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什麽也會變異？他被咬了？”左伊坐在沙發裏擦拭自己的劍，布是隨便從廚房裏找來的，說不好是洗碗布。

    “沒有被咬，突然就變了，我們根本沒有想到。接著赫本也暴躁起來，幸好大家反應及時。”茱爾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點後怕，那張散發腥臭掛著惡心黏液的嘴當時離她的脖子不到兩公分，要不是特瑞莎的幫助說不定她現在也變成那些喪屍的一員了。

    “變異之前有什麽症狀？”

    “史提芬說他累了倒在沙發裏睡覺，我也在閉目養神，等我聽見動靜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是那副鬼樣子。”茱爾算是親眼見證了三個人的變異，雖然不知道史提芬到底是如何感染的，但是路易斯和赫本的狀況差不多如出一轍。“先是感到疲勞，想睡覺，然後開始發燒說胡話，接著陷入昏迷，很快就再也沒有了呼吸。最後，他們就會重新睜開眼，這個時候他們的眼睛裏再也看不見人類的靈魂，血紅一片，像是來自地獄！”

    左伊被茱爾的話撼動了，字裏行間裏的恐懼感一絲絲爬滿背脊。她打了個冷顫，心神不寧地收起劍，“茱爾，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吐出來的黏液？”

    可以肯定史提芬絕對沒有被咬過，但是他之前被路易斯吐了一臉，說不定那個時候他的嘴裏也弄到了。而且，如此一來沃倫斯的變異也有了合理的解釋，他家的窗台上掛了不少黏液，誰也無法保證他沒有沾染到。

    “不能排除這可能，那我們得更加小心了，對了，我發現他們變異的時間越來越短。”

    這樣一說，左伊也有同樣的感覺。這件事她跟疾控中心的人討論過，外麵的感染者在被咬後的十到十五分鍾內很快就會變異，而且奔跑速度快，攻擊力強。公寓內的感染者要弱得多，而且變異的時間也在三到一個小時不等。難道是艾伯特注射過解藥的原因？

    左伊沒時間深究，她跟茱爾正打算下樓去跟大家匯合的時候尹智秀的臉從門外探了進來。

    “左伊，你在這裏幹嘛？”

    “嘿，左伊！你看我們有什麽，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怕啦，我們可以保護你喲。”費倫眉飛色舞地擠出半個身子，當他看見茱爾的時候嚇了一跳，手裏的槍也差點掉在地上。

    “長官好！”

    左伊差點笑出聲，費倫的表現讓她有種看港劇的既視感。茱爾歎口氣，無奈地說：“情況特殊，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得小心別走火。”

    “yes！sir！”

    尼奧摟著麗塔在後麵不緩不慢地走著，他對喪屍這玩意沒多大看法，左伊說遇上了要爆頭，那麽照做就行了。他問麗塔怕不怕，麗塔努努嘴，問：“喪屍就是吸血鬼嗎？”

    “那可不是一樣的！”尹智秀抗議道：“吸血鬼是多麽高貴冷豔的種族啊，你怎麽能跟喪屍那種惡心粗魯的東西混為一談！”

    “不都是見血就歡嘛。”麗塔不想跟尹智秀瞎扯，平時的時候她們就經常爭論到底是升調還是降調、四分之三拍還是二分之一拍、要不要加合音等等，到後來，她總結出一個規律：千萬別順著尹智秀扯，你隻要拍板定下來就可以了。

    大廳裏空無一人，看來阿什利終於還是打開了門。大家都聚在阿什利的客廳裏，餐桌上還是開始他們見著的那樣，空氣裏有淡淡的香薰氣味，房間裏人不少，但是沒有阿什利的身影，西塔、迪普也不在。

    進門前茱爾看見了路易斯的屍體，她沒有說什麽，隻是拿走了路易斯的警證。

    “阿什利帶著西塔和迪普從餐廳逃走了。”特瑞莎說，“我們強行撬開了門。”

    對於此事大家不做評價，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呆著。茱爾站在客廳中央，清了清喉嚨，說：“我是負責這片區的警察茱爾，剛上任不久。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大概了解了，這所公寓的所有住戶現在都在這裏了嗎？當然，除了阿什利一家。”

    “我的父母和妹妹在家裏睡覺，你們的意見待會我會回去轉達的。”桑德拉高聲說。

    “還有泰勒和姬娜。”特瑞莎提醒道。

    “泰勒睡著了，我給姬娜打過招呼，讓她呆在家裏不要開門。”看見茱爾詢問的目光左伊又補充道：“泰勒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住在特瑞莎對門。姬娜是她的菲傭保姆。”

    “好吧，他們就先放在一邊。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接下來該怎麽辦，這棟樓裏的喪屍都被清理幹淨了，那麽大家是願意呆在家裏等待政府的消息，還是出去尋求幫助呢？”

    “不能出去。”左伊打斷茱爾的話，她走到茱爾身邊說：“我跟疾控中心聯係過了，外麵比公寓裏還要糟糕。明天早上八點他們會派直升機來，當然，政府已經派出特種部隊。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是呆在家裏把房門鎖好，明天一切都會結束。”

    “嗯，我覺得我們應該按左伊說的去做。”茱爾看著在場的各位，等待不同意見。

    “公寓裏還有一個喪屍。”特瑞莎說：“你們忘了嗎？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艾伯特。”

    大家麵麵相覷，有的人恍然大悟，有的人完全沒搞懂情況。

    “喪屍是艾伯特搞出來的！？”桑德拉驚奇地吼道，他完全沒想到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艾伯特，居然做出如此邪惡的事。

    “切，你說艾伯特搞出一個原子彈我都不會驚訝。”費倫跟艾伯特完全沒什麽交集，他隻是想說點什麽。一時間客廳裏沸沸揚揚，大家都熱情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安靜，大家安靜！”茱爾抬起雙手往下壓了壓，“說實話，關於被感染的人到底還有沒有救我們沒有確切的定義，之前被我和左伊殺掉的感染者那是出於正當防衛，至於另外的我現在也不想去追究。”說到這裏茱爾有意地看了一眼桑德拉，“至於艾伯特，就等我和總局聯係過後再處理，你們各自回到自己家，最好能睡一覺，不過別睡太死。”

    “警官，我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為民除害，按理說應該得到獎勵！”桑德拉迫不及待地抗議道。

    “這事我做不了主，等事情結束後我幫你問問。好了，大家回家吧。”

    桑德拉第一個離開，他對茱爾的回答不太滿意。珍妮、尼奧、麗塔、尹智秀和費倫依次地離開，尹智秀一臉失望，她本來是想切身體會一把電影情節，哪知道隻是開了個會。卡洛琳一臉擔憂地提起家裏的兩具屍體，她有點害怕。戴米願意幫她處理一下，於是他追出去叫上了尼奧和費倫。

    茱爾打開對講機呼叫總部，過了好一會才收到了回音，她簡單地匯報了一下公寓裏的情況。外麵正如左伊所說的那樣混亂和危險，呆在公寓裏確實是明智之舉。至於能不能隨意地擊殺喪屍，上頭隻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受到威脅就開槍吧，活著的人更重要。當然以此為樂不值得鼓勵，nbc正在努力地尋求解救辦法。

    左伊站在大廳等著戴米把史提芬和赫本的屍體抬下來，他們把遇難者整齊地擺放好，左伊從沃倫斯家裏找了幾條床單幫他們蓋好，然後站在沃倫斯麵前默哀。

    茱爾挪開擔架床，從門口小心翼翼地往外觀察了一陣，外麵很安靜，病毒似乎還沒有蔓延到這裏來。她打算去警車和救護車上撿些有用的，這個想法得到了戴米的大力支持。他們分配了一下任務，接著飛速地竄了出去。茱爾和尼奧負責警車，戴米和費倫負責救護車，東西放在擔架床上推回來。

    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直到費倫再次抬起頭環顧四周的時候，遠遠的看見街口有很多人影向這邊跑來，為首的正是阿什利一家，而他們的身後，跟著十幾隻凶猛的喪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