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夏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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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為著春之國的事憤憤不平,這便來到一處烈日炎炎之地,頂著大太陽,很快便汗流浹背,這正是所謂的夏之國,知了不耐煩的在樹枝間叫著,樹下有個人正拿著大蒲扇扇著,賣著西瓜。
此時,一位相貌堂堂、風度翩翩的公子也正在趕路,遇到一凡便主動打招呼,兩人在涼亭下休息,一起喝喝茶,談的非常投機,那公子是這裏的富戶趙家的小兒,說著說著,趙公子便舉起茶杯:一凡兄,我以茶代酒以表相投之意,並介紹這裏合適一凡的差事。
一凡離開春之國非常匆忙,金錢這必需之物竟沒能帶在身上,便讓店家寬限幾日,很快就會補上。一天天過去,一凡始終不能找到稱心如意的事做,清高但無用,店主看著這費用一拖再拖,非常著急轉而憤怒,這日晚上,一凡剛剛回來,兩個夥計便上來追索,一凡依舊想讓他們寬限幾日,但他們已經失去耐心,便翻查他的房間,找找有無值錢之物,他們想拿走一凡的神來之筆,也就是一支畫筆。一凡趕忙勸止,說這個用作謀生的,你們拿去欠錢更沒得還了。一凡保證明天若不能還錢,便讓他們帶走隨身所帶寶貴之物,這才讓他們住手,帶著鄙視,興怏怏的離開。
這日便尋思著找找趙公子說的那個曲藝組織,做些曲藝的事業,人生地不熟,他問一位老者某某藝團怎麽走?那老者剛指向某處,一凡便快速的答道:前方拐角處,我有些熟悉,謝過。那老者很是不快,“那邊,你懂,嗯”,一邊說著一邊自顧的走自己的路了。一凡有些後悔問道的草率,這轉來轉去,沒有發現所謂的藝團,卻因為四處張望,擋著了一位大員的大駕,那車夫剛要發火,目如金剛時,那位大員跳下車,覺得一凡乃非凡人物,便道:小兄弟,你可知為政的五美四惡嗎?一凡便打量了一下那位大員,答道:這是《論語》裏的,所謂五美四惡便詳細講與大員,那大員點頭讚許,那車夫在旁邊搭話:大人,早知道這些,便不會在國王麵前受桓相的氣了。
那大員便邀請一凡做他的幕僚,幫忙籌劃大事,這猶如雪中送炭,了解一下這位大員的具體情況,原來是當朝重臣而且耿直,便爽快的答應了。這晚一凡非常高興,徑自走到店門口才想起今天還是空手而歸,正在店前猶豫,趙公子卻迎麵而來,趕忙道賀,一凡正不知消息怎麽傳到他那裏,那趙公子便開口道:這樣的消息沒有瞞得住我的。偏偏此時那兩個夥計已站在店前,蠻橫的嗬斥道:一凡,你若沒錢,今天就別進來了。那趙公子了解情況後,便幫一凡還上,並告訴他們:這位大人現在已不同往日,已在耿相府任事,你們好生伺候。那兩位將信將疑,還不當回事,但錢已還上,也不再為難他。
過了不幾日,一凡的情況被店家確認,那兩夥計在一凡麵前威風慣了,看到他回來正要吆喝,被店家好生訓斥:這位可是耿相府上的貴賓。那兩夥計這才如夢方醒,趕緊迎上去,幫一凡拿行李,一路送到門前,還很快提上一壺上等的好茶,說著他們二位的孝敬,讓一凡不要深怪,而且晚上美酒美餐奉上,一凡見狀,便道:我現在身上可無分文,你們可要不知等多久呢!那兩夥計連忙說:不要錢,不要錢的,這是孝敬。一凡看著他們的損樣非常生氣,不過也沒有再為難他們,感慨這便是世態炎涼,天下人都這麽勢利。
一凡對夏之國情況了解不足,這日沒能為耿相做好事,讓耿相在國王麵前誇下的海口一時不能有什麽著落,便聲色俱厲的訓斥他,“如果再出這樣的差錯便滾蛋”。一凡不知哪裏來得剛烈之氣,便甩手不幹了,說:在下正有事要回國,不日也要離開,就不再煩勞你相爺了。“那你帶好鋪蓋趕緊走人”,耿相已無回旋的餘地。
還沒回到店前,那兩夥計已恭候他多時,應該已經知道一凡此時的落魄,“這位大人回來了啊,這房費可是又要交了,這次不能寬限”,兩人非常凶狠的說著,“而且兩天前那茶可是上等的大紅袍,百年珍品,那頓酒菜可是千年野味,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能白吃白喝啊!”。一凡這兩手空空,那趙公子也氣呼呼的趕來,說欠錢要還的,這是人之常情,我為你上次抵債的錢該還了。一凡這時不知如何是好,簡直百口莫辯。此時不知哪裏跑出來一直大獵犬朝他狂吠,這真是雪上加霜啊!
不過很快出現兩個官差模樣的人,對他說:一凡,這是耿相為你結算的薪酬,如果不著急回國,耿相還想讓你與他做事。一凡道:有勞各位,在下確實隻是路過此地,多謝耿相抬愛,請告訴耿相在下心領了。那夥計與趙公子便改變臉色,有些尷尬,一凡將錢一一還與他們,那趙公子已無剛才的怒氣,隻是不知所措,一凡甩手跨入店內,說著:世態炎涼啊!
第二天,晨曦微露,天氣已有些熱,一凡備好行裝迎著朝霞又出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