梅,她也不相信這一點。
“這”違心的話,席輕靈還真說不出來。
春梅忽然歎了一口氣。
“唉!男人的眼光呀,真是不可思議,白公子是這樣,皇”春梅一頓,改口道:“表少爺也是這樣。”
席輕靈猛地一拍春梅的肩膀,“精辟!”
春梅疼得一咧嘴,“姑娘,您的手勁兒越來越大了。”
席輕靈心虛的一笑,連忙給自家丫頭揉了揉肩膀。
話說,她要不是手勁兒越來越大了,能在湖裏把那個家夥撈上來嗎?
而且,她要是象京城的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克己守理,行為有度,沒有偷偷的學會了遊水,昨天晚上那家夥就被她踢到湖裏淹死了。
不由的,席輕靈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一紅。
春梅沒有注意到席輕靈的異常,想了想忽然說道:“姑娘,您說既然花姑娘喜歡白公子,你何不撮合一下他們?”
春梅說到這兒,眼睛一亮,“這樣一來,白公子他不就不能打葉姑娘的主意了嗎?這就叫”
“對!圍魏救趙!”春梅一激動,竟然想起了在話本子裏聽到的一個詞。
席輕靈心裏一動。
對呀!這樣她就不用天天盯著白若塵,免得他對啞妹心懷不軌了。
可是
不知道為什麽,席輕靈的心裏本能的排斥。
“春梅,這樣真的好嗎?”席輕靈做深思狀,“白若塵若是不喜歡花姑娘,我硬把他們往一起湊,是不是有違大伯父的教導?”
“姑娘,這和國公爺的教導有什麽關係?”春梅無奈的道:“您不過是成人之美,成全了花姑娘的一片癡心。”
“可是我成全了花姑娘,是不是害了白若塵?”席輕靈仍是猶豫,“畢竟,這不是白若塵的心意,對不對?”
“姑娘,什麽害不害的,就憑花姑娘的相貌和剛才那番琴藝,配白公子應該是綽綽有餘了。”春梅忽然賣力的遊起來,“況且,白公子對葉姑娘有心思,你硬生生攔在中間,一直破壞,不一樣是對不起白公子嗎?”
席輕靈想了想,心裏明白,這是同一個道理。
不過,席輕靈思忖著道:“可我總覺得,白若塵和花姑娘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麽,我要是橫插一杠子,不知道會引出什麽事兒來?”
別說,席輕靈雖然直爽,但是心思還是很聰明的,感覺也很敏銳,花無暇和白若塵的互動,她已經感覺出了不對勁。
春梅暗自翻了個白眼,“姑娘,能引出來什麽事兒?您破壞那個,和撮合這個,是一樣的結果。並且,牽線搭橋總比壞人姻緣要好吧?”
席輕靈張了張嘴,第一次在自家丫頭麵前,說不出反駁的話。
春梅的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憂慮。
白若塵的房間裏,白若塵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平緩,睡著了一般。
書香站在床邊,一臉的緊張,甚至用手捂住了嘴,怕自己不小心驚叫出來。
雖然她隱隱的猜到了啞妹會怎麽做,但是當親眼看到啞妹用鋒利的刀子,劃開白若塵胸前的肌膚時,還是差點停止了呼吸。
好在啞妹在白若塵胸口四周插了許多的銀針,並沒有出現鮮血飛濺的場麵,不過白若塵的胸前,還是瞬間被鮮血染紅了。
當啞妹的手伸進白若塵的胸膛,在裏麵鼓搗什麽時,書香的身子晃了晃,連忙扶住了一旁的床柱。
她知道自己不是暈血,就是這場麵太刺激她的心髒和眼球了。
過了一會兒,啞妹抽出了血淋淋的手,然後拿起了提前放在旁邊的一個白瓷瓶。
而這時候,從白若塵的胸膛裏,慢慢的爬出了一條黑乎乎的蟲子。
雖然這條蟲子是在血水裏爬出來的,可是蟲身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跡,仿佛那黑色的皮膚,就是一層防血膜。
書香下意識的捂住了心口,腦袋暈眩的更厲害了。
啞妹把手裏的瓶子小心的放到蟲子前麵,看著蟲子慢慢的爬了進去,然後快速的蓋上了瓶塞。
書香終於站立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啞妹掃了書香一眼,麻利的給白若塵進行縫合身體。
這種手術並不難,難的是把白若塵體內的蠱蟲取出來。
啞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她隻知道她能控製蠱蟲不會妄動。
她相信,在大燕,有她這種特殊能力的人,應該很少,這或許和她原本的家族有關係。
可是,她既然不記得那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穿越來的,那麽那些消失的記憶和人事,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或許他會知道,但是
啞妹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收斂了心神。
給白若塵縫合完傷口,啞妹把書袖喊了進來,給她打下手,給白若塵進行包紮。
書香則是臉色青灰,坐在地上艱難的喘氣,根本就幫不上忙。
書袖看到自家少爺胸前的傷口,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也猜出了什麽,不由的臉色一變,各種的後怕。
直到包紮好,啞妹才把白若塵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白若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這條命已經保住了,以後能活多久,看你自己的了。”啞妹淡淡的道。
仿佛她剛才進行的那個能震驚這個時代的手術,隻是小兒科。
白若塵聞言,剛想動彈,啞妹又補充了一句,“三天之內不能下床。”
“少爺,您您先別動。”書袖小心翼翼的道,目光中滿是驚懼的看向白若塵的胸口。
白若塵立刻明白了,也徹底的清醒了。
低斂眼簾,看到自己的胸前綁著白色的軟布,白若塵由衷的鬆了一口氣。
他明白,他的命,真的已經沒有危險了。
他體內的蠱蟲,已經被啞妹取出去了。
“你體內殘存的餘毒也快祛除幹淨了,以後再喝些湯藥,慢慢的調養就行了。”啞妹邊說,邊收拾自己的東西,“稍後我會開出方子。”
“噗!”啞妹的話剛一說完,書香忽然噴出了一口血。
“書香!”書袖驚叫一聲,連忙蹲下了身去。
她剛才以為書香是身子不好,又看到了驚險的場麵,這才堅持不住,跌坐到地上的。
她沒有想到書香竟然會吐血。
書香臉色青灰,神情萎靡,嘴角的血跡,尤為刺目。
“葉姑娘!”書袖求救似的看向了啞妹。
“她自己想死,沒有人能救的了她。”啞妹淡淡的道,對於書香的情形,根本就不感到意外。
書袖吃驚的看向書香,“書香,你真的”
書香露出了一絲苦笑,搖了搖頭,慘然道:“你不用管我了,我早就該死了。”
聽了書香的話,書袖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為什麽這樣說?難道”書袖仿佛想到了什麽,眼睛裏露出了一絲驚疑。
書香給了書袖一個複雜的眼神,說道:“當年就是我一時大意不察,讓人在公子的湯藥裏下了毒,害公子中毒差點身亡的,後來後來我求了古嬤嬤”
書香說到這兒,緩了一口氣,才又艱難的繼續道:“她她給了我兩粒藥丸,讓我自己吃一粒,再偷偷給公子服下一粒,我沒有辦法,就偷偷的按照她的話做了。”
“然後呢?”書袖忍不住問道。
“然後然後公子吃了藥丸後,竟然真的壓製住了毒性,雖然後來腿殘了,命卻暫時保住了。。”
“這麽說,是古嬤嬤救了公子?”書袖驚訝的道。
“我不知道。”書香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了一絲遲疑,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結果“噗!”的一聲,再次噴出了一口血,然後雙眼一閉,向後倒去。
啞妹神色一變,出手如電,快速的在書香的胸口上點了幾下,隨即把手搭在了書香的腕脈之上。
書袖一臉緊張的看著啞妹,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
須臾,啞妹收回了手。
“書香怎麽樣?”書袖連忙問道。
啞妹沒有回答書袖,站起身向白若塵看去。
“既然有人要害你,憑她一個丫頭,根本就阻止不了。”啞妹淡淡的道。
白若塵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當然知道,我也根本就沒有怪罪她,是她自己太過於執拗了。”
白若塵的聲音裏,有一絲歎息和歉然。
“她是中毒而死的,身體很快就會腐爛,麵目全非。”啞妹冷聲道,看向白若塵的目光,卻是微微閃動。
白若塵眼中劃過一絲明了,隨即吩咐道:“去叫劉伯來,讓人把書香帶出去立刻安葬了。”
“少爺,書香她她還沒死呢。”書袖嗚嗚的道,看向白若塵的目光中,滿是祈求。
少爺不是說並不怪罪書香嗎?那幹嘛還要在書香沒有咽氣的時候,就把人帶出去活埋?
“不!她已經死了!”白若塵躺在床上,側頭看向地上的書袖,定定的說道。
書袖一驚,“少爺”
“立刻去!”白若塵冷聲吩咐。
“哦,奴婢奴婢這就去。”書袖爬起身來,抹了一把眼淚,快步跑了出去。
別院裏死了一個丫頭,在大戶人家來說,按說不是個大事兒,可是這個丫頭是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頭,又是在少爺的房間裏被抬出去的,就由不得一些下人們議論紛紛了。
當然,人們隻敢私下議論。
啞妹踏著月色走出了青山別院的大門,白若塵的命已經無虞了,下麵的事兒,就與她無關了。
她能做的都做了,能幫的,也都幫了。
青山別院的是是非非,亦可以說是他們白家的是是非非,都與她無關了。
那些,都是白若塵要解決的。
啞妹相信,白若塵死過一遭,這次撿回來一條命,恐怕不會再逃避下去了,他收斂起的鋒芒,怕是會顯露無疑。
啞妹沒有想到的是,她想置身事外,可是許多事兒,會不由的把人牽扯其中,不能逃脫。
席輕靈眼巴巴的看著啞妹離開,喊了聲“葉姐姐”,但是接觸到啞妹冰冷的目光,把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知道,啞妹是不會帶著她一起回葉家的。
不過,隻要能看住白若塵,也是一樣的。
這樣一想,席輕靈立刻又輕鬆了起來。
在表哥回來前,她絕對不會讓白若塵將啞妹拐跑的!
葉大嬸和石頭看到啞妹回來,都是驚喜滿麵。
雖然啞妹就在同村住著,可那也是在別人家住著,現在啞妹回來了,母子二人從心裏高興。
啞妹不在家裏住的這些天,他們心裏總是空落落的,感覺少了主心骨。
葉草聽到啞妹回來了,立刻就跑了過來。
“姐,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葉草進門就咋呼,然後拉著啞妹的手,直搖晃。
啞妹嘴角勾了勾,看向葉草的目光,帶著一絲柔和。
小丫頭穿著粉色的小襖,下麵係著翠綠的襦裙,料子都是細棉布的,頭上還戴著兩朵珠花,臉上的皮膚雖然黑,但是卻不再是麵黃肌瘦的模樣了,腮幫子上有了一點的嬰兒肥,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和啞妹初來葉家時,判若兩人。
她現在跟著葉大嬸吃喝,營養一上去,就連個頭都高了些。
“姐,我每天都跑到青山別院看你,可是每次人家都說你在藥房裏忙著,不讓人打擾。”葉草嘟嘴開始抱怨。
葉草這樣一說,啞妹想起來了,她確實這樣吩咐過。
她這些天一直吃住都是在藥房,除了給白若塵針灸,幾乎閉門不出。
葉草抱怨了一句,也不等啞妹說什麽,就開始嘰嘰喳喳的向啞妹匯報這些天發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