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一百章 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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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燕笑得更濃了“這是政治,不是戰場,所以人多沒有用。再說了,就算是戰場的話,人多也不一定有用”說到這兒,一頓,又道“上位,靠的是腦子”
“既然戰場已經鋪開,那就開戰吧!”韓燕眼睛一凜,重重的說道“那個在銘家公開說我韓燕不對的,是從三品吧”
“是的,大人”那人聞言“那人叫做崔宇”
“哼”韓燕冷哼一聲“那就先給他一個抗法不遵,查他的家”
“是”
那人說完這一個字後,就轉身離開了韓府,振臂一呼,從房內出現了十幾名人,人人麵色冰冷。
“去查崔宇”
那人留下了這句話後,帶人離開了韓家。
這一幫人隨即離開了韓府,而且是當天舉行。銘裕景已經料到韓燕會向著崔宇動手,但是銘裕景沒有想到韓燕會這麽的快的就向崔宇動手。
而當他聽到消息後,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崔府。可是如今的崔府卻是一片狼藉,早就沒有了韓家人的影子,其中崔宇的妻子此時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著銘裕景訴苦,求著他主持公道。
銘裕景眼睛轉了轉,隨後說道“你放心,這個京城,他韓燕說的不算”
說到這兒,銘裕景就出門了。可是使銘裕景料想不到的,卻是韓燕已經派禁衛軍封了他的家!
銘裕景知道消息後,又急匆匆的趕到家中,臉色鐵青質問著。可禁衛軍卻是說道“韓大人懷疑銘家有人圖謀不軌,有人欲抗法”
“抗法?”銘裕景聞言不由得嗤笑一聲,然後說道“我銘裕景就是抗法了,如何”
禁衛軍的頭頭聞言,麵色一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銘大人跟我們走一趟!”
銘裕景聞言,不禁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韓燕竟然敢這麽做。可還沒等他回話時,他就已經被人捆綁了起來,他不禁怒斥
“你有何權利逮捕與我”
“就憑韓大人的‘法’印”
銘裕景聽完這句話,不禁怒道“來人!”
然後從銘府內竄出十幾名鐵侍,那些鐵侍看到已經被捆綁起來的銘裕景後,一言不發的就圍住了此行的禁衛軍。
天空黑蒙蒙的,雲彩遮住了最後一絲月光。
“怎麽,銘大人這是要公開與我們作對嗎”
聲音很冷。
銘裕景聞言,不由得嗤笑道“與你們作對?”說到這兒,他呸了一口“你們還不配!”
“你…”
銘裕景聞言,眉毛一瞪“這是我和韓燕的事情,你們最後不要搭理,不然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銘裕景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睛死死的盯住麵前的人!
“你別忘了,那韓燕雖然有‘法’印,那我銘裕景手裏就沒皇權了嗎。我可不相信你們禁衛軍的手裏就是幹淨的,識相點就把我給放了,不然我必讓你們知道我的利害!”
說到這兒的銘裕景,看向身邊的人說道“去拿一百兩黃金送給麵前的小兄弟,就當是我請你們喝酒了”
那人聞言,麵色一變再變。
良久,他不禁麵色為難的說道“可是,韓燕有支配我們的權利。事實上,把大人捆綁起來也是韓大人的主意,我們也不得不遵從”他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手可不閑著,三下五除二的就解開了銘裕景身上的繩子。
“顧大人”銘裕景鬆開手後,看著麵前的人說道“你要知道,韓燕是鬥不過我的”
說到這兒時,一人拿著黃金走到了銘裕景的麵前。銘裕景見狀,眼神示意,那人又將金子遞給了麵前的人。
而若是顧朜收了這黃金,那麽也就意味著他要為銘裕景做事了,最起碼他不能再給韓燕做事了。
當然,也不排除顧朜隻拿錢不辦事。
不過,顧朜也明白,這些錢不如人情來的重要。
所以他不由得躊躇了一會,銘裕景見狀“顧大人,你先拿著這些錢,人情我們再另算”
顧朜聞言“既然這樣,我就收下了”然後說道“銘大人,您多保重”
銘裕景笑著點點頭,自他們走後。銘裕景旁邊一人卻是湊到了他的耳朵旁邊“大人,難道您就這樣放過顧朜嗎,畢竟那顧朜把您給綁了”
“若是以前,我定不會輕饒他。現在形勢不一樣了嗎,要審時度勢。吃點虧沒什麽”言畢,銘裕景又道“再說了,顧朜的身價可遠遠不止一百兩黃金”
說到這兒,銘裕景又說“明日再備份厚禮給他送去”
那人聞言一愣,想不明白這是為何。但是他也知道,若是他能想明白的話,那他也不是一個隨從了,但能成為銘裕景的隨從還是有點智慧的,他不禁說道
“那麽,還用不用躲著韓燕呢”
“不用”銘裕景言畢,又說“不僅僅不躲著他,還要高調的向顧朜送禮,我倒要看看那韓燕該怎麽辦”
那人聞言,又說“既然這件事情暫時的告一段落了,那麽從三品官員崔宇那兒怎麽辦”
“他那兒”銘裕景聞言,沉吟了一聲,然後不禁眼前一亮“記得韓燕那日頒布的法律是在證據不確鑿的情況下,連皇上也不能查府邸嗎。如此說的話,韓燕已經違法了”
那韓燕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時,韓燕才反應了過來,暗自懊悔自己不該那麽果斷。
他不由得沉吟道“若是不出乎我預料的話,那麽銘裕景明日就該查我的府了”
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在韓燕說出那句話,沒過多長時間後,韓府的大門就被銘家的人用暴力衝破了。
敲門聲都沒有!
韓燕受驚,他也沒有料到銘裕景會這麽快的就來。急忙出門,然後看見麵色鐵青的銘裕景,就知道壞了,銘裕景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不過韓燕不急,他想轉移話題,試圖從那兒繞開,於是他故作輕鬆的說道
“怎麽?韓大人晚間來韓府所為何事”說到這兒,他不禁一笑“該不會又是查玉璽吧”
銘裕景聞言,也笑了“當然不是”緊接著麵色一變“我此次來,是想問問韓大人,您有沒有正確對待您頒布的法律,您有沒有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就去查了崔府呢”
韓燕聞言,不禁大義凜然的說道“當然,我豈會知法犯法”
“是嗎”銘裕景嗤笑一聲“那我怎麽聽說,你的人到了崔府後,連您的名字都沒提,更別提拿出證據了”
“可我聽說,那崔宇是在貴府散步謠言呢”
韓燕說出這句話後,銘裕景笑意就更濃了“韓大人該不會是連醉酒的話都當真吧,韓大人的肚量該不會這麽小吧”
韓燕聞言,心底一驚。果然,這銘裕景不好對付,三言兩語就把崔宇那充滿火藥味的話說成了酒話,而又忽略了那話的嚴重性,將話題轉移到了韓燕的肚量上。
“銘大人,這和肚量無關吧。要知道,禍從口出啊”
銘裕景聞言,笑了笑“是嗎,就算你說得對”然後麵色一變,冷冽的說道“那你的人也不能像強盜一樣,跑到崔府就是又砸又搶的!”
“知情的還好,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強盜入京了呢”言畢,銘裕景又是重重的說道“對了,我還沒問你,那戶部尚書的事情,你調查清楚了沒有!”
當銘裕景說到這兒,韓燕算是明白了。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若是韓燕說查明白了,那戶部尚書就是有罪的話,想必這銘裕景會直接抄了韓府吧。
而若是韓燕說,那戶部尚書是冤枉的話,想必這銘裕景會滿心歡喜的走了吧。
韓燕冷冷的說道“還未查清楚”
銘裕景聞言,不禁說道“還未查清楚?!”然後又怒斥道“還未查清楚,你還扣著他幹嘛,還不讓他回來”
銘裕景這是怒了,而這話也不是請示,而是變成了指示。
“銘大人,你別忘了。我韓燕和你一樣,也是正一品大員,你沒資格命令我!”
“我沒資格命令你?那我總該有權查你的府吧!”說到這兒,銘裕景大手一揮“帶崔宇家眷過來”
崔宇的家眷過來之後,銘裕景就說“把你崔家的事情說清楚點”
……..
“韓燕,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韓燕聞言,麵色一變。然後笑了笑“可是,銘大人是否可以告訴我說,您查韓府到底是查什麽。雖然我派去的人像個強盜一樣,但這也不能使您大張旗鼓的來查韓府吧”
銘裕景聞言,說道“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你們韓家的人就沒有私吞崔家贓物”說到這兒,銘裕景又是一笑“難道是韓大人做賊心虛”
韓燕聞言,麵色一變,然後一笑“大人您請”
銘裕景見狀,心想,果然不能小瞧了韓燕。或許韓燕可以讓他所派去的人來抗這個鍋,但是韓燕沒有這麽去做。
因為韓燕知道,若是他這樣去做的話,會冷了他們的心,再難服眾。
而若是韓燕讓銘裕景查他家的話,頂多就是損傷點家具,再有就是折了點麵子。其他的倒是無所謂了,畢竟麵子這個東西,不適合韓燕。
這是一次將近兩個時辰的搜查,甚至就連韓燕的廁所都沒有放過。既然這樣的話,說其是搜查,倒不如說是一場打砸。
而這批人更像是強盜中的強盜一般,像之前的搜查一樣,將韓家的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一遍。
韓燕麵色不改,臉色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像並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裏。
在客廳內的最後一個花瓶被砸碎了後,也終於是搜查完了韓府。肯定的是,並沒有發現贓物。這件事情,銘裕景也知道。
隨即,他就要帶門出去。
“慢著”
韓燕叫住了銘裕景。銘裕景聞言,停住了腳步,然後回過頭看著韓燕
“怎麽”
韓燕聞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打碎了韓家這麽多東西,難道就想一走了之嗎”言畢,又說“你們要賠的”
這個錢,銘裕景知道,當然不能賠。冷哼了一聲後,就要出門,但誰知此時卻被韓燕的人攔在了門口。
月亮高懸。
韓燕老神在在的坐在唯一一個還算保存完整的椅子上,隨意的口氣“銘大人,如果這錢你們不賠的話,你們是走不出這個門的”
韓家的人看著自己生活的地方被這群陌生人如此粗暴的打砸,本就氣不打一出來。然後聽見韓燕說出這句話後,更是一個比一個臉色鐵青,隨即抽出腰中的刀。在夜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攝人的冷光。
銘裕景見狀“怎麽,韓大人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當然”韓燕笑了笑“畢竟我韓燕沒有多少錢,你砸了我們的東西,如果不賠的話,我們就沒辦法吃飯了。並且你還浪費我們休息的時間,一點東西都沒有搜查到,就算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也得把錢賠了”
韓燕說到這兒,又說“我粗估算了算,一共一萬兩黃金!”
“五千兩黃金!”銘裕景聽完不禁驚呼“你怎麽不去搶!”
“銘大人,是您搶的,不是我”
此時,崔宇站了出來看著韓燕說道“若是要算的話,那麽崔府的事情,韓大人是不是也要賠呢”
韓燕聞言,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