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的腦內世界(蕭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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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雲他們幾個說著說著楊桃又開始泛困了,勉強支撐著回到了酒店,一沾到床就睡了過去,睡著之後就來到了自己大腦中由海市蜃樓劍編織的世界。
這種感覺很奇妙,雖然知道是海市蜃樓劍用自己大腦製造的夢境,但是一切都好像是真實的,楊桃感覺就好像是穿越到一個陌生的世界裏麵,她現在變成了一塊石頭,經過多日的觀察終於發現自己不是孫悟空,總算是安心了。
現在的楊桃是一塊石頭,像她這樣的石頭還有兩塊,他們被放在一個小屋子裏麵,沒有人,楊桃數著太陽升起落下來計算時間,這樣的感覺簡直要把人逼瘋,做一塊石頭,不能說話,不能動,隻能用思維來感受這個世界,連眼睛都沒有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見聲音。
“現在我覺得穿越成人,無論是什麽身份都太幸運了。”
慢慢的,楊桃搞清楚了自己周圍一定範圍內的環境,原來自己不是一塊石頭,自己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廟宇,在屋子外麵還有塊石碑,上麵寫了幾個字,楊桃剛開始還以為是什麽花紋,她廢了好大力氣才辨認出那幾個字來。
“上聖太真無極清靈感應濟世雲月仙姑”
原來自己穿越的這塊石頭就是這個雲月仙姑的神像,看看別人的這個封號,比什麽璃瑩殤·安潔莉娜·櫻雪羽晗靈·血麗魑·魅·高級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上聖太真,說明被封為神靈的這個仙姑地位非常的高貴,無極清靈,意思是她是一個法力廣大又純潔無瑕的仙姑,感應濟世是說她心裏善良慈悲為懷。
可是現在這個神靈已經不再顯靈了,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楊桃更從名字猜測,這個上聖太真無極清靈感應濟世雲月仙姑某某,因該就是海市蜃樓劍的前主人蕭雲月,蕭雲月已經死了,神靈也會死亡嗎?
作為一個神像,或者是石頭的楊桃,現在的日子挺難過的,她連動一下都做不到,能感受的範圍也不超過這個小小的神廟周圍,她不能走不能說話,偶爾能聽到人們的祈願,這些嘈雜的聲音不停的傳到她的心裏,這樣孤寂的日子裏,她隻能聽著別人的聲音來打發無邊無際的寂寞。
直到一個少女的來到,她就好像一束光照亮了整個黑暗的世界,楊桃從沉睡中醒來,聽到了她的聲音。
“信女蕭無蝶誠心祈願母親大人病好痊愈,信女願意付出一切,隻要母親的病能好起來。”
楊桃默默的聽著,原來是個孝子。
不過她後麵說的幾句話更有意思。
“隻希望父親不要再打母親了,母親真的沒有偷人,雖然我也不知道偷人是什麽意思,但是我每天都和母親在一起,哪裏有什麽野男人。”
楊桃發現,隨著她誠心的祈禱,自己身上突然發出藍色的光來,不過蕭彩蝶卻什麽都看不見,楊桃發現自己能動了,她的心和這個少女連接了起來,無論隔多遠,她都能通過蕭無蝶的心看到聽到。
這天晚上,蕭無蝶做了一個夢,在一片黑暗的的空間裏麵,一輪明月的光芒降下,一個美貌得好像神一樣的少女在月下舞劍,片片桂花在她身後落下,那一人一劍,讓蕭無人感到永恒的高傲孤獨,就好像天上的那一輪明月一樣。
夢醒過後,蕭無蝶嚐試著比劃夢中所見的劍法,她也是出身武林世家,從小也練過武,雖然天賦不怎麽好,漸漸也就放棄了,現在卻突然對用劍產生了興趣,嚐試著要使出夢中見到的劍法來。江湖裏麵傳聞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和白雲城城主葉孤城的劍法最高超,不過蕭無蝶覺得她夢中見到的那個舞劍的少女劍法恐怕和他們不相上下呢。
好像知道了她在學劍,那個人每天晚上都出現在她夢裏,好像在故意教她怎麽用劍一樣,自從蕭無蝶進山拜過一次神之後,突然就開始了學劍,而且劍術突飛猛進,以前村裏那些欺負她的少男少女現在都打不過她了。隻能站在遠處罵她。
“蕭無蝶,你媽是不是偷偷找了野男人了,我看你也是找野男人了,怪不得武功突然變得這麽厲害。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蕭無蝶住的這個小山村有很多的村民,村裏的人大家彼此都認識,知道蕭無蝶她爹喜歡喝酒,喝醉了就要打老婆,一邊打還一邊罵她偷男人,她爹原來是武林世家蕭家的庶子,成年後被打發到了這個莊子上麵來,雖然沒什麽本事,可是他有一個漂亮的老婆,村裏的男人一個個都為這個女人著迷,蕭無蝶的父親就覺得是自己的老婆在勾引男人,他又沒什麽辦法,隻能每次喝酒都毒打自己妻子一次,證明自己才是這個女人的丈夫。
村裏的孩子都知道蕭無蝶家裏的事情,經常找各種機會笑話她,欺負她,有幾個少年仗著自己學過武還曾經要把她拖到沒人的地方,她見過一個女孩子被他們拖走過,後來那個女孩子的屍體被人找到了,渾身衣服都沒有了,身上還全是傷痕,那個地方全是血。這件事情後來也沒人管,反正死的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做錯事情的卻是村裏麵好多人的寶貝兒子。
蕭無蝶每次遇見這些人都是轉身就跑,幸好她從小也練武,她跑的很快,比村裏的野狗跑得還快,跑得好像飛一樣的快,她能一步跳到屋頂上麵踩碎別人家房頂的瓦片,能翻過很高的圍牆跳進別人家院子裏,能踩著綠色的荷葉越過池塘,後麵的人一邊追一邊罵,一邊找東西扔去打她,不過他們都被她越甩越遠。
每次快速跑起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最自由的,誰都抓不住她,誰都管不住她,她好像一隻蝴蝶能一直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自由自在的,再也沒有人罵她打她,可是她知道,無論她飛多遠她還是要回來的,因為母親還在家裏等著她回家。
蕭無蝶的母親李素娥是一個美貌的女人,她的美貌,好像一層冷霧,就算她再和氣的對你說話,她那高貴的臉也讓人親近不起來,好像她本來不該生活在這樣的小山村,而該住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裏麵,可是她偏偏嫁了這麽一個沒有用又喜歡打女人的男人。
“這就是命,我們要認命。”像李素娥這樣的女人好像更容易認命,一旦認命了很多事情也就可以忍耐了,哪怕丈夫再打她她也不用跑了,因為安於這樣的命運,這對她來說是不是就可以暫時找到一點幸福呢。
“在外麵玩的開心嗎。”
“他們罵母親你在外麵找野男人,說我也找了野男人。”蕭無蝶老實的回答。女兒的話殘忍的打破了她那點點的小幸福的幻想,李素娥的微笑僵在臉上。
“不要聽他們胡說。”
蕭無蝶不明白,明明她從來沒有和陌生男人說過一句話,那些人卻說她偷了男人,那個時候她正在豆蔻年華,身體一天天的發生變化,先是胸前隆起了一個小肉包,後來越變越大,大到一隻手都握不住了,這樣大的肉團,哪怕穿著衣服,走在路上也總有輕薄的少年郎盯著它看,蕭無蝶隻好埋著頭彎著背走路。
胸變得這麽大,腰卻細得好像要折斷一樣,腿又特別的長,臉還特別的白,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不說話眼睛都好像在笑一樣,村裏麵的女人說她長得好像狐狸精。
“一臉的狐媚像,不是在勾引男人是做什麽。”長得好看就是在勾引男人,蕭無蝶對這個道理勉強能夠接受,但是她要證明的是自己真的從來沒有偷過男人。
人要是想要證明自己,就要找個證人,這個證人要非常讓人信服,於是蕭無蝶想到了她唯一認識的一個朋友小雪。
小雪是一個男人,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名字,隻是劍上麵有吹雪兩個字,於是蕭無蝶就給他取了個名字小雪。
他們是在蕭無蝶練劍的梅花林裏麵認識的,小雪雖然看起來也很年輕,但是蕭無蝶卻覺得他是一個可靠的人,他的話很少,看起來也很冷漠,隻有在看蕭無蝶舞劍的時候眼神是狂熱的。
那個時候蕭無蝶在練習用劍斬一隻蒼蠅,最開始的時候她眼睛盯著蒼蠅,一劍把蒼蠅砍成兩段,後來她能把蒼蠅斬成八段,再到後來,她一出劍,隻把蒼蠅的腿全部都斬掉了,蒼蠅卻還能活著到處飛。
小雪對她的劍術非常的讚歎。“你再練劍十年,就可以做我的對手了。”
“這算什麽,隻是斬一隻蒼蠅而已,有個人說,當我能用劍斬春風,斬秋月的時候我的劍術才算入門了。”蕭無蝶謙虛的回答。
一個練劍一個看,漸漸兩個人就算認識了,隻有他不會用那樣惡心的眼神看自己,所以蕭無蝶也不討厭他看自己,相反她還挺喜歡他看她的。
他的眼神好像雪一樣冰冷,頭發好像黑夜一樣漆黑,站在梅花下麵的時候,好像一尊白玉雕成的神像,任何人被他這樣的人看在眼裏都不會覺得討厭,相反會覺得很榮幸。
於是蕭無蝶就想找他證明自己沒有偷男人。
對於這樣的要求小雪非常不理解:“你沒有偷男人為什麽要證明?”
蕭無蝶找小雪的時候穿著一件綠色的裙子,頭發隨便的用布條捆在後麵,好像真的是從山裏麵出來吸人精血的鬼魅一樣,那樣好看的臉,世界上絕大多數男人都會願意被她吸。
小雪不願意替她證明她沒有偷男人,這讓蕭無蝶有點失望,不是小雪不願意,是他也沒有辦法證明,他出去隻能證明她偷了男人,他就是那個姘頭。
既然沒有人可以證明,蕭無蝶就想搞明白,究竟什麽是偷男人,這年夏天,她已經十七歲了,卻連什麽是男人都不知道,十七歲生日那天她一個人跑到了山裏麵一個沒有人知道的水潭遊泳。
深山裏麵的水潭的水非常的清,水是藍色的,藍汪汪的好像一塊冰冷的翡翠,脫了衣服在水裏遊泳的蕭無蝶身材修長,頭發濕濕的披在身後,好像一條美人魚。
她偶爾拂過胸前那兩團,那裏像雲一樣的柔軟,摸著很舒服,難怪那些村裏的男人總是盯著她的胸看,那眼睛裏麵好像要長出手一樣,那些人那樣惡心,誰要是敢碰她一下她就砍了誰的手,蕭無蝶這樣想。
男人究竟是什麽呢?村裏麵那些男人隻讓她覺得想要殺人,想把劍刺到他們的身體裏麵,雖然活著的時候他們都很惡心,但是死亡的時候,那些流出的血還是非常的美。
唯一不讓她覺得惡心的男人就隻有小雪了,於是她隻好去問他了。
“我想要知道什麽是男人,你可不可以讓我研究一下。”
如果有一天有一人跟西門吹雪說,我想要借你身體了解一下什麽是男人,一般那個人已經死了,可是想到這個少女那樣驚豔的劍術,西門吹雪想了想還是忍了。
“你想要怎麽了解。”
“可不可以脫了衣服讓我看一下。”
蕭無蝶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她認為,既然他和小雪是朋友了,那麽他借身體給她看一下什麽是男人有什麽關係,如果是小雪想要練習劍術,需要一個人給他練習怎麽把人一劍斬成兩段,她二話不說就會站上去,如果小雪想要了解什麽是女人,那她馬上就把衣服脫了隨便怎麽研究,這就是友情,以前那些英雄好漢,為了救朋友,命都不要了一個人背著十二把刀去劫法場,為了和朋友的的一個約定,等待二十多年為朋友完成一件事情,為保護一個人寧願與天下為敵,這就是友誼,可以讓人為它去死,何況區區身體。
聽到這麽偉大的關於友情的道理,西門吹雪猶豫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劍,他可以一劍刺死她,但是他沒有,隻是說。
“今天晚上你到梅花林驛站等我。”
那天晚上月亮很圓,蕭無蝶要去赴一個偉大的約定,趁著夜色她就翻牆出了家門,現在她的武功已經很好了,沒有多少時間就到了地方,她看到小雪已經在那裏等她了,他永遠都穿著一件白色的的衣服,白得好像雪一樣,他那個人也冷得好像雪山巔上的冰雪一樣。
“可以脫衣服嗎?”真的靠近小雪,蕭無蝶還有一點緊張,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氣味,讓她全身發軟。
小雪的身體跟她完全不一樣,他的胸前是平的,兩腿間還多了一坨肉,那裏剛開始是軟嗒嗒的,在她的注視下挺立了起來。
“好神奇。”
西門吹雪喉嚨有點粗啞,他拉過她的手摸了上去:“你不是想要知道什麽是男人嗎?我告訴你吧。”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去。
“你要做什麽?”蕭無蝶突然有點害怕,小雪沒有回答,他的身體壓了上來,嫌她太吵的親住了她的嘴巴,手指在她身上各處撫摸而過,嚇得蕭無蝶渾身發抖,她第一次知道被人親住嘴巴是這樣的感覺,舌頭在嘴裏遊動觸碰,一點都不討厭反而非常的舒服。他的手解開了她的衣服,往□□的肌膚上麵撫摸過去,他也很喜歡她胸前的柔軟,孜孜不倦的揉捏那一個地方。
聽到屋子裏麵的聲音,楊桃收回了視線,自從那次蕭無蝶去了神廟之後,她就跟在她的身邊,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角色,原來我就是小說裏麵的那個隨身老爺爺啊,我就是女主蕭無蝶的金手指,她的哆啦a夢,她的自強升級流係統,於是她開始教蕭無蝶用劍,也跟著蕭無蝶看到了外麵世界,不過現在這樣的事情她就不再看了。冷冷的狗糧胡亂的往臉上拍啊。
蕭無蝶終於明白什麽叫偷男人了,她也偷了一次男人,所以村裏麵的人再罵她偷男人她也坦然接受了,沒有偷男人的時候被罵這個有點委屈,現在再被罵就理所應當了,所以為了被罵得理所當然,她繼續和小雪見麵和他做那個事情,有時候是在驛站,有時候是在梅花林裏麵,小雪甚至還帶她去了他的家裏。
小雪的家非常的大,種著很多的花草,還有一個溫泉,穿著一件薄衫的蕭無蝶趴在小雪的背上,他寬闊的肩膀讓她覺得非常的溫暖,抱著他的脖子就睡著了。
醒來她看見了滿天的星鬥,月亮掛在樹梢,她已經換了個地方睡,西門吹雪靠在她旁邊在喝一杯酒,她從來不喝酒,也討厭別人喝酒,但是看到在喝酒的那個男人,他幹淨的好像玉石一樣的手指端著酒杯,他也好像永遠都不會醉,她突然覺得有點口渴,於是她貼了上去親住了他的嘴,她嚐到了酒的味道。
“我不叫小雪,我的名字叫西門吹雪。”親熱過後,小雪突然說起來自己的名字,雖然蕭無蝶從來沒有問,但是看到這樣的家,她早就明白了很多,隻是她從來不問。女人總喜歡自己騙自己,又喜歡裝傻,好像不問就永遠不知道。這其實是個好習慣,隻是西門吹雪卻偏偏要告訴她。
西門吹雪,江湖上最厲害最有名的劍客,劍術最接近神的那個人。他終究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一旦說出這個名字來,他就再也不是她的小雪。
“我知道,你不是說我十年之後可以做你的對手嗎,我好久沒有練劍了,我舞劍給你看吧。”
蕭無蝶起身披了一件西門吹雪的外套,看到天上的明月,她想起了那個在她夢中舞劍的的身影,她說,練劍到最後,練的不是劍的招式,所有的招式都完全已經忘掉,而是練的心中的感動,心中的感情,看著天上的明月,蕭無蝶好像突然明白了那個在夢中舞劍的人的心情了,就好像那天上的明月一樣,高高在上的孤獨,永恒冰冷,但怪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我的劍術招式已經練完,我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我要去尋找自己心中的那份感動了。十年練劍,不如一朝悟道”放下劍,蕭無蝶終於已經明白過來。她拿著劍走出了萬梅山莊。就好像天上的月亮,終於又回到了天上。
蕭無蝶找西門吹雪是要證明她沒有偷男人,後來她真的偷了男人,也明白了男人是什麽,她還愛過那個小雪,現在她也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麽,她突然就不愛了,比起自己所謂的愛來,她記得更清楚的是那個月下舞劍的身影,那個日日夜夜教她劍術的人。
在離開之前她還要去做幾件事情,要去殺幾個人,帶著那幾個村裏作惡的少年的頭,蕭無蝶回到了家裏麵,走進家門,她手上的劍還在滴血。
“母親,認命並不能得到幸福,我要走了,如果以後父親再打你的話你就拿這把劍殺了他。“蕭無蝶丟下了那把還在滴血的劍離開了這個家。
這過後很多年,西門劍神和天外飛仙葉孤□□字已經成了武林神話,人們還會提起另外一個用劍的女人,她曾經劍挑天下,一劍東來,掀起江湖腥風血雨,和她的劍術一樣有名的還有她的美貌,當時江湖上的各路豪俠無不為之傾倒的,她成了另外一個神話,江湖上人讚譽曰:芳華劍首,秀絕天下。