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章: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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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雲歌正式進組。
因為雲歌本人不願意公開她絡作者的那個馬甲,所以除了紫荊花傳媒的幾個高層外,別說是劇組其他人了,就連導演都不知道雲歌的這層身份。
哦,忘了說,這次的導演是雲歌跟蘇程銘的熟人,就是徐策。
在拍攝千機策的時候,徐策就是副導演,跟這兩人都有過接觸,而之後又跟雲歌拍了繡水,跟雲歌自然是熟悉的了。而在這一年裏,徐策跟蘇程銘又合作了一部武俠片,也算是熟了,因而這相處起來根本不困難。
開機之後的第一條戲份為了搏個好彩頭一般是要一條過的,拍的自然是雲歌和蘇程銘戲份。
兩人的第一次見麵是在玉清殿的抽簽上,張小凡偷看陸雪琪被抓包,然後覺得這位師姐冰冷高不可攀。這一幕需要的人太多,徐策嫌麻煩,就挑了兩人的對手戲七脈比武。
這時候的張小凡對師姐田靈兒心生情愫,因為田靈兒去看心上人的比試而沒有來看他比賽分神,後來在比試中更是動了死念。
這裏麵有不少的打戲,但這都是之後補拍,他們現在要進行的就是把這些武戲跳過,把文戲對完。
這兩人的演技都是有目共睹,一場戲順順當當的就過了,徐策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
第一幕過了,之後又拍了幾條兩人的戲,然後便開始拍其他人了。
雲歌上午拍完今天就沒事了,再加上地處偏遠,又不能亂走動,便幹脆被徐策拉在了一旁,一旦有n,就對新人們開始講解,督促他們改正。
紫荊花送來的這些新人很認真勤奮的,也很好學,所以雲歌也就應了。蘇程銘這個男主角自然也是一樣。
拍戲的日子一晃就是兩個月,轉眼又是新的一年了。
而省暴亂一事,也終於平息下去。
派了一支軍隊駐守外,其他的人便回京了。
雲歌得知消息後,便跟徐策請了個假,要回去看簡雲澤了。
雖然說簡雲澤沒上戰場,但她就是控製不住心裏的恐慌,尤其是最近,夜裏老是做一些噩夢。
為了心安,她不得不回去看看。
而徐策一聽雲歌是要見剛從省平亂回來的弟弟,二話不說立馬把她的戲份往後挪了挪,痛快地給她批了一星期家,讓她回去好好看看,然後回來好好拍戲。
雲歌笑著應是。
她回去的事沒跟家裏事先通氣,也沒有跟薄言瑾說,在她心裏總有個感覺,一旦說出來了,有些事情就沒辦法驗證了。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但卻莫名覺得這是真的。
雲歌是買的是早晨八點的航班,等她到首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了。
她打了出租回家,結果剛一進去,就發現家裏的氛圍很凝重。
薄老爺子、薄珺衍、薄言瑾、薄今玖,薄家的幾位男性全都到齊了,她爸簡中天不住地抽著煙,眼眶有些紅。然而雲歌打量了一圈,都沒能見到簡雲澤。
她心裏的不安逐漸擴大,“爸,小澤呢?”
這些人看到在深山老林拍戲的雲歌突然回來了,也是一驚。薄言瑾率先上前,“回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想給你們個驚喜,所以保密的。”雲歌笑了笑,繼續問簡中天,“爸,我看新聞說平亂的軍隊都回來了,大哥薄珺衍都回來了,小澤這會兒應該也回來了吧?他好歹是您兒子,不至於連回家一趟看看親人這點兒特權都沒有吧?”
簡中天看了她一眼,吸了口煙,半晌才道:“他沒回來。”
沒回來?怎麽會沒回來?”
雲歌不相信簡中天的話,“他前幾天還跟我說他馬上就要回來了,讓我別擔心,怎麽可能會沒回來?”
雲歌。”薄言瑾拉住她,“爸說的沒錯,小澤的確是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雲歌努力扼住心裏的恐慌,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抓著薄言瑾的手,問,“這是什麽意思?是他沒辦法回來還是還是”
剩下的話雲歌說不出口了,她沒辦法相信那個殘忍的事情,也不願意去相信。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小澤。”一直沉默的薄珺衍開口了,“前期的工作很順利,可我們沒想到最後時候,那夥暴徒竟然趁夜偷襲了基地,小澤為了保護資料,被暴徒嚴刑逼供”
歎了口氣,他澀然道:“我們雖然將小澤救了出來,但小澤雙腳腳踝粉碎性骨折,兩隻手也是。”
聽到簡雲澤性命無憂,雲歌鬆了一口氣,可聽到薄言瑾的後話,心又提了起來。
粉碎性骨折恢複得很慢,也就說是說簡雲澤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都得當個廢人了嗎?
這對於簡雲澤這個視手如命愛好自由的人來說,是個多大的打擊!
見雲歌沉默不語,薄言瑾安慰道:“我們已經為小澤請了最好的醫生,一定會讓小澤盡快好起來的。”
雲歌勉強地點點頭,隨即問“小澤現在在哪裏?我想去看看他。”
薄言瑾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簡中天,簡中天看了眼神色憂心的雲歌,點點頭,“讓雲歌去看吧,她們姐弟倆往日裏感情就好,眼下雲歌去了小澤一定會很開心的。”
好。”薄言瑾點頭,“那我們走吧。”
簡雲澤入住的是首都軍醫院。
這裏看傷的大多都是些士兵軍人,防守比較嚴格,更不會走漏消息。
薄老爺子和薄珺衍沒有來,來的隻是雲歌和薄言瑾。
先前薄家一家人會去簡中天家裏,就是為了給簡中天道歉。畢竟出征之前,簡中天私下裏找過隨行的薄珺衍,希望他能照顧一下簡雲澤,別讓他受什麽重傷。開始倒是順順利利的,可卻沒想到就在最後的收尾階段,一時疏忽之下,讓簡雲澤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他心裏有愧,薄老爺子更是有愧。
簡中天對兒子的遭遇雖然難過,但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然不會因此針對薄家。畢竟薄珺衍也盡力了,再說了,簡雲澤這傷勢養一陣子也能好。
他們在來簡家之前就已經看過簡雲澤了,眼下倒是不用去了。再說雲歌跟薄言瑾這對兒也許久沒見了,眾人也不會沒眼色去當那一千五百瓦的電燈泡了。
這兩人找到簡雲澤病房的時候,房門虛掩著,雲歌示意薄言瑾噤聲,她悄悄湊近看著。
屋裏,簡雲澤躺在床上,在他床邊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人,正在跟他說話。
那背影看上去有些嬌看上去倒像是個女生。
雲歌正疑惑著,便聽薄言瑾在她耳邊解釋道,“小澤當初原本可以安全撤離的,沒有離開,一方麵是要保護資料,而更重要的另一方麵是保護救這個人。”他指了指房間裏坐在簡雲澤床前的那個女生,“她是小澤的同事,為了保護她小澤才會被那些人折磨。”
這小子倒是挺會當護花使者。”雲歌嗤了一聲,“也不擔心他因此沒命了。”話落,她便抬手叩了叩門,直接進去了。
薄言瑾笑笑,跟在她後麵。
那邊說的正歡的兩人聽見敲門聲紛紛轉過頭來,不同於那女生看到雲歌時,表情上的驚訝,簡雲澤在看到雲歌時麵上可見性的浮出幾分喜色。
姐,你不是在深山老林裏拍戲嗎?怎麽回來了?”
我也不想回來,可關鍵某個人晚上一直在給我托夢,讓我連覺都睡不安穩。”雲歌走上前來,沒好氣說道,“眼下看到你還活蹦亂跳的,我就放心了。”
對於簡雲澤這個“黑客”來說,手就是最重要的部分,眼下簡雲澤手腳廢了,她來之前還在設想著簡雲澤是不是情緒低沉?她如果要安慰地話應該怎麽樣進行?
這種類似的問題她想了很多,可萬萬沒想到看到的會是毫不在意甚至還有點兒樂在其中的簡雲澤。
有點怪。
嘿嘿。”簡雲澤內斂又不失禮貌的笑笑,想抬手去摸腦袋,結果剛一動就是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床邊的女生見狀連忙道,“醫生都說了,讓你別亂動了,你這樣好不快的。”
我這不是一時間給忘了嘛。”簡雲澤不好意思笑笑,麵對這女生時他全然羞澀起來,這巨大轉變讓雲歌看的是嘖嘖稱奇。
春天要到了啊。”她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看來我跟言瑾來的不是時候。”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雲歌轉身欲走,後麵便急急傳來簡雲澤的喊聲,“別啊姐,你好不容易來看我一次,幹嘛要走這麽快?咱倆還都沒好好聊過幾句。”
哎呦,原來你還想跟我聊天呀,我以為你完全不想讓我出現從而打擾你的二人世界呢。”
這兩人雖然看著規規矩矩的,可那空氣中流竄的躁動和不安分,早就揭露了一切。
戀愛的酸臭味,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瞧你說的這話,就算是娶了媳婦還不忘娘呢,何況我這八字都沒一撇呢。”說著說著,簡雲澤又看了一眼那女生,女生則避過了簡雲澤的視線,“你們先聊吧,我出去買點飯。”說著便飛快的起身離開了,臨走時還體貼的給他們帶上了門。
說吧,你剛剛那個女生是怎麽回事兒?你們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雲歌坐在床邊,雙手抱臂問道。
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子呀。”簡雲澤努嘴說道,“八字還沒一撇呢,目前正在曖昧期。”言語之間還帶著幾分心酸。
雲歌聞言不厚道的笑了,問:“不容易呀,你這單了這麽多年,終於春心萌動了。”
關鍵我一個人春心萌動不行,冰冰她不答應,我也沒辦法。”
冰冰?”雲歌抓到了關鍵字,“這是剛剛那個女生的名字?”
嗯。”簡雲澤點點頭回答,“其實我倆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高中那會兒她就是我同學。”
難怪高中有段時間感覺你怪怪的,原來那個時候就想談戀愛了。”雲歌道。
簡雲澤再度尷尬地笑笑,“那時候不是太年輕嗎?也不知道什麽叫喜歡,什麽是不喜歡,隻是覺得對她感覺跟對別的人不大一樣,而且冰冰對我的好,我也覺得理所應當,沒往深想。再加上那時候不太懂事,跟班上另外一個女生走得有點兒近,冰冰大概是覺得我有喜歡的人了,不但一直沒開口,而且還跟我越來越遠了。”
說到這裏,簡雲澤又歎了口氣,“後來高考了,她去了別的城市,我留在了首都,這次我們倆能在部隊裏遇見,完全就是緣分。而遇見她的時候,我才知道了什麽叫做怦然心動。其實我能感受的到,冰冰也還喜歡著我,但她好像因為咱們家有些顧忌,不敢答應。”
冰冰的家庭很是普通,而他們家在一般人眼裏就是權貴。冰冰會畏懼他能理解,所以他給冰冰一段時間去好好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決定在這段時間要多刷刷自家的為人態度,早日讓冰冰放下心中憂慮。
當然了,如果能讓冰冰切切實實地跟自己的家人相處一番就好了。
等她真正相處過,就知道自己的家人是有多麽的隨和好相處了,完全不用那麽擔心的。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要在他的傷勢好轉以後才能挑明的。
不然以他現在這個殘廢樣子,說以後對冰冰也有多好,估計也沒有多少信服力。
所以你現在是真的想清楚了要跟冰冰在一起嗎?確定你是真的愛她,而不是想跟她玩玩?”雲歌問道。
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我現在是真的非常非常確定自己喜歡她,也非常非常的確定自己以後都想要跟她在一起。”簡雲澤看著她,眸光真摯,滿是認真。
好吧。看你這個樣子,我就暫且相信了吧。”雲歌點點頭,“既然你是真心喜歡人家小姑娘,那我這個姐姐當然要幫你做做說客了,讓人家小姑娘更快的接受你,早日結束了這單相思。”
按著簡雲澤所說,那小姑娘既然是對他們家有些難以接受,那她出麵說說應該會有些作用吧?
真的嗎?”簡雲澤一聽頓時來了勁兒,“姐,你真的是我親姐,我真的是太愛你了,簡直都要愛死你了。”
咳咳,”雲歌還沒說話,旁邊的薄言瑾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簡雲澤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口,“我說錯了,最愛姐姐的分明是姐夫才對。嘿嘿嘿嘿嘿”
慫樣!
雲歌在心裏默默吐槽,隨即問:“你以前不是不喜歡言瑾嗎?怎麽如今一個一口一個姐夫,叫得倒是很歡快順溜。”
簡雲澤一臉自然:“以前那是我小不懂事兒,現在我談了戀愛長大了,明白了。”
聽完這裏有雲歌默默捂臉,攤上這麽一個倒黴弟弟,她也是夠了。
兩人陪簡雲澤說了會兒話後,就離開了醫院準備回家。
結果半路上雲歌又收到了楚昔年發來的短信。
首都最近很亂,帶著外麵不好嗎?幹嘛非要回來趟這趟渾水。”
楚昔年的話讓雲歌心裏莫名其妙,給薄言瑾看了後也是莫名其妙。
首都亂,這不是存在很久的事情了嗎?
大選將至,南宮家和楚家又在虎視眈眈。
明擺著的事情,楚昔年為什麽還要特意給雲歌發這個?是提醒還是警告?
捉摸不透。
不過很快薄言瑾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記不記得,上次小澤離開首都前,楚昔年發給你的那條短信?”
雲歌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楚昔年在背後搗鬼?”
題外話
後台又出現故障了,登不上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