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談吐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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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莫說著話,門外卻傳來繁雜的腳步聲,還伴著諸多的叱吒聲,蘇莫知道是禁衛軍的人來了,他看了看王爺,王爺麵上已不在那麽緊繃,而是散開了,好像看開了許多一樣,他見蘇莫停下話不在說了,便道:“繼續說吧,這些事情悶在心裏,反而慌的厲害,現在有個人幫我說出來,我甚覺的開朗。”
“你是國家之功臣,為民之老臣,為了一國之社稷,自然用心良苦。”蘇莫點了點頭接著道:“可是,是個人都會有衝動犯事的時候,當一個人輕意得到一種權力時,一開始會很小心,但小小的嚐試又總是忍之不住。當一件看似麻煩的事情輕易達到時,又會心懷不安,但是事發後無恙,又縱容了你的心,漸漸的,你收斂不住。一些事端也漸漸的被暗部調查發現,你預感到了事端。所以,你想到了替罪羊——李植,你的親兒子……”蘇莫說著話,便看到地麵的光沒了,而是若幹高低相若的影子,他抬頭看去,門邊已站了若幹人。當中的一身披甲,手摁腰中劍,凜然十分,左邊一青衣男子,麵目清秀,卻是沉穩。在兩人之後,又隨了若幹將士。王爺見蘇莫停下話,深歎了口氣,一點兒也不理會門前的人,隻是道:“事實上,這種東西,我也想收斂,可一種放縱性的東西卻會讓人欲罷不能。我的心裏也明白,這並不好,我不是貪圖權力的人。哥哥死的時候,就於床前托囑於我,若李亞仁這小子不成器,我便可取而代之,事實上,當這話臨到我的頭上時,我跟哥哥的恩怨就彼此消散了,也把那皇帝的位看的輕了……想想我執法一生,曆決朝政大事,都謹謹慎慎的,保持著自己的公正、嚴明……又因此而獲得多少國民的擁護和稱讚,可誰知道,背底裏……我卻私做了多少違法之事。至於李植,起初我並沒有這種惡穢的想法,隻到一天,他撞到了我招來的怨靈,並被嚇暈了過去……你知道,他是個不成器的家夥,一身膽怯,毫無大將之風。雖然他是我兒子,可是每每在我想親近於他時,看到他那膽膽顫顫的樣子,心中就由不得的恨!當那件事情發生了,一種惡念也就生了出來,我把事情一步步轉駕到他身上,並讓他嚐試到怨靈的能力。但我沒想到,這小子並不是我想的那麽孬,他也陷在那種操縱能力中,他用他們做的事情比我還大膽,他竟然借怨靈的力殺掉了調查過來的暗部人士,這讓我很是吃驚,但是接下來的一步,更讓我吃驚,他竟然打起了李亞仁的主意,竟然對皇帝的位置起了心。我震驚,我沒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家夥竟然能有如此的野心,於是,我給他灌輸了一些東西,讓他明白當皇帝並不是件好事,他若有所思了,對那種念頭似有收斂。唉,天算,地算不如人算,該出的事情還是出了,他竟然殺掉了公主,為了蓋掉這種事情,他相繼殺戮,一時間血案四起,看的我也揪心!我試嚐平息他心中的害怕,平息他心中那種因恐懼而生的殺意,可是,我沒有成功……你知道,我並不想這個國家動亂,但他這種殺戮,遲早會毀掉這個國家……做為鎮國王爺,我必須出手,犧牲掉我的兒子!毀掉他對這個國家的破壞,毀掉我們的父子關係……”
“事實上,你這種做法是為了保存你自己,正是為了毀滅你過去所做罪孽!”門邊那按劍的男子把話一插,而後昂聲道:“手空奉皇帝之命前來請王爺去核案。”
“核案……哈哈!”王爺笑了起來,但把眼正看向手空道:“是不是要拿繩子把我綁上?”手空見的王爺氣色不變,疑慮片刻,轉身揮手讓身後的人讓開,自己也站一邊,把手往後一攤,對王爺道:“還請王爺以心諒解,眾多命案,不得不查。”
王爺站起,擺了擺衣服,麵上帶著微微笑,往門外踏步走去,隨後一波的兵士變跟在其後,蓋去了他的背影。手空轉過身又向蘇莫道:“陛下很想見您。”
蘇莫點了點頭,手空卻看向青衣男子道:“這位報信的朋友可以說下名號不?”
“一個卑賤的下人而矣,但不曾有的名號。”蘇莫替青衣男子道。
“卑賤的下人……在皇宮裏如入無人之地,確實佩服。”手空冷笑一聲,也不多語,隨著士兵們離去了。蘇莫並不去看手空的背影,隻呆了一會後,深深歎氣道:“若大的府院,怕又要冷清一時了。”那青衣男子則一邊道:“老爺傷神了,物是人非,也不過是事理倫常,不值的悲哀歎息。”這聲音卻是死靈之聲。蘇莫聽的她的話,苦苦一笑。隨後又問道:“李植的弓可是你折斷的?”
“不是。”死靈道。蘇莫點了點頭,不在發問。
折斷李植的弓的人確實不是死靈,是火靈。阿魯追至廢墟,沒有碰到蘇莫,卻碰到了黯然走回的李植。衝動的阿魯激問李植,那李植本在失落,又瞧不起眼前的俗人,便打了起來,阿魯雖然有些武藝,但卻敵不過李植,被李植掀翻,綁了起來。李植又以他為箭靶,要驗證自己的箭術,但箭出弦後,竟被隨後趕來的火靈空手接了下來,李植大驚,對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箭術徹底動搖,惶恐的他拉出了絕技還環箭,瞬間出了三箭,但這一次,更是不可思議,眼前女子隻一晃,便收了三支箭,且由不得他反應,就晃到他的麵前,一把摁住了手中的弓,恍然間,弓已被折斷,摔在了地上。李植萬念俱灰跪在了地上,他忽的明白為什麽父親要叫自己廢物……火靈沒有殺他,在確定蘇莫的安全後,便把受傷的阿魯帶了回去。
蘇莫回到莊裏,看了看阿魯的傷,知道隻是皮外傷,也不多去理會,而是找了那白臉男子徐立誌聊起話來。他與他聊了一些商事,便細看起賬目來。
“對了,有一間叫做‘外域綢緞’的商鋪可是我們的商鋪?”蘇莫忽然記起什麽來了,他嗅了嗅鼻子,對那嫵媚的香味很是不喜。
“是的!”徐立誌道:“京城一共七大綢緞店,我們有六間,而且也是按老爺的吩咐做的,各不相關,沒有把通聯關係顯露出來。”
“外域綢緞!”蘇莫盯著徐立誌道:“你那竟然有所謂的阿瑪爾山稀有綢緞,據我所之,阿瑪爾山天氣冷燥,斷不可能穿綢緞這種清涼衣物,更不可能會產綢緞,如何來的?縱然需要,怕也得從江域這一代地方運輸過去。”
“這……我想是弄錯了吧。”徐立誌麵色尷尬。
“弄錯!”蘇莫冷笑了一下道:“我早說過生意這東西,你要做的小,到可以騙騙人,誑誑價,但若做到一個牌名之店了,信譽便需擺在第一位上!若小的輕微言詞你都得注意,又哪說的這種欺騙人的東西。”
“是!”徐立誌額上出了汗,語氣也弱弱無力。
“你好像不知道這事?”蘇莫見他毫不辯解,隻是應承,似乎想少一事而盡快略掉一般,便當即把話頭抓了來。
“……確實,確實不知。”徐立誌擦著額頭的汗,仿佛嚇著般。
“唉!”蘇莫忽了口氣道:“也是,店麵大了,雜了,你也不可能一一去查管。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把那個店麵的老板……尋個借口換了,不需要這麽沽命的物價主。”
“是……”徐立誌惑惑的應聲,但麵上的表情又一變道:“但是這個人確實很有本事,我們的店麵在他的手上,擴利了兩層,還刮倒了數個竟爭的商店。”
“又來了!”蘇莫大怒道:“我早說過,生意這東西,錢是賺不完的,不要過分依賴財氣或者使一些手段!倘若沒有了這些同行,你們考慮的東西將會一無是處,沒有壓力……你們最後會成為一群白吃白喝的混混,難聽一點就會成為蛔蟲!”蘇莫說到這裏,似乎也覺的火氣過大了,便呼了口氣,小了聲下來道:“知道我來這裏的原因嗎?”
“是……是李王爺請你來調查一件案件……而且老爺也想來考察一下……京城的商鋪情況。”徐立誌吞吞吐吐道。蘇莫看著他的模樣,隻覺的有些失望,他悶悶然著,好些時間才向徐立誌問了一句:“你跟我多久了?”
“兩年……多。”徐立誌道。
“關於你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蘇莫靜靜的道:“你有沒有覺的這樣挺不好?”
“我……”徐立誌粉白的臉紅了起來,他打了個哆嗦道:“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有些事情……我也決定不了。”
“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那綢緞店的店主,你安排的?”蘇莫盯著徐立誌肩上的粒,那是他緊張的動作,從麵上脫落下來的,一個男人抹指擦粉,確讓人便扭。
“不是!”徐立誌脫口而出,但他看的蘇莫嚴肅的表情,語聲便又低了下去“嗯”了一聲。
“他叫什麽?”蘇莫又問。
“馬清。”徐立誌答。
“好吧!你下去,去把這人叫來,我想親自見下他,若是有本事的人,我自會留選,至於他和你的事……能壓下去就壓下去吧,這種事情……你好作為之。”蘇莫低下頭去,瞧著徐立誌的身影,隱隱間已看到另一副身形。
“是!”徐立誌點著頭,往外退去,退到一半,又回頭道:“謝謝老爺。”
徐立誌雖退了下去,但那地麵的陰影卻沒有消去,而是凸現起來,成了一個少女形狀,麵表清而冷,仿佛玉雕似的,正是死靈。
“我真要懷疑一下我看人的眼光了。”蘇莫向死靈歎了聲道。
“人不是死物,自然會變。”死靈道。
“變!那到是,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好男風,感覺也太離奇了,想想那個時候還是個青壯小夥,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施妝抹粉的白嫩小生。”蘇莫很不由衷的笑道。
“馬清原名馬小普。”死靈沉默了一下道:“是曾國一富家人子弟,後家族犯法,被抄沒,他卻因為年幼被緩放了出來,散蕩幾年,也不知怎的進得當時曾國臣相曾用家做仆人。此人也有些手段,沒多久就取悅到曾用,升為曾家主管,並能讓曾家上下仆人皆懾服於他。但此人太過專橫,沒有什麽朋友,後反被他推薦的人所排擠,被遣配到曾國外城做了個外城官。再後來曾用倒台,他受到牽連,前言舊事一同翻了出來,落了死刑。死刑前夕,大牢莫名其妙起了火,他趁火逃了出來,潛到了李國,改名馬清。”
“馬清。”蘇莫點頭歎道:“對了,我記得曾用兩個弟弟,其中一個叫曾可,另一個叫曾清,而且這曾清也在李國。更有意思的是,我在賬目上看到過一個叫曾小普的人,他曾與我們的飾品店買過龍嘯翡雕,能買這樣貴重物品的人,絕對該是京城富人,但京城之富人卻查不到此人的名號,顯然是詐名。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是相連的,曾國牢獄那場大火是曾清所放的。”蘇莫琢磨了一下道:“曾清不如曾用大氣,又不如曾可靈氣,在曾用死後,曾可去了鏡月,而曾清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從現在看來,此人到是不甘淪落,也籠絡了一批人,辟如馬小普!”(馬清是馬小普,曾小普就是曾清,兩人互相換了對方的名字)
“老爺是否想……”死靈說著話,但卻敏感的聽到什麽,隨後,她的身體便詭異起來,淡淡的若有微粒,再於一會兒,微粒也消了去,隻不存在任何。
蘇莫伸出手碰了碰額頭,便眼盯著門口,沒多久,門口就站過兩人,一個是白臉徐立誌,另一個男子眼睛漂渺,微有斜視,一種打量人的輕蔑透了出來。
“老爺。”徐立誌顫顫的道了一句,便低了頭,不多話。蘇莫緊盯著馬清,目光凜冽,隻到馬清的眼神收攏,變的正色時,蘇莫才冷冷的道:“立誌,你先出去。”
“是。”徐立誌聽了話,便退了出去,隻剩下了馬清一人。
“知道我叫你來什麽事不?”蘇莫向馬清問道。
“知道,兩件事,一件是我跟立誌的暖味之事,另一件是你認為的綢緞虛假之事。”馬清不慌不忙的道,一邊又晃頭晃腦的向蘇莫道:“我能進來不,站門邊說話,總不沾光。”
“自便。”蘇莫道,一邊看著馬清走進屋來,見他站定,便又指了指邊上的座椅道:“坐下吧。”
“謝老爺。”馬清一笑,半點客氣也不講,便坐下了。馬清坐姿穩莊,上身挺直,卻不僵硬,雙腿淺開,把衣袍擺起,頗有一種貴族風範。
“你剛說綢緞虛假之事為‘我認為’的綢緞虛假之事。”蘇莫見他坐定,便才回味著剛才的話道:“這口氣仿佛說我錯了?”
“是的。”馬清道:“那是皮綢,而不是普通的絲綢,是從一種靈巧的阿瑪爾山小動物剝下來的,皮質細嫩,有若綢緞,這與一般的動物皮是不同的,所以稱為綢並不為過。”馬清道,麵色從然。
“若是如此,便是我誤解了。”蘇莫點頭,而後又問了一些馬清與徐立誌的事,馬清淡然回答,雖然話意是由不得人,但那表情竟無一點失意。蘇莫暗暗出奇,於是乎,便把話題轉開,試探起一些管理之話來。馬小普朗朗之聲,吞天吐地,說遠說近,縱情縱理,卻又把一個事態狠抓在手中,怎麽也轉脫不去,蘇莫雖然麵色不動,但心中卻是歡喜不得。
當馬清退下後,死靈又從影中現了出來,蘇莫側著頭看著死靈道:“你說,一個人的人品和才能,到底該優先哪樣。”
“我不懂這些看法。”死靈回答道。
“我認定他的才能,可是我需要擔心的太多。”蘇莫道:“一些未定的東西總是難以捕捉。”
“我不懂。”死靈依舊回答。
“用他的才能,我相信在李國的商業能夠大有起複,可是,我又擔心最終一切癱然空卻。”蘇莫喃喃道,他的眼睛雖然盯著死靈,人卻是在自語。
“你想到了遲鋒。”死靈問。
“或許是吧,一清二白的建立和攤底牌般清洗後的建立,我更不喜歡後者。”蘇莫道。
“老爺太累了。”死靈道:“事事親為,事事關注,處處奔波,已是勞累之及了。”
“哈哈。”蘇莫笑了起來道:“這樣容易讓一個人變老,不是嗎,你妹妹說我像四十歲的人了,看來也不是假話。”蘇莫趣笑著,而死靈的表情死灰,並無半點表情,蘇莫看著死靈那沒有生氣的眸子,便收住笑道:“怎麽,還是不肯原諒她?你也知道,水靈之死並不是她親手所為。”
“有些事情,我也決定不了。”死靈道。
“我想,這不是關鍵。“蘇莫道:“你定能看的透這事,真正的原因還是在於你對自己的認同。”
“我是無靈之人,她尚是有靈之人,自然不該相見。”死靈道。
“罷了。”蘇莫點頭道:“你的事情,自己琢磨好就是。”
不多久,蘇莫出的房間,找了徐立誌,把要重用馬清的事說出,徐立誌聽了,很是高興,但又畏著蘇莫,不敢言態。可是當他聽的蘇莫說要把馬清做為自己的副職,要分去自己一半的管理權力時,那表情就來的幾分複雜。蘇莫點破他的失落心態,徐立誌不否認,蘇莫又受他一番貼心之話,見他心情開闊後,方讓他出去召集管事,在次日前來會議一番。
安妥該事完畢,蘇莫方自出莊,一個人往皇城去了,卻見皇帝李亞仁。
李亞仁見的蘇莫,也是歡喜不得,管不得剛自處理了李泰之案的疲累,忙邀蘇莫到了書房,聊起見識來。幾番話後,蘇莫暗自驚愕,他發現,眼前的人語意燥動火熾,一番圖治之心不掩於胸,揮手間,天下仿佛成了一不堪之濁物,隻待他橫空去管置。
“我想問一件事。”當皇帝的熱度稍微降下來後,蘇莫方才起問。
“但問不妨。”年輕的皇帝盯著蘇莫,滿麵的信心。
“李泰你打算怎麽處置。”蘇莫問。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是王爺,執法之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皇帝道,顯露凜然神色。
“我想求陛下饒他一命。”蘇莫道:“不為別的,就為私情。”
“私情!”皇帝盯著蘇莫微微笑道:“置他於死地的,不是我,而是你蘇莫,你既然把他各道死罪揪了出來,就該料到他的結果,而現在你卻以私情來求我,不覺的你太過反複嗎?”蘇莫聽的皇帝這話,雙眼不由的縮了一下,皇帝竟為之一怔,良久才轉笑道:“罷了!你甚少求我,既然求了,我怎麽會不考慮!”皇帝笑著,笑聲越發爽朗,他又道:“我不懂商事,你不樂與我謀商,你不近政事,我亦不願與你謀政,現在你提出求情這種事情,我也難免不樂意,既然都不樂意,那就各各不提是了,到提提你在外麵的什麽奇人奇事,什麽香玉寶物,什麽悟人之道。”
“有時候,一個人心情不快,是不願意提太多的事。”蘇莫感覺皇帝變化太快,雖說應付了自己的事,可是語氣中的勉強和嘲諷又滿了十二分,因而也不客氣的道:“我很明白,陛下一邊與我談笑風生,一邊卻差暗部去查我資產,這般反複,又為何意。”
“這怨不得我。”皇帝聽的蘇莫抖白了話,那麵色竟絲毫不為之動,而是道:“若不是你,我也當不了一國之君,要感謝於你,自然想了解於你。可是你了,又見不得坦誠,每每問及你的事情,你都避開不提。著暗部調查你,一方麵是為了好奇,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大資產,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保護你的資產,確保一些商業變動對你們的影響。你大可以看下,與你們商業有竟爭的店鋪,都沒有什麽好的結果,唯你們的,穩正存在。你不來感謝我,到來責罰我,也太不夠趣了吧。”
“你現在可看的明白。”蘇莫問,眼角下泯然。
“鳳毛鱗腳而矣,哈哈,可這足以讓我這一國之君大生貪婪之心了。”皇帝細謔的道,很是為自己的玩笑感到滿意。蘇莫呼了口氣,他感覺年輕皇帝的笑太過刺了,隻刺的他的心隱隱發痛,進而呼吸困難,他不得不呼了口氣,隨後他從身上取了一本冊子道:“我是商人,今天來你這裏,除了閑聊,也有正事,如你所說的,王子犯法與庶人同罪,那麽陛下欠錢,自然也當如期還契。在你登上皇位前,你借了我二十萬兩,並承諾我登位便還,可是你登位後,麵臨太多的事,卻把這給忘了。在我離開李國之後不出半年,你又於我的錢莊索錢四十萬兩,我準許,但前提是要東郊那塊廢墟之地做為我建設商業街,你答允,可是你拿了錢,卻答複我說該用地受群臣阻攔,難以作罷。又半年,你又尋我錢莊借銀三十萬兩,用於京城防備,我依舊答應,但要求是請開出一特例,允許我的商隊由李國邊境進入曾國貿易,你依舊答允,可事後卻把我的商隊扣在邊境,說是內隱有通敵之人,需要備調查案,後經交涉,也隻落得個‘或可能通敵’之罪名遷回……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複,不得不讓我覺的心痛。”蘇莫說著,冊子放在了兩人之間,李亞仁麵上的笑有些冷了,一身金色的袍子泛出的色調不是暖暖的,而是清清涼涼,泛著一絲絲的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