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每個人都會有的中二病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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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怎麽樣了?”

    “他暫時是沒事了,不過……他情況很奇怪。”

    五人站在任遙病床前,詢問著醫生任遙的情況。而任遙躺在床上,呼吸已經平複了下來,隻是依舊處於無意識狀態。

    “他應該是運動過度導致的腦部供氧不足致使的休克。根據他的情況,他應該是心跳頻率過快致使血流過速,從而導致大腦獲取的氧氣不足。但奇怪的是,他的心跳速度很平穩,血流速度卻飛快。心跳正常但血流很快,這實在是……聞所未聞。”

    醫生搖搖頭,繼續說道:“另外,他的體表溫度升高,血壓偏低,這又似乎是血管過度擴張造成的休克症狀。總而言之,我們推測應該還是腦部缺氧引起的暫時性休克。”

    五人聽得雲裏霧裏,再次問道:“醫生你直說他現在狀態就好了。”

    “唔,不自覺就囉嗦了一點……基本是沒什麽事了,讓他以後注意休息,短期內不要過度運動就沒什麽問題了。”

    五人安心地呼了口氣,黃騰飛看了看任遙,又問道:“他是不是因為使用了興奮劑導致的啊?醫生”

    “有一定可能,不過具體情況要等他的尿檢報告出來,才能確定他是不是因為服用興奮劑導致血管擴張和血流過速。總之先等他醒過來你們再問問他有沒有服用什麽類似的藥品吧,我先走了。”

    “啊,醫生慢走。”

    送走了醫生,五人互相看了看,秦玉皓一副怪異的表情了一眼任遙,對四人說道:“不是吧,這小子為了應付校運動會還吃興奮劑?”

    王益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先不說他能不能搞到興奮劑,就他那尿性,他會拿興奮劑來參加校運動會而不拿去應付體育考試?”

    “嗯,我也覺得差不多,除了學校放假,你見過小胖重視過學校的什麽活動嗎?”

    黃騰飛認真地分析道。

    “貌似小胖除了上次為讓家裏給買件1000多塊的羅蒙的風衣,結果月考考了尼瑪近500分外,其他重要考試的排名你看他重視過嗎……這貨散漫得很。反正我不認為他會去搞興奮劑,再說了,他要用興奮劑不可能不考慮後果吧,好歹他一直想進醫學院的(雖然他學的是文科……),如果出了事,誰不知道他用了興奮劑,這不比比賽跑最後更丟臉啊。”

    其餘四人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眾人看了看似乎沒什麽問題的任遙,歎了口氣,便先離開了。

    ————————————————切切更健康————————————————

    “阿遙……你……要好好保管這個玉玦哦,要是……要是以後還有機會見麵,嘻,我可是要檢查的。如果到時候不見了,我就不嫁給你了哦。嘻嘻……泣”

    任遙眨了眨眼,耳邊傳來一個似乎很悲傷的小女孩強顏歡笑卻不住抽泣地話聲。他聽了這話,不知為何心裏突然絞痛萬分,眼淚不自覺就奔湧而出。

    他抬起頭,隻能看見一個穿著一襲紫藍色相間的廣袖流仙宮裙的小女孩的背影。看著那背影,任遙心中的疼又愈發強烈。他苦苦強忍住那感覺,問道:“你……你是誰……”

    那小女孩不回頭也不回答,徑直向前走去。任遙看見他要離開,心裏一急,伸出手,喊道:“等一下!”,小女孩卻突然移動到了他伸手不及的前方。

    他於是奔跑起來,可是卻一直追不上看似慢慢走著的小女孩,他又急又怒,不知為何,他有種如果一旦讓這小女孩離開,自己將會崩潰成一個空殼的感覺。他突然又想起他在跑道上的感覺,於是大吼一聲,不顧後果的強行運轉起真元刺激血液,果然,他速度迅速上升,但是依舊距離小女孩大約一人距離。

    任遙眼看一直追不上,心裏那莫名的焦急仿佛一團燎原之火,要將他整個燃燒起來一般。他一怒之下,竟然不自覺的沸騰起血液來。這下,奔跑的速度又再次提升,若是他有注意,他現在的速度已經超越了走獸中速度最快的動物。

    這一次似乎終於能夠追上那小女孩,但就在快要觸碰到她時,任遙心髒一頓,就如同在賽場上一樣,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走,猛地撲到在地麵上。他全身的血流如同脫韁奔馬一般,快得仿佛要從血管中衝出來。時空能量不斷地從他的血液中釋放出來,充斥著他的體內,而他的體表的靜脈血管也開始因為血液高速流動和大量的能量溢出而片片炸裂,他在流溢出的碧藍、迷離的時空能量圍繞中,渾身上下炸開一朵朵迷炫的藍色血花。

    “不要……你不要走!不要!不要走,不要!!!啊!!!!!!!!!!!!!!!!!”

    ——————————————咻,碴——————————————

    躺在病床上的任遙突然滿臉淚水大吼一聲“不!”彈坐而起,然後喘著粗氣,渾身大汗,仔細一看,那汗液竟不是汗液,而是血。而他胸口那塊玉玦依舊如同前幾次一樣,微微地閃爍著柔和地瑩光,一陣陣平和而舒適的暖流在經脈中往返流淌,修複著身體。

    任遙茫然地看了看周圍,才無力地靠在病床上喘息著。他抬起手放在額頭上,意識到剛才的自己是在做夢,才自嘲地笑了笑,低聲沙啞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差點因為一個夢而變成一灘碎肉啊,嗬嗬……哈哈哈……我果然是個****……”

    他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摸了摸胸口散發著微光的月牙型玉玦,歎道:“吊墜啊吊墜,你究竟是從哪來的啊?”。略一回想夢中的情景,腦中卻突然一痛,太陽穴兩邊的血管疼的突突的跳動。

    任遙剛剛捂了捂頭,突然覺得這種疼痛有些熟悉,仔細回憶了一下,這種疼痛不就是當時丹辰子說封閉了自己去過深層意識空間的記憶後,自己回憶時的那種疼痛嗎?他突然像犯中二似的,覺得自己過去的記憶一定有什麽地方有問題,自己幼時一定有過什麽經曆。但他卻沒有一點辦法,想了想,決定還是去找丹辰子他們一次,問問,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麽。

    他勉強爬下了病床,打開衛生間的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真就像恐怖片裏麵一樣,讓任遙自己都不禁一陣心悸。他脫下外麵穿著的病服,才發現裏麵那件灰色襯衫已經基本快被染成紅褐色了,任遙無奈地笑了笑,看來自己又糟蹋了一件衣服,又是必須要拿去銷毀的了……

    還好任遙老媽平時喜歡給他買衣服,特別是t恤和襯衫之類的,所以加上上次燒掉的那件衣服,這兩件的消失應該還不會讓任母產生疑心。

    任遙歎了口氣,小心的避開尚未痊愈的傷口,把襯衫脫了下來,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身體上炸裂開的尚未完全恢複的傷口還在向外散發出淡淡的藍色霧氣。任遙伸手輕輕撫了撫,傷口似乎都比較細小,雖然範圍很廣,但在真元和玉玦的聯合恢複下,估計不需要太久就能痊愈了。

    他打開水龍頭,捧著水將臉上的血漬擦幹,臉上那些細小的傷口正在以一個如同電影裏麵的那些怪物啊,外星人啊,超人啊什麽的受傷後傷口恢複速度一樣,眨眼之間便隻剩下一小個紅點或者是紅痕。

    任遙看著鏡中濕漉漉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他怎麽覺得自己的皮膚變白了,而且臉好像也瘦了似的。仔細摸了摸,還特別光滑,想了一想不對勁,任遙急忙摸了摸自己某部位,確認了一下,才呼了口氣,確認自己不是莫名其妙的練了葵花寶典。

    疑惑又增加了一個,雖然任遙自己也能猜到一部分原因,但是不敢確定,等會還是去問【資深人士】穩妥一些。他將那件染紅了的衣服在洗臉池裏搓洗了一下,將血跡洗去一部分,便用衣服擦幹淨身體上的血跡。反複幾次後,任遙確定了一下身上已經沒有血跡,便從外套裏拿出自己雖然點的著,但是隻是用來看的煤油打火機(任遙生日時張凱送的,而王益則送了他一瓶專用煤油),蹲在廁坑邊將衣服給燒了。這個過程廢了他相當長一段時間,以至於他看見外麵的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確定燒完衣服,沒有留下什麽痕跡灰燼後,他重新套上病服,躺回病床上,準備去解決心中一大堆疑問。

    ~~~~~~~~~~~~~~~~~~~~也就不多廢話什麽了~~~~~~~~~~~~~~~~~

    “哈,那個,師兄,溫德大哥,早上好啊。哈哈,哈”

    “ficken!!cazzo!!(分別是德語和意大利語的他喵的)你小子既然這麽想死不如就讓老子做了你!好歹老子下手那叫自殺,總比尼瑪不清不楚莫名其妙死在一個白癡手上好!!”

    溫德帶著快要爆發的表情衝了過來,一把抓起任遙的衣領子(意識體哪來的衣領子這我也不知道~~)將他舉了起來,瞪著任遙嗤嗤地喘著粗氣。看樣子溫德很生氣,嗯,非常生氣……

    “算了算了,說不定隻是在修煉中突破了才造成了他體內能量的不穩定,你看他不好好的在這嗎?總之先放小遙下來問清楚吧。”

    丹辰子走過來製止了溫德,然後略帶笑意地問任遙道:“今日我等兩次感覺到你體內的能量大量釋放,可是你在修煉中有何突破,所以致使增長的真元刺激到了你血脈中的能量?嗯,如此看來,《五行禦法》你已將成,接下來可以做突破築基,凝丹進入金丹期的準備了……”

    丹辰子看起來倒是很平和,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任遙的變態修真天賦了。其實起初丹辰子的確很震驚,縱觀昆侖太清宗接近三千年的曆史,至他飛升之前所知的七百零六代傳承中,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幾乎一個月內就快突破了築基期(丹辰子以為任遙已經完成了五行禦法的五髒篇)。雖然任遙修煉的五行禦法非是太清宗自古傳承的基本功法,而是丹辰子從別處得來的更為高明的功法,而且加上任遙體內還有丹辰子幾百年修煉的地仙級別的全部真元,又有那無名吊墜這般天材地寶輔助,起點可謂是前無古人,後基本也不會有來者的超豪華配置,速度快也無可厚非,但任遙在境界體悟上的天賦實在也是非人級的恐怖。不過丹辰子轉念一想,這小子修煉快也是好事啊,這不就意味著他們兩個不見天日的苦b可以早日脫困?所以丹辰子現在倒也是挺希望聽到任遙說自己的修煉速度再快一點的。

    “那個……師兄……我沒突破,我今天運動會,結果出了點小問題,血脈能量暴走了……晚上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結果又激活了血脈,那個……差點就炸成碎肉了……額,你們會原諒我對吧……”

    “嗯?嗯,嗯………”

    丹辰子似乎挺冷靜的樣子,依舊是之前略微帶著微笑的表情。任遙看到丹辰子的笑,也對著他嗬嗬笑了笑,誰知道丹辰子瞬間便爆發了出來:“你仙人叻板板!!!你看老子敢不敢拍死你個批娃娃!老子一巴掌拍死你好歹也是算自殺,總比啷個莫名其妙勒死球好!”

    這回倒是溫德上去架住了怒氣騰騰的丹辰子,勸說道:“啊啊,老牛鼻子,平靜,平靜,淡定淡定,別激動,啊別激動,你看小遙這不沒事嗎,別激動……”

    丹辰子勉強壓抑著怒火,和溫德一起瞪著任遙,兩人一起指著他大聲咆哮道:“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任遙自知有愧,老老實實地將白天運動會和晚上做的夢的詳情告訴了兩人,便詢問道:“我在回憶和那個吊墜以及那個夢裏內容有關的記憶時,腦袋中就像上次被師兄你封印記憶時一樣,腦中一陣陣的抽痛,這是不是記憶被封印時都有的情況?還是說是其他的原因?”

    “先不忙,讓我先看看你的具體狀態。”

    丹辰子聽完任遙所說,已經回複了冷靜,走上前,像上次一樣向虛空中伸出一隻手,任遙隻感覺一小部分的真元突然從丹田流出,快速運轉全身後便又回到了丹田中。丹辰子放下伸出的手,也不說什麽,帶著一副思考的表情轉過身去,對著溫德說道:“那邊那個妖魔,你去感覺一下他的血脈是否已然改變,另外,你試著探查一下他腦中的情況。”說完便返身走在一邊垂頭思考,再不多言。

    溫德聞言,也閉上眼睛,仰頭靜靜的感受著什麽。一開始他的表情隻是有些許詫異,卻也沒什麽,但是不一會兒,溫德突然露出一副驚奇的表情,繼而睜開眼睛,看著丹辰子,似乎想和他確認什麽。丹辰子看到溫德詢問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任遙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又莫名其妙的樣子,有些焦急的問道:“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們倒是說句話啊!我這邊都快急上火了!!”

    最後還是丹辰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任遙,歎了一句:“你小子如今真乃世間絕無僅有的一朵奇葩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