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彼岸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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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學時代是在rb東京度過的。東京是rb國的首都,亞洲第一大都會,也與紐約、巴黎、倫敦並稱為世界四大城市。但是很顯然在這座鋼筋水泥的森林之中我隻是一個渺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普通人罷了。
我叫王梓默,在這座令不少人為之神往的城市也有好些個年頭了。大學畢業於位於東京目白的學習院大學曆史係。不知道是不想過早踏入這個滿是銅臭的社會,還是對未來感到迷茫,更加不清楚離開了學校後之後的自己還能幹些什麽,便又接著申請進入了慶應大學的研究生院度過了兩年,專業依舊是曆史。也許是沉浸在曆史的世界中對我來說才是最愜意的吧。可是一味去逃避總是行不通的,現實是殘酷的,我現在必須獨自來麵對這個複雜的社會了。
不走運的是在研究生院畢業的那年裏,我遇到了目前為止所經曆過最大的一次自然災害——東rb大地震。因為是3月11日發生的,中國人也將其稱之為311大地震。這場大地震更是引來了巨大的海嘯,最為可怕的是福島甚至是出現了核泄漏的事故。記得當時網上瘋狂流傳著食鹽可以抵禦核輻射的消息,可愛的中國人民便開始瘋狂搶購食鹽。家裏的父親也跟風去超市買了幾箱食鹽。根據這個現象,中國網民也閑不住了,開始發揮自己一如既往的語言才華來創作段子。我個人甚至認為有幾個也是頗為形象,大概說的是rb人是“大核民族”,中國人是“鹽荒子孫”吧。
尚在幾千公裏之外的中國都如此恐慌,更不用說災難中心的rb了,更是人心惶惶。當然,那段日子也是我手機最為忙碌的時候。親戚朋友各種關切的詢問。無非也就是問我是否安全,生活有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順便勸我回國避難。其中我的父母更是要求我回國最為強硬之人。
依照常理來講來說,學業已經完成,rb國內又發生了如此嚴重的災難。我應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國才是,可是我卻並沒有做常人看似正確的選擇。倒不是因為機票價格的飛漲,而是並不是清楚回國後的自己是否會與中國的社會格格不入,更加不想按部就班的去父母安排的公司去工作。所以我的打算是先在東京找一份工作,穩定下來之後再做下一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2011年4月的某一天,我在報紙上的招聘欄中看到位於新宿區高田馬場的一家補習學校正在招收補習的教師,月薪是22萬日元。我取出一支香煙點上,繼續往後看,有曆史的課程。
高田馬場距我所居住的池袋並不遠,坐山手線電車僅有兩站,況且曆史也是我的專業與興趣所在。22萬日元的薪水對於我這個剛畢業沒多久的“無業遊民”來講倒也滿足。我便打了電話過去說明我有想試試這份工作的意願,電話那頭告訴我說周三下午三點半帶著履曆書去麵試和考試。我想這種程度的“考驗”對於我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結果正如我所想,結果是錄用。
沒過多久我便開始正式上班了,工作內容主要是輔導高中學生曆史課程。工作倒也頗為輕鬆,日子也過的快了起來,一眨眼便到了盛夏。
正是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夏季傍晚,結束了工作,我像往常一樣和一些學生一起乘電梯準備離開補習學校。
“老師,為什麽說1971年中國獲得聯合國合法席位?中國不是聯合國創始國之一嗎”這是一同與我乘電梯的一個女學生向我提問。
這個女孩名叫中川夏美,也是我最喜歡的學生之一,16歲的高中女生。同rb其他高中女生一樣,夏美還略帶些許稚氣卻總刻意裝出成熟的樣子,有時候可能還會有些任性,大大咧咧的但是誠然難免讓人感覺過分可愛。課堂上也是喜歡偷偷玩耍手機,但這並無傷大雅,我也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難免這樣。
“因為當時代表中國的是中華民國,也就是現在的台灣政府。換種說法也許更容易理解,比如說明治政府打敗了德川幕府,占領了江戶也就是現在的東京,可是德川家逃到了北海道卻仍然在代表整個rb逐漸許多國家認為德川幕府已經無法代表整個rb了,而東京的明治政府來代表才合適。我這樣講你明白了嗎?”
夏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電梯也到了一層,我和夏美在其他學生的後邊走出了電梯。
“姨媽!”夏美喊道。
隨即一個女子向我們走來。
女子大概25歲上下,雖然身著女士正裝但是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的officedy或者是rb傳統家庭主婦,亞麻色的長發,脖子上戴著卡地亞的項鏈,肩上挎著愛馬仕小包,160公分左右的身高,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水味,看上去也讓人感到頗為舒適。
女子走到夏美身邊問道:“夏美,旁邊的是你的老師嗎?“女子和夏美一起更像是姐妹。
夏美點了一下頭,說:“是的,這是教我們曆史的王老師,是中國人。”
女子看著我說:“先生應該在慶應大學讀過書吧”
我納悶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錯,我是在慶應讀過兩年研究生院。”
女子笑著說:“那就沒錯了,先生是慶應足球隊部的王君吧。去年的早慶戰王君真是大顯身手了哩。”
我怔了一下,驚訝地問:“哦?這麽說,莫非您也是慶應大學的學生了?”
“我叫中川良子,我也是慶應畢業的,法學專業。”女子邊說邊從肩上的愛馬仕小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看了女子名片得知女子是在東京一家著名律師事務所做律師的工作。年紀輕輕能在如此有名的律師事務所工作也讓我不免對此人高看一眼,要知道rb的司法考試通過率可是低的可憐。我小心翼翼地將名片放進我從唐吉坷德買的廉價公文包裏,並接著又掏出了我的名片遞給了這位中川小姐。
女子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放入包裏,笑著說:“看來東京簡直是小的可憐,王君是夏美的老師,又是我的校友。其實在慶應我們應該還有過一麵之緣,以後叫我良子就好。”
我不禁絞盡的腦汁的開始回憶,這位散發著天然典雅端莊氣質的女子是何許人也,但是誠然,此人卻讓不乏讓我感些許親切。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良子拍了一下我。
“真是貴人多忘事,新生歡迎會的時候我帶王君去的場館,路上我們還交換line的號碼哩。“
夏美也許是認為我和良子的敘舊無趣的過分,索性低下頭自顧自子的在手機屏幕上來回滑動。
顯然,良子也意識到了這點,拉了一下夏美,說:“夏美,忘了告訴你。你媽媽今天打電話告訴我說去巴拉圭拍美洲豹了,也不曉得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就讓你先暫時住在我家裏。打你電話沒人接,我這才來補習學習找你。”
夏美聽完也隻是附和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良子接著說:“王君是夏美的老師又是我的校友,看來東京真是小的可憐。時間也不早了,夏美應該也餓了,不如大家一起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王君能否賞臉?”
我看了看手上說不上牌子的腕表,說:“榮幸之至。”
良子從挎包裏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吸了一口,說:“澀穀有一家還不錯的意大利料理餐廳,我去過幾次,味道和環境倒都是可圈可點,有興趣嗎?”
我看了看夏美,說:“我這個人倒是不挑食,看看夏美想吃些什麽嗎。”
夏美打了個哈欠,說:“吃什麽都可以,我隻想快些回家。今天的作業可真是不少哩,可得寫一陣呢。當然,今天阪神和巨人的比賽也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良子拍了一下夏美的肩膀,說:“你如果急著回家的話,就直接去我家吧,想吃點什麽就自己買。”說著便從挎包中取出一張一萬日元的鈔票遞到夏美手裏。
夏美接過鈔票放入自己的錢包後,說:“話說回來,真是拿媽媽沒辦法,簡直任性的可怕,總是說走就走。”
良子從鑰匙串上卸下一把鑰匙遞給夏美,說:“路上小心。”
夏美接過鑰匙係在自己的鑰匙串上,笑著說:“老師、姨媽,希望你們相處愉快。再見”
夏美說完便轉身往電車站的方向走去。剛進入夜色的“學生街”人流量是不言而喻的,都是三五成群的學生們結伴而行,他們有說有笑,成群結隊,夏美不久便消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