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燕的協調下，李曉春住進了單人病房，以便於接下來的治療和觀察。

    當然，現在的主治醫師已經變成了李凡。

    在陳勇本人的強烈要求下，李凡同意他在一旁觀摩“特效藥”的試用過程。話說有個主治醫生在一旁做助理，感覺也很不錯。

    時間緊急，在征得李曉春和他的父母同意後，李凡開始調製“特效藥”。

    隻見他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裏取出一個小葫蘆，看上去挺新鮮的樣子，似乎摘下來沒多久。不用他吩咐，魏蘭紅就拿出一小瓶剛買的農夫山泉，擰開蓋子，放在李凡的麵前。也不知道羅燕從哪裏借來一個量杯，放在了李凡的麵前。

    李凡打開葫蘆嘴，先從380毫升小瓶裝的農夫山泉裏倒出了30毫升進入量杯，倒空量杯後，用量杯裏小心翼翼地量出40毫升靈液，倒入礦泉水瓶裏，蓋緊搖勻，逆仙靈液就被稀釋了十倍，和以往的天逆泉水差不多。

    李凡倒出礦泉水瓶中三分之一左右的液體，讓李曉春分幾口喝掉，然後靜坐五分鍾，以觀察效果。

    李凡又用神識告訴羅燕，要給李曉春準備兩套換洗的衣服。羅燕心領神會的出門了，沒過多久，她便從值班護士那裏拿來了兩套幹淨的純棉住院服。

    陳勇一直在留心李曉春服用“特效藥”前後的各種變化。時間剛過五分鍾，他便發現了異常。隻見李曉春灰暗的表層皮膚下，開始不斷地溢出黑黝黝的汗水，房間裏漸漸彌漫起一股難聞的氣味，又腥又臭，實在是酸爽無比。隨著時間的推移，病房裏的氣味越來越糟，讓人仿佛置身於滿是臭魚爛蝦的菜市場。

    李凡這個冒牌的主治醫師實在堅持不住了，隻好帶著羅燕和魏蘭紅提前撤退到了病房外麵。

    半小時之後，魏蘭紅才把房門重新打開，房間裏的異味基本消除了，李曉春在沐浴更衣後，看上去氣色也好了很多。這時，主治醫師陳勇剛好完成基本的檢查，迫不及待地對李凡說道：“李先生，你的特效藥太神奇了。剛過半個小時，病人的功能性發熱現象就消失了，體溫恢複了正常。還有，腫瘤區域的疼痛感也得到了明顯緩解，惡心嘔吐的感覺消失了。據我目測，估計他腹膜腔內的惡性積液應該減少了很多，回頭再做個b超確定一下……要不是親眼目睹整個過程，我簡直不敢相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凡理解陳勇的感受，畢竟這是經過專家會診後確定需要手術治療的病例，現在卻被一小杯“特效藥”給挽救回來了。不，實際上特效藥隻用掉了三分之一，還有大半瓶“藥水”在礦泉水瓶裏呢。

    陳勇帶著熱切的眼光看向那瓶“農夫山泉”，恨不得將它馬上送進實驗室，立刻組建一個臨床實驗課題組。要知道，目前在我國，癌症已成為疾病死因之首，且發病率和死亡率還在攀升。據統計，中國去年約有430萬人確診癌症，280萬人死於癌症，平均每天7500人。如果這種特效藥能普遍提高癌症患者的免疫力，殺死各種癌細胞，那必將成為醫學界最偉大的一項發明，沒有之一。

    即使陳勇不是“特效藥”的發明者，隻要他能成為“特效藥”臨床實驗課題組的成員，親身參與並親眼見證這個醫學奇跡，那將是他一生引以為傲的經曆。

    可惜，李凡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夢想暫時破滅了。

    “曉春，把剩下來的礦泉水全部喝掉吧。”李凡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像瓶子裏真的就是普通的礦泉水。

    看到主治醫師陳勇如此激動，李曉春的心裏頓時產生了極大的信心。他用略帶顫抖的雙手從魏桂紅手裏接過救命的礦泉水，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完，一股清涼的感覺在咽喉間漫延，他的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句廣告詞：“農夫山泉，有點甜。”

    這些天來，他對各種食物都缺乏興趣，甚至一提起食物就會惡心。喝完這瓶帶有特效藥的礦泉水後，他竟然有了饑腸轆轆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我感覺好餓，能吃飯嗎？”

    李曉春的病房裏頓時傳來陣陣歡笑，

    那對劫後餘生的情侶更是喜極而泣。

    ……

    ……

    直到淩晨一點，魏桂紅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病房。

    李曉春出了兩身名副其實的臭汗，吃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餐，然後美美的睡著了。

    羅燕又駕著她的寶馬mini，送李凡和魏氏姐妹回家。姐妹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放下了心裏負擔後，魏桂紅明顯開朗了起來。

    羅燕默默地開著車，和一言不發的李凡用神識交流著。

    “李凡，想不到逆仙靈液對於癌症晚期患者竟然有如此療效，簡直是立竿見影。我和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把葫蘆裏剩下來的逆仙靈液賣給我？”

    “羅燕，你有什麽打算，不妨說來聽聽。”

    “李凡，其實我也是醫學院臨床專業畢業的，以前在省腫瘤醫院裏實習過。現在雖然在江大附院裏上行政班，可還是會接觸到很多相關的信息。你知道嗎，江大附院每天都會收到很多和李曉春類似的患者，省腫瘤醫院更是如此，每天都有從全省各地的下級醫院轉院來的病人。可惜，轉來的患者往往是癌症晚期，除了‘姑息治療’外，缺乏有效的方法。”

    “什麽是姑息治療？”

    “姑息治療又稱為舒緩治療，是指對晚期癌症患者進行積極全麵的醫療照顧。控製疼痛及有關症狀，並對心理、社會和精神問題予以重視。其目的是為病人和家屬贏得最好的生活質量、減輕患者的痛苦、延長患者的生命。唉，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可是，逆仙靈液起死回生的療效，能夠徹底改變這一切，這會給多少患者和家屬帶來希望和福音呀？即便是五十萬元一葫蘆，購買的人也會不計其數，而且你還功德無量。”

    “好吧，這個葫蘆裏還剩不少靈液，你先拿著。至於推廣方案，我們都仔細想想，明天見麵再說。”

    ……

    ……

    第二天一早，李凡準備去卡中心開早會。

    還剩下兩百多張殘件，就讓魏蘭紅幫忙補拍身份證吧，自己沒必要去浪費時間了。

    一進信用卡中心，李凡就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

    今天是周六，屬於理論上的非工作日，但實際上，絕大部分外勤人員還是要來打卡上班的。

    原來，信用卡中心有個規定，內勤人員享受每周五天工作製，朝九晚五。但是，外勤人員，也就是在外麵跑業務的信用卡客戶經理，在沒有完成本月最高提成業績之前，每周六必須“自願”加班，至於加班會不會有雙薪？別想得太美。

    因此，每個周六雖然要來打卡、開早會，但通常隻是各個小組分別開小會，由主任通報本周業績，督促落後分子加班補件等等。

    可今天的氛圍不像是開小會，而是開大會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