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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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小友你要是需要喝茶什麽的,恐怕都不需要自己動身,直接讓這兩隻大家夥代勞便是。”
看著它們圓溜溜的身體,唐老嘖嘖稱奇:“兩隻黃仙,嘖嘖,沒想到小友你竟有這樣的好運氣。”
“要是教化好了,說不定還能給你清微山教出幾尊護山靈獸。”
對此,玄遠隻是笑了笑,將這一話題揭過:“丹師會還有幾天就要開始了,不知唐老找到丹爐沒?”
“當然!”聽到玄遠主動提及此事,唐老臉上泛出喜色。
當初在清微山,唐老和玄遠做了一個交易——以斂神丹來交換陣法。
隻不過,當時用來煉製丹藥的靈材已經被耗光,玄遠隻好作罷。轉而提前動身趕往平壺山莊,打算在丹師會開始之前,將斂神丹煉製完畢。
“那事不宜遲,唐老就帶我前往丹房吧。早煉製出來,唐老你也好早點安排丹師會的各項事宜。”
本以為唐老會立馬應下,誰知他卻搖搖頭,雙眼笑眯眯地看著玄遠:“這個斂神丹的煉製,也不著急於這一晚上。小友你不妨抽出點時間,逛一逛今晚的燈會。”
“燈會?”玄遠麵色怪異。
“哎,不是你想的那種賞燈燈會。”唐老說著,指了指山莊上的各式房屋,“喏,這是為了屋子裏麵的那些人準備的。”
“丹藥畢竟昂貴,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所以,在丹師會開始的前一周,我們在每天晚上都會舉行一場燈會。”
“每個人都可以去擺下攤,或者單純地逛一逛。遇見有需要的或者看上眼的東西,雙方就進行一些資源互換。”
“雖然這裏麵的東西的質量有點層次不齊,肯定當不上丹師會,但丹器符陣術法道決,幾乎都能在裏麵找得到。”
“小友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淘到一些好東西呢。”
聽唐老這麽一說,玄遠的心裏頓時來了興趣:“既然唐老你都不介意,我也不必堅持了。”
交談一陣,唐老便向玄遠告辭,去調整一下山莊裏那座丹爐的使用分配表了。
“師傅,唐爺爺剛才是不是說晚上有燈會啊?”
唐老前腳剛走後腳還沒有邁出,元樂立馬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張望著小腦袋問道。
“沒有。”玄遠隨意地回答道,一邊往綠苑裏走,一邊指揮著小東西們散入房屋四周,進行警戒。
得了命令,兩隻黃仙對著其餘黃鼬一陣吩咐,隨後十八隻黃鼬立即井然有序地四散開來,隱藏在綠苑裏的各個隱蔽角落,監視著綠苑外的風吹草動。
至於灰白刺蝟,它看著黃鼬們四散開來,一時間它還有些發蒙。停頓片刻,最後它直接走到院門口,身子一蹲尖刺一縮,竟是直接守起了大門。
看著眼前這一幕,玄遠點點頭,這幾天趕路途中的交流,看來也不是沒有用處。
元樂看著自家師傅漫不經心的樣子,忍不住嘴巴一癟:“哼,我明明聽到唐爺爺說今晚有燈會的!”
“有又怎麽樣?”玄遠嘴角露出笑意,看著元樂揶揄道。
“我也想去!”元樂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頓了頓,似乎覺得這樣回答的重量有點過於輕巧,元樂又立馬轉頭看向玄微和玄明補上一句,“那個......那個師叔們也想去!你們說對吧?”
“就你機靈!行,晚上帶上你們一起去看燈會。”
“至於現在呢,你們就乖乖地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再把自己的衣服給洗幹淨,最後再睡睡午覺。要不然,晚上你們指不定得困成什麽樣子。”
玄明一聽,小臉一皺,他最討厭的就是洗衣服神馬的了:“唔,現在好累啊,要不我們先去睡一覺,等等再去洗好不?”
“剛才怎麽不覺得累?人生千難萬難,無非一拖二懶三不讀書”玄遠沒好氣地看了這個憊懶小子,“現在就去,立刻馬上!”
......
......
傍晚,平壺山莊。
夕陽已經悄悄地落下山頭,天上的點點星光,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灑滿了大地。
山莊上燈火通明,一棟棟仿古建築坐落其上:竹樓,飛簷,雕欄,玉砌......期間,一盞盞橘紅色的溫暖燈籠被掛到了各個角落。
遠遠看去,依山逐層,燈火綿延,宛若鑲嵌在山林之中的一顆明珠,自有一種情懷。
此刻,燈會已經開始。
元樂牽著玄遠的大手,眼睛的視線不斷落在街邊的各式各樣的東西上。
一路走過來,他幾乎是化身成了一隻下麻雀,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旁邊有賣桃木法劍的,他會湊上去摸兩把;旁邊有賣符籙的,他會湊上去瞅兩眼;甚至,旁邊有販賣五毒蟲豸的,他也要湊上去看個熱鬧。
簡直就是一個不得消停的好奇寶寶!
而且,不僅僅隻有元樂如此,就連玄明甚至是玄微,都喜歡看東看西,四處晃蕩。
關山上關了太久?玄遠有些無奈。
就在玄遠這樣想的時候,元樂又有了新發現。
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攤子,一臉驚奇:“好熱鬧啊,師傅你快看,那裏有一顆好大的珍珠哦!”
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一顆籃球大小的白潤珍珠映入眾人眼前。而在珍珠旁,還圍了一大圈的人。
攤主是一個麵容愁苦的中年人,臉色略有蒼白。
他隻是一個通曉一些符籙的普通人,連藏氣境的修為都沒有,禦使術法隻能夠以自身精血為引——這也是他麵色蒼白的最主要的原因。
雖然這些年來,他依靠祖傳的三道符籙,在世俗的富豪圈子中闖出了一番名頭,並且攢下了幾位豐厚的家當,
但是,因為長期耗費精血,他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超負荷的境地,若不進行妥善的修養,肉身很有可能會崩潰。
然而就在去年,因為某些原因,身體已經無法承擔的情況下,他無可奈何地再次催動了祖傳符籙。
很不幸的是,他的根基因此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兩年間,他度過了這四十年來最為煎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