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係統？」

    瓦妮莎眯了眯眼睛。

    “一種能夠幫助你得到你最想要的東西的力量。”係統神秘地說, “報酬隻是金子, 不會是其他的東西, 放心。”

    「那你說我最需要什麽？」

    瓦妮莎情緒不變地說道。

    係統停頓了一下, 裝逼地說道：“愛情。”

    「……」

    “不用懷疑，就是因為你太需要了，我才到你麵前的。”係統高深莫測地說道。

    「……」

    “沒有我的幫助，你將不會走出迷茫，孤單一輩子。”係統加重了語氣。

    「……」

    “你幹嘛一直沒反應？”係統壓抑住抓狂的情緒, 艱難地維持表麵的淡定。

    瓦妮莎才繼續腦內活動。

    「你這種力量是怎麽出現的？」

    “就好比人是怎麽出現的一樣，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這不重要，目前重要的是你對我說的有什麽想法嗎？”係統憋了口氣問道。

    「沒有, 我不需要你說的那些, 我也不孤單，就是目前生活得非常無聊而已, 以後就好了。」

    瓦妮莎果斷地拒絕道, 係統沒有說話，她眼珠子轉了轉，隻好又補充了一句：

    「謝謝你的關心。」

    “你隻是現在沒發現你的本我需求而已, 以後總有一天你會發現的，到時候我會再次出現。”係統艱難地放了個狠話, 哭唧唧地關閉了它對瓦妮莎的大腦傳遞它的話語的傳遞源。

    瓦妮莎沒有挽留，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主動退卻就好, 深究原因隻會自找麻煩。

    她環顧了一圈龍洞裏的景象，隻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便安靜地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黑龍過來接瓦妮莎，它是耷拉著頭飛的，尾巴也是有氣無力地下垂著，這導致它每飛一會兒身子就往地麵掉，於是要更加用力地揮舞翅膀飛回原來的高度。

    瓦妮莎從來沒見過這樣垂頭喪氣的黑龍，她和阿薩在洞口一邊聊天一邊等著黑龍過來接她，本是臉上帶笑的，但看到這樣的黑龍，笑意不知不覺地就消失了。

    黑龍沒有進阿薩的龍洞，和阿薩道謝後，它隻是把頭放進洞裏的地上，張大了嘴巴。

    它雖然不說，但瓦妮莎還是懂了它的意思。

    她把金箱子放進黑龍大張的嘴巴裏，在黑龍閉上嘴巴的時候，麻溜地踩著黑龍扁平的頭，手腳並用地到達黑龍的脖子上。

    黑龍等她說坐好了，才抬起頭飛回家。

    回到家，瓦妮莎等黑龍把關洞口的石頭堵住洞口，才細聲細語地問道：“怎麽了？”

    一聽到瓦妮莎的關懷，黑龍立馬把大頭頂著瓦妮莎的腹部，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和族裏的大部分巨龍們聊了，他們想讓我和你去凱撒大陸探聽情況。”

    “的確隻能到凱撒大陸上才能知道情況，那裏是我熟悉的家，你也飛過那兒，這建議沒錯啊。”

    “可是——可是——”黑龍嗚咽著拉長了音調，我不想住陌生的地方，我不想離開我的寶物床，更不想離開我這段時間辛辛苦苦建起來的耀眼洞穴……”

    黑龍哭得特別傷心，特別動情，在這催人淚下的場景裏，瓦妮莎的白眼也翻得特別長久。

    “我不想去！早知道就少鍛煉了，現在龍島上隻有我一條龍有毅力也有體力跨越大海去那裏，嗚嗚嗚……”

    黑龍長久地沉浸在無比後悔的情緒裏，難以自拔，瓦妮莎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瓦妮莎——”黑龍終於抬起哭得無比醜陋的龍臉，哽咽地擔憂道，“要是我去了那邊因為沒有好床睡不了好覺，我會不會因此死掉？”

    瓦妮莎終於沒好氣地一巴掌打到它低平得沒有山根的鼻梁上：“之前你不是回龍島路上找了個沙灘睡過覺嗎？隻要夠累，肯定睡得了。”

    黑龍委屈地抱怨道：“你根本不關心我，不但沒有想辦法讓我過得好，反而變相說我嬌氣！”

    不錯啊，居然還懂嬌氣這種詞。

    瓦妮莎快速呼吸了一下，微笑地摸了摸黑龍的頭：“這不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你要記得你去凱斯大陸是為了揪出那些傷害你們龍族的現象，不是過去享受的。”

    黑龍麵色非常糾結，瓦妮莎又溫柔摸了摸它，沉默了好久才順著它說道：“我家裏有些寶物，到時候給你抱懷裏助眠。”

    黑龍本以為沒有安慰了，突然的關懷讓它的心裏又溫暖起來，把頭又往瓦妮莎的身上蹭了蹭，開心地說道：“好。”

    “不過在凱斯大陸，巨龍一直是站在人類的對立麵，所以你最好用人形去參與調查。”

    黑龍為難地抬起頭：“可是凱斯大陸沒有讓我變人形的紅水。”

    瓦妮莎笑意很深地看著它：“所以龍島上就不能隻有你一條龍出力了。凱斯大陸和龍島的距離雖然遠，但是中間還是有讓巨龍暫時休息的島礁，其他的巨龍說他們過不去凱斯大陸，隻是懶惰而已。為了龍族未來的利益，為了它們未來後代的幸福，它們也得貢獻它們的一份力量才是。”

    黑龍的眼睛亮了亮。

    “所以啊，去凱斯大陸的事，還是得重新聚集全部的巨龍，通過再開一次會來商量如何更好的完成調查目的。”瓦妮莎飽含深意地說道。

    本來已經把救龍族的責任都推到最強壯的黑龍身上好繼續玩耍的巨龍們無比悲傷，因為它們發現黑龍居然反悔了，還和它媳婦一起來抵賴。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任務，多少有力量也有毅力飛到凱斯大陸的強壯巨龍在那裏變得殘暴，最後走向了自我滅亡，大家如果讓黑龍一條龍過去，那就是讓它送死。”瓦妮莎站在一顆大石頭上高聲說道。

    巨龍們立刻齊刷刷地看向了黑龍，黑龍立馬跳腳道：“我可以的，我意誌那麽堅定，力量那麽強大，才不會輕易倒下！”

    “對啊，它可以的，布萊克它媳婦你別擔心……”

    “布萊克是五百年來第一個能一天內撞倒80棵樹的巨龍，和那些失敗的那些弱龍可不一樣……”

    “哪有那麽衰就中招了，再強大的力量都有疲弱的時候，布萊克它媳婦你要相信大自然還是眷顧你家布萊克的……”

    ……

    巨龍們七嘴八舌地對著瓦妮莎說道。

    豬一樣的隊友！

    死要麵子！活該受罪！

    瓦妮莎冷笑著看著黑龍。

    黑龍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