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該這樣，我就喜歡你這樣快刀鳴槍的家夥，既然你我都是從者，不如就在這裏站個痛快吧。”

    藍色的槍兵說道，將手裏的長槍握緊。

    “雖然手裏拿著兩把刀，不過……你這家夥並沒有saber的感覺啊，果然是assassin嗎？嘛，那些都無所謂了。”

    躬身發力，一瞬間，藍色的槍兵猶如野獸一般衝到了鈴音的麵前——

    “你到底是怎樣的貨色，就讓我用這把長槍來一探究竟吧……”

    “呃。”麵對著迎麵衝上來的，鈴音也沒有半點猶豫，“拔刀——斬！”

    金屬與金屬相撞所產生的衝擊波給周圍的地麵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破壞。鈴音正麵接下了他的這一擊，然後向後瞬步拉開了距離。

    “怎麽？不打嗎？”ncer的語氣中帶著挑釁。但是鈴音她並沒有搭理ncer，隻是轉過頭來，猶豫地看著遠阪凜——她在等待凜的許可。

    在等什麽……原來如此嗎？遠阪凜忽然恍然大悟一般：“上吧，鈴音，你的力量，就讓我在這裏見識一下吧。”

    “哼。”

    下一瞬間，她的身影猶如支離弦的弓箭一般破音而出。

    這次踏步震動了大地，鈴音的速度已經突破音速，就連她剛剛站過的地方的地麵都被她這一下衝刺的踏步給踩碎了。

    ***

    “這就是……英靈之間的戰鬥……”

    遠阪凜能做的，隻有愕然地望著眼前的這場戰鬥。

    她已經無法看清他們超高速的動作，隻能感受到兩人戰鬥時傳來的餘波。

    那是屬於一個遙遠的傳奇時代的戰鬥，冷兵器與冷兵器的交鋒，在科技發達的現在，本應該都退出曆史舞台了才對。但是，如果隻是普通的冷兵器的話，那著隨之而來的仿佛要破壞一切的強大餘波又是什麽。

    赤色的長槍與銀色的長刀來回碰撞，在這刀光劍影之間，兩位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戰士在這裏，互相廝殺著。

    每一次落地之後的發力，都踩碎了腳下的大地。兩人打鬥揮起武器所帶來的氣壓，都產生了巨大的爆炸聲。

    “這就是，聖杯戰爭……”

    雖然遠阪凜之前已經有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但是當她自己正真麵對這樣的場景時，還是被震撼地說不出話來。因為——

    “這簡直就是，神話的再現。”

    遠阪凜麵對著這樣的戰鬥，隻能一動不動地注視著。

    ***

    而在這邊，同樣的驚愕也出現在了ncer的腦海中。

    對於他來說，戰場的殺戮已經如同家常便飯般普通。作為一名在戰場出生入死的戰士，與敵人廝殺就像使用刀叉般熟練。不同的敵人，不過是不同的菜肴，需要的隻是不同的吃法罷了。

    ——但是眼前的這位少女卻不同。

    作為英靈，如果生前是一名戰士的話肯定戰鬥技巧什麽的肯定會爛熟於心，可眼前的這位少女卻給了他一種微妙的感覺……

    她的一招一式都相當地不錯，特別是在速度方麵，即使是在英靈之中都是說是佼佼者也不為過，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就是……

    ——作為一名戰士，她缺少實戰的經驗。

    眼前的這位少女，雖然其速度與力量都充分證明了她肯定絕非常人，但是她的每一次攻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單純的練習學會的攻擊”而並非“生死拚殺中掌握的攻擊”一樣。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因為作為英靈肯定是某一方麵被升華才當上英靈的，如果是一名戰士卻對戰場並不熟悉，這怎麽想都會讓人覺得奇怪。

    也許她並非我想的這樣簡單……想到這裏，ncer在彈開她的這次攻擊之後停了下來：“你這家夥，到底是哪裏的英靈？”

    “我是哪裏的英靈我有義務告訴你麽。”鈴音不愉快地皺了皺眉，回了一句。

    對方那比野獸還狂野的戰鬥風格，雷霆萬鈞般霸道的力量，都出乎了她的意料。迄今為止她隻和自己的師傅魂魄妖夢進行過實戰訓練，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上妖夢以外的戰士，所以在整體上來看她稍顯劣勢。

    ncer單手持槍雙手持槍變換地相當靈活，舞動的槍刃畫出相當寬泛的攻擊範圍，槍或刺或掃，每一次都能從一個令鈴音出乎意料的角度揮過去。

    但長槍畢竟有長槍的局限性，因為太長，所以在兩次攻擊當中難免會有破綻的時間，而鈴音就是靠著這間隙的一小段時間發動著攻擊，同時預判他下一瞬的攻勢。

    “你這家夥，真的是assassin嗎？”ncer將長槍指向鈴音，正色道：“你，沒有正真的殺過人吧？”

    “……”

    麵對ncer的質疑，鈴音沒有答話，但是這一句話卻直接戳中了她的心。

    另一旁的遠阪凜此刻也是被他的這句話怔住了。

    ***

    “我殺沒殺過人，與你何幹？”鈴音皺著眉，懟了他一句。

    “哼，雖然不知道你是哪路英靈，但是現在……已經沒必要問了！”

    ncer“嗒”地一下踩穩在地上，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將槍尖朝著地麵。與此同時，赤色的長槍上，突然毫無征兆地掛起一陣魔力旋風。

    ***

    “看來他是準備使用寶具了……”

    忽然，川藏流楓的聲音傳入了鈴音的腦海。此刻的流楓，學校樓頂的天台上。雖然閉著眼睛，但他並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寂靜中緊繃著神經傾聽著什麽。看他的側臉，或許旁人會覺得他是在冥想著什麽。而誰又能想到，他正聽著海風的低吟，眼前出現的則是火花四濺的戰鬥場麵。

    他此時看到的聽到的，是在不遠處學校操場上的一場精彩的戰鬥。

    這是他和鈴音之間的一項特殊的能力：通過對方的眼與耳去看去聽去感受那一切。這項名為共感知覺的能力雖然魔術師也能使用，隻不過鈴音和流楓的這項能力不是通過魔法實現的而是八雲紫給他們加的一項基本屬性罷了。

    隻要通過魔法的聯係，魔法師就能和契約者共通感知。聖杯戰爭中，使用使魔進行遠距離監視是一項相當重要的工作。

    雖然流楓被八雲紫強化之後已經有了相當於“千裏眼c－”的視力，但是直接觀察別人容易被別人察覺到視線，更何況對方還是直覺敏銳的英靈，所以他選擇通過鈴音的眼來看這一切。

    “你怕麽？”流楓在隻有他們知道的精神世界上和鈴音交流著。

    “說不怕肯定是假的，但是現在我也沒法退縮啊。”

    “沒事的，先看看。而且就算真的無可逆轉，我還有最後的手段。”

    “天呐你當然不怕啊，因為你就隻是在遠處看著的啊！”鈴音此刻感覺自己心裏有句mmp自己一定要講！

    沒辦法了！她心裏一橫，把幽夢之靈雙手握直於身前擺出防禦的姿態。

    然而就在此刻，操場一旁的異動卻引起了ncer的注意。

    ***

    “學生？還留在學校裏的嗎？”

    望著消失掉的ncer的方向，遠阪凜跑到了鈴音的身邊。

    “應該是的，托他的福打斷了ncer使用寶具呢。”

    “ncer哪去了？”

    “去追剛才的人影了，被看到的話，應該要殺掉滅口的吧。”

    “怎麽會……”遠阪凜微微失神了片刻，“追上去，不能讓他殺人。”

    “了解。”

    鈴音微微扶額，然後揉了揉太陽穴。開始跟流楓說話：

    “喂，剛剛有個學生朝你所在的教學樓這裏跑過來了，攔住ncer，保護一下那個學生。”

    “看到了，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

    ***

    遠阪凜爬上樓梯，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轉角向走廊跑去。鈴音已經站在那裏等著她了。

    “他……死了？”

    “沒有，流楓稍微用了點力量偽造了他的死亡騙走了ncer，現在ncer應該已經回去了。”

    “……他沒死真是太好了，這次真是失敗啊，我們。”

    遠阪凜失落地向鈴音揮了揮手。

    “那麽，你的那個另一半呢？”

    “他去追ncer了，說是要盡可能地多掌握一些關於敵人的情報，要我叫他回來嗎？”

    “應該的，就讓他去吧。”遠阪凜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個學生，“我們走吧。”

    “……嗯。”

    ***

    “真是如我所猜測的一樣善良呢，凜。”在路上，鈴音就這樣評價著。

    “不把普通人卷進來是我作為聖杯戰爭參與者的原則。”

    “是是，”鈴音笑著點頭，“說起來，如果贏了的話，凜的願望是什麽呢？”

    “願望？什麽願望？”

    “就是對聖杯的願望啊，你們不都是為了聖杯而爭鬥的嗎？”

    “……我沒有對聖杯的願望，”遠阪凜思索了一下，“我參加聖杯戰爭僅僅是因為父親也參加過聖杯戰爭而已，我需要贏得勝利，那不光為了是我，也是為了我們遠阪家的夙願。”

    “這樣的嗎？”

    “對，概括一下就是，我是為了勝利而戰的。”

    “哦，這樣啊，看來我們和master的目的還是很一致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