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凡快馬加鞭，隨著喊殺聲的遠去，終於走出危險的境地，不過這也要馬不停蹄往前趕才能正真踏上新的國度。數個晝夜的趕路，人馬困頓，這夜又逢暴雨，人在荒野，躲雨不及時，瞬時成了落湯雞。在這慌忙中發現一座破落的古刹，便急忙跑進去。室內一片雜亂，各種破敗的神像橫豎倒著，各處布滿了厚厚的灰塵，蜘蛛成了這裏唯一的主人，身在其中，感到非常陰森恐怖。

    但是一凡實在太累了，便顧不了那麽多，大致清掃一下，倒頭便睡，擔心還是有的，閃電襲來，朦朧的雙眼忽然發現怪誕破舊的神像，心中不免打顫，不過倦意襲來，又沉沉睡去。半夜三更，一陣驚雷，一凡被震醒了，他發現遠處有點點燈光，再仔細瞧瞧，似乎還有很多人影在晃動，一凡瞬時有了精神，倦意全無，好奇是魔鬼，催促他執劍走過去。

    2

    走到長廊的盡頭，竟是另一番場景，大雪紛飛，地上的積雪已有兩指厚，而且眼前完全是另一種境界，像王宮一般的肅穆莊嚴、豪華氣派，兵勇們列隊巡邏，但對他視而不見，似乎根本發現不了他。他聽到殿內笙歌陣陣，裏麵的人們嘻嘻哈哈，走過去才發現，竟然是曹小操大會群臣，在裏麵飲酒作樂，人們照樣對他視而不見，他朝王座上的小操招手，也不見回應。慢慢看著，這才發現劉小備和孫小權也在這裏，似乎是階下囚。

    “思樂侯，這裏才是你的歸屬，西南瘴氣太盛，多身體不好”，小操說著，小備一言不發。

    “喜氣侯，你也是啊，雖然東南多形勝，但不及這裏富饒”，小權也不說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幫大臣們，都恭維起來，連連稱是，“祝賀主公、賀喜主公”，大家紛紛向小操敬酒。小凡執著劍立在那裏，想問問身邊的人此處是否秋之國，可是人們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他鬱悶至極，又深感莫名的恐慌，便揮劍砍向身旁的酒桌，這才引起人們的慌亂，一陣喧囂，人去物非。

    3

    一凡手不離劍，正為身邊發生的事情感到出奇，竟然一隊人馬衝進來，人們紛紛向他賀喜，兩個侍女竟幫忙為他穿上官服，接過他的寶劍，他問何喜之有？

    “恭喜老爺現在高升為宰相，可喜可賀”，一位老嫗很有禮的答道。

    “我們這些晚生可要多多讓相爺照應了，我們可是跟隨相爺多年啦！”一個書生作揖道，“對，對”，大家都呼應著。

    “相爺，江南繁盛，鹽鐵司正缺個主事，相爺能否賞賜在下這個肥差啊，想當年，我可是冒著流矢在死神那裏救你出來啊！”一位大臣模樣的人趨向前來。

    “你們究竟是何人？我怎麽不認識你們？”一凡厲聲說。

    “相爺竟然忘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人們笑起來說道，“這又不是什麽前生後世，豈能說不認識呢”。

    “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可知我姓名？”，一凡依然厲聲喝到。人們這才收起笑聲，望著發怒的一凡，竟也慍怒，紛紛甩開袖子走了，“不識抬舉”，人群裏有人抱怨道。

    這才剛剛清靜下來，竟進來兩個王宮的公公帶著一群人來宣旨，“謀逆之賊，給我速速拿下”，那公公喝到，一凡又抽起利劍，大喝道：“放屁！”見幾個壯士前來緝拿，正要揮劍砍去，發現這些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留下一張聖旨，上麵寫道：“幻生幻滅，欲來欲去，利來利往，惑盡惑起”。

    這又一道閃電，振聾發聵，全身隱隱作痛，不覺間迷上雙眼。

    4

    當疼痛散去，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又回到那落破的古刹，天已破曉，東方既白。外麵已經雨過天晴，陽光灑來，光芒萬丈。一凡遠望古刹後麵是層層疊疊的山巒，左右就這一間破屋。那夜間種種，似乎都是夢中之事，隻是奇怪這手上真的拿著一張聖旨模樣的東西，字句也不差分毫。

    “無聊！”，一凡說著，扔掉那張紙，寶劍在手，白馬也在身邊，一凡想著，凡不能見到的便是幻滅，凡能依托的才是實際，莫名之感油然而生，在回味這過去的種種事情裏踏上那白馬，繼續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