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蚩尤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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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兄弟盡管使出來,我等心中有數!”朱家見其他三位宗主都是板著臉一語不發,多少有些尷尬,張良卻是毫不在意,站在中堂,照著自己當年所學劍法,一招一式使了出來,第一招一出,田解便咦了一聲,似乎有些奇怪,張良招數不停,這邊四人臉上神色愈來愈奇,麵麵相覷之間都有幾分疑惑之意,看張良的神色也與之前頗為不同!
“難道說,钜子意思,是要立咱們奉張公子為墨家之主麽?”張良劍招一收,四位宗主都已站起身來,麵帶詫異道:“不然何以在西至劍法中藏了這些變化在內?”張良也聽的一驚道:“不不不,絕無此事,钜子當年傳我劍法,不過是偶然為之,這劍招之內,隻怕另有玄機,幾位還請仔細端詳才是!”
朱家沉吟片刻道:“方才起手那一招,後邊變招之時長劍一立,乃是俠門長波劍法中的海立雲垂!再後幾招變化之中,似有海中蛟騰,海外三星,海蜃吐氣等招數,餘外幾招變化麽,似乎不是長波劍法!”
“北冥波渺!”田解一臉沉思道:“是義門中北冥劍法的變化,還有兩招是海波鯨躍,海上仙來!”葛築甕聲甕氣道:“還有俺們天池杖法之中的海怒天驚,海搖風起!看來還有兩招,自然是天機兄門中武學了?”
“嗯,不錯,”唐天機雙手攏在袖中,忽然往外一翻,十指虛彈道:“正是機門中海上金鱗映日光手法,另一招乃是海映天星路數,其實這兩招手法看似相差不多,實則各有千秋,都是我機門中最為精妙的招數!乃是钜子當年親傳與我的精妙招數!”
“我們又何嚐不是?”田解有些不耐煩接了一句道:“钜子當年曾說過,若要傳下一人,必要此人通曉四門武學,歸於一宗,現下張公子所學雖有些不全,可都是當年钜子分別傳與你我的絕學,這其中意思,難道還不明白麽?”張良不想钜子當年還有這一層吩咐,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可總覺得這些招數之中並非是此意思,一時間又不知這其中玄機何在,不免有些發急!
“幾位宗主……”越霓撓了撓頭,有些不解道:“我聽你們這些招數中,都是甚麽海呀海呀的,難不成你們四人所學,都是句句不離一個海字麽?”朱家剛笑了一聲道:“並非如此,隻不過這幾招恰巧都有個海字在前罷了!”說罷臉色忽的一震道:“海?!小師妹說的不錯,何以張兄弟這些變招,每一招都是以海起頭,那些並非以海為首的精妙招數一概皆無!”
“西至海!”張良心中突豁然一亮道:“這幾招劍法,每一招都是以西至劍法起手,半途盡皆變成各位所學武功,钜子是否當初有意讓在下以這劍法傳信各位,他所去之地,乃是西方之海?”
“豈有此事!”田解一揮手道:“世人皆知,大海所在皆屬東南北三麵,西方乃是昆侖山所在,多為缺水之地,又有瀚海荒漠無邊,自古未聞有海!”葛築皺著眉頭道:“田兄,你方才說瀚海荒漠無邊,那瀚海雖無一滴水,可也有海之名,又在西方極遠之處,钜子之意,莫非正應在瀚海二字之上?”
“決然不會!”唐天機一臉不屑道:“瀚海沙漠,水草皆無,方圓何止數千裏之地,若是以此為海,就算咱們去了,卻到何處去尋钜子蹤跡?再說那幾招劍法之中,每一招都是滄海之象,沙漠瀚海之中,可有蛟龍騰躍,巨蜃吞雲吐霧麽?可有波濤翻滾,驚天之浪麽?那沙漠瀚海之中,又如何能映出來天上繁星?又何來金鱗之物?你如此說,豈不是有些虛無縹緲?”
“那也未必!”田解見葛築被唐天機幾句話問的啞口無言,冷冷一句頂了上來道:“焉知不是钜子隻取那招數中海字意思,你不見那些招數都被拆的七零八落麽?若不是你我四人,墨家之中還有誰人能看出這些變化意思來?”唐天機被他頂的一時也不知如何反駁,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咱們原本是請張兄弟來尋找钜子下落,自然要各抒己見,兩位又何必動氣?”朱家暗自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而今張兄弟也算是參詳出這招數中大約意思所在,看來钜子當年定是往西而去,隻是西至海未免有些匪夷所思,須得咱們細細參悟方可,若是像兩位這般置氣,又如何能靜得下心來尋找钜子下落?小師妹,你久在匈奴,可曾聽說西邊有大海之說麽?”
越霓見朱家來問自己,不覺有些作難,低頭想了想道:“若說西方有海,我倒不曾聽聞,西域各部也常來匈奴獻貢,來往交易,雖有百樣珍品,可並無海中所產……張公子博聞廣識,不知有沒有聽過!”
“西方有海!”張良這半晌一直不言不語,此時一抬頭道:“我曾與钜子閑聊之時說過此事!”
“有海?在哪裏?”朱家同其他三位宗主聽張良此話都是大為驚異,西方莽莽山嶺,茫茫大漠,這海又在何處?張良又想了想才道:“其實西方之海,並不似中原東、南兩麵大海這般無邊無際,不知盡頭所在,自隴西再往西行千裏之遙,不往西域,徑走羌地,崇山峻嶺之中有一大海,方圓千裏,可繞而行之,中原名為鮮水,鮮海,古籍記載之中,又有西海之稱,傳說便是當年王母瑤池所在,或許钜子所言便是此地?”
“哼,方圓千裏,也敢稱海麽?”田解一聲冷笑,搖了搖頭看著張良道:“張公子所言,不過是西方一片大湖罷了,你不見彭澤之地,方圓也近千裏,水波浩淼,隱然有海之氣象,也不敢稱為海,你所說那地方,想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不是……不是……”張良仍是若有所思,緩緩搖頭道:“常言說水之大莫若海,澤之大莫若湖,可這湖海之間,還另有一層分別,便是湖水淡而可飲,海水鹹澀難以入口,我隨未曾到過西海之地,卻也知道古籍上說這西海之水鹹澀猶甚於海,因此才有海之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