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章:原來是把她當成替代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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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場上發生的事情雲歌自然是不知情的,不過估計就算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反正任榕溪看她不順眼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雲歌早都習以為常了。何況看她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任榕溪這一個。

    而任榕溪這人雖然討厭了些,但對演戲的態度卻很認真,至少不會因為看不慣她就在戲裏使絆子,使勁兒折騰她。這一點雲歌覺得還不錯,所以往常的事情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此刻,她跟薄言瑾兩人坐在薄言瑾問朋友借來的保時捷曼卡上,看著窗外逐漸遠去的影視城,雲歌扭頭,不解地問薄言瑾:“我們要去哪兒?”

    “去見個人。”薄言瑾朝她微微一笑,“他剛好在附近,有些事情需要問問他。”

    “你朋友嗎?”

    “嗯。”薄言瑾點點頭,揉了揉她的腦袋,“他很擅長計算機,以後有這方麵的問題,不用怕麻煩,可以盡管找他,他比簡雲澤技術高。”

    雲歌點點頭,心裏好奇卻沒再多問。

    車子出了影視城不久,在一個看著很一般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因為今天低調出行,所以薄言瑾並沒有穿平日裏的高檔西服,而是一身簡單的休閑裝。

    雲歌之前卸妝的時候已經換上了薄言瑾特意帶來的情侶休閑裝,此刻兩人上衣都是米色的針織衫,內搭白色襯衣,褲子都是黑色哈倫褲,頭上是同款棒球帽,腳上是同款運動鞋,甚至連口罩都是情侶款的。

    一路上目不斜視全心全意開車的宋磊表示他一點兒也不羨慕嫉妒恨……個鬼!

    他簡直都被戀愛的刺眼光芒閃瞎了好麽!

    將人送到後,宋磊是堅決不再跟著兩人走了,而是在車下等他們。

    眼睛是個脆弱的東西,長期處在強烈的光芒之下可是會瞎的!

    so——

    珍愛眼睛,遠離情侶!

    雲歌跟薄言瑾兩人金童玉女,又是從頭到腳一身的情侶裝,因而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兩人走到了大堂中央,薄言瑾忽然停住,對雲歌道:“你這裏等我一下。”

    雲歌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乖巧點頭。

    緊接著,她看著薄言瑾一路去了前台,跟前台小姐溝通了一會兒,然後從對方手上拿了房卡!

    yoooooooo……

    雲歌明顯感覺到四周傳來的視線瞬間變了味,她的老臉不禁也有些燙。所幸戴著口罩,根本看不出來。

    “走吧。”薄言瑾回到她旁邊,然後牽著她的手,往電梯而去。

    這一走,雲歌感受到四周投過來的視線更多了。

    電梯裏隻有雲歌和薄言瑾兩人,按了樓層後,薄言瑾忽然笑著開口:“剛剛注意到四周了嗎?”

    “……嗯。”那麽熱烈的眼神她想不注意到都難。

    薄言瑾勾了勾唇,湊近雲歌耳邊道:“既然大家都這麽想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滿足一下大家的意願?”說完惡作劇般在她耳朵旁吹了口氣。

    雲歌別過頭,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他們愛怎麽想那是他們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可是……”薄言瑾頓了一下,深邃的墨眸望著她,帶著點點笑意,如同星海般燦爛奪目,“我想按著他們的意思來了。”

    雲歌:“!”

    “畢竟我們都分房睡一周了。”

    薄言瑾雙手撐在雲歌腦袋兩側,將她困在自己和電梯牆壁之間,低頭看著她,眉眼彎彎,“我們不去見那什麽爛朋友了,去開/房吧。”

    雲歌的嘴角有些抽,自從兩個人打破最後一道屏障後,薄言瑾真是越來越沒個正經了。

    “叮——”

    恰逢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外麵的人看著姿勢……嗯,親密的兩人,連忙用手捂了眼睛,喊道:“我說,這裏是公共場合,薄言瑾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要點臉行不行啊?”

    得,這話一出,來人的身份毫無疑問就確定了。

    薄言瑾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朋友——傑克。

    “你出現的真不是時候。”薄言瑾白了他一眼,站直身子,拉著雲歌出去了。

    傑克冷笑,“我出現的不是時候?那你怎麽不說你來的不是時候?明知道我這個時候還在睡覺偏偏來打擾我?不是都從前台那裏拿到我留的房卡了嗎?幹嘛還讓前台給我打電話來接你?你是幼稚園沒畢業還是腦袋有問題不認識路啊!”

    說完,傑克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轉頭看了雲歌一眼,搓手嘿嘿一笑,“那啥,我是被這家夥氣到了,我平常可不是亂發脾氣的人。”剛剛都忘了還有妹子了,在妹子麵前發脾氣真是太不應該了!

    “嗯。”雲歌笑笑,表示並不在意。

    傑克這才給兩人帶路了。

    路上,雲歌默默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半,對於她這個每天八點起床都覺得晚的人,睡到這會兒的人真的是厲害了!

    進了傑克的房間,雲歌跟薄言瑾這才摘了口罩,在沙發上坐下。

    傑克拿了飲料過來,給薄言瑾隨便丟了一瓶,然後將另一瓶送到了雲歌手上。

    “謝謝。”雲歌道了謝,然後擰瓶蓋。

    傑克在一旁坐下,摸出煙盒,掏了一根叼在嘴裏,結果剛摸出打火機,煙就被薄言瑾給扯走了,然後順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

    煙鬼傑克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正想找薄言瑾拚命,卻見對方輕飄飄瞥了雲歌一眼,然後氣定神閑地喝了口飲料,“雲歌不喜歡煙味。”

    不跟這個bitch計較!

    深吸了一口氣,傑克將心中的煩悶壓下,這才硬邦邦道:“看在你老婆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敢扔我的煙,咱們走著瞧!”

    “那就走著瞧唄。”薄言瑾絲毫不以為意,“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傑克聞言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上門就跟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準沒好事!”

    薄言瑾瞪回去,“既然如此,那你幹嘛還讓我們過來?”

    “還不是我想看看弟妹嘛?”說著傑克起了身,去臥室取了電腦,坐回原位後不住地敲敲打打,然後放出來了一溜的ip地址。

    “這個就是我的調查結果。”傑克讓薄言瑾和雲歌看這些,自己雙手抱臂,靠在沙發上,樣子拽極了,“我把樓浩然跟薛妮妮的聯係記錄都查了一遍,發現樓浩然的女朋友被綁架了,而那個綁架樓浩然女朋友的人是薛妮妮那邊的。薛妮妮那段時間跟楚錦年勾搭上了,所以我就往楚錦年那邊查。事實證明我的結論沒有錯,之前綁架弟妹送給南宮易,就是楚錦年做的。”

    “這麽點事查了快半年,你速度真是越來越不行了。”薄言瑾嗤了一聲。

    “尼瑪!你再說一句,爸爸我就……”傑克餘光忽然看到了雲歌,咳嗽一聲,隨即若無其事道,“你再說一句,我就不跟你講我最近的重大發現了。”

    “說吧說吧,我等著聽呢。”

    見薄言瑾服了軟,傑克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南宮易很少出現在國內,他的事情更是鮮少有人知道。楚家跟南宮家沒打過交道,但楚錦年卻知道投其所好,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是我們忽略的。於是我就順著這裏又查,發現這個主意是楚錦年手下一個叫做孔泉的人提出來的。而這個人,私下跟楚昔年的來往很密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綁架雲歌送給南宮易的幕後主使者是楚昔年?”雲歌順著他的意思道。

    “是這樣沒錯。”傑克點點頭,“楚家那幾個孩子都不是什麽安分的,楚錦年往楚昔年手下塞了葉真、葛玉龍、方大海,看看這些人現在的下場。再瞧瞧楚昔年往楚錦年那邊塞的孔泉,嘖嘖,楚家不落到出楚昔年手裏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從傑克那裏呆了一會兒,薄言瑾跟雲歌便去吃飯了。

    兩人找了家川菜館,進了包廂,薄言瑾這才問雲歌,“一路上心不在焉的,不相信嗎?”

    “不是不相信,就是有些想不通。”雲歌靠在薄言瑾肩膀上,“你說楚昔年他到底在想什麽?”

    想送花打動她,又去跟她爸表明要娶她,後來又唆使屬下將她送給南宮易,雲歌真有些摸不清楚昔年的思路。

    “大概是為了做一個試探吧。”薄言瑾拿下口罩,夾了一個水餃遞到雲歌嘴邊。

    雲歌乖巧地咽下去,問道:“試探什麽?”

    “試探你在我心中的重量,試探南宮易的底線和顧慮。”

    又是一個餃子到了嘴邊,雲歌一邊吃一邊道:“我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為什麽要把你送給南宮易的事嗎?”薄言瑾再次夾了一個餃子,雲歌點點頭。

    “南宮易有個很要好的玩伴,叫snow,那個女孩子不止跟你樣貌有些像,就連性格也是。”薄言瑾一邊喂雲歌吃餃子一邊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南宮易有病的事嗎?他患有間歇性狂躁症。但一直隱藏地很好,沒有被發現。直到十七歲的時候,他失手誤殺了那個叫snow的女孩子,大家才知道他有這種病。”

    “咳咳……”

    雲歌被噎住了,薄言瑾連忙幫她順氣,“小心點。”

    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後,雲歌這才道,“難怪他之前說給我起名叫雪,感情是想讓我成為一個替代品。”

    雲歌被噎住了,薄言瑾連忙幫她順氣,“小心點。”

    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後,雲歌這才道,“難怪他之前說給我起名叫雪,感情是想讓我成為一個替代品。真是……”

    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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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薄言瑾吃完飯,兩人又在膩歪了一會兒,薄言瑾這才送雲歌回片場了。

    等雲歌進去後,他才拿出手機,點開歪脖,將今天兩人的合照給發了上去。然後又去登了雲歌的號,點讚,轉發,而後心滿意足地開始翻評論。

    問:為什麽薄言瑾會有雲歌的密碼?

    答:當然是以退為進從雲歌那裏“坑”過來的!

    主動上報自己手機、通訊號、歪脖、銀行卡等等的密碼,雲歌要是沒點表示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啊,薄言瑾拿到雲歌歪脖賬號的過程那是簡直不要太簡單!

    大部分粉絲還是喜歡這碗狗糧的,並且希望以後多多益善,但也有一部分覺得他們這是故意擺拍,裝“模範夫妻”博關注。

    說算話的這些都是雲歌的黑粉,小部分是單純酸雲歌、看她不順眼,這些人的歪脖賬號都沒有實名認證過,除了發博文,別的什麽都做不了。而大部分的黑粉則是跟雲歌不對盤那些女明星們的死忠粉,每天都要來雲歌歪脖下麵“親切慰問”一番。

    自然,眼下說他們擺拍的也就是這些人。

    薄言瑾冷笑一聲,將那些評論說髒話的馬甲全部截圖,拉黑之後,他登了通訊號,將截圖全部甩給了傑克,“幫我查一查他們都是誰的死忠粉,然後讓他們好好了解一下他們偶像的‘真麵目’。”

    “你以為我很閑?每天就等著幫你收拾爛攤子?”傑克的語音秒回過來,帶著濃濃的暴躁之氣。

    薄言瑾並不在意,“報酬兩倍?”

    “爸爸我像是為了兩倍報酬就折腰的人嗎?”傑克的聲音滿是鄙夷,“起碼也得三倍吧?”

    薄言瑾無聲地勾了唇角,聲音依舊四平八穩,“那好,三倍就三倍。事成之後,報酬打你賬戶上。”

    “ok,小case!”

    跟傑克聊完天之後,薄言瑾這才心滿意足了地收了手機。

    雖然傑克這個人毛病很多,但他不得不承認傑克那一手黑客技術的確是玩的溜,他是怎麽都學不來的。

    交代完事情後,薄大總裁這才回去了。

    片場裏

    雲歌帶著薄言瑾買的一兌零嘴回來,讓亓官發給大家,她自己拿著劇本找了個角落研究劇情去了。結果還沒呆上多久,沈寧揚就過來了,“你躲在這裏,可是讓我一番好找。”

    聽見聲音,雲歌從劇本上抬起頭來,笑著看他,“這裏安靜點。找我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有些話想跟你說一說。”沈寧揚在雲歌身旁坐下,歎了口氣道,“榕溪那丫頭對你有些偏見,但沒有什麽壞心思,還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

    “任榕溪又做什麽了嗎?”雲歌問,“若是她沒做什麽,你不會貿然跟我說這些話。”

    “你這人真是太聰明了。”沈寧揚苦笑一聲,“你今天跟薄總離開後,那丫頭又鑽牛角尖開始鬧騰了,讓劉導跟編劇都有些下不來台,實在是太魯莽了。”

    “你沒勸嗎?”雲歌挑眉,“你們不是一個公司出來的、關係極好的師兄妹嗎?”

    “勸了,當然勸了,可那丫頭一根筋,認準了的事情就不會變,實在讓我為難。”沈寧揚長歎一聲,直接向後躺倒在地上,望著天空上漂浮的白雲,目光有些飄忽,“我跟她打小就認識,甚至她入圈還是我介紹的。可現在……我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做錯了,榕溪的性子一點兒也不適合娛樂圈。”

    “撇開任榕溪的性格不談,她是個挺好的演員。有很用心地去研究,很認真地去投入,跟她對戲的時候感覺很過癮。但是——”

    雲歌一頓,眸光往不遠處的萬年青叢瞥了一眼,“可惜了她的性格,就跟你說的一樣,一根筋。這樣的人放在生活中都會磕磕絆絆,何況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娛樂圈裏?她這麽多年隻怕是沒少得罪人,而她還能夠安然呆到現在,甚至還繼續接戲……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談不上,就是有點無奈。”沈寧揚呼了口氣,“我不強求她能八麵玲瓏,隻求她能稍稍收斂一下性格,用心去觀察,而不是單靠所謂的‘聽說’和‘報道’就對一個人下了定論,判了死刑。眼下我的確還能護一護她,可我沒辦法護她一輩子,我現在真是擔心,一旦我離開後,她要怎麽辦。”

    “要去m國進修了?”

    “嗯。”雲歌能答出來,想必是已經得到消息了,沈寧揚也就不隱瞞了,“我入圈太早,都沒能好好念過書,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我不想錯過。可榕溪那丫頭……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雲歌笑了聲,而後拿了劇本起身,“被保護的太好,也不見得是好事。”話罷,雲歌便離開了。

    沈寧揚坐起來,看著雲歌的背影,歎了口氣,隨即也起身,準備離開了。

    “師兄。”

    沈寧揚停下腳步,隻見任榕溪站在不遠處的萬年青叢旁,低著頭,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著。

    “榕溪,你怎麽在這裏?”沈寧揚先是一愣,隨即皺眉,“剛剛我跟雲歌說的話……”

    “我都聽到了。”任榕溪吸了一口氣,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頭看著沈寧揚,“你去m國進修的事情怎麽不告訴我?”

    沈寧揚抿了抿唇,走過來,摸著她的腦袋,放緩了語氣,“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這種難過樣子,所以才沒跟你說。”

    “難道要走了才跟我說嗎?”任榕溪盯著他,眼眶有些紅,有淡淡的水汽自眼底氤氳而起。可不過一瞬她便仰了仰頭,將眼淚憋回去,笑道,“瞧我,這是好事,我難過什麽?”

    “榕溪……”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師兄我就先走了。”任榕溪轉身就跑,越跑越快,很快便從沈寧揚麵前消失了。

    “這丫頭不當運動員真是可惜了。”沈寧揚嘟囔了一句,隨即又垂頭,雙手捂臉。

    那丫頭偷聽到了他跟雲歌的對話,指不定要怎麽亂想。

    真是……

    下午拍戲的進度一言難盡。

    任榕溪這個往日不太會出錯的人,竟然頻頻出狀況,每幕戲愣是拍了四五遍才過,讓導演劉琦和一眾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皺眉了。

    他們看得出來這姑娘的狀態不太好,想勸一勸這姑娘休息一下,調整一下狀態,他們先拍別人的。可這姑娘愣是好強不願意,於是他們本來晚上七點就能拍完的事,愣是給拖到了十點多。

    下了戲,雲歌跟亓官便回酒店了。雲歌明天早晨六點有戲,所以她得早點休息。

    任榕溪卸了妝,在衛生間洗手,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對話。

    “經過今天一事後,我真是對這個任榕溪喜歡不起來了。明明自己狀態不好,導演讓她休息還要死撐著,讓大家陪她一起幹白活,還真把她自己當成大牌了啊?”

    任榕溪搓手的動作一頓,咬了咬唇,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幹脆關了水龍頭,隨便進了個廁所,鎖了門。

    腳步聲進來了,她聽到水龍頭被打開的聲音,還有剛剛那個聲音:“咱們這劇組裏麵最大牌的是雲歌了吧?人家不僅是薄將軍的女兒,更是薄總的未婚妻,星光集團的女主人。可你看看雲歌,每天早晨都是第一個到場,對我們和和氣氣的,還經常帶東西給我們。可你看看任榕溪,她不就是沈寧揚的師妹嗎?有什麽好得意的?每天見我們都臭著一張臉,活像誰欠了她幾個億一樣!要不是沈寧揚在背後護著她,估計早死了十遍八遍了!”

    “噓!”另一道聲音提醒道,“隔牆有耳,小心被人偷聽了。”

    “偷聽就偷聽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那聲音不以為意,“你看看劇組裏,除了沈寧揚,現在誰能看得慣任榕溪?要不是雲歌脾氣好不跟她計較,任榕溪估計現在早就被封殺了。哪還輪得到她在劇組裏作威作福?”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接話,“雲歌跟任榕溪又沒打過交道,但任榕溪卻沒由來揪著人家不放,處處找事,擱我估計早就氣炸了,雲歌能忍下來也是厲害了!”

    “誰說不是呢。”

    兩人說著便離開了,等到說話聲遠去,洗手間裏徹底安靜下來,任榕溪這才從隔間裏出來。

    想著自己之前聽到的話,再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任榕溪咬緊下唇,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茫然。

    她……真的很惹人厭嗎?

    雲歌第二天拍的是一場跟任榕溪的對手戲。

    雲歌坐在一邊熟悉劇本的時候,任榕溪忽然過來了。

    亓官見狀立馬戒備起來,“你有事嗎?”

    “亓官。”雲歌從椅子上起身,走過來在亓官身旁站定,看向任榕溪,平靜地問,“你要找我嗎?”

    任榕溪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雲歌。

    雲歌搞不懂任榕溪這是什麽意思,卻沒阻止,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

    好一會兒,任榕溪才硬巴巴道:“對不起。”

    雲歌一愣,卻見對方轉身就走,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亓官看的莫名其妙,“這人搞什麽?”

    雲歌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