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聽後更鬱悶了。域魔隨即補充了一句：“衣服有那麽重要嗎？其實你在氣質上，比我顯得更現代。”

    “你說你姓魔，有魔這個姓嗎？你不會是壞人吧？”

    “你們普通人類沒有，不代表我們聖沒有。所謂神魔，隻是稱呼，所謂好壞，要看具體的人。在你要去的自然神界裏，還有神人、龍、鳳凰、麒麟，或許還有別的。那名神人叫桄神，是個有點兒嚴肅的男人，也是一位木行氣非常深厚的聖。那裏的神人和魔人，都是男人。那裏的龍、鳳凰、麒麟都是女人。他們都是聖。聖，你可以理解為……覺醒的人類。”

    秦惜然思考了片刻，不解地問：“不好意思，素我冒昧地問一下，你的意思是……那個地方的女人……都是獸？是聖獸？”

    域魔聽後嚴肅地說：“……不是，不是獸，就是女人。是……祥瑞。在那個地方出現這種情況……隻是碰巧。”

    惜然這時又發現自己沒戴近視鏡，原來他的眼鏡也不見了，但是雙眼看東西都很清楚，便喜不自禁地問：“請問是土行氣讓我的雙眼變好的嗎？”

    域魔微笑著說：“或許是吧。在你進入自然神界後，你就會找到你女朋友，而且你還會碰到更多的驚喜。”

    “驚喜，好啊。可你就這麽肯定我會去那裏嗎？”

    域魔露出很有把握的表情，說：“你會去的，為了她，你就會去的，還有你在人間界時經常感受到的那種不自由，也會讓你去的。你首先要學會土行術，再去找她，自然神界那裏，也許會實現……你的一些夢想。”

    “我怎樣才能學會土行術？”

    “我會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很快地告訴你一切，在你正式拜師之後。”

    他注視著域魔有神的雙眼，內心做出了決定。在這一片明媚的天光下，域魔狂道連忙把跪在土地上的秦惜然扶了起來，親切地說：“哈哈，好孩子。你以後叫我師父也可以，叫我域魔也可以。作為我的徒兒，我要重新給你起一個名字，從今天起，你就叫……秦惜然，珍惜的惜。秦惜然，怎麽樣？”

    “師父啊，我本來就叫秦惜然啊。”他盡量用最平常的語氣說。

    “是嗎，這麽巧？那正好了。總之謝謝你，秦惜然。這個名字可能並不是你想要的，卻是我的確想要表達的。”這時域魔的眼中閃出淚光，他的瞳仁是那麽的黑亮。這是惜然第一次看到域魔顯露出那麽複雜的表情，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域魔的眼中有淚。惜然仿佛也受到了感染，他想著晶念，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在痛。

    沉思過後，惜然的目光落回了近處，音晴說著劍好沉，悟玄隻好小心地端著劍讓她們看，可大家看後都隻說是好劍，並沒發現別的什麽。

    “那我們舉手表決吧，是去還是留？”惜然提議道。

    “好啊好啊，舉手舉手。”知萌附和著。

    “這孩子還太小，未成年人不應該參與舉手表決吧？”惜然說。

    小知萌低下頭，露出委屈的小表情。

    晶念蹲了下來，勾了一下知萌的小鼻子，然後把他的小綠帽子摘了下來，折好後放進他的懷裏，摸著他的小腦袋說：“別多想，會有辦法的。小帽子，自己收好。”

    “對了，你們兩位都成年了吧？”惜然看著晶念和音晴問。

    “那當然了，你才未成年呢。”晶念回應道。

    “我雖然長得很年輕，但是我已經成熟了。我……我看起來很像未成年嗎？”音晴右手輕撫著臉頰，看著惜然反問道。

    “像，啊不是，不像……”惜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想說：“你確實長得很年輕，我隻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晶念起身說：“知萌雖然小，但他是我們中的一員，無論是留下還是出去，他都會跟我們在一起，所以這次的舉手表決，他也應該參與。”

    “可以啊，那現在開始舉手，同意我們去自然神界的中心的請舉手。”惜然說。

    惜然、晶念、知萌舉起了手。惜然看了看音晴，然後說：“請放下，三人舉手。同意我們離開自然神界的請舉手。”

    悟玄舉起了手，也隻有悟玄一人在舉手。

    “音晴啊，你怎麽都不舉手？你怎麽了？”惜然問。

    音晴突然帶著幾分傷感說：“我不想離開自然神界，也不想去自然神界的中心，我隻想在這附近好好地待著，你懂嗎？”

    惜然走到音晴麵前，關切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懂沒懂，可我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下，悟玄和知萌都會跟我們走，這裏的中心怎麽了？你為什麽不願意去呢？”

    “我也不清楚，仿佛是我的心這樣告訴我的，我就是這樣想的……”

    “你感覺到了什麽？我們一起走不會有事的，音晴。”

    “讓我再想想好嗎？”

    “好的，”惜然看了看周圍，指著水行宮說：“先請問一下，這座宮殿怎麽隻剩下一半了？它是怎麽被破壞成這樣的？”

    晶念說：“我來到這裏時它就已經這樣了，我覺得很可惜。”然後看向音晴。

    “我來到這裏時就是這樣了。”音晴說完相同的話，又說，“我想……那種事情不會發生了吧。”

    突然惜然感覺到地麵微微顫抖起來，其他人也感覺到了，相互瞅了瞅後急忙望向四周。悟玄凝望遠方，同時向前邁了一步，那是自然神界深處的方向。他神情凝重地說：“天已經晚了，趁著夜色，會有危險的東西來啊——是龍。會是浣龍嗎？”

    “龍！”秦惜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他師父讓他發誓時的情景，那是在他臨睡前，域魔親切地說：“孩子，這個你不用問我理由，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向我發一個誓：當你在自然神界裏看到龍的時候，你一定要毫不猶豫地第一個出手，運足土行氣，用我教給你的頑土魔爪狠狠攻擊它。”

    惜然看著域魔的雙眼，說：“好，我向師父發誓。當我在自然神界裏看到龍時，我一定會第一個出手，運足土行氣，用頑土魔爪狠狠攻擊它。”狂道聽後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看向遠方。

    這時，伴隨著遠處微弱的隆隆聲，兩道紅光在沙石亂卷的塵霧中逐漸變得清晰明亮。惜然用力把魔尚古劍插在地上，深呼吸了幾下，運足他那已有三成的土行氣，飛奔向那條龍，胸中堅定著：“我一定要履行我對師父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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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