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對不起……其實我隻想拿錢,不想嚇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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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米力堅合眾國異能管理局起草法案《針對空間係異能者犯罪的20條對策及判決準則》。該法案的通過,很大程度原因是由於自2020年起,每年聯邦金庫中都會莫名的少上幾百塊黃金……不得不說,全世界為數不多的空間係異能者,因為2009年某個惡魔與某個少年的幾句話,從而為某少年家幾個小孩子背了不少黑鍋。

    ——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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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幾天,由於任遙糾結著修真一直沒有什麽明顯進展,所以隻好接受溫德的意見,開始了認真地鍛煉時空之力的各項活動。

    這各項活動是溫德根據兩人準備要做的事,給任遙製定的幾個訓練項目,任遙倒是做得比每天比吃飯還認真準時……倒不是他真突然這麽努力或者是對時空之力感興趣,完全是因為那個追殺小狐狸的修士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他無聊的時候也測試了一下如果將真元引入沒有變化的右手會不會出現上次的問題,結果是沒問題,證明是他好歹寫了幾張作用平平的符籙,雖然有些慘不忍睹,不過似乎也能勉強用用。

    至於小狐仙小優那邊,幾天下來除了任遙逃課次數增加外,倒也是沒什麽大問題,雖然為了每天買菜和米,任遙已經欠了王益秦玉皓等人幾百塊大洋。不過這群都是壕,如果按照任遙和溫德計劃的去對運鈔車成功打出一張【順手牽羊】,那麽這個問題也好解決。

    在大概完成了為其一周的練習如何從密閉空間中取出物品的過程後,任遙也裝作無心問起過任老爹運鈔車的問題。

    “老爹啊,你說那些搶銀行的為啥要大費周章去裏麵搶呢?如果去搶運鈔車的話不是成功率更高一點嗎?”

    “也不能這麽說,畢竟銀行櫃台裏的人手無寸鐵,容易威脅;如果被包圍,人質也好找。如果去搶運鈔車的話,先不說會不會提前被行人發現,你要知道,運鈔車全員全是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司機及副駕駛都裝備有手槍,後艙門外兩名護衛裝備有防彈衣和散彈槍。一旦看起來可疑的人員接近,人家就舉槍對著你。而且車艙內還有同樣裝備的人員,無論是強攻搶錢還是搶車,都不是這麽容易對付的。你以為搶運鈔車簡單啊?那難度係數比搶銀行困難多了,而且死傷可能性更大,畢竟你這邊也不是刀槍不入,所以一般來說,都是搶銀行的多一些。”

    任老爹吐了口煙氣,有些奇怪地看著任遙,說道:“你小子打聽這個幹嘛?”

    “哈哈,我們開玩笑說實在窮得不行了就去搶個運鈔車或者atm機,上次我們說笑時還發生了件逗事。我們在討論可能性的時候秦玉皓說,你就上去對後艙門的兩個護衛說幾句話,吸引他們注意力,然後從側麵把他們幹翻,就可以搶了嘛。我們說你上去說啥?你剛一上去人家就做好把你噴成篩子的準備了,結果你猜他說什麽?”

    任遙哈哈笑了笑,繼續說道:“結果他口誤,說了句‘你們上去就問,叔叔,請問你們子彈裏麵有槍嗎?他們肯定一愣,反應就慢了。’”

    “我們起初都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後來回味過來了,他把‘槍裏麵有子彈嗎’說成‘子彈裏麵有槍嗎’了,哈哈哈哈,逗死了。子彈裏麵有槍嗎?哈哈哈,我們說你這麽一說倒確實是把他們注意力吸引過來了。哈哈哈。”

    任老爹也是不禁笑了笑,笑罵道:“一群屁孩子,整天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去去去,看書去,別整天想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你要蠢到去搶銀行的話,我隻能說我沒生過這麽沒智商的兒子了。”

    任遙笑著回到房間,關上門,露出一個“計劃成功”的表情(計劃通り,嘿嘿嘿,新世界的卡密笑而不語),回到座位上。心中合計起來。

    (嗯,如此看來,最好的方式是距離運鈔車二十米到五十米之間,行人較多的安全範圍內。這樣護衛人員不會起疑,追查起來也不會有針對性。除此之外,最好是在能夠直視到後艙內部或者再不行能夠看到後艙門的位置,然後裝作摸索背包從而將成功後拿到的錢直接放在包裏。嗯,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我的練習了,這是一切活動的基礎條件啊。)

    他已變為瑩白色的手抬到麵前,一握,一隻筆憑空出現在手中。

    “看樣子,應當是無礙了。呼……這時空異能當真牛,隻要腦中對空間進行想象,便可以鎖定空間矩陣。果真如同大哥說的,就仿佛人天生就能夠活動手腳,而不用去考慮其間的神經電流活動一般。”

    任遙手再向上一送,整個手掌竟就這樣憑空消失。他左手拉開抽屜,看著抓著筆的自己的手掌,微微升起一股惡寒感,雖然練習得已經可以熟練折疊麵與麵了,但這畫麵他每次看到,還是忍不住有種自己被分屍了的感覺……

    將手抽回,取消了連接折疊的兩個麵,他默默想著,其實用這招出去賣藝搞街頭魔術,似乎也很有搞頭啊……不過似乎來錢不怎麽快啊……

    其實他對於去順手牽羊運鈔車這件事,始終是有點惴惴不安的……畢竟在家裏兩個搞司法的長期管束下,自己遵紀守法了這麽多年。除了死板僵化的應試教育成績不行,其他的,任遙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去評選五好青年了……

    “瑪德……做就做吧!大哥說得也對,區區幾萬塊,對於銀行這種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資金流動量來說,不過是零頭中的零頭啊!舍得一身剮,馬有夜草肥!誒……好像不太對……”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期,今天已經星期四了,明天下午的課似乎可以逃,任遙咬了咬牙,決定就明天去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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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五時許。

    xx銀行門口的公交車站座椅上。任遙撫了撫胸,壓下心中雜亂地心緒。

    他斜過眼,不著痕跡地看向右邊。寫著震東押運四個字的軍綠色運鈔車周圍已經站好了穿著防彈衣,持著霰彈槍的警衛,另一個將槍掛在背後的警衛正提著一個白色手提箱走出銀行門口。

    (距離大概不到四十米,從剛才到現在已經運進去大概三個手提箱。麻煩的是不知道大概位置會是哪裏……根據老爹所說,裏麵好像也有警衛,考慮到載人和方便看守,警衛應該是在兩邊。嗯……先定位中間靠後的位置試試。)

    任遙故意打了個哈欠,裝作尋找什麽一般,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繼而拉開單肩包,裝作去包中摸索一般,將右手伸了進去。當右手伸入包中無人看得見後,時空之力運起,單肩包中的麵瞬間連接上腦海中定位的位置。右手頓時消失在包中,出現在運鈔車後艙內。

    與此同時,運鈔車內。

    “啊……嗬……好無聊啊……窩在這裏麵不說還是挺熱的啊……搞得我都有點想睡覺了……”

    一個戴著頭盔,同樣是渾身武裝的警衛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對麵前坐著的另一個警衛道。

    “確實有點無聊,每天都這樣。其實後艙根本沒必要讓我們看守嘛,哪有人來劫過運鈔車。莫說是在中國,就是米利堅那麽亂,也沒人傻到來搶運鈔車嘛。唉……”

    另一個警衛把霰·彈·槍扭到一邊,將頭盔摘了下來,看樣子是個中年人,也是歎氣道。

    “誒,對了,你說這槍威力有多大啊?說真的,成天摸著,卻都沒開過槍,總覺得好浪費啊。”

    開始打哈欠的那警衛抬了抬手上的槍,說道。看樣子該是個才幹不久的青年人,要是老鳥,這燒火棍早就摸膩味了,哪還沒事去研究著玩。

    “難道你想遇到有人來搶銀行?有病……喂喂!草泥馬!你搞什麽?別拿那玩意兒指著我,nmgb!”

    摘下頭盔的那個中年警衛看著對麵那貨提著槍對著自己,一副要試槍的樣子,心中頓時嚇個半死。這貨難道是個神經病?這霰彈槍又沒保險,能隨便指人?何況還扣著扳機!

    他急忙晃動著身體,躲著槍口。但那青年警衛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用槍口追著他,一下將槍口堵在他胸口。

    “嘭!”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年警衛看他扣下了扳機,驚恐喊叫著,絕望地閉上了眼,但卻隻聽到那警衛口中裝出來的“嘭”的一聲,然後開始大笑起來。

    他後怕地摸了摸胸口,然後聽青年警衛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地說道:“哈哈哈……我沒上子彈進去!哈哈哈哈……你以為我發神經要殺你啊?哈哈哈哈……唉喲媽耶,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草泥馬勒戈壁的,你買了個包你有病啊?這是能玩的?哦……老子還好沒有心髒病,不然被你tm個紗布給嚇死了,曹。”

    中年大叔站起來一巴掌拍在青年警衛頭盔上,正打算將青年警衛頭盔取下來抽他一頓實的,突然感覺自己頭似乎被誰摸了一下,又急忙摸著自己頭坐下,看著還在笑的青年警衛道:“草泥馬,你摸老子頭幹什麽?”

    青年警衛還捂著肚子,忍不住地笑,聽到中年警衛問自己,才喘息著說道:“哈哈……我……我摸你搞什麽……哎呀,哈哈……臥槽,笑死老子了……唉喲。”

    中年大叔聽他這麽說,突然臉色一正,急忙踹了他一腳說道:“馬幣,有點不對,莫笑了。這裏麵隻有我兩個,你沒摸我頭,剛才我怎麽感覺有隻手摸了我一下?”

    “哈哈,有鬼啊?摸你頭一下……哈哈哈,肯定是你的錯覺啊,莫疑神疑鬼的了。”

    “不是,我真感覺我頭被誰摸了一下。難道真是錯覺?”

    青年警衛終於止住了笑,扯了扯弄亂的衣服,說道:“肯定是錯覺嘛。這裏麵除了我倆個,還有誰?難道還藏有人嗎?”

    中年大叔無法,隻好摸著頭,疑惑地重新坐下。毫無疑問,剛才摸了一下中年警衛頭的,當然就是任遙。

    他剛把手伸進去,突然感覺摸到什麽毛毛的,像人的頭發似的。他知道肯定沒摸對,是摸到警衛了,嚇得他趕緊抽手,盯著運鈔車,看看有啥異動沒有。

    等了小一會兒,似乎沒發生什麽,他才又伸手進去,心裏想道:“難道我定位錯了?怎麽摸到警衛了……還好似乎沒什麽反應……再重新試一下。”

    這次任遙閉上眼,認真地在腦中想象著後艙內的樣子,然後再一次發動了空間折疊。

    後艙內。

    “誒小宋啊,我覺得不對啊……會不會是有什麽……那個啊……”

    中年大叔表情有些抽搐,總在意著剛才那感覺。雖然那青年警衛小宋說是錯覺,但錯覺怎麽可能這麽明顯?他總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

    “陳叔,莫老是疑神疑鬼的了。這光天化日,社會主義,哪來的這些鬼鬼神神的啊。你是自己嚇自己~~”

    小宋隨意笑了笑,在心裏嘲笑著中年大叔那疑神疑鬼的樣子。

    “不是啊。我之前聽他們說,上次有個搶銀行的,沒搶成,然後想搶運鈔車逃跑,結果被打死在門口。當時死得……那叫一個慘,腦袋都爆成肉末了。可能……”

    看著陳叔那陰森的表情,又加上他刻意的語氣,小宋突然覺得腦後一涼,聲音有些顫抖地回道:“是……是嗎?別……別開玩笑了,陳叔,這世界,哪……哪有鬼啊……別亂說這些……”

    “是嗎。那……你後麵那隻手是誰的?”

    老陳突然一臉驚悚詭異地表情,指著小宋背後。

    “…………陳……陳叔,你……你……你……你別嚇我啊……我跟你講……我……我不信這些的啊!”

    小宋哆嗦著,渾身僵硬,頭絲毫不敢移動。

    “你自己看嘛,是不是有隻手……哇!”

    “啊!!!!!”

    “哈哈哈哈哈!唉喲唉喲……哈哈哈哈!馬幣,敢拿槍嚇我,哈哈哈!小子!我跟你講,薑還是老的辣!”

    在小宋耳邊故意大叫一聲,嚇得小宋差點沒躥到座位下麵去趴著,老陳終於解氣地笑了起來。看樣子,把小宋嚇成這樣,老陳還是相當得意的。

    “好啦好啦,起來啊。我編出來嚇你的。現在的年輕人膽子怎麽這麽小啊,唉。我小時候還摸黑走過亂墳山呢,你們啊……”

    看小宋被嚇得不清,惡氣出得差不多了的老陳輕輕踢了踢他,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靠……陳……陳叔……,我腳軟……你抓起我手的,就拉我下嘛。”

    老陳聽小宋一說,突然一愣,下意識說道:“我沒抓你手啊。我站起的。”

    小宋扭過頭看了看老陳,看他真地是站著的。兩人麵色詭異地對視片刻,繼而一起看向小宋的手。隻見一截隻有從手掌到手腕部分,慘白慘白的手,正抓著小宋。

    小宋突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上下牙不停地打架道:“啊……啊是哪個……啊!!!有鬼啊!!!”

    車內一片騷動。

    (臥槽……不會吧……怎麽又抓到警衛了……尼瑪我這回是絕對定位準了的啊……尼瑪這警衛不能老實一點?)

    任遙抽回右手,又再一次切斷連接,一臉蛋疼地表情看著自己右手。

    (這尼瑪運鈔車後艙的內部構造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啊……怎麽次次抓到警衛身上……誒……)

    他抓了抓頭,正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突然看見運鈔車那邊一陣騷動,兩個警衛手腳並用,痛哭流涕地從後艙衝了出來。衝了出來還抓著外麵的警衛不停喊道:“有鬼!裏麵有鬼!”

    任遙見後艙門打開,周圍行人又都湊上去看熱鬧,於是也縮在人群後麵,伸著腦袋努力往裏麵看去,可聽到那一大一小兩個警衛的話,不禁抽著眼角……

    正在他糾結著自己把倆大老爺們嚇成這樣,有點歉意的時候,前麵的人大概覺得無趣,走開了一些,露出了運鈔車後艙裏麵的景象。他見機不可失,立馬伸手入包,看向運鈔車後艙的一個白色手提箱,感覺大概摸到一些紙製的東西後,隨手抓了一大把,然後立馬切斷連接,也轉身走去。

    (對不起哈……我隻是想順錢的……不想嚇你們的……真心的……)

    走在路上,任遙哭笑不得地在心裏致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