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翁客謝先生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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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哥你等等!等一等!”
這人全身寸縷不沾,抱著被刺中的傷口麵色慘白,隻顧著驚呼起來。
馬軋西!我草你老娘!我當你是兄弟,你竟然睡我婆娘!我活剮了你!”
翁哥雖然是老實人,但是永遠也不要小瞧一個老實人真正憤怒的時候。
他目光通紅的看向了那個赤身的漢子,沒有絲毫猶豫的伸刀就是狠狠一捅,但是被對方奮力一躲避開了要害,刀子隻紮進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又一個深深地血洞,但是鮮血濺射了一身。
誤會!都是誤會啊!”那人慘叫著連滾帶爬的告饒。
翁哥一腳將他踹翻,舉起獵刀就要直直的斬下去。
就在這時蓮香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先是有些呆滯,接著突的大喊起來。
翁客!你做什麽!要殺人嗎!”
翁哥淒慘的冷笑一聲,眼中像是流下了血紅的淚,沒有再說一句話,因為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刀,足以將他完全刺穿。
噌!”
雪亮的刀身上染了血,像是順間劃破了罪惡和藍天,留下了救贖與創傷的平行。
一顆頭顱直直飛起,像是熟了的瓜滾落到了蓮香腳下,她呆滯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想到平時老實至極的丈夫竟然能夠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來!
翁翁翁客”她哆嗦著退了兩步,接著看到翁客一步步流著血淚走過來,恐懼的尖叫一聲跑了出去。
殺人了!殺人了!”一邊跑一邊叫,似乎想要引起人們的注意力,從而擺脫翁客對她可能的凶殺製裁。
但是剛剛跑到門口,翁客的刀子就直直的飛進了她的心窩,一陣徹骨的劇痛在蓮香心頭升起,她看著心口是一柄刺穿出來的獵刀,那刀是她曾經無數次擦拭過的屬於丈夫的刀,現在就插在自己的心口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生的可能了,頓時無比悔恨和渴望的看向了眼前能夠看到的這片藍天和大地。
她不想死。
鄰居們跑過來看到了這凶殘的一幕,赤紅的血,灼熱的淚,無頭的赤裸屍體,氣chaun籲籲地老實男人和他剛剛迎麵倒地的妻子,哪裏還不明白倒地發生了什麽,翁哥家裏這事情幾乎已經盡人皆知了,隻是他過於老實,自己從不相信罷了。
翁哥兒”有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翁哥麵色抽了抽,接著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全身不住的抖動,眼淚止不住混著血液從眼裏流出來。
在金花寨如果有人敢勾引別人的老婆,那麽即使婆娘和野男人都被殺死,也不是什麽值得稀奇的事情,反而會被人拍手稱讚,這種行為在這裏是不能被原諒的。苗女多情而不濫情,她們容易愛上優秀的男人,但是也習慣從一而終,遵從古老而莊重的禮儀。
很快金花寨的幾個寨老帶著人就趕了過來,死了人總是要處理的。
…
正身處阿全家的楚未名正笑嗬嗬的和阿全的阿娘閑聊。
他的家不大不小,也是個頗為不錯的吊腳樓,阿全孤身一人一直沒有討媳婦,父親死得早和老娘相依為命。
他的阿娘年歲足有七十多歲了,歲月的沉寂在她的麵龐上顯出了一種獨特的滄桑感,深陷的皺紋和眼窩裏全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故事,通過她楚未名得到了不少關於金花有用的信息。
年輕人,你是個有本事的好男兒,不管來這裏想要做什麽,一定要記住苗家人的底線,這屆的大土司是近三代以來天姿最高的一位你可要留意啊。”
都說老而不死是為賊,楚未名覺得說的一點都不錯,他根本沒法在這個七十多歲的阿婆麵前藏住任何東西,幾乎在接觸了不到半個小時,這位阿婆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他是有目的來到這裏的,還有可能是對金花寨不太好的目的。
但是並沒有做出任何的阻攔或是對抗,隻是忠告了楚未名幾句,甚至還提醒他小心大土司,楚未名隻能感歎一句,這大概就是時間帶來的智慧沉澱吧。
阿婆,謝謝你的指點。”
阿婆聞言笑嗬嗬的點點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像是有些乏了的小憩起來。
楚未名突然眉頭微微一皺,耳邊聽到了一聲提示。
係統提示,達成成就‘血色桃花’,獲得成就點200點。”
血色桃花是那個可憐的老實人醒悟了吧
到了鄰近晚上的時候。
苗家人看到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渾身是血的踉蹌著走在街邊,像是個被勾了魂的可憐人,他是被執法隊放出來的翁客,因為並沒有觸犯苗家人自己約定俗成的律法,所以人們並沒有為難他,反而因為這件事情隱隱的可憐他。
他走著一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跟隨,終於來到了阿全的家門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看天的楚未名和無聊的撒靈。
撒靈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似乎凶神惡煞的衝過來,竟然是被之前贈言的那男人。頓時腦袋一縮躲在楚未名後麵,不是吧?算卦失敗了人家找上門來了?用不用搞得這麽凶殘啊,這樣子簡直看起來是要來殺人的。
楚未名淡淡的站在原地,和他對視一眼,周圍人議論紛紛起來,也有認識楚未名這個仙爺的,開始引以為談資的向其他人科普起來。
怕是因為算卦出了差錯來尋仇的。人們紛紛這麽想道。
啪!”
還沒對視過十秒,翁客一下跪倒在地,一腦袋扣在地上,將地麵撞的一響,頭上鮮血四濺,足見這一叩首的誠意,將所有人震得麵色一懵,這什麽情況?
翁客謝先生大恩!”
他認為楚未名是對他有恩的,如果沒有楚未名那麽他可能一輩子也發現不了這件事情,他太相信自己的婆娘了。這一叩首不僅僅是還卦,也是對過去的告別,他的眼淚流過麵頰落在了地麵上,從今天開始他不再做老實人!
翁客謝先生大恩!”
又是一記鮮血四濺的叩首,像是一種發泄,他開始一遍遍的重複這句話和重重扣頭,那種傷到極處的悲痛引起了路人們的沉默和歎息,這男人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傷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