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九章 展鋒拿軍符之拓跋孤的五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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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哪個,安境大將軍曲易呀”
安境大將軍曲易呀,安境大將軍曲易呀
曲展鋒此刻聽不到任何聲音,腦海之中回蕩著這幾個字“父親,您一定沒有事情的,您沒有死,您還活的好好的,這是訛傳”曲展鋒麻木的,嘴唇裏無神的吐著這些話語
翻身上馬,一路揚塵。待走到京城,身邊傳來個各種人的聲音,嘴裏說的話卻都是一致“曲將軍死了”他受不住這些紛雜的話語,大吼一聲“我父親沒有死,再敢訛傳,我必殺汝”此刻,一片鴉雀無聲。一雙雙驚愕的眼睛看著他
一襲青衣,婀娜曼妙的女子緩緩的走到他的麵前。伸出手抱住展鋒風塵仆仆的身姿,翹起腳尖“嗯,曲將軍沒有死,正在等你..回家”
曲展鋒再也忍不住了,緊緊的抱住她“我就知道我父親不會死”失魂落魄的曲展鋒此刻終於找到了主心骨,這個婀娜的身軀就是曲展鋒在沉溺在海洋中的最後一根浮木。他抱住她“我就知道,我父親不會死”
這一幕情景落在了華儀的眼裏,一雙猶如陰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曲展鋒和古婉儀
“鋒哥哥,我們回去吧”古婉儀眼眶紅紅,伏在他的耳邊,柔聲道
“嗯,好。婉儀,我們回去。我回去舉鼎給你看,給父親看”展鋒神神叨叨著,然後突然的暈厥在地。
曲易死去的消息當然也傳到了拓跋孤的耳朵裏,他出門仰視著雲卷雲舒,此刻他麵對的場景是萬裏晴空,可他的心底還是有著陰霾“曲兄,你走的太早了”
拓跋孤斟酒滿杯“雖然我們是敵人,都彼此想置對方與死地,不過中原有個詞語喚作知己,說的便是我們吧”說著將酒灑在地上“這一杯酒敬你忠君護國”
接著又滿上一杯“這第二杯酒敬你運籌帷幄,用兵如神”
“這第三杯酒敬你豪情壯誌,談笑風生”
“第四杯酒敬你治軍有方,又賞罰分明”
“這第五杯酒”拓跋孤沉吟一聲,接著說“若有一日我挺進中原,必將害你之人誅滅九族,以慰你在天之靈”拓跋孤攥緊拳頭淡淡的說
接著拓跋孤手中一眼紙錢“曲兄,一路走好。若有一日,黃泉底下再見,你我之間舉杯痛飲,不再廝殺,如何”情至深處,潸然淚下
曲展鋒醒來後,入他眼睛的是古承以及一幹大臣。和他麵前的棺木,曲展鋒就猶如暴怒的獅子一樣,雙眼血紅的撲了過去。撥開周圍的所有人,他打開棺木,曲易的屍體在裏麵死寂的躺著。
他痛苦的咆哮,像一隻雄獅,一雙眼睛血紅的環顧四周,他想要複仇。可是找不到對手,沉寂了下去。華儀看見這眼神不禁的退後一步,然後不留痕跡的輕笑了一聲
隨著冷雨瀟瀟的清晨,飄忽不定的微風。曲展鋒隨著父親逝去的事實,從古承手裏接過將令。他硬生生的將淚水憋了回去“謝皇上厚恩”
在此後遙遠的日子裏,曲展鋒孤身一人活在世間,無依無靠。他獨自坐在門前,落葉掉落在這片庭院,形成一條落痕斑斑的風景
“父親,您的葬禮是君王之禮,皇上追封您為邑候”古井無波的眼睛,然後繼續平靜的說“父親,我即刻向皇上請命。駐紮邊境,以禦外敵。必將手刃拓跋孤,以慰您在天之靈”
華家
“父親,皇上明日就派展鋒去往邊境了”華儀說
“哼,就算是曲易死了,他也不願派我去邊境嗎”華羽怒發衝冠
“父親。稍安勿躁,且聽孩兒說”華儀笑了笑接著說“如今曲易去世,手下大軍都編排在展鋒的手上。而展鋒雖然有點計謀,不過肯定不是拓跋孤的對手。待他兵敗”
華儀說到此處,更加陰險了“待他兵敗,朝廷之上就是我們華家說的算了。而我國又隻有一絲血脈,還是個女人。隻需害死皇上,然後逼婚。這天下不就是我們華家的了嗎。那時,我是皇上,您就是太上皇啊”華儀發出一陣陣笑容
華羽卻是眼光閃爍,二世老臣的他對於曲易的死本來就心有愧疚,此刻他的兒子在對他說篡位,他卻是拿不定注意,揮了揮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華儀一愣,一時間說不出話。然後出言挽留華羽說“父親,此事萬萬不可拖啊”
拓跋孤即使再怎麽不想放過這次機會,也不得不放在一邊。那次一戰,拓跋孤元氣大傷。想恢複國力還需等待一段時間,可是他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在殿內來回踱步,唉聲歎氣
“大王,可是為謀取中原而憂慮”吳圩頷首說道
“是啊。曲易身死,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不過我國國力空虛,實在沒有那份實力再去謀奪中原了呀”
吳圩卻是笑著說“大王,曲易在世時您曾經都敢率兵十萬去對抗曲易五十萬大軍。怎麽,如今曲易死了,您卻猶豫了呢”
“哦?”拓跋孤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說“對啊,曲易在世我都不懼,如今他死了。我居然猶豫不決”說完向吳圩鞠了一躬“若非先生提醒,我怕是要坐失良機矣”
第二天,上朝時。拓跋孤宣布了此事“何人知道敵方守將現為何人”
“報大王。乃曲易之子,曲展鋒。此人膽識過人,又謀略有方。不可輕視”其中一人頷首道
“哦?曲易之子,我還以為會是華羽呢”說完輕笑了一聲“和他老子打了大半輩子的仗,沒想到又要和曲易的兒子打仗。傳出去,也勝之不武”說完看向一人“烈兒,你可願替父出戰”
“兒臣願往”拓跋烈右手捂住左邊胸口,頷首鞠躬三十五度說
“好。命你率精兵八萬,即刻啟程”
而曲展鋒領了皇命,自己知道就算他是曲易的兒子。走到軍中,仍然免不了受此冷遇,所以他向古承請命道
“吾年紀尚輕,恐怕不足以服眾。您可派一有權威的隨從,以做監軍”
古承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就派中郎將宇通做監軍吧”
曲易點頭。即刻啟程了,而宇通卻認為曲展鋒年紀尚輕,不足與謀。再加上他今天去赴宴,所以到達軍營時已是晚間,軍營內燈火通明。卻法紀嚴明,曲展鋒知道這或許是表麵現象,這些士兵就猶如虎狼一樣難訓
就算他是曲易的兒子也不行。曲易看見搖搖晃晃的監軍宇通來了,朗聲說“匈奴大舉入侵,曲老將軍身死。如此外患之下,皇上睡覺也睡不安穩,吃飯也吃不下去,天下百姓的希望都在我們身上。你竟敢還去應酬”說完喚來法官,說道“延誤軍情者,無視將令者,該做何處置”
法官說“按照軍情,當斬不誤”說完,曲展鋒令牌一下
宇通早就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他萬萬沒有想到,曲展鋒如此鐵血,如此無情。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一副不可一世的桀驁姿態“黃口小兒,你膽敢殺我。豈不知我與…”
曲展鋒卻不予理會,拔出腰中劍,將其誅殺,人頭落下。六軍士兵見他如此果斷,皆欽佩有加,也膽寒不已。曲展鋒此時算是真正的正了軍威,他還需要一個契機,一戰成名的契機
他心裏也明白匈奴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的父親曲易再怎麽善於用兵,也不曾將疆土推到匈奴境內。用盡一生,卻也隻是使匈奴不敢犯而已
展鋒怒斬監軍的事跡傳到古承的耳朵裏,宇通和他有著淡淡的血脈關係,事已至此,卻又無可奈何。隻得苦笑一聲“和他父親一個樣,都是先斬後奏”不禁對展鋒又放心了幾分
這幾日間,匈奴五萬大軍再次壓境。蒼黃的天空,凜冽的冬風。曲展鋒身處營賬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