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寧可被你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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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方佳眼神一跳,當的慌亂一閃而過。

    她趕緊垂下眼,躲開顧子淵看似平靜,實則冰冷的審視,怕自己一不小心在他麵前露陷。她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很少能有什麽事逃得過他眼睛的,可這次,她不得不賭一把。

    “你幹嘛問這個?反正又不是你認識的人。”許方佳盡量裝得鎮定,也讓語氣和平時表現得沒有多大出入的樣子。

    顧子淵唇角輕微的動了動,浮一抹像是笑,卻又分明不是笑的表情。

    “告訴我她的名字。”他還是這樣說,聲音淡然,看不出一絲怒氣。

    可許方佳卻本能的一凜,後背不由自主的挺直,那種平時被攻擊時下意識的強硬又再往浮動。

    他憑什麽這樣審問她?她分明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要在他麵前心虛,為什麽要接受他的盤問呢?

    想是在這麽想著,可許方佳清醒的意識裏又很快告訴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和他吵架!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抬起頭來,直直的看向他,想著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什麽,骨子裏的強硬讓她不再帶有懼意:“她叫慕青,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好閨蜜,我們認識很多年了,難得遇了,和她待一晚也不過分吧?顧總難道連這個也要管?”

    顧子淵挑了挑眉,輕哼了一聲,唇角揚,露出了一抹真的笑意,可眼睛裏的神采卻越加的發寒。

    “當然不過分,”他不緊不慢的開口:“算你和她去待個三四天,我也沒有意見,也不會去管。”

    他淡淡然的說著,在許方佳聽說到這些話後,表情有所放鬆的時候,卻又話鋒一轉,聲音也驀地低沉下去:“可是,據我所知,你這個好朋友慕青,目前還在巴黎進修,根本沒回來!”他站起身來,走到臉色霎地一下變得發白的許方佳麵前,然後伸出手撫了她此刻乍然僵硬起來的肩膀。

    “這麽說,你遇到的是鬼嗎?”

    他輕笑著,湊近她的耳邊,像魔鬼一樣的聲音輕輕的吐出來,讓她打了一個寒噤。

    “我……“許方佳頓覺眼前一陣發黑,原本還準備得很是堅定的說辭,到了現在卻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來,原本沒有做錯什麽而理直氣壯的氣焰,也頓時被澆滅得一絲不剩。

    顧子淵在她身旁輕哼一聲,一直都維持得平穩的呼吸也乍地發散變亂,他的眼神也驟地緊了起來,近在咫尺的盯著她,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我最討厭被人欺騙!許方佳,我給過你機會坦白,是你自己放棄的。”

    話音一落,他猛地一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她一個站不穩差點往前衝倒,好在他又很快把她扶住。

    變化來得太快,前一秒他還是平靜無波的樣子,誰知轉眼變成驚濤駭浪,許方佳被他一把拽著往房間裏走,頭腦一片混亂,根本來不及去想什麽對策。

    而直覺到即將襲來的危險讓她拚了命的掙紮起來,生害怕次的事情再發生,那樣的話,她還會有機會逃脫麽?

    “顧子淵,你要幹嘛?你不要亂來……我求求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一路許方佳都在胡亂的喊著,掙不脫顧子淵強有力的禁錮,隻能寄望於從言語能夠安撫得住他。

    然而現在的顧子淵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反而越來越沒有耐性,似乎不耐於她的掙紮,幹脆攔腰一把輕鬆的把她抱了起來,接著大跨步的走回到他們的房間。

    到了房間後,顧子淵反腳一踢,把門猛地一下關,那劇烈碰撞的聲響直嚇得許方佳眼前發花,現在的她,切切實實成了他案板的魚肉,在如此強大的他麵前,似乎隻有任其宰割的份。

    顧子淵關了門後 ,走了兩步,抬起手來,像是拋東西一般,一下子把許方佳拋向了大床。

    許方佳被不偏不倚的扔到了床,雖然麵的軟墊讓她沒有被撞疼,可身體還是被這股強力的碰力震得發暈,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而剛等她緩過來,下一秒顧子淵恍若一個巨大的陰影般向她籠罩下來,他雙手杵在床沿,半傾著身子,用一種極具侵襲力的姿態和她對峙。

    許方佳在他的逼視身體不由自主的發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然後緊緊揪住床的被單,喉嚨也因為緊張而陣陣發幹,咽了好幾口口水,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顧……顧子淵,你聽我解釋行不行?我是沒有和慕青在一起,我沒跟你說實話,是怕你誤會我。”

    “誤會你什麽?”顧子淵挑眉冷冷的問道:“你要不是心虛,有什麽好怕的,嗯?”

    許方佳一陣氣結,她有什麽好怕的?還不是因為,在眼前這個永遠都隻有自己對的人麵前,再有道理也會變得沒道理,她再不心虛,也會變得心裏有鬼!

    “我當然沒什麽好心虛的!”許方佳也忍不住放大了聲音,既然他說不心虛不用怕,那她要理直氣壯起來:“我沒做什麽虧心事,你憑什麽像審犯人一樣對我?”

    顧子淵眼光一冷,呼吸因為氣憤而變得急促,他也是在忍耐著:“許方佳,你別以為我對你好幾分,你可以肆無忌憚了,別忘了,你可是已經賣給我的人!”

    氣憤之,他說的話也開始口不擇言,罔顧她越來越慘白的臉色:“做我的女人,你最好安分一點,還敢跟我說什麽沒做虧心事,嗯?你真當我是白癡麽?那我明白告訴你,昨天那個電話,是司家南郊別墅的固定電話吧?你昨晚是和司家那個花花大少在一起吧?嗬嗬……”說到這裏,他氣極冷笑:“去的還是他的私人別墅,你們兩個人,哼,孤男寡女,可是浪漫得很!”

    許方佳徹底垮了下去,連撐著身體的力氣都沒有,她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深淵裏,越來越往下沉,怎麽也爬不來,眼前黑得看不到一絲陽光。

    “你……你調查我?”過了好半天,她才顫抖著聲音,惶惶的問出來一句,看著他的眼神,閃爍著迷蒙的淚意。

    顧子淵一接觸到她這樣的眼神,不覺心口一痛,可被這個事實帶來的巨大衝擊還是蓋過了他心底深處對她的心疼。

    “怎麽?我沒有資格這麽做麽?”顧子淵冷酷的回答她:“我不過是隨便一查,發現你和別的男人鬼混在一起,我要不是不查,你還不把天都翻了?”

    許方佳強忍著在眼眶裏打轉半天的淚水,終於一下子滑落出來,她咬著下唇,咬得都快要沁出血絲了還不肯鬆開。

    “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他是救了我,可我們之間是清白的!”盡管心口疼得似是被千萬根針在紮著一樣,可她還是強撐著反駁,倔強的淚眼一點也不閃避的瞪著他。

    “是麽?”顧子淵冷冷一笑:“你有沒有做,我檢查一下知道了。”

    他說著伸過手一把將她拽過來,然後不不由分說要動手撕扯她的衣服,動作粗魯得絲毫不帶一點感情。

    許方佳腦子裏轟地一下,像在裏麵炸開了一個大禮花,炸得她對他還殘存著的一點希望也在霎時間崩潰。

    這是她怎麽也放不下男人,這是她控製不住放在了心底深處的男人,可他對她,卻連最起碼的一點尊重都沒有!

    絕望之下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把他推開,然後揚手一巴掌打在了他臉,刺耳的巴掌聲響徹房間,震得兩人都瞬間驚愣住。

    可許方佳此刻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她是不想死,因為還有母親和弟弟牽掛著;她也確實很怕他,可當心死的感覺蓋過了一切,那麽這些東西都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這一刻,算他發狂起來,立即把她撕碎,她也不在乎了。

    “顧子淵!你這個混蛋!”許方佳豁出去之後,不顧一切的淒聲喊起來:“你把我當成什麽?算我和你簽訂了合約,那我是個人,不是你可以隨意踐踏的阿貓阿狗!你要是忍受不了剛才那一巴掌,把我殺掉好了,算被你殺死,我也不要再忍受你的侮辱!”

    顧子淵確實被她剛才那一巴掌打得震驚不已,剛回過神來,又聽到她如此淒厲的控訴,一聲一聲都似鐵錘砸在他心口,讓他控製不住的發疼。

    “你還敢來指責我?”他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話來,語氣裏是已經到了極點的忍耐:“和別的男人勾搭的人是你,你做出了這些事,居然還敢這麽理直氣壯?”

    許方佳心口發冷的同時,已經連為自己辯駁的念頭都沒有了,她任由自己,滿臉的淚水滑落也沒去擦。

    既然沒有信任,隻剩下無休無止的懷疑和爭吵,那麽她又有什麽必要堅持下去?

    苦笑幾聲後,她再抬起眼來的時候,眼睛裏麵已經是無深刻的堅決:“既然你這麽不信任我,那我們還有什麽繼續下去的必要?顧總,我們解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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