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原來這倆還是學術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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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這倆貨還能這麽認真的思考一係列這麽複雜的情況,或者是術業有專攻?不過先不說師兄,溫德大哥這麽一副認真的學術表情可真是……嘖嘖,真得拿相機照下來,這可比哈雷彗星稀罕多了。
——任遙心中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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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點,聽聲音似乎任爸任媽已經睡下了,在任遙孜孜不倦地試驗新學到的法術中,兩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打開房門,任遙摸著黑又下樓接了一杯水。不知不覺中,右手已經持續維持兩個小時了,看樣子似乎也沒有什麽變化,他開著這狀態來試驗法術,其間也消耗了不少真元,似乎也沒發生什麽異象。這似乎間接證明了溫德的理論是可行的。但是,任遙想到與那疑是蜀山劍修的見麵發生武力對抗的可能性,就憑他現在的戰鬥力,不免還是有些揣測。
(五行法術目前就我所掌握,如果用來對敵威力的確是差太多了,而且我的臨敵經驗不夠啊,試一試符術吧。如果真如師兄所說,符術隻需要依靠真元量就能驅動,那麽如果我能寫出幾張威力較大的符籙,也能多幾分勝算。)
回到房間,任遙拿出毛筆、墨水和紙,根據丹辰子所說,符術對於符紙的要求很低,當然,好的紙張吸收墨的能力更好,符術的效果也更加明顯,不過就算是普通的紙,隻要筆跡正確,也是能夠正常發揮的。而墨的要求相對就要高一些了,普通寫字的墨效果最多隻能發揮一半,上好的墨石現磨出來的墨呢,如果製作者功夫好,基本勉強能正常發揮作用;而加了動物血比如雞血,狗血等等的墨,則大概能發揮120%——150%左右的效果,如果是加了有靈力的生物比如修真者自身的血,妖類的血,神獸或者魔獸的血等等,則效果能翻一倍,若製作者的功力深厚,符紙上的筆跡清晰,則穩穩地能達到兩倍效果以上。
據丹辰子所說,符術主要是用作輔助類型的法術效果,因為攻擊法術大多結構複雜,寫成之後還要由使用者附加自身神念和同等於本身施放法術消耗量的真元量,所以很是雞肋,因為有這功夫和真元量,自己就捏著法決用了,何必費心力去寫,寫完使用的時候不但要分心,而且如果別人使用法寶的話,還會慢上半拍,這要真在對敵過程中,完全是賣萌行為啊。所以,所有修真者對於攻擊類的符紙評價都是兩個字,雞肋。
但這對於任遙來說就不存在問題了,對於任遙而言,隻有不會的法術,沒有不夠量施放的法術,堪稱掛b……不過有得必有失,一般修真者製作符籙,多是將法術的咒語搭配幾種特定的書寫形式寫在符紙上,而任遙因《五行禦法》的關係,施放法術隻在意念之間,根本沒啥嗚嗚啦啦如律令什麽的咒語,這意味著人家隻用記住幾種固定的書寫模式就行了,而他除了書寫模式,還要去記其他法術的書寫咒語。
就結果而言……任遙表示如果能自己施放一些大威力的攻擊型法術,神經了才會去寫符籙呢……
回到正題,任遙拿出一張a4打印紙,將它裁成幾張還算標準的長方形,鋪平在書桌,然後打開鋼筆用墨水的蓋子,拿毛筆插進去沾了沾,然後就回憶著丹辰子教的幾個輔助型的法術寫法。
不得不說,如果普通紙用普通墨能發揮大概一半的功效,那麽任遙這個要寫出來,能發揮三分之一效果就是神作了……a4紙本身對於墨的吸融性就不怎麽好,主要是用於打印的油墨,而任遙墨水又用了普通鋼筆用的非碳素的墨,這效果……要真拿去對敵施放,簡直就是悲劇……
回到任遙身上,他回憶了一下丹辰子所教的【真身符】的寫法,變化後的右手握穩毛筆,剛剛運起真元落筆,誰知真元還未到達筆杆,卻突然感覺右手仿佛通了電似的,又麻又痛又火辣辣的,血液也同一時刻如同脫韁的瘋狗,在血管裏到處亂竄,而經脈之中也感覺仿佛有個打氣筒在死命打氣一般,陣陣脹痛,隨即鼻子裏麵微微一熱,兩條紅藍相間的鼻血就歡快地撒丫子往下滴。
任遙急急忙忙地扯了兩張紙巾把滴在桌上的血滴和都流到下巴上的兩條血跡擦幹淨,然後塞住鼻孔,誰知腦袋跟倒掛久了充血似的,不隻鼻血止不住,一個勁的往外噴,兩張堵在鼻孔的紙巾不一會兒就被鼻血濕透,頭還脹痛脹痛的發暈。
(呃啊,怎麽回事!頭好痛!)
任遙就是再小白也猜出了肯定是真元和血脈之力一不小心在右手進行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同時作用,指不定是加強還是排斥血脈之力,總而言之是麻煩大了。
(不,不行,果然還是得去告訴師兄和大哥他們一聲,如此,若我同時使用真元和時空血脈,會不會也出現這種情況?畢竟兩種力量是同時在體內作用,從目前來看,兩種力量運行似乎並非在同一軌跡,不然我維持右手狀態下使用真元這麽久都沒事。那麽若是不注意中兩種力量交匯,我豈不是立時爆體而亡?)
任遙扶著頭,勉力爬到床邊,翻身倒在床上,小心翼翼收斂真元,將真元避開血脈之力的軌跡。過了小一會兒,才感覺舒服一些,於是便閉上眼睛沉入深層意識空間。
“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師兄誒~~,大哥誒~~~,我要掛了!!”
“嚷嚷啥呢,多屁大點的事兒又發生了?冷靜冷靜。”
溫德掏著耳朵懶懶散散的走來,後麵跟著一臉沉思表情的丹辰子。
“我發現你的設想可能不行啊!真元和時空血脈不能融匯使用啊!剛才無意中,我開著時空惡魔的形態用右手畫符籙,結果真元才剛一進入右手,我就頭昏腦漲的,鼻血流個不停啊!”
溫德一聽,一改臉上懶散的表情,少有的怒視著任遙,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怒道:“媽蛋,不是和你說了使用真元和時空血脈的時候要小心嗎?這兩種能量是否能夠融合在一起我和老牛鼻子正在研究,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單就你目前來說,一個不小心就會有三種結果:一,暴血管而亡;二,爆經脈而亡;三,經脈和血管同時爆開而亡。”
溫德豎著三根指頭不停地抽著任遙的頭,一股子又怒又驚的後怕表情。
“究竟要我和老牛鼻子說幾遍你才能懂?你現在的情況從古至今到未來都基本不可能再次重演。以我們目前所掌握的各類信息來看,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我們都無法預測,可能會有益,但更多是危險,所以一切要小心,做任何嚐試都要先來問問我和老牛鼻子,別自己亂試!你他麽能聽勸嗎?啊?能聽嗎?”
說完停下了抽任遙的行為,但還是念叨著:“就沒見過這麽不把自己命當回事兒的貨?cazzo,你能怕死點嗎?啊?你不怕死無所謂,老子我怕啊!你他麽能別讓大爺我死這麽冤嗎?”
碎碎念著,溫德也指向丹辰子說道:“喂,老牛鼻子,你也來罵罵這破小子啊!臥槽,不要搞得這麽無所謂好不好?要讓這小子知道點輕重啊!”
丹辰子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隨即又抬起頭,一臉莫名的問道:“你剛和小遙在說什麽來著?”
溫德無語地捏著青筋暴起的拳頭,抬起頭無語地啊啊大吼三聲,指著丹辰子和任遙道:“cazzo!cazzo!一個老傻子!一個小瘋子!瑪德,你們是要逼瘋我啊?曹,你們行!大爺我白操心了!行吧?!你們愛咋咋滴!cazzo!”
發完飆,溫德甩著手,嘴裏語速超神地用意大利語和德語劈裏啪啦地不知道念叨著什麽,其間還混雜著類似古希臘語和古希伯來語的發音,走去了一邊叉著手坐下。
丹辰子一臉莫名地看著任遙,問道:“這廝又發的哪門子瘋?怎地與吃火藥一般,逮誰罵誰?”
於是任遙又冒著被吼的下場又給丹辰子重複了一遍。果不其然,丹辰子同樣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貼臉上了,指著他破口大罵。
任遙苦逼地摸著後腦勺,心想我他喵這是何必啊,早知道不說了……
一旁稍微消了點氣的溫德聽到丹辰子的怒罵聲,這才又起身走了回來,說道:“行了行了,讓他知道點嚴重性,別一天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就行了。話說你他麽剛想什麽呢?我們說了這麽久你一點沒聽進去。”
丹辰子喘著粗氣捋著胡子,帶著餘怒說道:“便是此事!你我今日討論這小子的可能性,我便揣測,那時空之力雖是藏於血液之中,與在經絡之中的真元並無交集,我們也不知這兩種各異的力量究竟交集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但無論是小遙今後果真能夠如你一般變換身姿,或者是丹成之時重塑金身,此兩種力量無可避免的都會產生交集,屆時又會如何?該當如何?誰知道這小子今天就給我解答了!”
說完,不解氣地又扇了任遙後腦勺一掌。(任:我後腦勺招誰惹誰啊!!!這扇得是多爽啊,還有沒有停了?)
“唔,你說得也對,這個問題的確需要想辦法解決。唔……”
任遙見兩人都陷入沉思,小心翼翼地舉起手說道:“那個……我問個問題哈……如果說今天是我一不小心讓真元和血脈之力交匯在一起了,那麽以前修煉的時候,真元匯入心髒卻也沒有如此反應啊?怎麽今天又這麽嚴重……”
兩人聞言一驚,一拍巴掌同時說道:“對啊!怎麽沒有想到這一轍?”
隨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道:“若說當日修煉與今日不同,當在小遙尚無法使用時空之力。”
“也就是說,當時的血脈並不是處於活躍狀態,時空惡魔的形態也未開啟。”
“那麽此次真元與那時空之力產生的不知是衝突還是加強效果,是因為兩者同時處於活躍狀態。”
兩人思索片刻,又同時問道:“你在使用法術的同時使用時空之力有出現相同的情況嗎?”
任遙想了想,肯定地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使用法術的時候是從左手導出法術,並沒有與血脈之力產生交集,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丹辰子捋著長須,思索著說道:“如此說來,真元與血脈之力確實是各行其道,”
溫德也低著頭,思索著說道:“也就是說,同時激活真元和時空血脈並不會產生特殊情況,但一旦真元與激活了的時空血脈,也即是產生惡魔化反應的部分接觸後,便會產生如同化學反應一般的效果,從而產生不知是互相強化還是相互排斥的情況。”
兩人抬起頭,對視一眼,同時說道:“嗯,根據現象看,十有八九還是與小遙肉體和經脈強度不夠導致的。唔,看來今後可以在可控製範圍內做一些實驗,從而判斷我(老牛鼻子你)剛才所說的情況是否能有解決之法。”
任遙看著兩人一臉老學究的表情,雖然知道氣氛不對,可還是忍不住笑出了一聲,主要是那張似乎從一生下來就固定了的溫德那散漫表情的臉上居然能夠有如此變化,實在是又稀罕又搞笑的一件事啊。
溫德見任遙一臉憋笑的表情,又指著他怒道:“嘿!丫個沒皮沒臉的,什麽情況了都,你還笑得出來?咱倆兒大老爺們兒在這毛兒都沒有的鬼地方盡心盡力地保你太平,你丫呢?成天兒跟個二百五似的亂搞一氣,你丫還笑得出來?你是覺著啥兒好玩兒啊?”
任遙笑出聲後,還本來略有愧疚,但聽到溫德那一口跟在北都生活了好幾輩似的的京片子口音,還是一個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溫德還沒來得及發怒,丹辰子也是一臉笑意地說道:“嗯,現在不是談天說笑的時候,你這廝也別搞怪耍寶。”
溫德見兩人笑得挺開心,竟也是一時沒想到自己剛才的口音配著他白皮膚藍眼睛是有多逗樂,奇怪地說道:“嘿,誰搞怪兒了?丫的,老子這認認真真跟你們說兒……”
一句話沒說完,自己也聽出自己不知怎麽地操起了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奇怪,怎麽突然說起京片子來了?”,見二人依舊在笑,又怒視二人說道:“靠,咋了?老子我在北都住了將近一個世紀,京片兒溜不對啊?”
他這麽一說完,連丹辰子也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嘛……雖然氣氛和正在討論的話題不太對,但輕快些總是要令人感覺舒服些嘛,於是三人便又似談笑般互相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