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懈怠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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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舟而行,在茫茫大海之上,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這不日竟至一國,一凡輕鬆入境,那些守衛們竟圍在一起玩些小把戲,一陣陣的笑,對出入國境的人並不在意。一凡心想著不能跟他們問路,便按捺住問路的衝動,徑直前行。一路上人們都在曬太陽,旁邊的房屋好似經曆了一次地震或者台風,瓦礫一片,但是人們對重建家園絲毫不感興趣,依然縱情享樂,得過且過。
一凡看著四周,覺得這裏應該就是所謂的懈怠國,此國遠近聞名,更重要的是此國國王還是一位硬漢,對外非常強硬,四方鄰國對此都比較犯怵。想當年,國王不費吹灰之力,在短短幾天時間便打造了規模龐大的無敵艦隊,想要耀武揚威,出海不到半海裏,軍艦便如開花一般,四散開來,蔚為壯觀。雖然半途而廢,但還是把向來推崇和平的鄰邦嚇了一跳。
懈怠國曆史悠久,這個國王為國名深感氣憤感覺這國名有失大雅,跟“二倭”似的,但體統不能改,除非有曆史性的非常之功。他便強調凡國家之事萬不能懈怠,便大幹快上。一凡到這裏的時候,國王正在規劃建造不懈怠塔,要讓這塔上的燈光永放光明,讓人們不再懈怠。國王正在征召勇夫能夠挑起大梁,一凡便去應召,天籟之音尚能諦聽無虞,此事必不在話下,國王是個漢子,召見一凡的時候專門佩戴了一副眼鏡,顯得不倫不類,他問一凡如何成事?一凡說:大王設想高妙,振導人心,匡扶社會,此塔的建設必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國王聽得滿心喜悅,已不再多想如何成事了,又見一凡一表人才,堪稱英物,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任一凡為主事。
一凡做事當然非常認真,但講道在行,幹建築真正的不行,此時的認真如同放屁,不知如何下手,此地書籍奇缺,便找了幾位老者商議,這些人也是糊塗蛋,也是扯淡在行,幹建築沒有絲毫經驗,有一位老者不願再幹耗著,浪費他休息慵懶的時間,說:我們感覺能力有限。另一位老者不服: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他們這便裝作非常有心的樣子,臨摹了一份草紙,一凡接過來一看,就如一顆繁盛的大榕樹,一凡便將樹幹拉高,這一拉不要緊,顯得果然體麵,那些老者紛紛稱讚主事高明。
如何開工,何時開工,一凡和那些老者又計議了幾日,其實,每天一凡都要挨個登門請教,那些老者總是懶洋洋的、有心無意的偶爾說上幾句廢話。一凡實在等不得,便隨便找來一些人,即時開工,因為耽誤了不少時日,國王檢查之後,見毫無進展便非常生氣,要一凡要在三日內完工,還說圖紙的設計隻需要片刻,奈何一群人要規劃那麽久。
一凡本想即使短時間之內也要踏踏實實的搞下去,可是工人們不幹啊,一天不知道幾個倒,磨磨洋工便唉聲歎氣,如果這樣實在不好交差啊,一凡頓時心急如焚,雙眼冒金光,麵對現狀又無可奈何。懷著這種惆悵的心情在海邊散步,遇到一位帶著鬥笠的垂釣老者,一凡在他附近愁思,那老者看出了門道,便開口說:年輕人何必憂愁,我們這裏的人凡事都找現成的,不會傻乎乎的從頭幹起。再說搞得堅固實誠的最沒用,那樣經曆幾年就便舊的了,推倒不行,換新自然是個問題,不如凡事將就,天天都換新,年年都變樣。一凡聽後心領神會,連忙謝過老者。
一凡令人將國中最粗壯的大樹砍伐過來,一隊五六十號的大軍就為了砍樹折騰了兩個半天,而且都籲籲喘氣,都以為做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呢。這將樹幹打磨光滑,塗上漆料,果然神威,留下若幹樹杈掛上燈籠,樹頂上立起一塊石碑,上麵書寫到:不懈怠塔。兩日便完工,國王看過之後,假裝沉思片刻,意外的顯得格外深沉,突然大聲說:好!連連誇讚一凡的能力超群,能夠改天換地。希望他繼續為國效力,承擔下一個項目,一凡不敢了啊,連連推辭,希望盡早歸國,以了思念之苦,其實一凡何曾有什麽國,哪裏又是他的過呢?國王不假思索:也罷,不能勉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