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就好，”方凝天應了一聲，說道，“你昨晚的臉色有些嚇人。”

    “就那一會兒，很快就不那麽疼了。”說完，明語蓉的臉禁不住紅了，隨口說出的話細琢磨總給人曖昧的感覺。

    方凝天沉吟的半晌，才輕聲說道：“都是我的不好。”

    明語蓉沒有說話，此時不說話，才是最有效的。

    “我還不知道助理需要做哪些事？”明語蓉突然問道。

    方凝天沒有想到明語蓉會轉移話題，轉頭看著明語蓉，隨後又低下頭去了，說：“你的辦公室就在我隔壁，辦公桌上有份《總經理助理日常事務手冊》，你可以看一看，如果不清楚，可以問我。”

    “嗯，”明語蓉輕聲應道，看了方凝天的側臉一眼，“總經理，如果現在沒什麽事，我想回辦公室看一看《手冊》。”

    “去吧。”方凝天猶豫了一下，說道。

    明語蓉轉身向門口走去。

    “明語蓉，你可以選擇報案，讓法律來懲罰我。”明語蓉就要到門口時，方凝天突然說道。

    明語蓉神經質地站住了，但沒有回身，她知道她那副受委屈的表演還在方凝天身上發酵，方凝天可能承受著很大的精神壓力，把真相說給方凝天嗎？不能。

    如果說出來，她隨後可能聽到的就是方凝天讓她離開天雨公司的話，她不能讓火候把握到位的表演，因為惻隱之心而一敗塗地。

    明語蓉開始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總經理，你想多了，什麽事都沒有，真的。”

    她說完，腳步不停地走出門外去了。

    經理助理室的確就在方凝天隔壁，明語蓉打開房門走進去時，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用去看，房間裏放著玫瑰花。

    薛珊走了，可她的餘毒來留在房間裏，明語蓉悻悻地想。

    將玫瑰花拿出去扔掉，打開門透透氣，玫瑰花的花粉散盡了，明語蓉才走進助理室。

    辦公桌上擺著份《總經理助理日常事務手冊》，應該是方凝天臨時放到桌子上的。

    明語蓉翻看了一遍，發現她所做的事都是和方凝天有關的，其實，這也不為怪，要不怎麽叫總經理助理呢？

    也就是說，她幾乎要要天天見方凝天了，她的表演也要一直持續下去，這可是個難題。

    到了下班時間了，明語蓉來到總經理室門前，站了一會兒，敲響了門。

    沒有回聲，是不在嗎？明語蓉輕輕推開門，喊了聲“總經理”，走了進去。

    方凝天的確不在，明語蓉沒有停留，抽身出了總經理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十多分鍾了，她卻不能走。

    《總經理助理日常事務手冊》最後一條寫著，助理下班走之前必須和總經理打招呼，詢問是否還有事務安排後，方能離開。

    這一條似乎是剛加上去的，可不管算不算霸王條款，明語蓉都必須等見到方凝天後，才能走。

    否則……沒有否則，她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

    過去二十多分鍾了，總經理敲了四次，她都沒看到方凝天。

    他是不是已經走了？明語蓉鬱悶地想。

    咚咚！沉悶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明語蓉隨口說道。

    門打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一個餐盒。

    明語蓉趕緊站了起來，說了聲“總經理”。

    “中午，我煲了個湯，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方凝天將餐盒放到了明語蓉麵前的桌子上。

    一切來得很突然，明語蓉竟一時語塞了。

    “趁熱吃吧。”方凝天說了聲，看了明語蓉一眼，轉身走了。

    明語蓉愣愣地看著方凝天走出去，關上房門，都沒說一句話。

    是讓我對昨晚的事三緘其口嗎？明語蓉覺得是。

    打開餐盒，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一碗湯擺在餐盒裏，微微發黃的湯汁，十幾塊雞塊，上麵還飄著幾顆紅棗，十幾粒枸杞。

    很懂女人嘛，明語蓉甜甜地想。

    這次，明語蓉同樣吃得很撐，她感歎男人就是天生伺候女人的，要不然為什麽天下的名廚都是男人呢。

    吃完了，餐盒也洗刷幹淨了，明語蓉也犯愁了，餐盒怎麽辦？送過去，說，我吃完了，給你餐盒。

    不太像話，好像總經理給你一個助理做湯送飯是理所當然了。

    咚咚！明語蓉正左右為難，敲門聲傳來。

    “請進。”這次，明語蓉站了起來，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方凝天走了進來，瞟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餐盒，問道：“吃過了？”

    “嗯，謝謝你，總經理。”明語蓉感覺到了一股窘迫感，這可是以前所沒有的。

    方凝天把餐盒拎起來，把一把鑰匙放到桌子上，說道：“這是臨時休息室的鑰匙，如果需要，你可以中午在那裏休息一下，我已經在沙發上放了被褥。”

    他說完，沒等明語蓉回話，就走了。

    明目張膽的暗示，休息室是他方凝天的，一定有鑰匙，又給了我一把，還準備了被褥，這就是想長期包養了。

    那晚是他喝多了，有過什麽事，都任憑她明語蓉說了，可以後呢，他生龍活虎地要求她去休息室，重溫那晚犯的錯誤呢？她怎麽辦？是從了，還是半推半就了？

    前途未卜呀，明語蓉的鬱悶再次襲上心頭。

    中午，她沒敢去休息室，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趴著眯了一小會兒。

    下午，公司有次例會，明語蓉是逐個部門通知的。

    薛珊見到她，還是同性相斥的老樣子，明語蓉選擇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戰略，保持著戰術上的優勢。

    例會時，她隻需做簡單的記錄，不用發言，她伶牙俐齒的優勢隻能土埋黃金了。

    似乎，在天雨公司裏，財務總監並不受待見，薛珊被方凝天挑肥揀瘦地說了一大通。

    薛珊除了臉色不中看外，別的倒是沒有什麽表現，常用詞就是那些，“嗯”“總經理說得對”“我記下了”。

    方凝天的意見很中肯，明語蓉感覺，薛珊選擇娓娓連聲倒是明智的應對之策。

    下午下班前，明語蓉根據各個部門的匯總，把一份方凝天明天一天的日程安排放到了方凝天的麵前。

    方凝天粗略地看了看，點點頭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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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