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字數:10652 加入書籤
“爹地, ”布國棟一進家門, 女兒布家雯就跑了過來:“你可算回來了……”想到躲在房間裏的周奕霏,布家雯就是十足的擔心,因此看到布國棟回來了, 布家雯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如果說誰能最快的哄好周奕霏,那這個人非布國棟莫屬。
布國棟看著女兒熱情的模樣,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女兒還是跟他親。然而,還沒等他說話,布家雯的下一句話就令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爹地, ”布家雯拉著他的手, 用力的將他往他和周奕霏的臥房拽:“你快點去哄哄媽咪, 讓媽咪出來吧……”布家雯回來的時候,隻看到周奕霏的鞋子隨意的扔在門口, 因此她知道周奕霏已經回來了。可是無論她怎麽叫門,周奕霏就是不肯踏出房間一步,這自然令布家雯的心裏萬分的著急。
一旁的童瑤瑤也用一副乞求的目光看著布國棟, 臉上是那種擔心到不行的表情。顯然,她也在擔心周奕霏, 深怕周奕霏出什麽事。
布國棟在停車場看到了周奕霏的車子, 自然知道周奕霏已經回來了。隻是一進家門, 卻沒看到周奕霏, 布國棟也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個時候,周奕霏不是在廚房做飯,就是在書房忙工作。然而, 女兒的話卻真的是嚇到布國棟了:周奕霏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國棟,”剛剛從廚房出來的布順興擦了擦手,著急看著終於回來了的兒子:“你快點進去看看eva吧!我聽樓下的管理員說,她回來的時候就很不對勁,現在又怎麽叫都不出來……”布順興喋喋不休的說著,明顯是擔心周奕霏在外麵工作受了什麽委屈。隻是,周奕霏不肯出來,他也不好進兒子和兒媳的臥房,隻能在這裏幹著急。
布國棟一邊敲著房門,一邊聽著父親的嘮叨,一邊還要溫柔的喚著周奕霏的名字:“eva,eva,怎麽了?你開開門好不好?有什麽事我們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
“就是,”布順興也是在旁邊補充道:“你是在外麵做事累的話,咱們就不做,對不對?怎麽著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布國棟似乎沒聽到父親的話,依然在叫著周奕霏的名字,就連自己的手機上傳來了短訊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隻是,回應布國棟的卻隻有安靜。房間裏的周奕霏就好像沒聽到布國棟的話一般。
“你們這是怎麽了?”布偉業一回來,就看到家裏的幾個人都圍在周奕霏和布國棟的房間門前:布國棟邊用力的拍著門邊叫著周奕霏的名字,旁邊的布順興在一旁急得團團轉,而兩個小家夥一左一右的站在布國棟的身邊,似乎在尋求支撐。
“ge哥哥,”布家雯一手拉著布國棟的衣服,一邊回過頭,看著布偉業的眼光裏帶著期待:“你可算回來了。你快點過來,跟爹地起把門撞開……”
旁邊的童瑤瑤也是猛點頭,顯然覺得布家雯的這個主意十分的靠譜:她看過電視劇,這個時候都要有人撞門的。
聽到布家雯的話,再加上童瑤瑤的小動作,布偉業徹底的懵住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鑰匙這種物件嗎?然而,還沒等布偉業開口,布順興就看了過來。
“ge你小子怎麽回事?”布順興也是憤怒的看著布偉業:“你們律政司的人是不是欺負eva了?你這個侄子是怎麽當的?就這麽看著他們欺負你嬸嬸嗎?”在布順興看來,周奕霏在律政司受了委屈,布偉業卻隻是眼睜睜的看著,明顯的就是不孝。
布偉業一臉的委屈:他就說周奕霏是女魔頭,怎麽什麽事都怪到他的身上?再說了,誰能欺負得了他們布家的女魔頭啊?
想到這裏,布偉業才反應過來,敢情這一家子,連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
“其實,”布偉業趕緊說道:“女魔……嬸嬸沒事的”差一點將“女魔頭”三個字脫口而出的布偉業迅速反應了過來,趕緊改了口。然而,被幾道嚴厲的目光看著,布偉業真的覺得自己壓力巨大:“我聽ck說,中午司長請吃飯,嬸嬸好像是吃什麽東西沒吃對,所以下午就請假了。”
一聽到布偉業的話,布國棟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周奕霏對香竽過敏,如果周奕霏真的是吃什麽東西沒吃對的話,那麽就極有可能是香竽。
想到這裏,布國棟才鬆了一口氣,也想起備用鑰匙的事了。
“我知道了。”布國棟點了點頭,轉身對父親和女兒說道:“爸,雯雯,瑤瑤,你們先吃飯吧。我去拿鑰匙,進去看看eva。”布國棟說著,直接去了客廳的小櫃子,翻出了他和周奕霏房間的備用鑰匙。
“國棟?”
“爹地……”
“布叔叔……”
看著依然圍在自己房間前的幾個人,布國棟笑了笑:“放心吧,沒事的。你們快點去吃飯吧。”布國棟說著,還給了布偉業一個眼神,讓他趕緊把這幾個人帶走,省得一會兒他打開門,再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布偉業心領神會的跑過來,連拉帶抱、又是保證又是發誓的說著周奕霏一定沒事,才將幾個人給拖走。
而布國棟則是用鑰匙擰開了被周奕霏刻意鎖上的門鎖,之後又將門開個小縫,自己從門縫擠進去,再將房門關上,才好笑的看著被子裏團成一團的女人。
看著裹在被子裏的女人因自己進入房間的聲音而不安的動了動,布國棟不禁有些無奈,可同時也心安不少:這樣的動作表明周奕霏是真的沒事。
布國棟笑著撿起了被周奕霏扔到門邊的枕頭,直接放回到床上,又拉了拉周奕霏蒙在頭上的被子,溫柔的問道:“快放開,不悶嗎?”
周奕霏在被子裏跟布國棟較著勁,死死的拉著被子就是不肯放開,聲音倒是悶悶的傳了出來:“你去吃飯吧,別管我。”雖然周奕霏真的很不想出聲,可是她了解布國棟,如果她不說話,布國棟一定不會主動離開的。
聽著周奕霏悶悶的聲音,布國棟不由笑出了聲:“屋裏就我們兩個。沒關係的,別悶著了。”布國棟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房間裏的人多了,周奕霏一定會惱羞成怒,就更加不肯出來了。因此,他在第一時間就趕走了探頭探腦的女兒布家雯,自己也是從門縫裏擠進來的,為的就是讓周奕霏能有心理準備。
布國棟的笑聲令周奕霏覺得身上更癢了,因此她在被子裏扭了扭,語氣也有些衝:“不悶。你別管我了,行不行?”雖然周奕霏很清楚布國棟並沒有惡意,可她就是不想出來,不想見人。
布國棟用力將被子從周奕霏的頭上揭了下來:周奕霏微微有些驚慌的臉就這樣暴露在布國棟的眼前。
“過敏了?”布國棟輕輕的撫著周奕霏臉上的紅色疙瘩,溫柔的說道:“沒關係的,沒有人會看到。”雖然布國棟不知道向來很小心的周奕霏怎麽會過敏,可是看著周奕霏這副樣子,他的心疼卻是真的。
“你當我想過敏啊?”想起來這件事,周奕霏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了:“還不都要怪司長嗎?他閑著沒事討好老婆,還要我去幫他催東西。要不然,我也不會上當,誤食了含有香竽粉的食物,鬧成現在這副樣子……”
布國棟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律政司司長中午請吃飯,應該是快吃完的時候,大家發現司長給自己老婆點的甜點還沒做好,向來會來事的周奕霏便主動去催。等到周奕霏回去的時候,桌子上多了一份令所有人讚不絕口的食物,一向喜歡吃的周奕霏自然要嚐一嚐。當然,以周奕霏的謹慎,她應該會先問一句,於是得到了非香竽製品的結論——畢竟誰也不知道那東西裏含有少量的香竽粉,所以周奕霏就這樣過敏了。
“看過醫生了嗎?”布國棟溫柔的撫著周奕霏的頭,關心的問道:“你知道的,過敏可大可小的。”布國棟最擔心的,就是周奕霏因為怕丟人而不去醫院,結果耽誤了治療的時機,再出什麽意外。
周奕霏猛的搖了搖頭,顯然,她這副樣子,根本就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不要,不看醫生,死也不看。”
布國棟輕輕的將周奕霏摟在懷裏,柔聲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布國棟自然知道周奕霏的想法。雖然他很想強製的帶著周奕霏去醫院,可是以周奕霏的脾氣,就算是撒潑耍賴,周奕霏都不會跟他去醫院的。
“沒事。”周奕霏嘟著唇,看著布國棟,語重心長的勸道:“你還是去吃飯吧,我真的沒事。那個東西,我就吃了一小口就感到不對了。不用看醫生,我明天早上也就好了,真的。”由於自己有過敏,周奕霏對香竽的味道也十分的敏感,因此隻是一口她就感到了不對勁,並且沒有再吃下去。
“傻丫頭。”布國棟好笑的揉了揉周奕霏的頭:“表姐應該給你準備了過敏的藥膏,我去給你找一下。要是一會兒還沒好,我們就去醫院。”由於周奕霏有香竽過敏,因此唐善行一直都有替周奕霏準備藥膏:布家有,方家也有,就連布國棟的辦公室,都常年備著這種藥膏,以備不時之需。
隻是,由於周奕霏向來小心,再加上布國棟父子對這件事都是十分的精心,因此周奕霏還是很少會接觸到香竽這類食物的。
因此,即使唐善行給周奕霏準備了藥膏,可是卻很少能用得上。不過,現在看來,唐善行的準備還是很有必要的。
等到布國棟端著父親布順興特意給兩個人留下的晚餐以及藥膏回到房間時,周奕霏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正坐在梳妝台前,仔細的研究著自己身上的紅色疙瘩。
布國棟看著周奕霏拉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從上往下小心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紅疙瘩多少的模樣,差一點笑出聲來:周奕霏這副模樣,怎麽看怎麽都像一個正在偷看什麽不該看的小女孩。
然而,布國棟自然知道,以周奕霏現在的情緒,他要是真的笑出聲來,周奕霏一定會發火的。因此布國棟也隻能強忍著笑意,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並發出一些聲音以提醒周奕霏。
果然,一聽到的聲音,周奕霏趕緊放下了自己的手,轉過頭看著布國棟,臉上帶著幾分的心虛,又故作鎮定的佯怒道:“你是去藥廠製藥去了嗎?”
布國棟挑了挑眉,直接省去了剛剛他去找藥時,收到鍾學心的短信的事,直接拿著藥膏走向周奕霏。
想到鍾學心剛剛的那條短信,布國棟就直想搖頭。如果不是周奕霏加入了律政司,如果不是周奕霏已經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如果不是看到了鍾學心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也許他就真的會以為周奕霏為了逃避失敗而特意過敏,將自己搞得滿身是包了。
那樣的話,可能現在他就會以一副教育家的口吻,告訴周奕霏:沒有人會永遠不輸的,你應該要學會怎麽麵對輸……
那麽本來就難受,結果又被丈夫冤枉了的周奕霏會怎麽做呢?她極有可能會蠻不講理的回他一句:那還所有人都要死呢,你怎麽不去死啊?
“怎麽了?”看著布國棟麵帶詭異的給自己身上的疙瘩擦藥的模樣,周奕霏輕輕的踢了布國棟一下,不悅的抿著嘴:“幹嘛這副表情?你不想擦就不要擦啊!”說著,周奕霏還往回抽著自己的胳膊,一副不用布國棟管的模樣。
布國棟無奈的看著即使是滿身過敏痕跡,也阻不住一副刁蠻語氣的周奕霏,用力的捏了捏周奕霏的胳膊:“別鬧。趴床上去,你身上的疙瘩也需要處理一下。”
周奕霏本來想說身上的自己來的,可是看著布國棟滿臉溫柔的樣子,最終還是乖乖的趴到了床上。
“爸和雯雯嚇壞了吧?”感受到身上傳來的清涼感覺,周奕霏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一會兒幫我跟他們道個歉。等我好了,再請他們吃大餐。”
“沒關係,”布國棟一邊輕輕的替周奕霏上藥,一邊溫柔的說道:“他們不會怪你的。”想到他剛剛才看到的,在他敲門時,周奕霏給他發的幾條信息,告訴他她沒事,讓他別進來的事,布國棟便露出了笑容:“下次有事打電話,不要發短信。”
周奕霏騰的就坐了起來,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近乎全·裸的上半身,點了點布國棟的胸口:“你還說,我明明都給你發短信了,讓你不要進來,你怎麽偏偏不聽啊?是不是非得看到我出醜才高興啊?”想到自己滿身紅疙瘩的樣子被布國棟看到了,周奕霏就覺得丟臉。不過也幸好是布國棟。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她豈不是更沒臉見人了?
半晌,周奕霏察覺到布國棟的呼吸漸重,才猛然反應過來,趕緊一把抓起被子擋在身前,臉上紅成一片,嗔怪的瞪了布國棟一眼:“流氓!出去,我自己擦。”
布國棟看著周奕霏害羞的樣子,笑著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爸給我們留了飯,我端進來了。等你擦完了藥再吃。”布國棟說著,體貼的進了臥房內的附屬洗手間,將房間留給周奕霏一個人。
等到布國棟洗完了澡,換完衣服出來,周奕霏已經擦好了藥膏,正等著他出來一起吃飯。
其實,周奕霏的過敏真不是特別的重,到第二早上就已經沒事了。因此,即使布國棟想讓她多休息一天,可周奕霏還是一大早的就去了法庭——今天是童瑤瑤的案子宣判的日子,周奕霏又怎麽可以不到場呢?
看著法庭外麵擠滿的記者,周奕霏邪惡的勾起嘴角,直接將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心中狠狠的道:“童教授是嗎?cara是嗎?哼,敢說我女兒沒有教養。好,我就看看你們有多教養,讓全港人民好好的欣賞一下你們的真麵貌。”
由於此案涉及到未成年人,法庭是不會公開進行審理的。因此,雖然各個媒體對此事都是十分的關注,可是真正能夠進入法庭,報導案件進展的卻連一個都沒有。
雖然媒體不了解此案的進展,可是卻不妨礙他們對此進行種種的猜測,不妨礙他們向自己認識的律師、警察打探這件事的進展。周奕霏隻要無意間跟一個做新聞的學姐透露一下案子會在今天審結,就得到了想要的效果——無論童教授的律師怎麽強,可他在大學的講台上被警方帶走是事實,他虐打童瑤瑤的事也是鐵證如山。事到如今,他已經無力回天。
迷戀的看著坐在證人席上的布國棟,聽著他麵對辯方律師盤問時的機智與沉著,周奕霏的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一副“我男人就是優秀”的模樣。
特意跑來旁聽這起案子的堂弟周力行看著周奕霏這副樣子,心中實在是有些無奈:他的這位向來注重儀表的堂姐,難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嗎?
雖然周力行迫於周奕霏的強大壓力不敢說出這番話,可是周奕霏另一邊的李名揚就沒什麽壓力了。他直接遞給周奕霏一張紙,紙上隻寫了兩個字:口水。
周奕霏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嘴巴,接著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調侃了。周奕霏憤怒的瞪了李名揚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眼睛裏的殺氣,接著又轉回頭,繼續聽著法庭上的針鋒相對。
布國棟作完了證,先是朝周奕霏的方向看了看,接著便走過來。看到這種情形,周力行趕緊讓了一下,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布國棟,而自己則去了布國棟原來的位置。
案件的結果果然不出周奕霏的所料:童教授虐待童瑤瑤罪名成立,依律入罪。
看著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的童太太,周奕霏冷酷的勾起嘴角,暗道:“怎麽,這樣就受不了了?哼,一會兒還有得你受呢。”
為了看童太太的好戲,周奕霏連堂弟周力行都顧不上,直接拉著布國棟的手跑到了地下停車場,直接將布國棟塞進自己的車子裏。
在高等法院外找了個好位置,周奕霏才將車子停好,等著看童太太的笑話。
童太太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幸福生活竟然隻有短短的幾個月。短短的幾個月,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愛了許久的男人進了監·獄,而她也身敗名裂,顏麵盡失。
“這一切都要怪童瑤瑤那個死丫頭。”童太太的心裏暗恨不已。不過,隨即她就想到,現在案子已經結了,童教授進了監·獄,她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童瑤瑤的監護人。
想到這裏,童太太就想馬上去布家接童瑤瑤回去:“哼,死丫頭,沒想到你會落到我的手裏吧?咱們走著瞧。”童太太一邊在心裏暗暗盤算著怎麽折騰童瑤瑤,一邊走出了法院大樓。
隻是,童太太根本沒想到,在法院的外麵,一場別開生麵的好戲正等著她。
從法庭一出來,童太太就後悔了:法庭的外麵擠滿了記者,他們手裏的相機不斷的拍著她的臉,不斷亮起的閃光燈晃得她的眼睛都疼。可是最重要的是,那些記者們猶如往她的心口上捅刀的問題,更是令她咬碎了一口的牙齒也得生生咽下。
對於案件的結果有什麽想說的——她能說什麽?難道要她直接說法官的判決有問題、法律是不公正的?
是否也覺得小朋友可憐無辜——童瑤瑤可憐無辜?她都要恨死童瑤瑤了,怎麽會覺得她可憐?
是否認為童瑤瑤將自己父親送上法庭的行為是正確的——那明明就是大逆不道,就應該被天打雷劈受天譴……
可是,童太太畢竟不是傻的,就算對童瑤瑤再不滿,她也不會說出口,隻能是一言不發的向外走。
然而,記者好不容易收到此案會在今天審結的消息,怎麽都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位童太太。尤其是前幾天,她還在網絡上暗示:童瑤瑤精神狀態不正常,她和童教授是冤枉的。可是現在,判決結果卻說明了一切。
“童太太,”一個記者看著手裏的紙條,淩厲的問道:“據你家裏的菲傭證實,每次童教授虐打女兒的時候,你都是在場的。當時你是懷著什麽心態看著她被打的?是否因為她是前妻的女兒,不得你的喜歡,所以你才不去拉童教授的呢?”
“是呀,”還沒等童太太回話,另一個女記者就接著開口了:“我們收到消息說,你曾經向人抱怨過前妻的女兒是最討厭的生物。是不是這樣你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可愛的小朋友受到那種對待呢?還是說,正是因為你覺得前妻的女兒是最討厭的生物,所以你才慫恿你丈夫這麽做呢?”
本來就被記者的糾纏弄得漸漸控製不住脾氣的童太太,聽到這位女記者的話,突然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鍾學心。明明她隻是偷偷的跟鍾學心隱諱的提過對童瑤瑤這個前妻的女兒的怨念,記者又怎麽會知道?不用問,一定是鍾學心說出去的。
想到鍾學心自己達不成心願,勾不上那個已婚男人,就如此的坑害自己,童太太的心裏怎麽可能不憤怒,怎麽可能不恨鍾學心。
“鍾學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的。”童太太一邊在心裏憤怒的詛咒著鍾學心,一邊奮力的想從記者群中擠出去。
這個時候,一個尖利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都給我讓來,我來收拾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所有的記者就竟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不約而同的向旁邊躲去,隻餘下滿腹憤恨躲閃不及的童太太,被人當頭潑了一身的不明液體。
散發著濃重味道的不明液體順著童太太的臉流了下去,浸濕了她身上的衣服,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退了幾步。然而,大家又都能清楚的看到,一縷不明液體正順著童太太的臉頰,流入她的嘴裏。
“哈哈哈哈,”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水桶,一臉得意的說道:“像你這種勾引人家老公的臭女人,就應該嚐嚐我的尿。”
一直躲在車子裏的周奕霏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她明明隻是暗示了媒體童太太極為不喜歡童瑤瑤這個前妻的女兒啊。可是這位神助攻般的老太太又是怎麽一回事?
當然,周奕霏根本不知道,童太太已經把自己被人責難的原因都推到了鍾學心的身上。否則,估計她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布國棟根據周奕霏將車子停在這裏的舉動,猜出了童太太被記者為難的原因,應該是與她有關。
雖然並不讚成這起案子被媒體報道,可是布國棟知道那些記者應該會有分寸,不會提到童瑤瑤的名字,不會打擾到童瑤瑤的生活。因此對於周奕霏這種似乎有些過的舉動,布國棟索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做不知道好了。當然,看著童太太現在的模樣,確實也挺解氣的。
隻是,當看到那位精神似乎有些問題的老太太出現時,布國棟也驚呆了。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周奕霏,發現周奕霏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她也不知道這老太太是什麽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說我是想著鍾的下場,寫的童太太的這段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