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任遙知道原來自己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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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之前任日上所說的,任遙肋夾一刀一劍,左手提溜著裝備手提箱,右手拉著小狐狸,心力憔悴地爬到了三樓三處大本營。

    三樓看上去就溫馨多了,比如說某個辦公室門口的垃圾桶堆著的一大堆垃圾食品外賣盒,旁邊則是壘在一起的五個清島啤酒箱……

    這尼瑪……昨天晚上這裏麵是開了個啪吧……

    除此之外還有走廊盡頭一間辦公室傳來的隱隱約約的k歌聲,這尼瑪是昨晚上的啪還沒結束麽……

    怎麽特務局五個處走了三個就隻有一個一處還算正常,其他的這麽群魔亂舞。

    任遙看了看各個房間上掛的牌子,試圖找到自己所在的4隊的房間,卻見那個傳出嚎著“我不賣豆腐,豆腐,豆腐,豆腐”的聲音的房間忽然打開,一個人喊著電話就走了出來,一隻手上還提溜著一瓶啤酒……

    臥槽這一幕咋這麽眼熟呢……你們還真的是在這邊k歌啊……

    出來那人用粵語喊完電話,嘴上念叨著“漆線啊”正準備推門進去,看到在走廊上站著的兩肋插刀中的任遙和小優,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蹚了過來,用著粵普話盯著小優說道:“喲美鋁,新來的?李來三處找遂啊?”

    任遙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咳嗯……哥們兒,我找日上哥,另外,這是我家的,你自重啊。”

    那人的眼神和態度就得是個傻子才能看不出來有啥想法,任遙覺得有必要宣示一下自己家小狐狸已經有主了,別特麽越界。

    那人這才仔細看向任遙,任遙也不再多話,也打量著他。

    (恩,看衣服,很隨意的休閑西裝,怕是不便宜。看人,長得還算小帥,但麵有土色眉間有紅,眼眶下沉黑眼圈略深,不是縱欲過度就是長期熬夜的修仙猝死黨,左手戴著一隻很簡單的機械表,看不清寫的是什麽牌子,反正不是賊便宜就是賊貴,右手戴著一串發金的木珠串,色澤圓潤清晰,這特麽有點厲害了……搞不好是傳說中的金絲楠木?綜上所述,大幾率是個死有錢人……)

    對麵那人也打量著任遙。

    (一身玉白色綢緞華服,六色金線雲紋錦的腰帶,身上沒啥飾品,衣服雖然有點亂但是穿得很有講究,雖說日常這麽穿著不算太稀奇,但可以看出,這人不是離經叛道吸引注視的,就是極為熱愛古代文化的。看人,五官端正天庭飽滿眉毛順滑頰間微鼓,看來是個童子雞,麵色紅潤氣息深長,還是個練過內功的,左腋夾劍右腋夾刀,左手提個手提箱右手隱約攔在妹紙身前,標準的護食,不過看帶著的東西,恐怕這才是任哥說的新人。)

    那人一反應過來任遙怕才是新人,立馬畫風一轉,左手抹了個頭,伸出右手道:“哎呀哎呀呆誰(歹勢)啦,走眼了走眼了,對母住兄逮啦,李就似任哥講的新人吧?犀利犀利(失禮失禮),自我介紹下,3隊的冼獲,冼星海的冼,收獲的獲。”

    這貨倒是挺識趣,一看任遙是自己人,眼前的美女又被宣告主權了,當即身端目正,正視著任遙。看起來這貨還是頗有禮儀的。任遙自然也沒必要張牙舞爪地了,左手放下手提箱,將兩肋夾著的刀劍交給小狐狸掌著,也伸出右手握著他的手道:“雷猴雷猴,才進4隊的新人,任遙,逍遙的遙,這是小優,多關照多關照。”

    握過手,冼獲當真是跟剛才判若兩人,微笑著對著小優略微點點頭示意招呼後便跟剛才對待任遙一般對待小狐狸,直接無視了,顯得很是尊重任遙的主權,拍著任遙肩膀邀著他走進那個k歌房,邊走邊說道:“哎呀,既然進了三處,大家都是自家兄逮啦,講什麽關照不關照的,來來來,我們正k歌呢,走一起邊貨邊講啦。”

    ……這是啥情況?老哥你別這樣啊,你這麽突然正常的熱情讓從下麵一路見奇葩的我好不習慣啊……你丫不是gay吧……不對,你丫不會是男女通殺吧……

    被冼獲邀著進了那個神特麽k歌房,隻見原來在那“豆腐豆腐”的是林尋,任日上則是要死不活地癱在沙發上,邊上則坐著一個同樣穿著一身白色裰子華服,留著長發,戴著方士巾的青年在和另一個穿著衛衣牛仔褲的年歲大約的劃著拳。

    林尋唱著唱著,見人推門進來,看到原來是冼獲帶著任遙來說,就點了靜音,過來道:“哥們兒你裝備領完啦,來來來,你先休息休息,桌上還有些吃的,先吃著,等會兒我們去吃大餐去。”

    任遙從林尋那目光中隱約看到了戰友般的情誼,當即猜到應該是任日上說過自己被抽血的事了,也是一臉理解地看著他,點點頭,拉著剛把東西放下的小優過去沙發上坐下。

    另一頭,癱在沙發上,左手夾煙右手拎酒的任日上動了動眼珠子看了任遙一眼,有氣無力地問道:“回來啦,沒給裝備部那群沙雕亂塞些啥危險物品吧?”

    “還好還好,凡是跟會炸沾邊的東西都沒敢要,就那個自爆手機讓我有點方。”

    “那手機是標配,安全倒是有保障,你別亂按就成。大b,這我小弟,你們門口互相認識過了吧,介紹一下其他人吧,我再死一會兒。”

    任遙聞言一臉懵比地看著冼獲。

    這氛圍這場景,臥槽你們是哪個銅鑼灣來的古惑仔,大b都出來了,浩南哥山雞哥有木有啊……

    冼獲端著一盤水果拚盤放在任遙麵前,道:“大b就是我啦,他們講我中意裝比,就給我起了這個外號咯。聽著不太雅,但是親戚(親切)啊。”

    他也不管任遙那一臉懵比的表情,繼續道:“我們對外有代號,對內都是叫外號啦,三處不容易,而且平時來往也多,都是過命的交情,叫外號才親戚啦,我就是大b咯,那個跟你一樣穿華服的叫葉知秋,酸腐一個,外號神棍,那個是蒼鬆子,不是道號啊,他姓蒼,名鬆子,外號鬆鼠,雖然名字不是道號,不過還真是道士,名門大派武當全真宗弟子,他倆就是三處唯二的修真者。”

    任遙一一抱拳作揖打過招呼,那邊葉知秋和蒼鬆子也停下了劃拳,作揖回禮著。

    外號鬆鼠的蒼鬆子看著任遙,突然道:“大b你說錯啦!以後我們三處有三個修真者啦,哈哈,道友以後多親近親近。”

    剛才聽說兩人與他一樣同為修真,任遙便多上了幾分心思,這可是他見過的唯二個活生生修真者啊(一個在他體內就剩個神魂了,一個已經給他打得神魂都沒了),以後少不得跟他們多打聽些修真界的事情,關係是該走近些。

    這時葉知秋突然神情一肅,看著任遙道:“道友,小道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任遙正奇怪著,邊上冼獲和蒼鬆子都大笑起來,拍了葉知秋一下,對任遙道:“哥們兒別聽神棍的,他外號叫神棍就是因為喜歡給別人算命,見一個算一個,說是他有預知係異能,其實都是瞎吹。”

    “靠,還能不能處了?平時就算了,當著新兄弟能別誹謗我能力好麽!”

    “那你說你那預知係能力應驗過幾次?你那不就是易數相卜之類的麽?”

    “……天機不可泄露知不知道,我雖然是預知到了,但說出來是折陽壽的啊,我不得婉轉一點麽,那你們聽不懂我還能怎麽辦,給你解詳細了還不等於我說了,折的陽壽你賠我啊。同為修真你說說你咋這麽膚淺呢?”

    “去你的,你才膚淺,你個神棍。”

    恩……這相聲就說上了,畫風對了……不是,丫的什麽時候這成正常畫風了……

    任遙捂臉,我的三觀這也是墮落了啊……

    任遙這邊也自我介紹了一圈,便坐下隨著大流吃吃喝喝唱唱歌,莫名其妙就融入了這詭異的畫風……他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也真是越來越強了……

    待到躺屍的任日上喝完了那瓶啤酒恢複得七七八八了,眾人這才關了音響,吆三喝五地回自己辦公室(據說在三處這叫休息室,因為三處辦公地點都是野外……)收拾收拾,換身行頭衝洗衝洗出去聚餐。

    “對了神棍,你們家公主呢?難得你們3隊回家一趟,也待不久大家都要繼續出任務,抓緊機會能聚一次是一次啊。”

    任日上和葉知秋走在一路,問了問。

    “哦,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性子,這次回來也就是因為報名的問題去辦個手續,本來都不用自己跑,但是公主又說總該有個樣子,便自己去了,想來報完名應該是直接回去看老爺子去了吧。”

    葉知秋一臉平常回道,任遙聽到好奇,上來問了問:“報名?報啥名?”

    他以為是什麽內部培訓班或者是其他的什麽,不知道和自己有沒有關係,便問了問。

    “大學咯。”

    “噗,神特麽大學……”

    任遙是不理解了……讀大學拿文憑不就是為了找工作麽?你們這都已經入職了,還是特麽高大上的公職,還讀個毛啊……雖然自己作為一個剛進大學也已經入職了的好像沒資格吐這個槽。

    “那不一樣,入職是入職,大學是大學,體會到的東西不同,學到的東西也不一樣的。大家同為修真,想必你也懂得體悟之玄,幹我們這一行,雖然打打殺殺多一些,但是修身養性提升境界,於自己於工作都是有益的。”

    任遙一臉懵比,還有這說法麽……

    任日上在邊上悠悠地道:“那是,大學裏麵可是有很多回憶的。想當年我在北大的時候啊……”

    任遙當時就傻了,北大什麽鬼?你?任日上?你說的怕不是北郊大學吧?

    看著任遙那眼神,任日上習慣性地理解了,道:“別小看你哥我,我可是03年高考北都第二。”

    “這是我今天三觀塌得最厲害的時候……瞎了我的狗耳啊!你莫不是還說你文武雙全?就你那銷魂的修辭學?”

    任日上也沒說啥,咪笑著,“你看看修辭學造詣不高的怎麽能說得出哥這理據服的完美形容?”

    (你都這麽說了我小叮當還能說什麽……)

    說著,葉知秋看著任遙也道:“對了道友,我看你模樣,大概也是大學生吧?聽日上哥說你是他出任務時發現然後邀來的,你是後天覺醒吧。恩,像我們這樣擁有異能的修真者,雖非常見,也屬異類。”

    “嘛,今年才高中畢業而已,說實話,任哥的出現把我起碼未來好幾年的安排全打亂了。”

    任遙無奈地歎了口氣。

    自從那天之後,任遙算作是有了奇遇,若按小說裏麵,自己的生活便應該是天翻地覆的轉變了。可是除了小優以及小優出現後帶來的一係列的事情,自己的日常生活回想起來竟是除了多了一個為了自保而修習《五行禦法》和鍛煉時空血脈的普通日常罷了。

    之前任遙也曾想過,自己就算是得了丹辰子這一身地仙真元,溫德那時空血脈,可未來又會變成怎麽樣?得到的結果也無非是“啊,這麽說來我修真大成隻需餐風飲露便可活著,加上空間異能,日後若是缺錢,就算不去違法犯罪,賣藝我也可以活得有滋有味了啊”。

    他本就有些清心寡欲,也一直很難去理解那些諸多欲求之人,若說錢財之上尚還能理解,畢竟活在俗世,無錢難倒英雄漢嘛。可是他家雖非大富大貴,卻也算是家底充實,在山王那個三線城市,已然足夠任遙以後一生普普通通過完。若沒有那一夜,日後的發展無非是高考,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大學,讀一門喜歡的專業,在大學裏結交一些朋友,然後平平淡淡地畢業,找工作,再過得幾年談個戀愛或是相個親,和一個過得去的女人成立一個家庭,然後走進無數人的同樣輪回之中,生子養子,努力工作掙錢養家,然後走完這一生。

    雖然猶如白開水一般,可人活一世不就是如此麽?錢或是權無非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為後世留下更多的東西,可如今的任遙,那裏會想到後世後人這麽遙遠的事去呢?他連女朋友都沒有,連戀愛都沒談過呢。

    任遙自覺自己也不曾想過這輩子要如何轟轟烈烈,非要經曆過什麽大事,過上多麽豪華奢侈的日子,反正不愁吃不愁喝,有房子住有電腦玩,有一票死黨好友可以解憂,自己便已經覺得足矣。若發生什麽大事,他倒是還怕些。

    隻是那天之後,一切似乎都有了異數。所以他當時感受到了一種違和感和不安,又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夢中,隻是高考在即,無暇他顧,他又懵懂,便沒有深想。加上後來小狐狸突然插入自己的生活,帶來一係列問題,直到仿佛落下一個段落一般的,自己考完了高考,離開了自己自小長大的地方,雖然這一係列事情說都是由著自己的本心而為,可他未曾深想卻有種隨波逐流的感覺。

    回想起來,就算是得了修真或是那時空血脈,來得突然,任遙毫無準備,丹辰子和溫德都說是什麽他將驚世駭俗啊,自有奇遇啊,他卻是毫無實感。除了那夢中之事一直困惑著他,自己卻好像從未曾有種“啊,我現在往大了說也算是超人啦,要不要肩負起拯救世界保衛地球的責任”,甚至於說這種想法才是扯淡。他很清楚,就算自己當真修煉成了地仙,然後完美地融合了時空血脈,保衛地球這種中二病才去思考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會成為自己未來的計劃?當英雄又累又慘,每天活得不由自己,正常人怎麽都不會去給自己定這種未來計劃吧?

    不,應該說,他連自己對未來的計劃都不知道是什麽了。以前不知道,但好歹能大致上推算出來,可現在呢?

    若說這就夠亂夠任遙好好思考的了,那任日上的出現就像是講任遙人生這團毛線球徹底給打亂成中國結了。當時任日上慷慨激昂地對任遙說著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思想,任遙的中二也確實為之感到熱血沸騰。可回過頭想過,正如對陳川所說,自己其實還是在隨波逐流。

    既然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就走一步看一步,順水推舟到哪是哪,不落得個輕鬆麽?可總覺得不該這樣。

    這也是任遙為三處的人居然還要上大學而感到奇怪的地方。都已經有一份工作,而且收入不菲,活得比大部分人都清醒,可以說要豪華有豪華,要刺激有刺激,卻還要跑去當一個學生這太奇怪了。感悟境界?雖然任日上和葉知秋用這種略微具有功利心的足夠理由回了自己,但在任遙看來終歸還是有些無法理解。這感覺就好像比爾現在功成名就了想起自己大學沒讀完然後又回去繼續讀一樣,除了感覺有種彌補自己的意味,其他的看起來實在是毫無意義。

    所以,迷茫了……

    他思考著這些,腳步慢了下去。看到他的樣子,本來聊著的葉知秋便沒再說什麽,微微笑了笑,拍了拍任日上的肩示意,然後對想要走去任遙身邊詢問的小優搖了搖頭,追著蒼鬆子他們過去了。

    任遙這一思索良久,任日上便先讓小優去了4隊的休息室把任遙的裝備都放了,自己則是一言不發地陪著任遙毫無目的地前行。

    走著走著,任遙停下了腳步,任日上便也點上了一支煙,未免打擾到他,還是用上了異能點的煙而沒用打火機,深吸了一口,卻聽到任遙回魂一般的歎了口氣。

    任日上笑了笑,吐了長長的一串煙氣,道:“無論是你們修真者,還是那些搞思想搞文學的,還真都是這種一言不合就陷入沉思不理世事的性子啊。”

    任遙這才驚醒,看了看,發現隻剩他和任日上了,正想開口,卻反應了過來,窘迫地抓了抓腦袋,道:“大概我這性子就是這麽怪吧。”

    “不不不,你這算是好的了。五處那些人一旦有了所謂頓悟或者突發靈感的時候,那才更恐怖。”

    任日上深吸一口,又吐出,道:“就跟喪屍一樣,突然就紅了眼睛,然後搖搖晃晃有氣無力地亂晃,嘴裏喃喃低語,跟神經病一樣。”

    任遙設想了一下那畫麵,尷尬地嗬嗬了兩聲……自己這也好不到那裏去的樣子啊……

    任日上看著任遙懵懂孩童般的樣子,不由地會心低笑了兩聲,突然大力摟著任遙,道:“有想到什麽是好事。所謂的成長就是想的事情多了,越來越有經驗了而已。大概是覺得迷茫了吧?”

    “啊……恩……感覺自己,好像隨波逐流一樣,所以有點好像丟失了自己的迷茫……”

    任日上拍拍任遙的腦袋,帶著大哥式的自信笑容,道:“那就隨波逐流吧。世人皆是如此,命運長河之中誰又不是在隨波逐流?至於自我啊,生存意義啊,價值啊這些東西,以後總會找到的。”

    “說得輕鬆……連自己都找不到,該怎麽繼續走接下去的路呢……就好像我現在,本來該正常的讀大學,畢業,工作,可是現在突然給你拉進了特務局,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哈哈哈哈,傻小子,像個傻小孩,但這也是人總會走到的一步,雖然以後回想起來答案原來這麽簡單,哈哈哈哈。”

    任日上大笑著,按著任遙的頭亂揉著道:“你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走那我這個帶頭大哥就給你做好帶頭的工作。你該上大學還是去上,就像今天一樣,沒有體會過,你又怎麽知道他有什麽價值呢?去體會吧,去感受吧,這一切就是世界,都是所謂的境界。這個特務局的身份,你需要做好兩點,第一,鍛煉好自己,免得以後不小心死了;第二,有任務的時候做好該做的事,然後就心安理得地在這個世界上苟且偷生,這就夠了!因為這就是世人,這就是世理,這就是活著,哈哈哈。”

    真是……毫無水平的開導。這也配北大畢業的名聲麽?隻是……

    任遙笑了起來。

    (好歹是符合大哥的形象了。)

    “哥,你大學讀的什麽專業啊?”

    “哦?主修中國古典哲學,輔修心理學。我是文科生啊。”

    ……真的是……跟形象一點都聯係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